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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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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路,再骑马出雁门关。”

    “走?”怜枝方才在车厢内屈腿好一会,两条腿酸麻不已,因此此时听到旭日干这番话,有些不愉道,“要走多久呢?”

    他不过是一句抱怨话,谁想旭日干却听进去了,他正色道:“要不了多久,你若腿疼,便知会我一声,我来背你。”

    旭日干这样认真,倒让怜枝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红着脸嘟囔了句什么,便拉着小安子跟在旭日干后头,几个人踩在柔软的草地上,盯着月光照耀下,前人的背影。

    “三日之内,我们必得赶到雁门关。”旭日干开口道,“大王有一头鹰,嗅力惊人,还有一双''千里眼'',我们若不赶得快,恐怕要被那金雕捉着尾巴,那么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怜枝听罢,心头一骇,实没想到斯钦巴日那头鹰还有这样的用处,当即不敢偷懒,亦步亦趋地跟在旭日干身后,等天快亮了,三人才敢挨着一块巨石一起睡一觉。

    这石头硌人得厉害,可怜枝已累极了,眯着眯着还真睡了过去,脑海中混混沌沌——竟然梦见了从前的事。

    周宫入冬之后,檐上会结冰棱,冰棱融化后冷冰冰的水珠坠下来,滴在脸上真叫人浑身一激灵,要问怜枝为什么知道——那是他在上书房读书时夫子最爱的罚人法子。

    一入冬,怜枝就总赖床,夫子严苛,只要他迟了便罚他在外头站大半天,怜枝饿着肚子捧着书站在檐下,冰凉的水滴在头顶上,冰得魂灵都颤一颤,

    可怜枝却不难过,只因那些日子,陆景策总会半路被夫子“撵”出来陪他,景策表哥笑眯眯地站在他身边,为他顶起一把伞,为他暖手。

    偶尔也会使坏,将伞挪开,瞌睡打了一半的怜枝复又惊醒,一抬眼便见陆景策坏笑着看他,怜枝气道:“表哥!”

    “又不听课,当心又被夫子打手底心。”

    实则夫子从没有打过他的手底心,每回生了气,又被陆景策三言两语地化解了,往往那时怜枝便会眼眸晶亮地望向他——其实他望向陆景策时眼神总是晶亮的,就像此刻。

    两双眼眸对视,陆景策的伞早偏了,冰棱上的水一滴滴地落下,落在他们的鼻尖,又滑在下颌,最终一齐坠下,在地上汇成同一滩水。

    怜枝就笑:“你才舍不得。”

    “你最舍不得我疼。”

    一个舍不得他疼,一个却总是让他疼——又是一滴冰冷落在怜枝面上,沈怜枝缓缓地睁开眼睛,他抬手一抹面颊,湿润的。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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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惚间沈怜枝听到有人叫他,恍惚间他还以为自己在周宫。他有些惘然地看向身侧,目光中隐含一点期待,可在看清身侧人面容的那一刻,那点光芒又幻灭了。

    旭日干看清了他眼眸中期冀消亡的全程,要说不失落是假的,可他到底还是有些僵硬地勾起唇角,试图朝沈怜枝露出一抹笑——

    “你看。”旭日干指向天空,“草原上下雪了。”

    第044章 飞蛾扑火

    草原上下雪了, 一如一年前怜枝初至大夏。

    星星点点的白落下,聚成了一片无垠的雪白。怜枝扶着背后的石头直起身来,又怔怔望向远方, 这一刻的沈怜枝与从前那个哭嫁的怜枝交叠在一起, 不知今夕何夕。

    “草原的雪, 下得真大啊。”良久怜枝才缓缓道, “每年都下得这样大么?”

    “长安城也下雪,却没有这样冷。”怜枝拢了拢外袍, 垂眸淡道。

    他看落雪,旭日干却看他被呼出薄雾氤氲的侧颜, 心中有一种异样的冲动促使他抬起手来, 为怜枝拉拢领口, “草原是寒苦之地……”

    怜枝有些诧异地转过头,只见旭日干别过眼轻笑:“臣曾随亡父去过一次大周的长安——的确是富贵迷人眼。”

    “实在是美。”旭日干道,“叫人流连忘返。”

    沈怜枝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原来你也会笑的。”

    “……”旭日干愣了愣,“什么?”

    沈怜枝叹了口气, 声音回荡在风中, 有些落寞:“原来你也会笑的。”

    旭日干失笑:“殿下, 臣也是人啊。”

    是啊,他也是人啊——对于旭日干,其实沈怜枝并不怎么了解他,每每旭日干出现在他面前,总是在斯钦巴日身后。

    斯钦巴日说什么, 他照做, 绝不做出格的事。

    沈怜枝在周宫中长大,见惯了尔虞我诈, 表面奉承,或许他不懂朝政,可他却懂人心……怜枝看得出来,旭日干是个真正的忠臣。

    几乎到了愚忠的地步,因而怜枝其实有些瞧不起他。这个旭日干,长了斯钦巴日近十岁,却被那样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牵着鼻子走,简直无能。

    旭日干的眼睛,死寂如幽潭,唯有看见他时才会泛起涟漪,才像个活人。

    沈怜枝明白,旭日干对他,不仅仅是欲望。

    可怜枝却利用了他,利用了旭日干对他的渴慕——“别再自称臣了,旭日干,自称我吧。”怜枝道。

    旭日干愣了愣,又笑:“是,殿下。”

    “也不必再叫我殿下……叫我的名字,沈怜枝。”

    “怜枝。”

    沈怜枝微微睁大双眼,他转过头,隔着纷纷白雪与旭日干四目相对,男人的下巴上冒出些胡茬,更显得面庞刚毅。

    不同于斯钦巴日的俊美,旭日干是标准的大夏俊朗男儿的样貌,不笑时让人发怵,可怜枝却不怕他,因为那双眼睛——那双眼睛是柔和的,包容的,宛若温暖的江河。

    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沈怜枝忽然有些难过:“长安再美,再让你流连忘返,可你还不是回到大夏了——说到底,草原才是你的家。”

    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疼,他骗了旭日干,他并不会和旭日干待在一起,他会去找景策哥哥,至于那个时候……旭日干该怎么办?

    他是斯钦巴日的心腹,大周没有人会接纳他;而他帮着怜枝逃跑,更不可能回到大夏……旭日干该何去何从?他帮着怜枝回家,可他却没有家了。

    “旭日干。”怜枝侧首,“会后悔吗?”

    旭日干勾了勾嘴角:“我们夏人——做了什么,就不会后悔。”

    怜枝急道:“可你回不了家了,你知道的,我…我……”

    他说不下去了。怜枝低下头,愧赧不已,旭日干不傻,怜枝能隐隐察觉出旭日干其实知道他的所有心思,他也自知自己的勾引并不高明,可旭日干还是“中计”了。

    飞蛾扑火,孤注一掷。

    “这不要紧。”旭日干强硬地开口道,“我在乎的,是将你送回你该去的地方,至于我去哪里……这不要紧。”

    循规蹈矩者,大逆不道。

    怜枝嘴唇嗫嚅着,鼻尖泛酸,怎么也说不出话来,雪飘到他面上,又成了水珠滑落,仿佛是怜枝为他流了眼泪——哪怕只是“仿佛”,旭日干也心满意足了。

    他从身上摸出一方干净的丝帕递给怜枝,丝帕针脚细致,恐怕是大周的物什,旭日干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两声:“草原上的布帕粗糙,我怕你用不习惯……”

    怜枝迟疑了一会,抬手将丝帕接来将面颊擦净了,他昂首看向旭日干:“多谢了。”

    旭日干好像红了脸,只是他肤色略黑,纵使脸红了也瞧不大清楚,他转过身向后走去,怜枝便紧跟着他,“我们去哪儿?是否还有好长一段路?”

    “不久。”旭日干说,“至少对我来说——只是一段很短的路。”

    怜枝闻言眺向远方,前路茫茫,怎么会是一段很短的路呢?

    明明还要走好久的。

    ***

    第二日傍晚,怜枝十指忽然奇痒难耐,小安子将他两手拉过来一看——原是生了冻疮。

    可怜怜枝,手臂上还肿得老高,十根指头又遭了殃,行路艰难,天寒地冻的,纵使上了药也只是徒劳。半日过去,怜枝手上的疮疤不见愈合,反而愈演愈烈。

    旭日干时常骑马至各处寻来木柴,生火后煮了雪水为他浸手。

    怜枝、小安子、旭日干三人挤在一顶狭窄简易的毡帐中,中央生着一团火,几人便围着火,又互相依偎着取暖。

    毡帐边上还拴着两匹呼哧着甩尾巴的马,这马还是旭日干偷来的,怜枝还记得自己与小安子躲在石头后等着旭日干偷马回来的情境——

    此时他们已彻底远离了单于庭,怜枝又生了冻疮,时常挠得鲜血淋漓。他受不了太久的冻,走一会便要挨着火缓一缓,是以旭日干便放缓了脚程。

    要出雁门关还得费好些功夫,旭日干生怕斯钦巴日等人追上来,预备提早偷马赶路——

    只要出了雁门关,届时人多眼杂,纵使是斯钦巴日有通天之能,也无济于事。

    夜深人静,一身黑,蒙了面的旭日干利落地翻进马厩,而后抽出匕首砍断了拴在马脖子上的缰绳,他依次将两匹马牵出来,又往马厩中扔了牛皮裹着的粮草与肉干(夏人无货币,大多以物易物)。

    偷马一事做得行云流水,看得怜枝嗔目结舌。他原以为这势必是一场恶战,若是被主人家发觉了,恐怕还会功亏一篑……真没想到旭日干这样看着刚直的人,小偷小摸的事也做的如此在行。

    “旭日干!你真厉害。”怜枝跨上马,在满天星星的夜空对旭日干笑道。

    他□□这匹马有些认主,在怜枝身下不安分地扭动着,怜枝急忙拉紧缰绳,却还是险些被颠下马背。

    旭日干目光一沉,拽着马的鬃毛往面前一扯,而后咧开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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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喉咙间发出呼噜噜的沉声——那让人联想到恐吓人的野兽,叫人心头一骇。

    也不只是人,那马也被他吓住了,鼻孔间急促地喷着气,可身子却不再挣扎,怜枝抚摸着马匹温热的脖颈,感受着它逐渐平稳下来的脉搏。

    “你还会这些。”怜枝道,“旭日干,你真有意思。”

    旭日干垂眸道:“这算不得什么……每个夏人都会的。”

    “可我又不是夏人,旭日干……”

    “谢谢你。”

    这声谢,不仅仅是谢旭日干替他驯服了马,还谢他为怜枝所做的一切,沈怜枝看着他,忽而开口轻声道:“旭日干……”

    “嗯?”

    “我会努力的……努力让你留在大周。”怜枝恳切道,“我不会让你没有家。”

    他的双眼比满天星星更迷人,叫旭日干移不开眼,他朝马背上的怜枝笑了笑——这两日他似乎总是笑,旭日干捻着一块肉干递向怜枝。

    “不要紧……都不要紧的。”他说。

    “都是我心甘情愿。”

    ***

    草原上下了雪,白日走在雪地上太过显眼,几人为掩人耳目,往往是天色黯淡后才开始赶路,小安子将蜷缩着睡着的怜枝拍醒,“殿下,醒醒。”

    怜枝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一拧胳膊将自己硬生生地逼醒了,他一裹外袍爬起来,旭日干已喂好了马,闻声回头望他:“天亮前应当能出雁门关。”

    出了雁门关,怜枝回家便十拿九稳了,日晒雨淋地辛苦两日总算曙光将近,怜枝双眸中迸发出光亮,利索地翻身上马。

    小安子不会骑马,故而与怜枝共乘,怜枝二人跟在旭日干的马后,沐浴着夜色疾驰往雁门关的方向。

    怜枝紧夹马腹,听着耳畔呼啸过的猎猎风声,一次也不敢回头。

    马蹄扬起飞雪,不知何时雪下得愈发大了,坠落的冰冷迷住了双眼,冷风刮得怜枝面颊生疼。

    也在这时!怜枝身前的那匹马忽然停了下来,沈怜枝抬手擦了擦脸,呼出的白雾迷住他的双眼,“旭日干——?”

    “怎得了?”

    旭日干牵着马,只是沉默,等了许久,才沉声道:“殿下。”

    “我们恐怕走不了了。”

    怜枝猛然一怔,等迷雾散去后,才明白了旭日干这句话中的深意——

    不远处密密麻麻都是火光,由远及近,等那密匝匝的火点翻过山头,怜枝才发觉那是一把把火把,沈怜枝握着缰绳的手不住颤抖,从头到脚血液骤然转凉,好似在转睫间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冰冻的石像。

    举着火把的夏人们分成两列散开,一头金雕盘旋在高空,尖厉的长鸣声回荡在原野之上,一匹通体混黑的大马自暗处徐徐走出——

    马上的人宽肩窄腰,发丝高束,苍灰色的狼皮云肩随风摇曳。

    是斯钦巴日。

    怜枝定在原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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