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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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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意,皆为姻亲,岂不两全其美?”

    崔循淡淡看了他一眼:“我家中已?有夫人?。”

    萧巍不以为意道:“若有一日山陵崩,她?又算得了什么,便是……”

    便是悄无声息除了,只说病故,又有谁会在意?

    这?样的事情在萧巍看来实在算不得什么,随口就来,只是话说到一半,对上?崔循那双幽深的眼,只觉背后隐隐发凉,硬生生止住了。

    “八字尚没一撇,何?必计较这?些??”崔循给?他递了个台阶。

    萧巍自以为明白了他的用?意,咳了声:“是我失之急切,冒进了。”

    他在山房喝完一盏茶,起身告辞。

    崔循送萧巍出了门,回身时,却瞥见远处的假山石旁似是有一熟悉的身影。

    “夫人?在那里有一会儿了……”柏月轻声细语提醒。

    崔循瞥了他一眼。

    “非是小人?怠慢,”柏月连忙解释,“实是去问过,夫人?并不理?会。”

    崔循没什么犹豫,从衣桁上?取了鹤氅。

    途经?梅林时,又折了枝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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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已?是黄昏,云霞漫天。

    白衣公子衣袂随风,臂弯间拢着枝艳丽红梅,缓步而来,像是画中的人?物。

    萧窈散漫地坐在山石,偏过头,看他身形渐近。

    许

    是在冷风中坐了太久,那些?惶然、烦闷,令她?如鲠在喉的情绪竟逐渐平复下来。

    像是惊涛骇浪过后,苍茫一片的江河。

    “怎么独自在此?”崔循将鹤氅披在她?肩上?,指尖触及脖颈处冰凉的肌肤,不由得皱了皱眉,“便是有什么事,也不该这?般轻慢自己的身体。”

    萧窈垂着的脚微微晃动?,绣着翎羽的衣摆在风中铺开,像是振翅欲飞的鸟。听着他老?生常谈的说辞,偏了偏头,轻声道:“崔循,我心中难过……”

    崔循身形一僵。

    自吵架闹别扭以来,萧窈便再没这?样亲昵地同他撒娇,感到熟稔的同时,却又隐隐不安。

    他攥了萧窈的手?,十指相扣:“是才从宫中回来吗?”

    她?身上?沾染了苦药气息,哪怕在此处坐了许久,依旧挥之不去。

    萧窈点了点头。

    两人?之间并不曾谈过重光帝的病情。萧窈是不敢提及、无法面?对,崔循对此心照不宣,荐医师入宫诊治过,也是报喜不报忧。

    见萧窈如此,便明白她?心中已?然接受这?个事实。

    崔循不擅安慰人?,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记得从前有一回,应是母亲寿辰,我在这?里闲坐,你带着大氅来赶我离开……”萧窈想?起旧事,忽而轻笑了声,“我却央你带我来书房,讨了盏热茶。”

    崔循未曾料到她?骤然提及此事,怔了怔,这?才道:“是。”

    “那如今,你再请我喝一盏热茶吧。”萧窈说着,便欲起身。

    崔循却将那枝红梅放在她?手?中,俯下身,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萧窈身形本就生得娇小,落在他怀中,轻得像是片羽毛。又许是这?些?时日不曾好好用?饭,而今着冬衣,竟与先前差不了多少。

    崔循下意识将她?抱得愈紧,往书房去。

    房中燃着炭火,暖意袭来,僵硬的身体有所缓解。

    萧窈抱膝坐于蒲团之上?,看向方才萧巍用?过的杯盏,缓缓道:“阿父今日同我提及,说是将宿卫军给?了陆氏,也没什么不好。”

    这?是两人?争执的源头。

    崔循斟茶的手?一顿,惊讶看向她?。

    “至于管越溪。他若在建邺,于你、于陆氏而言总是碍眼,也需得防他怀恨旧怨,做出些?什么……”萧窈并没理?会崔循错愕的神情,抚过衣摆上?的绣纹,自顾自道,“可我终究欠他人?情。想?要修书荐他去湘州,帮晏游料理?些?杂务,你便不要再拦了吧。”

    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事端,在她?三言两语间,悉数有了解决。

    崔循少有这?般失态的时候,杯中茶水溢出,这?才回过神。

    崔循垂眼看向书案上?被茶水洇湿的纸张,其中有他为管越溪拟定?的去处。打算过几日得空,亲去陆家说服陆简,先容管越溪入仕,过个一年半载纵是想?除去此人?也算不得难事。

    他并不在乎管越溪的死活,原不必这?样白费周章,只是投鼠忌器,无法不在乎萧窈。

    奈何?这?番安排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先被截断。

    “谁向你搬弄是非?”崔循问。

    萧窈不躲不避看向他,叹了口气。

    崔循便问不下去了。

    因追根溯源,此事的确是陆简不对在前,而陆氏当年又将事情做得太绝。

    萧窈是个惜贫怜弱的性子,他从陆简口中得知管越溪与白家的关系时,便知道水落石出之际她?会偏向谁。

    如现在这?般将管越溪遣去湘州,而非与他针锋相对,要为当年旧事伸张,已?是始料未及的结果。

    可崔循并未因此感到庆幸。

    他缓缓拭去书案上?的水渍:“你应还有话要说。”

    “是,”萧窈眨了眨眼,“而今阿父身体每况愈下,我想?先搬回朝晖殿,以便能够常去探看。”

    她?自问已?经?将话说得足够委婉,换来的却是崔循毫不犹豫的回绝。

    “我从未拦过你回宫,今后便是日日去,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崔循将洇湿的纸张随手?撂开,“又何?必大费周章搬回去?”

    萧窈并不争吵,只定?定?看着他。

    清澈的眼眸映出他的身形轮廓,那样近,却又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若由你回了朝晖殿,将来又要去何?处?阳羡、武陵,又或是湘州?”崔循一一数着,又折下红梅细枝,为她?簪在发上?,“……你终究还是厌恶了我。”

    昔日上?元节,王家楼船宴上?。

    他曾告诉过萧窈,“物以类聚,我与他们并无多少不同。”

    “你若看明白,迟早也会厌恶我。”

    人?生在世,无法斩断自己出身。崔循看不上?那些?放浪形骸的酒囊饭袋,却也清楚,自己并非出淤泥而不染,谈不上?有多干净。

    所以当初令他瞻前顾后,想?要推开萧窈的,从不是什么出身家世,而是从一开始就隐隐窥见的、难以长久的将来。

    成亲后,他总厮缠萧窈。

    是食髓知味,也是想?要占据这?仿佛哄骗而来的光景。

    “可纵使如此,我也不会允你离开。”崔循抚过萧窈被朔风吹散的发丝,低头寻到她?微凉的唇,喃喃道,“你总是应与我在一处的,生同衾,死同穴……”

    “……休想?与我划清界限。”

    肌肤相亲时,彼此的温度、气息相互浸染,仿佛再也分不清彼此。

    第093章

    萧窈是个爱憎分明的性子。

    于她而言,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从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在与白家?这场旧怨中, 陆家?无疑是错的那方, 而崔循却还要偏帮着陆家?弹压管越溪, 实在说不过?去。

    可面对?崔循神伤的这句“你终究还是厌恶了我”,却下意识想摇头。

    因她已逐渐明白, 这世上之事难以一概而论, 也难求全责备;更要紧的是, 她发觉自己怨不起崔循。

    这点认知几乎令她生出些?惶然。

    面对?近乎凶狠的亲吻, 萧窈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却被崔循扣着腰, 又?按回怀中, 一丁点躲避的余地都不再留给她。

    朝夕相处, 彼此都太?过?了解。

    修长的手在腰间游移摩挲,不多时?, 萧窈已伏在他怀中细细喘气。

    她有气无力地攥上崔循的手腕,摇了摇头,鬓发上斜插的细枝红梅随之晃动:“……我并无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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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清亮的眼中盈了一层水雾,犹如春日烟雨,缠绵旖旎。

    崔循却不为所动。

    手探入她雀羽似的裙下, 撩拨着。看她眼中雾气更盛, 眼尾泛红,缓缓道?:“卿卿, 你实是个骗子。”

    一而再再而三地撩拨他, 待到用完,便想不管不顾。

    因萧窈在此事上总格外娇气, 他从前总会做足前戏,免得惹她皱眉,这回却像是失了耐性。

    撞入时?,萧窈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也顾不得许多,埋在他肩上,重重咬了一口。

    她自问用了十足的力气,若非隔着层衣裳,只怕能咬出血来。崔循似是闷哼了声,却并不阻拦,手掌抚过?她的肩背,低低地笑了声。

    他这样一个冷静自持、进退得宜的人,此时?却像是疯魔了,连疼痛与欢愉都分辨不清。

    两人之间的力气实在太?过?悬殊。

    萧窈挣也挣不开,被他轻而易举钳制手腕,并拢在身后时?,先前刻意维系的平静荡然无存。

    语不成?声地质问:“你想、要我如何?”

    “是要我承认陆家?并无过?错?”

    “还是装聋作?哑,只当毫不知情?”

    对?于她的连番质问,崔循的态度竟称得上坦然,缓缓道?:“士族藏污纳垢,可萧氏便干干净净吗?”

    问罢,从始至终定在她身上的视线终于移开:“你可知,那是谁的物件?”

    萧窈循着他的视线看去,眯了眯眼。

    她出身萧氏,自然知道?这是昔年尊祖分封诸王时?,所赐下的玉带钩。而今在世的,除却她阿父,也就只有东阳、江夏两王。

    东阳王与重光帝素有交情,也并不是什么有雄心壮志的人,偏安一隅,只差将“避世”二字写在脸上。

    会将此

    当做信物,送到崔循案上的,不做他想。

    若换了从前的萧窈,兴许还得好好想想。

    但几乎是在瞥见那玉带钩的同一瞬,她就意识到江夏王的用意,面色微白,不由冷笑了声。

    对?于这位叔父,萧窈只见过?寥寥几面,已不大能记起他的形容相貌,却对?他喜怒无常的性情记忆尤深。

    高兴的时?候,能轻掷千金为博一笑。

    不高兴时?,却又?翻脸不认人,再宠爱不过?的姬妾都能因弹错曲子,而被砍了双手。

    而他最令人不齿的,还是纵私兵伪装成?山匪,劫掠南下流民。

    无论是富贵商贾,还是寻常百姓,从他手中过?总要剥层皮,能留下一条命已是值得庆贺的幸事。

    而今重光帝尚在,他已经?吐着蛇信,盯上祈年殿那个位置。

    “纵不论江夏王这样人尽皆知的恶人,便是东阳王,又?或是阳羡长公主?……”崔循指尖穿过?她的发丝,声音好似蛊惑人心的妖鬼,“你便当真相信,他们这些?年来从无徇私枉法之举?”

    萧窈的思绪被他拉回,下意识反驳:“姑母不是那样的人。”

    崔循便问:“你想听吗?”

    萧窈静默一瞬,磨了磨牙。

    在崔循眼中,士族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可细究起来,萧氏也不遑多让,无非是东风压倒西风罢了。

    是以他虽厌烦那些?酒囊饭袋,却也不曾想过?站在皇室那一边。

    便是倍求上进的寒门子弟,若有朝一日手中真攥了权利,又?有几人能不改初心?

    天地如洪炉,万物死生同一涂。

    “我原不该同你提这些?……”

    崔循并未想过?强迫萧窈去面对?,只要她情愿,大可以在他的庇护之下无忧无虑过活。

    可她偏偏不是这样的人。

    “萧巍今日来我这里?,明日兴许便会去别家拜会。江夏王对?此志在必得,”崔循抬眼看她,“若由他如愿,会如何?”

    萧窈想反问一句“与我何干”,可话到嘴边,却又?怎么都说不出口。

    因她清楚地知道?,若江夏王如愿,这几年种种会前功尽弃。

    重光帝费心提拔、栽培的朝臣未必能得重用,艰难重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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