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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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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

    秦淮舟小心的别开目光,目光落向窗棂,拿着伤药纱布的手,克制的维持住一个姿态,因力而鼓起的筋向深处眼神,欲盖弥彰的掩在衣袖之下。

    苏露青一直在仔细而快速的处理伤口,往伤处上药时,隐约听到秦淮舟问她,“乌衣巷,还教这些?”

    她动作微顿,一哂,“乌衣巷可是个好地方,什么都教。”

    本事,人心,一样样被动的接手,然后去实践,去领悟,最后练就出一个扭曲的,无坚不摧的,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人的,人。

    她往身上缠几圈纱布,系一个结实的结。

    管它是什么。

    她还是苏露青就行。

    忽而又听秦淮舟说,“像这样程度的伤,就是从战场上拼杀抬下来的伤兵,都要吭几声的。”

    “啊。”她随口应一声。

    咬住纱布一端,与右手合力,打好左臂上的结。

    炭盆里有几块炭爆出一阵脆响,驿馆里的炭不算太好,烧起来的时候,多少会冒出些烟来,炭火烟熏火燎的气味混合着浓郁的丁香熏香味儿,反倒将血腥气融淡了不少。

    秦淮舟没再说什么,回身取来一件里衣,往她那边递。

    目光本来是准备回避的,但看路的时候,不经意扫到一眼。

    她包扎的累了,正在慢条斯理的吹着小臂上的伤,借着窗边月光,他隐约看到她左臂挨近手腕的位置,有一块明显有别于其它皮肤的像是疤痕一样的东西。

    圆又不圆,不太规则,微微有些凸起。

    或许是他探究的目光太过明显,苏露青转头看向他,“看什么?”

    “失礼。”他别开目光,将衣服递过去。

    察觉到她接下那件衣服,眼神不经意间又瞟去一眼。

    那块疤痕太过显眼,他下意识就问了出来。

    “你说它啊,”苏露青换了只手,去处理右手边的伤,语气平常,轻轻巧巧吐出两个字,“摔的。”

    不像。

    秦淮舟几乎是立刻就在心中否定。

    他在大理寺多年,虽说不会加以刑讯,但有时候从别处转来人犯,有动过极刑的,他也会认出那些痕迹。

    那种痕迹,根本不可能是摔出来的,只能是用烙铁,烙上去的。

    第54章 第54章

    处理过伤势,苏露青又听到他问,“之后你打算如何?”

    这个问题,她刚刚也在考虑。

    绛州探事司敢暗算她,定然是已经做好了背叛乌衣巷的准备,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分司之前一直往长安传递不痛不痒的消息。

    大齐州府有辅、雄、望、紧之分,绛州属雄之一等,同时也是襄王的封地——

    或许,是襄王有不臣之心,早已将分司占为己有。

    然后呢?

    要反么?

    她整理好衣襟,全然松懈下来以后,只觉得身上无一处不疼,先深吸了几口气,缓过眼下的这一阵不适,然后朝秦淮舟看去。

    他从刚刚递完衣服以后,一直保持着背对她的样子。

    窗边月光斜照在他身侧,寝衣白,月色幽蓝,暗影幽黑,三种颜色落他一身,像破开雾蒙蒙天地的亭亭青竹,催生出的一抹独特的清艳。

    在问出这话时,他的头正微微往她这边侧过一点,于是就也能看到一点他的侧脸,清晰轮廓悬停有致,像写意工笔里,最气韵天成的那一笔。

    意识到自己看的时间有些久了,她收回目光,将同样的问题抛给他,“你呢?是如何打算的?”

    秦淮舟听着她这边的动静,推测她应该全都整理完毕,这才转回身来,在桌边坐下。

    原以为他不会正面回答,但这时候却听到他缓声道,“栾定钦如今调至绛州大营,任行军司马,我暂用了他的身份,要先去绛州大营报道。”

    她听着这话,在心中思索一番。

    栾定钦从边关调回,偏偏又这么巧就调来绛州,其中必有深意。

    而他这么掩人耳目的离京,又能如此借用武将文牒还不担心事败,想来是上面的意思。

    又想到之前他与驿丞和周胜等人周旋时,一反常态的语气,倒的确颇有些武人的意思。

    作势感慨一声,“想不到大理卿伪装起来,也不输那些卧底老手。”

    秦淮舟没应声,只提起桌上瓷壶,给她倒了杯水,“有些凉了,这会儿再叫人来添水怕是会引人怀疑,将就喝些吧。”

    她接过杯子,先浅浅沾了下唇,试试温度,里面的水已经温凉,应该是放了有一阵子了。

    她这会儿也的确有些渴了,毫不客气的喝完一杯,接着将空杯推过去,示意他再倒。

    秦淮舟又拿起瓷壶,给她倒了满满一杯。

    之后又是一杯喝尽,她仍觉得口干,人也有些恹恹的,干脆靠在桌边,以手支颌,随意的将空杯再次推过去。

    脑子里仍有些事情转个不停,一个问题随口冲出,“你放着京里的靳贤不审,到绛州来,是奉命暗查襄王?”

    监察御史出京到各地巡查,视同天子亲临,任何州府都需得对监察御史恭敬有加,如此更不可能出现有御史在州府遇害的情况,

    因为一旦御史遇害,州府便有不臣之嫌,事后一定会被严厉追究。

    她心里想着事,手上随意拨动着手边的东西,不免有些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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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听对面的人说出一声,“水要洒了。”

    下意识看向手边,才发现自己一直拨弄的是倒满了水的杯子。

    而秦淮舟刚刚替她将那只水杯往旁边挪开一些,见她回神,便收回了手。

    她端起杯子,这次喝的没有那么急,眼睛却越过杯沿,看向他,等着他的回答。

    “襄王自从到了封地,一直安分守己,从不过问州府之事。”秦淮舟看似回答,但只是陈述了明面上的事实。

    她点点头,“所以,还是暗查。”

    她随即想到天星谶的谶言。

    从去年到现在,有关天星谶的凶兆,已经在长安出现两次,虽说最后都查出是人为,但传到坊间,众人天然更倾向于相信,这就是天降预警,人间要出灾祸。

    她从不信什么吉兆凶兆,只信事在人为,如果襄王有心要反,天星谶的谶言就是他的举兵理由。

    更何况,陈戬还死在了他的封地里。

    秦淮舟皱一皱眉,“事情没有查明之前,不可妄下定论。”

    她不置可否,另起一个话题,“栾将军身边,应该有亲兵的吧。”

    周胜现在怕是在掘地三尺的搜查她的下落。

    事出紧急,她的马刚被催跑,如今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不如先借用秦淮舟挡一挡挡箭牌,等养好伤,想办法潜回分司,再做定论。

    这时候回想周胜先前说过的司中无故染过怪病致使部分亲事官病亡的话,觉出其中疑点重重。

    看来,绛州这里的水,比她想象中的要深。

    而对面的人听到她这话,目中带出戒备,“调令只发给了栾定钦一人。”

    这么仓促?

    栾定钦之前在边关算是经营过一段时间,手下总有些兵力可以调动,但这些人竟然没随着调令跟他一起赶赴绛州,若说掩人耳目,未免也太过隐蔽。

    她仔细看着秦淮舟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些端倪。

    然而只看到月色映在他眼中,眼中神色在月下浸得清明,除清明之外,是从前看惯了的嗅出什么的戒备,还有点掩在月光里的不分明。

    不死心的继续道,“边关里没带出来一个,到了绛州,总有人拜服于栾将军的名声,毛遂自荐吧?”

    秦淮舟同样用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她,听她这话的意思,是跟定他了。

    他此行本就是奉旨暗查襄王动向,甚至这差事早在老秦侯回京主持祭礼时候就商议定下了。

    即使没有那场意外的爆炸案,老秦侯也会选个合适的时机告病,在明面上帮他留下一个充分证明他一直在侯府照看病父的理由。

    同时也有些灵药的线索指向绛州。

    大理寺内因为出了裁刀一事,敌我不明,老秦侯既然说过那灵药其实是吊命的东西,就证明灵药背后暗藏推手,既然线索同样指向绛州,不如深入其中,打其一个措手不及。

    但这些的前提是,要秘密行事,不能被第二个人察觉。

    这样想着,目光又移过去,这才发觉对面的人已经安静很久了。

    应该是先前刚经历过一番恶战,本就精力不济,又和他说了这么半天话,人早已经倚在桌边闭上眼睛。

    偏又像在拼命维持着清醒,两手交叠着撑在额前,撑得摇摇欲坠。

    他叹出一口气,起身寻了个合适的位置,先让她慢慢倒靠在自己身前,然后手臂穿过她的腿弯,另一手尽量避过她伤重的地方,把人缓而轻的抱起来。

    被抱起的人眼皮动了动,像是在挣扎着醒过来,又被混沌拽着,被动的沉睡。

    他想了想,开口道出一声,“是我。”

    怀里的人没再动,但眉头仍是无意识皱起来,不知是在与混沌对抗,还是因为伤痛。

    直到将人抱起,他才意识到她身上很烫。

    不太正常的烫,只能是因为此前的那场拼杀。

    把人放进帐内以后,他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复杂,最后还是先拧了一条浸过冷水的手巾,替她擦拭露在外面的部分,勉强降些温度。

    如此辗转多次,天也渐渐亮了。

    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帐内。

    苏露青睁开眼,先看到一方帐顶。

    转头又看到桌边单手支颌小憩的人,背着光,清晨的光晕在他周身镀上一层轮廓,他却毫无所觉。

    她侧身撑起自己,打算先起身。

    昨晚的试探还没得到结果,如果他依然拒绝自己同行,不如换个法子,问他借一匹马。

    之后再去州府,问明陈戬遇害的来龙去脉,到时候她主动在明,虽然暗箭难防,但可通过州府刺史往长安送出急递。

    至于人手方面,乌衣巷是奉命来查陈戬之死,同时暗中有元俭所写“便宜行事”手谕,栾定钦既调任绛州行军司马,她不妨就用这道手谕,将栾定钦弄到身边。

    至于这个栾定钦究竟是本尊还是……

    正想着,秦淮舟听到声响,也醒来。

    看到她,先问一声,“可有何不适?”

    “不错,还活着。”她起身下地。

    视线落到先前被她换下的衣服上,这衣服全是血污,又有刀刃划破的口子,肯定是不能再穿了。

    目光再次落向秦淮舟,这次意思很明显,“秦卿出门,总会多带些行李吧?”

    秦淮舟沉默着走到柜子处,取来一只包袱。

    勉强换上一身衣服,大致调整过后,她看向秦淮舟,准备提出自己的打算,“我想过了。”

    刚开了个头,就听秦淮舟说,“到绛州大营的这一路,我可以暂时替你周全。”

    对于他的变*化,她只惊讶了一瞬,很快便道,“如此更好,多谢。”

    但秦淮舟却又多问她一句,“你若还有其它要求,可以先提。”

    “我的马跑了,”见他都这么说,她也没和他客气,“秦卿可否帮个忙,借我一匹马?”

    “……可以。”

    事情差不多解决,驿馆那边也估摸着时间,送来热水,两人简单收拾一番。

    驿馆在绛州城东,她和秦淮舟一同出来时,没有引来什么注意。

    路上还算太平,绛州大营在城外,“栾定钦”来就任,要先到城内的兵马司。

    快到兵马司门前时,忽听秦淮舟问她,“玄都观那次爆炸,你是如何认出,那个静秀道长不是裴相身边人的?”

    她转头看他一眼,视线又很快落回前面,看着路,“此案已经结案了,秦卿这是想诈我些什么东西?”

    顿了顿,听身侧的人没有回应,才道,“而且你这话好生奇怪,他若不是裴相身边的人,为何要打着为裴相报仇的名义,往神像里动手脚?”

    “是吗?”她难得听到秦淮舟用这种语气反问,甚至还学着她惯常的语气,感慨,“看你当时的样子,还以为你见过裴相,是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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