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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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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则拿起那面玉牌,双手恭敬地递还给郑来仪:“东家亲临,小店蓬荜生辉,房费是定然不能要您的。我这就带您去客房。”

    他视线越过柜台,落在郑来仪右手拄着的拐杖上,不无贴心地道:“我让巴郎送您。”说罢招呼了一个身材瘦高的少年,推了辆四轮车过来。

    那少年眉眼颇有几分英气,身材瘦高,笑起来和艾则有几分相似,应当是他的儿子,热情地伸手要扶郑来仪坐上车,却被叔山梧拦住。

    “我来吧。”

    郑来仪掀眉看他一眼,而叔山梧则始终垂眸,手虚托着她肘弯,耐心地等着她。

    艾则眼中的叔山梧已经从包容妻子的伟岸丈夫,转而变成了靠老婆吃软饭的小白脸。他对巴郎点点头,冲着叔山梧暧昧一笑:“那就有劳贵客咯!”

    叔山梧勾了勾唇,对他眼神中的微妙变化恍若未见,推着一脸冷傲的郑来仪,由老板和他的儿子引着进了后院。

    第54章  “最珍贵的,不过此时此刻。”

    走进后院, 郑来仪才发现,艾则的旅舍比起门面上看着还要大出很多。上房位于旅舍的中心位置,是一排门脸独立的小院, 开阔的院落中栽种着当地特有的花树, 说不出名字,但香气馥郁,竟是别有洞天。

    为迎合来到此地的贵客喜好,每间小院都有一个十分雅致的汉文名字, 巴郎则是专门负责上房的贵宾管家。

    老板一路闲聊, 陪着二人到了一处小院门前。郑来仪抬头,只见院门前的石牌上刻着“秋窗满”三个字。

    “到啦, 就是这里。少东家, 你们先休息,有什么想吃的想去的地方, 只需跟他说!”

    艾则说完冲着自家儿子眨了眨眼, “巴郎, 你好好伺候着。我先去前面!”

    郑来仪点点头,目送艾则转身离开。

    “姐姐,今天是月神节, 晚上城里会有庆典,要是感兴趣, 巴郎陪你出去逛一逛!”

    巴郎是个热情洋溢的少年人,有着鹘族人特有的气质, 表达欣赏和亲近的方式直接, 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也十分讨喜。郑来仪意外发现他的眉眼和叔山梧竟有些神似, 转念一想,或许是某人也有着异族血统的缘故。

    这么想着, 出神般地微微颔首。

    巴郎看着这样的郑来仪,她唇角虽然微勾着,却并无明显的笑意,穿着一身鹘族女子的衣裙,裙摆上鲜明的色彩与她清冷的面容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她脊背挺直地坐着,仿如伽蓝寺里那座带着东方色彩的秀骨清像。

    他也接待过不少中原来的旅客,大多是大腹便便的中年富商,像郑来仪这样的妙龄少女从来未曾见过,尤其她竟然还是致远马行的东家。她身上的种种矛盾之处令他颇为好奇,下意识地便想亲近。

    “姐姐,你生得真美!”巴郎由衷地赞叹,没留神她身后推车的人射来冰冷的视线。

    郑来仪扬眉看向巴郎,见他一脸诚恳,微微笑了笑,正要说话,身后的人突然将她朝院子里推。

    “累了许久了,先歇息吧,娘子。”

    巴郎愣怔着,看叔山梧脚步不停地穿过小院将人推进了屋,两扇雕花的木门在他眼前重重阖上了。

    叔山梧将人推到内间,又将拐杖放到她手边,而后在她对面的一张玫瑰椅上坐下,抿唇看着郑来仪。

    沉默了一会,他低声开口:“昨晚——”

    “不必说了。”

    郑来仪扭过头,稍稍打量了他们所处的环境,房间还算宽敞,室内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她的心情放松了些,但显然还不准备面对昨夜自己一时冲动惹出的事。

    “你眼下打算怎么办?”

    叔山梧看着郑来仪的眼睛,她眸光一转,避开了他的注视,平静无波的神色下掩藏着尚未消解的愠怒。

    “……我准备去鹘国王庭。”

    郑来仪扬了扬眉,他们此时并无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叔山梧不知从何能确定鹘国国王会接见他。转念又想以他的风格,既然说得出口,必然已经有了周密的计划,他向来是这样,果断而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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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昨天晚上。

    她沉默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你有把握拔灼会站在我们这边?”

    叔山梧因为她口中“我们”两个字微微晃神,而后诚实道:“并无十足把握。”

    倘若拔灼和他弟弟护劼一样有狼子野心,那他们便如同瓮中之鳖,再想要逃离碎叶城,可没有离开合黎那么简单了。

    正沉吟中,叔山梧突然换了副语气:“不说这些了,方才那小子说晚上城里热闹,要出去看看么?”

    郑来仪想继续和他较劲,但他始终一副好脾气,而她又实在好奇,节庆气氛中的碎叶城是什么样子,终是松口道:“你想去就去呗。”

    叔山梧扬眉:“我一个人么?那没什么意思。”

    郑来仪看着自己的腿,撇了撇嘴:“我是个废人,又走不了,怎么逛?”

    叔山梧弯腰,将那根拐棍拿在手里,另一只手朝她伸过去:“今天早上,你拄拐从我身边过去时,可是健步如飞。”

    哪壶不开提哪壶。郑来仪狠狠瞪他一眼,坐着没动。

    叔山梧一伸手将她从四轮车上拉了起来,哄道:“走吧,真走不动了,我背你。”

    太阳落山后,碎叶城里才真正的热闹了起来。

    街道旁的商铺、民居屋檐下挂起了彩色的灯笼,街道上行人如织,飘着羊奶和瓜果的甜香,百姓们无论男女老少,个个穿着颜色艳丽的服饰。遇上远道而来的客人,皆是热情洋溢,将人朝自家的院子里请。

    路上不乏衣着鲜丽的青年男女,成双结对十指紧扣,不时含情脉脉地相互看一眼,或是旁若无人地咬耳朵说句悄悄话,形容亲昵。

    而叔山梧和郑来仪虽然并肩而行,却始终隔着一人宽的空隙。叔山梧念着郑来仪的腿伤,刻意放慢速度,谨慎地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无奈人流汹涌,不时有人穿过他们之间的空隙,将二人的距离拉大。

    当郑来仪第三次被匆匆从二人中间穿过的行人撞开时,叔山梧果断伸手,揽住她肩膀,将人一把拉近。

    “这里人太多,看你没什么方向感,别走丢了。”

    郑来仪如同被放上了一条踏实稳定的轨道,方才因为拥挤的人潮而绷紧的神经渐渐松弛,叔山梧的温度隔着她身上的披衫缓缓传了过来。

    叔山梧发现她身上凉凉的,西域的气候是这样,午间还是穿薄纱的温度,到了晚上就必须着皮袄了。

    他一只手将人揽紧了些,沉声:“该去给你买身厚实的衣服。”

    “你有钱么?”郑来仪的声音里带着讽意。

    “我没有,可我主子腰缠万贯。”说话的人一副心安理得吃软饭的语气。

    郑来仪想到什么,深吸一口气,摇头:“我不冷。”

    叔山梧没有坚持,只是揽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二人随着人流,一路朝繁华的城中心走。行至某处,街景豁然开朗,一片开阔的水域呈现在面前。湖面上跨越一座木拱廊桥。层层飞檐相叠,檐下垂着一条条紫色的铃兰,随风拂动。站在湖边往桥上看,一轮圆月如玉盘,正挂在廊桥最高处。

    千里之外的月亮,似乎和玉京别有不同。

    郑来仪的脚步停了下来,望着桥上的月亮出神。

    “这座风雨桥,据说这桥自漪兰时代就在这里了。”叔山梧在她身后跟着站定,视线同样看向远方。

    郑来仪看向那风雨桥,有悠扬的乐声从桥上传来,飘在烟雾笼罩的湖面上。她突然发现桥上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竟无一人落单,一对对相携着走到廊桥最高处,他们在爱人耳边喁喁细语,看神情让人忍不住猜想,说的是怎样甜蜜动人的情话。

    她虽然不通这里的语言风俗,但也在这样的气氛中一时失神,蓦然听见身旁的人问她:“上去看看么?”

    郑来仪摇头,淡淡道:“不了,那么多台阶,我腿脚不方便。”

    她刚要转身,叔山梧突然上前一步,在她面前蹲下身子。

    “上来吧,我背你。”

    郑来仪垂眸,男人宽阔的肩背伏低在面前,沉稳如山。令她陡然想起昨夜,他突然抽身,坐在床边沉默的背影。

    她摇头,后退半步:“不了——”

    尚未说完,被男人反手拽住,重心一歪倒在了他背上。

    郑来仪一惊,推着他的肩头要下去,叔山梧却迅速地站起身来,她身体一晃,双臂下意识地便环住了他脖子。

    “抓紧了。”他声音中有笑意,背着她稳步走上了廊桥的台阶。

    旁边路过的情侣见这二人,便有女子扯一下身边的伴侣,伸手指着叔山梧,含羞带笑地说些什么,她的男人不甘示弱,二话不说也蹲下身子,将爱人背了起来。

    一时间又有两三对,学着他们的样子登上了廊桥。

    “放我下来。”郑来仪红着脸推人。

    叔山梧的手抓得很紧,语气半带恐吓:“别动,一摔就摔俩,两个人一起滚下去可不好看。”

    肩膀上的人真被他吓住了,没再挣扎,语气依旧不好:“我累了,要回去了。”

    “好。”

    叔山梧这么说着,脚步真的加快了些,只是依旧在朝廊桥的高处走,他走得很稳,郑来仪胸口贴在他后背,已经完全不觉得冷。

    她心跳跟着变稳,索性随遇而安地转头,看桥两旁的风景。

    这里的天空很低,巨大的月亮垂临在平静的湖面之上,成了几乎相接的两个圆,桥上五彩的灯光和影影绰绰的人影一同倒映在湖水中,一时分不清是天上星,还是地上景。

    叔山梧的脚步慢了下来,突然开口:“这里的月神节就如同中原的七夕。关于这座桥有个说法:月神节穿过这座风雨桥的有情人,便能安度风雨,携手一生。”

    伏在他背上的人一时没有说话。

    郑来仪望着眼前的美景,眼中倒映着星河,神色却是黯淡,她漠然开口:“若共渡一桥便能共渡一生,怎还会有那么多悲欢离合?”

    叔山梧将背上的人轻轻放了下来,牵起郑来仪的手。他的手心很烫,烫得她身体一僵,却鬼使神差地没有挣开,也或许是他握得很紧,有种不容置疑的力度。他们如同两尾游鱼,缓缓于熙攘的人流游动。

    远处传来幽幽羌笛声,如泣如诉,叔山梧沉冷的声音突然送至耳边。

    “你说得对,有情人很多,能终成眷属者少之又少,能相守一生者则更为难得。”

    郑来仪转头看向身旁的人,叔山梧也正朝她看过来。

    “最珍贵的,不过此时此刻。”

    他说最后那四个字时,深绿色的眸中光芒闪动,如同藏着一整条星河。她有种熟悉的眩晕感,虽然曾几度沦陷在这样的目光中,此刻心中突然警铃大作。

    她迅速移开视线,轻轻挣脱了叔山梧的手。

    郑来仪的心中暗藏了一些视如珍宝的时刻,后来都随着恨意一笔归零,今夜置身于这样的氛围中,那些时刻又如走马灯一般清晰浮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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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曾说过类似的话,看着站在风口浪尖的叔山梧,忽略耳边关于他的众多传言和告诫,坚定地认为,能与梧郎相伴的时刻足够可贵,其余但无所求。

    事实证明如此一厢情愿,直如飞蛾扑火。那些所谓珍贵的时刻,不过是自我麻醉。

    “难道你不觉得,成大事者,这些虚无缥缈的事都会成为负累么?”旖旎氛围中,郑来仪的声音冷冽如冰。

    叔山梧微怔,她此时的语气像极了某人。他正要张口说话,河对岸陡然炸起一朵煊烂的烟花,刺目亮光瞬间点亮了天空。

    他眸色一紧,向着郑来仪靠近了一步,语气郑重又带着几分焦急。

    “郑来仪,昨夜雀黎寺中,我——”

    “那时我吓昏了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必再提了。”

    郑来仪没再避开他的目光,只是那目光中写满了明晃晃的拒绝。

    叔山梧的眼中的光一瞬黯淡下来,还想鼓起勇气再说什么,说他的真心,说他的顾虑,说她唤他“梧郎”时他突如其来的熟悉感,他不能放纵自己如此轻易地对待眼前人,他不能让她经历他生母的遭遇,他活了二十年从未如此忐忑而又患得患失……

    从她身边离开,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意志。

    视线中的那道火光迅速地移动着,离他们越来越近,叔山梧吞下口中的话,眼底浮起一丝不易察知的杀气。

    这显然不是最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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