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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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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1章

    谁都能看得出来, 在这场与王家的拉锯中,重光帝可以说是大获全胜。但他并不如?众人所料想中的那般,意气风发?, 踌躇满志。

    自入冬后, 重光帝身体一日差似一日。

    连带着萧窈往宫中去得也越来越频繁。

    陪重光帝说说话, 聊些?从前的旧事,偶尔遇着重光帝为政务费神, 也能提上几句建议分忧。

    这日午后, 葛荣才从祈年殿出来, 得了小内侍的回禀, 步履匆匆绕去后殿。

    萧窈正坐在廊下的小凳上, 手?中执着蒲扇, 面前则是熬药的风炉。

    葛荣连忙上前劝道:“这点微末小事, 哪里用得着您亲自动手??”

    “阿父不是才歇下吗?”萧窈并未起身, 垂眼看着小炉中的炭火,“左右没旁的事情, 便只当是打发?时间了。”

    葛荣便道:“您移步暖阁,喝些?茶、用些?点心?,岂不更?好?”

    萧窈支着额,良久无语。

    葛荣知她性子执拗,便也没喋喋不休规劝, 垂手?侍立在侧。

    “葛叔。”

    萧窈忽而唤了这个少时的称呼。葛荣身形一震, 正欲提醒她不合礼数,对上她微微泛红的眼后, 却?又怎么都说不出口。

    到如?今这境地, 无论重光帝说再多回“无妨”,又或是旁人帮着欺瞒, 也都没多大用处了。

    于亲人而言,油尽灯枯之相是看得出来的。

    葛荣暗暗揣度过,公主兴许早就隐隐有预感?,若不然先前何?必那般着急着,想要置王家于死地?

    无非是怕天长日久,圣上未必能撑到那时罢了。

    萧窈抱膝而坐,身形纤瘦,衣摆上不知何?时沾了碳灰,透着与身份毫不相称的狼狈。

    葛荣看着她这模样?,恍惚间倒像是回到武陵,常见她玩得花脸猫似的回家来。只是那时总是笑得眉眼弯弯,仿佛再没什么麻烦事能令她生?出愁绪,而今却?截然不同。

    “阿父可还有什么惦念着,放心?不下的事?”她声?音放得很轻,像是唯恐惊动什么似的。

    葛荣道:“圣上所盼望的,自是您能顺遂无忧。”

    萧窈眼睫微颤,又望着炉火出起神来。

    待到重光帝睡醒,萧窈这才起身,带着熬好的汤药前往寝殿。

    重光帝心?中既为见到女?儿而高兴,与此同时,却?又深感?无奈。

    喝了半碗药后,叹道:“我这里并不缺伺候的人,哪里用得着你日日来此?如?今天气日益冷了,还是少折腾些?……”

    “我不怕冷。”萧窈截断了重光帝的念叨,佯装赌气道,“您若是再这样?催我回去,明日我就搬回宫中,仍旧住朝晖殿去。届时离祈年殿这样?近,便怎么来就怎么来。”

    “你啊……”重光帝被她噎得哭笑不得,“年纪渐长,性子却?还是老样?子。”

    萧窈道:“谁让阿娘生?了我这个样?子,从来如?此,这辈子恐怕都改不了的。”

    “你阿娘再温柔不过,不擅与人争辩,更?不会强词夺理。你倒好,任是什么事都有说不完的歪理,倒还怪到她身上去了。”重光帝笑过,意识到她这是有意哄自己高兴,心?下叹了口气。

    “你与琢玉,近来可还好?”

    萧窈正慢慢搅弄着碗中的汤药,闻言,汤匙撞在了瓷碗上,在这静默的寝殿之中显得格外突兀。

    她眨了眨眼,装傻充愣:“阿父为何?这样?问?”

    陆氏知晓她与崔循争执倒也算情理之中,毕竟同居一府,可重光帝每日居于宫中,从何?得知?

    “你这些?时日总有些?不高兴,前两日琢玉求见,却?又要找借口避开……”重光帝叹道,“阿父是年纪大了,但还没老眼昏花到连自己女?儿如?何?都毫无所觉。”

    萧窈眼见赖不过去,只得以一种不甚在意的口吻道:“也不算什么要紧的,只不过因小事拌了几句嘴,过几日就好。”

    重光帝将信将疑:“当真?”

    “自然。”萧窈笑道,“只是我想多晾几日,看他哄我罢了。”

    待到将一碗药喝完,重光帝沉吟片刻,开口道:“这些?时日思来想去,宿卫军交于陆氏手?中也好。”

    萧窈起身的动作一顿:“为何??”

    若重光帝早有此意,大可不必拖延这些?时日,由谢昭站出来较量,一开始顺势应了崔循就是。

    见重光帝欲言又止,萧窈心?中倏地浮现一种揣测,脸上一直维系的笑意僵住,一时竟显得苍白?。

    在重光帝看来,她与崔循之间的龃龉是因宿卫军而起。

    他时日无多,这皇位终有一日要落在旁人手?中。所以也不欲再论什么牵制,哪怕崔氏一家独大,到底是她的夫家。

    总好过两人这样?不尴不尬拖下去,真生?了隔阂。

    这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该做的抉择,而是身为父亲的私心?。

    萧窈的面色白了又红,掩在袖下的手?紧紧攥起,勉强笑道:“没有这样?的道理。若我与他之间需得如此才能维系,也太没趣了。”

    她再说不出什么俏皮话,也没如?往常那般在祈年殿多留,只得寻了个借口告退。

    才出祈年殿没多久,倒是迎面遇着一人。

    萧窈走得急,险些?直愣愣地撞上,还是经身后的青禾提醒一句,这才及时停住脚步。

    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谢昭,道了声?:“对

    不住。”

    谢昭后退半步,见礼后,又稍显疑惑地开口道:“公主行色匆匆,可是有何?要事?”

    萧窈扯了扯唇角:“算不得什么要事。”

    “若是有什么烦心?事,臣亦愿为公主分忧。”谢昭从容道。

    谢家这一年来暗流涌动,萧窈偶有耳闻,知道谢昭面上不声?不响,实则从未落过下风。

    她想了想,缓缓道:“我欲令管越溪入朝为官。”

    谢昭对此并不意外,思忖片刻,了然道:“琢玉依旧不许?”

    萧窈颔首:“是。”

    于情于理,这种私事不该向谢昭提起的。

    毕竟论及亲疏远近,谢昭最多不过是她的“师兄”,可崔循却?是与她朝夕相处,再亲近不过的夫婿。

    只是在这件事上,崔循的态度实在太过蹊跷,问不出个所以然。

    而谢昭比她更?早意识到此事。

    以萧窈现在对他的了解,谢昭不可能只问她一句便就此撂开,这么久下来,兴许会查到些?自己并不知道的内情。

    “你从前曾问过我,崔循对管越溪有何?成见?”萧窈端详他,“如?今换我来问你,也是这句。”

    谢昭沉默片刻,却?摇头道:“公主还是归家问琢玉为好。”

    见萧窈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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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便又解释:“此事若由我来说,未免有以疏间亲的嫌疑。”

    这话听起来像是恳切回绝,又像是欲迎还拒。

    萧窈没心?思细细分辨,便瞪了他一眼:“你当真不说?那我便走了。”

    谢昭眼皮一跳,无奈叹了口气:“公主还真是……”

    他如?今打交道的都是些?惯会打机锋、言辞间兜圈子的人,一时倒忘了,萧窈从不惯着旁人如?此。

    不耐烦了,便要撂开手?。

    到底是有求于人,萧窈蹭了蹭鼻尖,态度也放得软和些?:“没什么‘以疏间亲’的,事情原委摆开,该是什么便是什么。”

    谢昭微微颔首,想了想,问道:“公主可知管越溪的身世?”

    “我只知他是寒门出身……”萧窈顿了顿,倒是想起一事,“从前见他字写得好,曾问过一句,听他提过少时曾得一姓士族好心?收留,得以习字受教。”

    凝神回忆片刻,又道:“我也曾问过是哪姓人家。他却?说不算什么有名望的世家大族,后来遭逢变故,我应当不曾听过。”

    萧窈那时虽好奇哪户人家这般好,竟还能容许寒门子弟附学,但见管越溪推辞,想着应当是桩伤心?事,便没深究下去。

    她向谢昭问道:“你如?何?得知?”

    谢昭只道:“那户人家姓白?,的确算不得有名望的大族。”

    萧窈曾背过士族们的家谱,后来加入崔氏,更?是没少与各家往来,却?不曾听过有这么一姓。

    眯了眯眼,疑惑道:“白?家出了什么事?又与崔循有何?干系?”

    谢昭斟酌片刻,这才又问道:“那公主可知,陆氏那位二爷的伤因何?而起?”

    “陆简?”萧窈随即变了脸色。

    谢昭原还担忧此事悉数从自己这里说出,未必能取信萧窈,而今见此,便知她已有了解。徐徐道:“昔年,陆简往姑苏去时看中了白?氏家传那张琴,强行占为己有。”

    “白?家子弟中有年轻气盛者,咽不下这口气,买凶报复。”

    “陆简虽活了下来,却?伤了腿,不能行走。”

    萧窈只觉胸口像堵了团棉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谢昭垂眼看她,短暂沉默,却?还是继续道:“陆家为此震怒,借着彼时一桩牵连甚广的大案,将其折入其中……白?家自此零落。”

    先前班漪心?有不忍,恐萧窈得知实情后难与陆家往来,故而最后还是瞒了下来,不曾彻底摊开来讲。

    萧窈因私心?,没敢追问那户人家最后如?何?。

    直至眼下被谢昭戳破,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早在许久前,自己就已经从管越溪那里,得知了结局。

    第092章

    帝王身体江河日下。

    于大多士族而言, 倒犯不上?诚惶诚恐,除却得重?光帝青眼得以提拔的,无几人?为此伤怀。

    甚至有为此松了口气的。

    毕竟重?光帝已?不再是当年被迎进建邺时, 那个一无所有的闲王了, 若再由着他做大, 焉知将来自家不会重?蹈王氏覆辙?

    还是没了好。

    如此一来,要考虑的问题便只有, 谁为继任者?

    如今便如赌局开场, 又该押宝下注了。

    这?日, 崔家山房迎来一位格外?特殊的客人?。柏月奉了茶后, 轻手?轻脚退去, 将房门关得严严实实。

    轩敞的书房只余两人?。

    崔循目光扫过白瓷净瓶中供着的红梅, 看向那紫衣郎君:“世子自江夏远道而来, 寒舍蓬荜生辉。”

    “经?年未见, 长公子风姿依旧。”萧巍打量着他,上?前道, “我此番入京,虽是为年节朝见圣上?,却也承父王之命带了些?薄礼,还望长公子不嫌弃才是。”

    说罢,将随身携着的锦盒置于书案之上?。

    崔循漫不经?心打开, 只见其中躺着一对蟒形和田玉带钩, 玉质莹润,做工精良。

    便是再怎么珍贵、价值连城的物什, 崔家也不是拿不出来, 只是这?其中蕴含的意味,却令他无法佯装不知。

    “这?是昔年宣帝在时, 所赐予江夏王之物。”崔循不动?声色道。

    “长公子好眼力。”萧巍抚掌笑道,“父王吩咐我无需多言,只需将此送上?,你自然明白他的用?意。”

    崔循一哂。

    昔年小皇帝失足坠马,士族为谁为继任者拉扯过一阵子。

    彼时桓大将军因与江夏王交好,又结了姻亲,原是递了消息过来,叫家中力推江夏王继任的。

    奈何?桓翁他老?人?家对此并不积极,许是也看不过江夏王喜怒无常、残忍不仁的行事,只意意思思提了两句,便由着崔循牵头定?下彼时尚在武陵的重?光帝。

    江夏王为此意难平许久,年节的例行朝拜总是托病,从不亲至。

    如今是得了重?光帝病得厉害、年岁不久的消息,这?才遣了儿子萧巍前来朝拜,既为探情况,也为如眼下这?般,提早铺路。

    崔循了然道:“承蒙王爷看重?。只是纵有万一,此事也须得世家合议,非我一己之力所能为,恐辜负好意……”

    “长公子何?必自谦?王氏无用?,眼下于崔氏而言,正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时机。”萧巍并没将他的推脱放在心上?,力劝道,“那位却还想?着扶谢氏与你相争。若事成,父王定?有重?谢,宿卫军的归属又算得了什么?”

    见崔循垂眸不语,萧巍只当是劝说起了效用?,又笑道:“我家中有一小妹,年方二八,生得花容月貌、国色无双,父王只觉江夏再无儿郎配得上?她?,要为她?寻一位乘龙快婿。”

    “长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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