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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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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一样的。”

    “那天晚上。”陆景策忽然笑了,“你为什么叫他的名字。”

    沈怜枝的身体骤然猛得晃了晃。

    陆景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惨白的脸,心痛的像被千刀万剐——

    他明白,他所渴慕的,他曾经所独有的,早就被其他人夺走了,蛀空了,而留给他的,只是几滴雨一样的泪水,还有一双怆然的眼睛。

    陆景策很轻很轻地对他说:“怜枝,你真让我恶心。”

    第075章 千疮百孔(上)

    啪——

    又是狠狠的, 狠狠的一耳光,沈怜枝颤抖着那只发震发麻的手,他扛在肩上的包袱已全然散开了, 布帛之中, 什么都没兜住, 什么都没留下。

    他微微仰起头,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悬而不落, 半晌,他才很浅很浅地一笑。

    怜枝松开手, 布帛便从他身上落下, 喉头的血腥气浓郁到他两眼发昏, 他预备这样两手空空地往外走,永远地离开这里。

    陆景策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像一片乌黑的浓雾,他嘴唇动了动, 开口问怜枝:“要走么。”

    怜枝没有回答他,只是不住地往前走。陆景策又沉默地看了他一会, 最终在怜枝靠近时往边上一侧身, 为沈怜枝让出了一条宽阔的路, 怜枝走出门,眼泪终于不受控地往下坠落,落在地上,下起一场小雨。

    可当他即将走远时,身后突生一股力道将他往回拉, 那力量将他拉入厢房内:

    怜枝的脊背嗑在墙上, 他想抬头,却被人遮住了眼睛, 那片浓雾覆盖住他的身心——陆景策吻住了他。

    这个吻苦咸无比,沈怜枝尝到了自己眼泪的咸,与陆景策唇齿中的血腥。这个绝望的吻让怜枝不由想起当初他要去和亲时,陆景策闯入婚轿中的那个离别之吻。

    与那次不同的时,这回的他们二人,比那一次碎的更加彻底。

    沈怜枝的双手撑在陆景策胸前,他用尽全力地往前推,陆景策便紧捏着他的手腕往反方向拉开,沈怜枝的手腕被他捏的发痛。

    他毫不留情地在陆景策唇上咬了一口,更为浓郁的血味流淌在二人唇齿之间,一道血痕顺着陆景策的唇角滑落,又一滴滴地落在沈怜枝尖瘦的下巴上。

    “怜枝。”

    陆景策看着他的眼睛,有一种苦涩的味道萦绕在他心头,他看着沈怜枝死寂一片的眼睛,一颗心像被蚁虫密密麻麻地啃噬着,他的喉结上下滚了一滚,下颌变得很酸涩。

    “我有时候,真的很恨你。”

    他只留下这样一句话,而后松开了攥着沈怜枝的手腕,转身离开了,沈怜枝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逐渐变小、逐渐变得模糊的背影。

    随着陆景策的离开,他也像在无形之中被人抽走了浑身的力道,怜枝颓然地、缓慢地落在地上,眼睛干的发痛——已经再没有眼泪淌出来了。

    天黑之前,怜枝只身一人离开了楚王府,去了,又或者是回到了他自己的王府。

    ***

    怜枝大病一场。

    奴才敲了半天的门,可怜枝房内却没有半点儿人声,那奴才颇觉奇怪,大着胆子推开门进去,却见怜枝跟个虾米似的蜷缩在床榻上,被子紧裹着,整个人还在不住地颤抖,面上苍白一片,额上尽是冷汗。

    那奴才大惊,忙差人去请太医,这帮奴才都是陆景策为沈怜枝精挑万选过的,有几个机灵的,跑到陆景策那儿同他说了安王染病的事。

    陆景策那会儿正在看书,见人闯进来了,眉心轻轻皱着,似有些不悦,他眼也没抬,只淡淡问,“怎么了?”

    “安王殿下,病倒了……”那奴才有些惶急地跪在地上道,“病得厉害,浑身发抖呢,殿下……”

    他又大着胆子看了陆景策一眼,可陆景策面色半分不动,只是长久地凝视着面前的那一页纸。

    他就定在那里,不说也不动,像一尊华美的石像,那也纸看了将近有半柱香的功夫,最终陆景策合上书,负手而立道:“去库房中找些好的药材为安王送去罢。”

    那奴才愣住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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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如此?”

    陆景策没回话,算是默认了。

    最终那奴才带着一马车的灵丹妙药悻悻地走了,陆景策在楚王府门口目送着那马车离开,正要回首时却见不知何时身后站了人——是华阳长公主。

    长公主的脸色算不得好看,陆景策看到她,自觉地低下了头:“母亲。”

    华阳垂在身边的手细微地颤抖着,她急促地喘息了一会儿,这才有些艰难地平复下心来,“陆景策。”

    “你就非要这么做?你为什么就不肯退让一步?你明明知道他是为什么病倒的——你以为他缺那些人参灵芝?你跟怜枝在一起这么多年,难道你就不懂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

    “可是我呢?!”陆景策骤然抬起头来,华阳的话被迫被他打算了,他凄凄笑道,“我想要的呢?原本属于我的一切呢?谁来给我,谁来还我?”

    华阳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她又道,“可就算你这么做——你们也回不到过去了。”

    这句话反倒是让陆景策平静下来了,“早就回不到过去了。”

    他说。

    坊间有传言,楚、安两王的婚约作废,楚王将另娶宰相家二小姐为妻。

    两位亲王感情亲厚,楚王更是亲自前往草原将安王殿下带回,可见其用情至深,怎么会另娶呢?

    原先只当是无稽之谈,可谁曾想素来与楚王殿下形影不离的安王殿下住回了安王府,再之后安王殿下大病,楚王不闻不问,两人隐有决裂之势——难道传言是真?

    若孟二小姐真成了楚王妃,那这孟家,可就大不一样了,是以宰相府的门槛几乎要被人踏破了,谁都伸长了脖子,恨不得伸进宰相府中来探一探虚实。

    楚王将另娶他人为妻这事儿传的沸沸扬扬,那么自然也传到了崇丰帝的耳朵里,崇丰帝自然是很不高兴——陆景策究竟要娶谁为妻,实则他并不在乎。

    他只是觉得被下了面子,圣旨已下,陆景策又出尔反尔,岂不是在打他的脸?陆景策再朝中权势是大,他也乐得让陆景策替他处理政务,好让他寻欢作乐,可坐在这把龙椅上的,到底是他而非陆景策,总不能让陆景策真的爬到他的头上来。

    崇丰帝决意给陆景策一点颜色瞧瞧,让他明白天子终归是天子,奈何另一件事生生逼停了他给陆景策使绊子的计划——他那宠妃终于到了分娩之日。

    诞下了位健康的小皇子,可不幸的是,他那宠妃却因血崩而香消玉殒了。

    崇丰帝痛不欲生,罢朝近一月,只沉浸在烟花女子中的温柔乡中疗伤,朝中臣子,乃至于后妃都劝他再悲痛也不能不理朝政,唯有那茹娘会柔声细语地安慰他。

    那茹娘还不知大哪儿为他寻来一味“仙药”,吸了后浑身飘飘然,简直不知今夕是何年,这“仙药”比崇丰帝素来吸食的五石散更令人着迷,崇丰帝得了趣,烟杆不离手,恨不得死在茹娘身上。

    他如愿了。

    崇丰元年,皇帝死于马上疯。

    朝臣们闻声赶到花楼时崇丰帝已咽了气,那茹娘衣衫不整地在一旁哭泣,陆景策自人群中走出,瞟了那茹娘一眼。

    变故突生——茹娘忽然哭着喊着抱住了最边上孟仕达的腿,她哭叫着,“小孟大人,小孟大人,你救救我——奴家没有弑君啊,奴家真的不敢弑君啊!孟大人——你救救我!!”

    孟仕达真是被她这番话吓得魂飞魄散,此时所有人正处于极端的惊慌之中,谁也没敢往“弑君”二字上想,可这茹娘就这样说出来,将这水给搅浑了。

    孟仕达惶然道:“不——你在说什么?什么弑君,本官根本不认得你!”

    可茹娘这一下先发制人,任谁都认定他们二人是一伙儿的,且与崇丰帝的死脱不了干系,此时陆景策走出来,顺理成章地开口问道,“孟仕达,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孟仕达如遭重击,不可置信地看向陆景策,在众人看不见的暗处,陆景策对他微微一笑——孟仕达也是这时候才意识到,他中计了!!

    自打陆景策朝他,朝孟家抛出钩子后,孟家便全然放下了防备,再之后也都是由孟仕达在茹娘与崇丰帝之间牵线搭桥,那时的孟仕达只当陆景策是真将他当做了心腹,才会将此事全权交由他负责。

    没想到是挖了这样大的一个坑在等着他!孟仕达懊悔啊,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人总是随波逐流,陆景策这样有意的一引,便有人出言指责孟仕达,“小孟大人,果真如此么——你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来!!”

    没有人蠢到真的会信是孟仕达弑君,只是崇丰帝被弑,总比他是真的色欲熏心死在女人身上要好听,朝廷要保住皇帝的名声,要保住整个大周王室的名声。

    “不必多言了——”陆景策开口道,他冷冷地瞥了眼地上的孟仕达与茹娘,他抬手一指茹娘,“这个妖女,即刻斩杀,孟仕达——”

    “关进天牢,择日审问!”

    皇帝已死,可崇丰帝未立储,大周又落到了当初先帝驾崩时的境地,朝中诸多事宜由陆景策来决策,他成了真正的无冕之王,朝中臣子巴不得他黄袍加身,奈何陆景策每每见着这种折子,却也只是搁在一边。

    谁也不知道陆景策这心里头是怎么想的,但是孟仕达必死——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孟仕达在牢中大喊冤枉,可谁会理会他?

    谁敢信他的话——茹娘是陆景策的人,这全是陆景策的阴谋。

    陆景策,若他愿意,他可就是大周未来的皇帝啊!

    孟仕达入天牢后,孟家原先还有一线希望,希望陆景策看在孟二小姐的份上绕过他们,直到陆景策借着孟仕达将矛头对准了整个孟府,宰相才意识到,陆景策从未想过要与他们为友,而要娶孟二小姐,不过是他的投名状!

    借着孟仕达这事,陆景策引出了整个孟家,他将“弑君之罪”冠在了整个孟家头上,先前宰相早就对他毫无防备,如今自然是一点不剩地被陆景策将这些年的“罪行”抖落出来。

    陆景策要诛孟仕达九族——整个孟家,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行刑前夜,陆景策找上了安王府。

    他注视着沐浴在夜色之中,披着月白色外袍的,大病初愈的沈怜枝,沈怜枝眼中的防备与冷漠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们遥相对望。

    这是他们这么多日以来,第一回见面。

    第076章 千疮百孔(下)

    有那么一瞬间, 沈怜枝认为陆景策想要道歉。

    他再见到怜枝时,下意识想要抬手,却又不知为何收了回去, 陆景策看着他, 眉间微微拧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 却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怜枝别过头, 望向了悬挂在高处的明月,自从回大周之后, 他就意识到了陆景策并非他印象中的皎白君子, 许多事, 他不愿意深想,却不代表他一无所知,他不愿意自己与陆景策之间, 走到与斯钦巴日一般的境地。

    他愿意装傻,愿意粉饰太平, 可陆景策非要将一切都戳破, 让一切镜花水月都破灭——病着的这段日子里, 他的身体昏沉,可头脑却无比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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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说,从未这样明晰过。

    甚至他还回想起当初大夏的丘林王死前与陆景策的那一番话——现在沈怜枝已将许多事都想明白了,从前那些秘密已然浮出水面。

    “你想说什么。”最终是沈怜枝先一步开口。

    “我没想娶她。”陆景策说,“我从来没有。”

    说这话时, 他加重了声音, 陆景策只说完这句话便定定地看着他,他没有再说别的, 或许因为陆景策的自尊不允许。

    “那你这是在做什么呢?”怜枝轻嗤一声,“说着要娶她,却又要诛孟家九族,陆景策——你究竟在想什么?”

    “你不是猜到了么。”陆景策勾了勾唇。

    “我在泄愤啊。”

    “你说我能对你做什么,嗯?沈怜枝。”陆景策一步步地逼进他,“哪怕你心里记挂着别的男人,哪怕你在做那档子事时——心里念的,嘴里说的,也是斯钦巴日,我能做什么?!”

    “你不忠,不安分。”陆景策的眉眼轻弯,“但是怜枝,哥哥能因为这些杀了你吗?”

    “我怎么舍得。”

    他做不到。

    “与你分开的这段日子——真是要了我的命啊。”他喟叹一声。

    “病了,是么?”陆景策开口道,“很难过吧——因为我要娶别人为妻,那么怜枝,你知不知道,那时候你叫出斯钦巴日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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