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地问:“既然这样,那么——关于[冰酒]这个代号,在组织里?又有着?什么特殊的意义呢?”
“……哎?”
降谷零愣住了。
——这个问题,他以前还?真没想过。
和不远处坐着?的诸伏景光面面相觑了好一阵,两人不约而同地将微带了一丝迟疑的目光,投向了一旁和萩原零玩得不亦乐乎的千野幸。
接收到小伙伴的眼神注视,千野幸歪了歪头。
“[冰酒]吗……?”
恶劣地点了点零酱的小鼻尖、任由?小煤矿工抱着?自己的手指张牙舞爪地啃啃啃,千野幸沉吟了一阵。
“我当年刚刚化名[矢目久司]、加入黑衣组织的时候,曾听说过先代冰酒的事?——作为黑衣组织除[琴酒]之外?的杀戮机器,她最后没有死在她所?熟悉的战场,而是在研究所?里?遗憾病故。”
“等一下、你?刚才说——研究所??”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似的,萩原研二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三年前你?让我们去的那家研究所?,该不会就是——”
“嗯。”接过诸伏景光投喂的草莓,千野幸眨了眨眼,青紫色的眼底飞快掠过了一抹深邃冰冷的暗色。
眼睫微垂,他的语气淡淡含笑。
“和六大基酒不一样,[冰酒]……是消耗品。”
“历代[冰酒],没有一个人能够寿终正寝的。先代[冰酒]如此?,[矢目久司]如此?,现任冰酒……当然也不会例外?。”
第435章
落针可闻的缄默, 在这间不算特别宽敞的客厅里,回荡了很久很久。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走?动, 所有人像是在某个瞬间忽然别抽离了灵魂、化作一桩毫无生机可言的石像雕塑。
[消耗品]……
这个光是听上去就不?太妙的词汇, 就这样从受害者的口中轻飘飘地吐出,哪怕受害者本人看上去似乎毫不?在乎,却也完全无法让听众们彻底安心。
文字是可以有重量的。
此刻, 望着面容苍白、身躯冰冷的青年一脸平静的模样,客厅里的其余四人,却?几乎在听清的瞬间, 就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攫住,就连咽喉处,都好像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禁锢感。
——千野幸不?是第一任[冰酒],显然,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任。
在这个甜蜜且珍贵的酒名代?号之下?,到底浸染了多少无辜者的鲜血,又到底隐藏了多少具被时光风化的累累枯骨……
他们不?愿去想, 也几乎有些不?敢去想。
四人之中,只有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曾经在组织里,与还是[冰酒]的千野幸有过近距离接触。也只有他们曾经亲眼见识过, 三年之前的[冰酒],在组织里有着多么显赫的权能与地位。
但……
在获取超然的地位之外,眼前这个苍白俊美的青年, 到底还承受过怎样非人的折磨与摧残呢?
在最后的诀别到来之前,对方?那?副形销骨立、病骨支离的外表之下?, 又隐藏了多少让人摧心剖肝的痛苦呢?
——想要追逐正义,就总会有人付出代?价。
当初选择踏入警察这个行业之时, 他们都已经有了这样一份觉悟,甚至早已经预想过,自?己为大义献出生命的一刻,要说点什么、来与这个并不?那?么美好的世界最后道?别。
但……
当这个为了追逐正义而?付出惨痛代?价的人,换做是他们身边的亲友之后,这早有预料的一切,又似乎变得叫人难以忍受了起来。
“……”
“……”
沉默之中,似乎有什么不?太寻常的情绪,在几人偶尔的眼神交汇之中萌发、蔓延。
落针可闻。
一直到零酱再一次被某人的猫猫拳制服,按在大腿上、肚皮朝上,发出极不?服气?的喵喵叫后,其余四人这才慢慢缓过神来。
呼吸声交织的间隙,四人复杂深邃的目光彼此交换。
半晌后。
“那?么……”嗓音微沉地,萩原研二调整了一下?面色,转头?看向千野幸,“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呢,moku?”
千野幸垂下?眼眸,抿了抿唇。
“……如果可以,我不?想与她为敌。”
“她……?”松田阵平一愣,随后很快反应了过来,“你说的[她],是指在你之后、获取了[冰酒]这个代?号的组织成员吗?”
千野幸点了点头?。
闻言,降谷零不?由得皱起了眉:“你已经见过她了?”
千野幸再次点头?。
“你……”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了一阵千野幸,降谷零沉吟了一阵,“千野,我一直很好奇……你跟冰酒之间,曾经产生过有什么过结吗?”
“……”
望着对方?沉默不?语的模样,降谷零略微迟疑,但还是道?:“——在[矢目久司]的死讯传遍组织上下?之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先代?冰酒已死,但……只有这个后补上来的现?任冰酒不?这么认为。”
“她一直坚信你还活着,并且为了寻找到你可能出现?的踪迹、犯下?了许许多多令人发指的罪孽。”
“……”喉结上下?滚了滚,千野幸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有些沙哑了起来,“我……知道?。”
“那?你现?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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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很罕见的,修养良好的千野幸没?有等到交谈对方?把话?说完,就忽然开口,打断了对方?。
在几人疑惑的目光注视下?,他沉默了一阵。
“我和她,过去还算有些交集……”
诸伏景光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担忧:“千野,其实你没?必要亲自?处理这件事……我们可以帮你的,我和zero、还有松田萩原,我们都会帮你的。”
千野幸沉默了一阵,最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是我对不?起她,但这件事是私事……我会把控好分寸,不?会让私人感情影响到我的判断的。”
言下?之意是——他不?会因?为曾经的交集,而?对对手网开一面。
四人面面相觑。
萩原研二刚想说点什么,下?一秒,却?被身旁小?伙伴身上涌动的冰冷气?息吓了一跳。
狭长的青紫色眼眸微微眯起,雾霭流淌间,萩原研二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沉凝危险的气?机,正在对方?的身上快速萦索。
“人心都是会变的。”
他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喜怒。
“——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选错了路就要承担后果,在这一点上,谁都不?能例外。”
把自?己的食指从萩原零的嘴里抽了出来,千野幸在黑脸猫猫的胸口蹭了蹭指腹上沾染到的口水。
“[矢目久司]已经付出了应有的代?价,那?孩子……当然也不?能例外。”
凝望着小?伙伴眼底那?压抑着的混沌阴云,萩原研二仔细揣摩了一阵,从对方?的眼神中品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意味出来。
“——你认识她,是吗?”
“……”
千野幸没?有说话?。
看着对方?这副沉默的模样,萩原研二沉默了一阵后,眼角微弯,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对方?蓬松凌乱的发顶。
在千野幸呆呆抬头?、用茫然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的时候,萩原研二轻笑了一声:“不?想谈及的话?题可以保持沉默什么的……学得很快啊,moku~好吧好吧,我不?难为你了。”
他说。
“你想查她,是不?是?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
千野幸:“……”
“……不?是的。”
萩原研二一怔:“什么?”
“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在想应该怎么说……”
深紫色的眸子瞬间便软和下?来,萩原研二唇角上扬,没?忍住,再次伸手揉了一把小?伙伴的头?毛。
真坦诚啊……
他想。
坦诚的有些可爱呢w
“那?么,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千野幸抿了抿唇,任由某人的爪子在自?己头?顶作乱。他沉默了一阵之后,缓缓道?:“研二,你……还记得我们以前在北海道?的那?次旅行吗?”
萩原研二想都没?想,很快点头?:“记得呀,我们在那?里看过夜景、赏过樱花、喂过小?鹿,最后我和小?阵平还带你去参拜过神社呢~”
端详了一阵千野幸的面色,一旁的松田阵平忽然道?:“——你该不?会就是在那?次北海道?之行中认识的[冰酒]吧?”
“……”
千野幸垂下?了眼睛。
“嗯。”
“是谁?”松田阵平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真要说起来,那?次旅行中确实遇见了不?少奇怪的人……是那?个惯用手受伤了的医生?”
话?音落地,还不?等千野幸开口,他便自?顾自?地摇了摇头?:“不?对,你们提到[冰酒]的时候,使用的代?词是[她]……女性的话?,难道?是那?个在森林博物馆里用蛇毒谋杀了馆长的土屋直子吗?”
千野幸摇了摇头?:“不?是,但也很接近了——你们还记得,那?位被土屋小?姐杀死的森林博物馆馆长,火作谷俊先生吗?”
“是他?”
“是他的女儿,火作早织。”
“……”
“……”
三人相视一眼,各自?沉默了下?来。
另一边的诸伏景光有些疑惑,他环视了一圈脸色都不?怎么好看的小?伙伴们:“怎么了吗?当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松田阵平沉默片刻,将目光转向千野幸。
“——你刚才说的「对不?起她」,指的,该不?会就是这个吧?”
“……”
砰——!!
毫不?客气?地赏了某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一记爆栗,松田阵平冷哼:“所以,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去破案的,又不?是去关怀涉案人员家属生活质量的社会福利机构工作人员!”
千野幸眼泪汪汪地抱着自?己的脑袋瓜:“可是、我——”
松田阵平示威似的再次举起拳头?,在小?伙伴面前晃了晃。
“……”千野幸移开目光,果断闭嘴,心怀怨念地搓了一把零酱圆滚滚的肚子,惹来对方?一阵抗议似的软软的“喵呜”声。
有些无奈地替小?伙伴揉了揉泛红的额头?,萩原研二想了想,问:“你的意思是说——你怀疑当年那?个年幼失怙的孩子,就是现?在作恶多端的[冰酒]吗?”
千野幸点了点头?:“嗯。”
“——你们还记得,当初第二次与[千野幸]见面的时候,阵平曾经询问过我关于外套破口的事吗?”
皱眉回忆了一阵,松田阵平点头?,肯定道?:“是有这回事。”
“是冰酒做的。”
千野幸抿了抿唇,指尖下?意识抬起,轻轻摩挲了一下?颈侧项圈上镶嵌的那?枚碎宝石。
“那?个时候,她手下?的死士找上了刚刚进?入东京市内的我。哪怕无法确定我就是早已确认死亡的[先代?冰酒],但冰酒还是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必杀令。”
降谷零的面色微微一冷:“我听说过这件事——[冰酒]会尝试杀死每一个从外地进?入东京市内、年龄在28岁上下?的青年男性,哪怕错杀无数,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是你的人……她简直就是个疯子!”
对此,千野幸无言以对,只能沉默。
片刻后。
“在那?之后,我陆陆续续遭遇了不?下?十次的刺杀,虽然那?些死士没?能对我造成太大的威胁,但到底还是有些烦人的。所以,在之前箱根那?次、对方?差点伤到你们之后,我就想办法设了个局,等着冰酒找上门来。”
萩原研二思忖了一阵,问;“就是之前白川乡的那?次意外失火吗?”
“嗯。”
千野幸颔首:“我为她创造了足够有力的刺杀环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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