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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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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李勉这队主之位还没坐热乎就被他的亲兄长给一撸到底,又成了个一文不名的小卒子了。

    她委屈求全,对李勖和他的新妇多加优容忍让,为的还不是让他们念着自己的好能对一双弟妹多照拂一二。阿妹的话果真有几分道理,李勖是个心肠冷硬的,他能对阿獠下手,就说明他半点都没将自己这个母亲放在眼里,对一双弟妹也好不到哪去!

    荆氏愈发嚎得肝肠寸断,直在坐塌上耍将起来,将头上高高的假髻都耍歪了,面上条条道道尽是车辙般的胭脂痕,哪还有半分母亲的体面。

    阿萱见姨母如此,不由也跟着垂了几滴眼泪,抚着她的后背道:“姨母也莫要伤心了,二表兄素来治军严明、不徇私情,此番作为必也有他的难处,不是故意这么对待三表兄的。从队主到小卒,想来是比以往辛苦了些,再就是每月的银钱要少上一些,家里若不不够用的话,姨母只管问阿萱开口,阿萱如今虽也是孤儿寡母的境地总也不会不顾念亲戚的情分,自己节省些就是了。”

    她一提银钱,赵氏也忍不住委屈地抹了眼泪。

    从队主到小卒,那月钱可不是少上一些,而是足足少了一半还多!李勉又没有旁的本事,只能赚这点死钱过活,虽说李勖平日里也贴补西院,可那是他奉养母亲的分内之事,三房本本分分,可是一点也没沾到他的光!如今进项锐减,这日子还有什么盼头!

    同样都是新妇,东院那位多自在,整日里呼奴使婢、穿金戴银,想出门也无须与阿家知会,抬起腿就走,日常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连晨昏定省也免了,过得简直是神仙日子!反观她自己,不光要与阿家和小姑一道住在破旧的西院,日日当牛做马地伺候一大家子人,还要受这样的窝囊气,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原先她劝自己,谁让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夫君也比自己的有本事,这便是各人有各命,比不得的。可这对夫妇如此对待李勉,已是半点也不顾及手足之情,她那颗强自压抑的比较之心便再度骚动,只觉处处尽是不平。

    她谢女再高贵也是李家的新妇,凭什么不侍候婆母、供养小姑,反倒将这些事都推到自己头上说来说去,还是人家的夫君有本事,人家便也跟着腰杆直!

    赵氏哭出了满腔的牢骚不平之意,听得李勉心烦意乱,终于忍不住斥了句,“哭什么!”

    “哭什么”

    赵氏目光怨忿,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哭你这个窝囊废没本事!”

    第34章 第34章

    李勉被她这一句话骂得脸红脖子粗,两只拳头攥得死紧,盯着她呼呼地直喘粗气

    “呦,难不成你还想打我我说错了么,你就是个要人物没人物、要本事没本事的窝囊废!”

    赵氏的泼劲儿也涌上了头,李勉还没动手,倒是先被她推了一把。

    “给我滚回去,少在这丢人现眼!”李勉用胳膊挡了一下,回手又推了一把,将赵氏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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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趔趄。

    “好、好,你打我!”赵氏连滚带爬地从席上站起身来,红着眼睛指着他,“在外面没本事就只能回窝里横,人家欺负了你你屁都不敢放一个,只敢冲着我撒气你多大的能耐!”说着连鞋也不顾穿好,趿拉着便跑出了门去。

    豹儿见父母争吵,顿时吓得哇哇大哭,赵阿萱那两个孩子一听他哭也跟着嗷嗷直叫,一时间,屋里老老少少的哭嚎声全搅合在一处,声音大得险些将屋顶掀翻。

    “别哭了!”

    李勉忽地站起身来,冲着豹儿大吼道

    豹儿头一次见到他阿父如此,顿时吓得噤了声,荆氏和荆姨母也齐齐止住了嚎,双双用哭得干涸发红的老眼瞅着他。

    李勉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闷葫芦,比他阿兄李勖还要寡言少语,为人也木讷老实,鲜少像此刻这般粗声大嗓地说话。

    他方才也是被赵氏闹得实在没了脸面,一时恼羞成怒便发作了出来,此刻见满屋人都诧异地看着他,胸膛里那股气顿时就有些再而衰、三而竭的迹象了。

    李勖早就说过,以他的才干也只够在军中做个小卒,若是非要提拔他当个军官,那便是既坑了他,也坑了跟着他的兄弟。

    李勉虽不爱听这话,心里却是服气

    他也清楚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原本就不是个冲锋陷阵的材料,也没有那个金戈铁马建功立业的志向只想靠着打渔砍柴度日糊口,过婆娘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是阿母非要他跟着阿兄混,一心指望着他也能混个一官半职做做。

    他性格内向不擅与人交际,在军中本就不自在,之前做小卒时还好,自当了队主以后便是日日不安,人家一看他他便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得劲。这回丁部骤变,他一夕之间做回了小卒,这几天也听了不少闲言碎语,心里虽算不上舒坦,倒也乐得踏实。

    这些大实话虽说丢人,可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就是逼死他他也变不成第二个李勖。

    李勉想到此处也横了心,只垂着脑袋道“阿赵说得对,我就是个没本事的!我既没有当官的能耐,也没有当官的心思,就是给我个将军我也不会当!阿母又不是不知道我,又何必为难阿兄战场上刀剑无眼,我们军中的长官都要身先士卒,头一个杀上前去,我没那个胆子,还想要多活两年,阿母莫要再逼我!”

    他瓮声瓮气地发了一通老实人的哑火后便也走了,徒留荆氏眼神呆呆地放空,真个是欲哭无泪。

    以前家里穷,荆氏省吃俭用,将牙缝里结余的那点银钱都用在了他身上给他做小灶,盼着他长高个,给他请先生,盼着他也能读书走入仕途……结果可倒好,钱都用在了他身上那身板和仕途却尽被李勖这个砍柴卖草鞋的继子所得,荆氏一番苦心付之东流,只能长一声短一声地叹气怪命运弄人不浅。

    说一千道一万,儿子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她这个做阿母的再怎么着急都没用!

    荆姨母眼见阿姐蔫了,李勖从始至终还没说几句话,更没透出半点有关赵化吉的口风,当下便又急了,正要开口说点什么,却被李勖出言打断。

    他说得煞有介事:“军法无情,上到将军下到小卒莫不一视同仁,即便是我,若是犯了和阿獠一样的过错,也同样难逃责罚。”

    荆姨母当即哼了一声,“那军法是你定的,还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少拿这些冠冕堂皇的话糊弄我,我是个妇道人家不假,可我不是个糊涂虫!”说着白了荆氏一眼,荆氏这才明白这句糊涂虫说的是自己,一气之下便使劲扯回被她坐在屁股下的衣裙一角,撇着嘴扭了脸去。

    李勖微微一笑,“此番丁部受罚,我这个主帅亦有失察之责,为此已罚俸三月。全军上下,唯有阿獠一人未受牵连,将士们为此已有颇多议论,我虽有心照拂也是无能为力,盼姨母体谅。”

    “未受牵连”荆姨母嗓音尖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耗子,“阿獠都被你打得丢了半条命,还要如何牵连!”

    她故意将赵化吉缺勤一事和丁部大比失利一事混淆在一处,摆明了不讲道理李勖没耐心与她继续纠缠,只沉声道“军务归军务,兄弟还是兄弟。阿獠受伤我亦担忧,正好明日休沐,我准备携十七娘一道过去探望,不知府上可否方便”

    荆姨母铁青着脸没吱声。

    久未开口的刁氏从这话里嗅出一丝转机的味道因就跪直了身子,拘着礼淡淡笑道“若得表兄表嫂移驾,阿獠与我自然不胜欣喜,还望早些上门,咱们一家人把酒言欢,也好共叙天伦手足之情。”

    阿萱也望着李勖柔柔笑道:“正好我这几日都在娘家,还记得表兄从前最爱吃我炖的鸭肉羹、喝我酿的桂花酒,明日若是表兄过府,阿萱便亲自下厨,咱们兄妹也是许久不曾在一处用饭了。”

    李勖的眸光自她身上一掠而过,明月别枝般忽地落到韶音面上

    韶音也正笑吟吟地看着他,只是那笑意浮于表面,看起来像是未来得及涂抹均匀的胭脂一般敷衍,两片红唇间龇出来的一排小白牙闪着寒光,笑得有点像是咬牙切齿。

    李勖的眼底缓缓漾开一抹笑意,一把牵过她的手,与荆姨母一众淡淡颔首道“如此,我夫妇二人明日便叨扰了。”

    二人步出门时天色已晚,一轮盈凸月已高悬头顶,在庭前阶下洒满了如水的清辉,原来不觉间中秋已在望。

    刚行过了月亮门,韶音便一把甩开了李勖的手,将足下两只木屐踩得噔噔响,径自跑回了屋里。

    李勖快走两步跟进去,她已甩脱了鞋袜盘膝坐于象簟之上一边喝着阿筠递上的冰镇梅茶,一边气哼哼地翻起了小肠。

    “……刚才真是吵的我脑仁疼!从前我只道小孩子哭闹起来惹人厌烦,竟是不知大人哭闹起来比孩子还烦人百倍!那荆姨母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冲着我阴阳怪气!分明是她家那孬种下作胚罪有应得,她倒反咬一口,说我挑拨离间!呸!我谢韶音看不惯谁自当抽出鞭子打他,从不屑做那摇舌鼓唇的挑拨之事,亏她活了这么大岁数,竟是将道理都活到狗身上了!……”

    李勖笑着听她噼里啪啦地发泄了一阵,趁她喝茶之机插话道“你既知晓她不讲道理只当她的话是耳旁风就罢了,又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将自己气成这个样子。”

    韶音撅起嘴巴哼地瞪了他一眼,“若不是看在你的面上你以为我能忍到现在我早就命人将她们的嘴堵了,一起扔到柴房里关上一夜,省的长了嘴只会吃白食不会说人话……”

    这句“她们”便是将数落的对象从荆姨母扩散开去,将荆氏也涵括其中了。

    李勖摸摸鼻子,径自进了卧房。

    韶音喝干了一盏梅茶,这才发觉身旁的男子已悄无声息地遁走了,赤着足追入卧房,便见他正大喇喇地躺在宽敞的床榻之上——那扇屏风已被他手麻脚利地卸掉,扔在了月洞窗前。

    “你给我起来!”

    韶音气得上前去拽他的袖子,他坐起身来,挑着眉看她,“不是说好了可以拆么”

    “谁让你不洗澡直接躺在床上了”韶音接着往起拽他,推着他便往净房走,“你傍晚醒来时出了一身的汗,现在浑身都是馊味,快去洗澡!”

    净房中早备好了沐浴的两桶热水,侍女们这些日子都已知悉郎主的脾气知道他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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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近身伺候,一见二人这般情形,俱都垂下头,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阿筠最后一个离开,临走不忘轻轻将门阖上

    槅扇发出细微的吱呀之声,韶音这才发觉,自己已将李勖推到了净房门口的墙壁上

    他大约是不想面壁思过,便转了身面朝着她,宽阔的后背倚靠着薄薄的间壁,坚实的前胸紧紧地贴着她的肘,手臂不知何时已环上了她的腰。

    “你也出汗了。”

    他的声音很轻,不像平日里那般清朗,也不像严肃时那般低沉,只是沙沙地,像是晚风轻柔地拂过合欢花树蜷缩的芽叶。

    韶音便也如那芽叶一般,不自禁地蜷缩了脚趾,又在裙下悄悄地舒展,“我没有”,她皱起眉头来小声反驳。

    男子的眸中浮现出一抹迥然于人前的异色,像是轻佻的逗弄,又像是漫不经心的揶揄,韶音在他这样的眸色里看到了面红耳赤的自己,忽然便觉得腰间环绕住自己的那只手臂又烫又硬,那日被他握住手时的异样酥麻之感再一次袭来,却比上一次更汹涌地席卷了她的全身,一个念头随之浮上她的心头:

    他在调戏她!

    他貌忠实奸,一点都不老实,一点都不温厚!她不过是教他去洗个澡,他却趁机调戏她!

    你也出汗了……下一句不就是“要不要一起”

    韶音咬着唇使劲推了他一把,这力道于李勖而言便如被狸奴用柔软的肉垫轻轻挠了挠,挠得他将唇角勾起,手臂又紧了紧,继续循循善诱:“方才生气就只是因为姨母和阿母么”

    韶音一怔,只觉自己的心思在他这样的目光下无所遁形,面上的红潮因他一眨不眨的注视愈发滚烫,几欲沸腾得迸出几滴血来。

    “还能有什么”

    她气恼地反问他,人已经窘得无地自容,无处可逃之际,只得将头脸尽数埋在了他的胸口。

    他的心跳声如擂,一下下咚咚地传入她的耳中,嗓音却愈发如熏风一般令人沉醉,“不是因为鸭肉羹和桂花酒么”

    韶音羞愧得几欲落泪。

    这男子若不是个将军,必也是个断案审问的高手,她已经无地自容了,他却还这般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似乎不达目的便不罢休,他不知道羞也是会羞死人的么

    终于,他逼得她说出了一个带着哭腔的“嗯”字,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她,转身进入了净房。

    韶音倚着墙壁,浑身上下都是软绵绵的,像是被他抽干了力气麻木地走回床榻,扑倒后只觉万念俱灰。

    她吃醋了,动心了……天呐!世上只有流水般的郎君前赴后继地为她动心、为她争风吃醋的道理她怎么可以为一个男子吃醋动心!她可是高高在上众星捧月的谢氏女郎,是风华绝代的春在堂主人谢韶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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