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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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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大恨,如今未闻锋的铸品遗落流烟渚,说不准是个预警,因此他才特意将剑匣收入手中,细细检查一番。

    这名无情道人却是为了什么找上门来的?

    任逸绝当初好巧不巧地问起未闻锋来,如今想来说要什么趁手武器只怕是搪塞,恐怕是为了讨这位嫂夫人的欢心。

    唉,见色忘友,真是天下男人最致命的缺点,这实乃颠扑不破的真道理。

    千雪浪淡淡道:“给我。”

    他要得实在直接,欢情先生与那女子已算得上八面玲珑,仍被他这份率直惊得目瞪口呆,差点说不出半句话来。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摸不准千雪浪算是有礼还是无礼,要是以一个凶蛮暴徒的水平来讲,千雪浪当然算得上是彬彬有礼;可要是以一个君子的标准来衡量,千雪浪现在又实在粗鲁蛮横至极了。

    问题就在于,千雪浪是哪一边的?

    需知君子有君子的办法,小人有小人的计较,暴徒有暴徒的盘算,生意人有生意人的利益。

    那娇媚女子舔了舔唇,瞧着千雪浪的脸看了许久,单手按住要说话的欢情先生。

    这天底下的事大多按照规矩来办,有本事不遵循规矩的人总比常人来得更为棘手,她曾经在这类人身上吃过大大的苦头,差点被毁容倒是小事,险些被削去一条胳膊,现在身上还残留着一条自左肩至腰腹处的可怖剑痕,始终无法消去。

    想起那人,女子就觉得伤口处又隐隐作痛起来,她沉吟片刻,歪在欢情先生身上,甜腻腻地问道:“不知道阁下要那剑匣有什么用处?”

    千雪浪淡淡道:“藏剑。”

    “那把剑匣可不是什么刀剑都能放得下。”女子娇媚笑道,“莫怪妾身没有提醒,不管是怎样的名锋,我们皆都试过,寻常凡铁自行断裂,纵是好一些的宝剑名器,也颤栗不敢入匣。欢情若非是不忍那些人争执,本也不会花大价钱收下这昂贵至极的无用宝物。”

    千雪浪睨她一眼,瞧得女子微微心惊,只听他冷淡道:“我知道。”

    知道,知道什么?

    女子神色一僵,又转口道:“这倒是叫妾身有些好奇了,不知能不能赏面叫妾身瞧一瞧阁下要收入匣中的爱剑?”

    千雪浪摇了摇头:“它不是我的剑,现在还没有人是。”

    女子与欢情先生暗暗腹诽:“你这般心高气傲之人,竟也说得出这般谦辞。”

    不过正因如此,两人心中都暗自生奇,不知将看到怎样一把神兵,女子思索道:“这人修为超凡,他都如此夸赞的神兵,不知道能否与幽影泉的那柄怪剑匹敌。”

    她想完也觉这念头可笑,哪知定睛看去,千雪浪解下的这把剑熟悉至极,正是百无禁强调不可靠近的那柄怪剑。

    女子倏然站起身来,倒吓了欢情先生一跳,忙问:“怎么了?”

    “你……你将这剑拔出来了?”女子声音发抖,身躯微颤,实是难以置信。

    千雪浪见她反应极大,只当她与之前遇到的魔修一样不曾见过世面,淡淡道:“这把剑与剑匣虽非一对,但只有那把剑匣能勉强接纳此剑之威,它在剑匣之中遗留剑气太重,才使凡铁断裂。此剑失了剑匣,威力一日胜过一日,到后来只怕会误伤无辜,因此我才来索要剑匣。”

    女子很快镇定下来,满脑子只想先将这煞星打发离开,要是他与未闻锋当真是一伙儿的,联起手来可了不得,思索片刻后忽道:“你去将剑匣取来。”

    欢情先生也不怠慢,立刻转身离开,去里屋捧了剑匣出来,千雪浪这才知道这马车之中原来还另有房间。

    女子示意欢情先生将剑匣放在琴案上,用手按住:“如此大事,要是名门正派,自然义不容辞,可惜这是流烟渚,不谈买卖,就要谈人情。”

    她顿了一顿,眼波流转,忽然暧昧道:“就是不知道阁下是选哪个?”

    千雪浪神色淡漠:“买卖如何?人情如何?”

    “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人情自是你我交个朋友,往后有什么相帮,尽管开口,你我有情有义。”女子慢悠悠道,“买卖嘛,银货两讫,这剑匣我愿意给你,只是你也少不得要为我做些事情。”

    千雪浪冷冷道:“你有何事要我帮忙?”

    女子走到千雪浪身前,仰头着迷地来瞧千雪浪的容颜,慢悠悠道:“且慢,我说做些事情,可没有说几件。”

    千雪浪微微皱眉:“贪得无厌,身富心贫,易招杀机,姑娘还望谨慎。”

    女子掩唇笑道:“妾身看起来是这般不知好歹的人吗?妾身要求倒也不多,这剑匣本是我与欢情易于阁下,阁下既未强夺,想来是位谦谦君子,我二人心甘情愿割爱,实在……”

    她还未说完,千雪浪反问道:“你不是说剑匣是无用之物吗?”

    “这普天下的无用之物何其多,何曾妨碍别人将其视若珍宝。只要自己心中喜爱,路边青石,泥间落叶,这般随处可见的无用之物何尝不是稀宝奇珍。”女子倒也狡黠,面不改色道,“常言说宁恋本乡一捻土,莫爱他乡万两金,不正是此理。”

    千雪浪本欲反驳,可想到当年太叔生与五怪人之间的争执,心下一叹,冷冷道:“你无非要我领你易物之情,可以,不过仅此而已,我答应为你办两件事。”

    女子顿时喜上眉梢。

    第097章 龙脑芳香

    两件事听起来自是不多, 可谁来做,如何做,要做什么, 却能变化出无数玄机来。

    千雪浪追问道:“你要提什么条件?”

    女子沉吟片刻, 指尖不住地敲击着剑匣, 她尖丽鲜红的甲面敲在沉闷的金木之上, 倒不觉吵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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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倒生出一段奇异的韵律:“倒不急着谈条件,我有一事不明, 此事可大可小,且要先问个清楚才是。”

    千雪浪心想:“这女子于乐律之上造诣不浅,这段宁神之音想来是为抚平我的躁意,不过我并未动怒,她心思倒是白费了。声乐之能,入人也深, 化人也速。乐肃而人正, 乐媚而人邪, 却不知道她所擅是哪一种,也不知水无尘与她之间, 谁的造诣更深。”

    他习琴只为修心, 并不深入钻研, 心音易懂,技巧却是难明。纵然他再如何有天赋, 不感兴趣的技艺总难免比精于此道的人稍逊一筹, 因此不将自己与这女子相作比较。

    千雪浪心中想得周道, 面上倒不显露,只道:“你说就是。”

    至于要不要回答, 一来看千雪浪的心情,二来看这女子的问题值不值得了。

    “这支剑匣乃是大铸师未闻锋所铸。”女子抬起头来,一眨不眨地瞧着他,忽然走下台阶来,甚是黏腻地开口说话,“你带来的这柄剑么,我瞧也八.九不离十,同样出自大铸师之手,你说我猜得对不对?”

    这女子说话本就浪荡轻佻,到了此时,声音竟甜美得好似能淌出蜜来,千雪浪只见她眉目含情,说不出的娇艳妩媚,倒是略感新鲜,他少与这般大胆的女子相处,虽觉得她神色缠绵悱恻,但也未生出异心,只是点了点头。

    女子将他瞧了又瞧,见他神色冷若冰霜,不消说动容,就连半分动摇也不曾见到,一派平静无澜,不由得更感兴趣,又伸手去摸千雪浪的肩膀。

    千雪浪冷冷地瞧着她,目光忽移,落在了她的腕上。

    出于某种直觉,女子隐约感到自己这只手要是真的放上去,只怕离断腕的时刻不远了,她敏锐地停在半空,又毫无窘迫地收回。

    “对。”

    女子见他没有下文,目光一转,又问:“听闻大铸师曾是除魔卫道之人,如今怎铸出这般惑人心智的邪剑——”

    千雪浪忽打断她道:“它不是邪剑。”

    诛魔剑在千雪浪背上一动不动,千雪浪的嘴唇动了动,想起为此而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的师父,又想起心神狂乱的未闻锋,难得流露出些许难堪来:“它……它并不是惑人心智的邪剑,而是一把有情之剑。”

    话才出口,千雪浪心中忽然一片雪亮,正如在黑夜之间行走,陡然见光,纵然这念头稍纵即逝,难以捕捉,可他冥冥之中似乎觉得自己已领会了什么,只是尚且不能完全明白,更无法说出口来。

    只是他心中已然清楚一件事了,至于是什么事,他还不知晓。

    于是千雪浪又再开口:“清圣之地,污浊之气,寻常人皆难在其中存活,可清就是清,浊就是浊,从来不同。”

    女子见他神色严肃之余略带压迫,似动了真怒,顿时收起嬉笑之色,咬了咬下唇卖乖道:“哼,你们这名门正派说得好听,什么有情之剑,却害死了我们流烟渚中好几个人,难道几条人命是你随便说说就能抵消的吗?”

    她虽不知千雪浪为何动怒,不过无非就是那几样理由,要么事事都紧着名门正派的名号,要么就是自我感动,再不然就是这群正道疯子觉得为了除魔卫道做什么都成,她懒得知晓详情,只是不愿惹怒了千雪浪。

    女子甚是聪慧,察言观色之间摆出生死大事来,意图勾起千雪浪的愧疚之心,纵然不曾道歉,可也绝口不提什么邪剑魔剑了。

    千雪浪淡淡道:“心生贪念,力有不足,难免危及性命。”

    女子听出端倪,不动声色道:“你们将此剑故意遗落流烟渚中,却怪流烟渚中人心生贪念,好大的派头,好大的口气,就不能是我们流烟渚中人好心想要帮人收起东西来?难道他们活该失了性命?我还说是你们名门正派想要寻个什么理由,来找我们流烟渚的麻烦呢!”

    这话说得比之前更加胡搅蛮缠了,流烟渚中人是否好心暂且不提,可谈流烟渚中人人都有路不拾遗到为人看守财物的这般品格,未免有些好笑。

    千雪浪无意与她纠缠,也听出这女子担忧之事是流烟渚与各大名门正派再起纷争,这才明白这许多弯弯绕绕,摇摇头道:“你不必忧心,这实是一桩巧合。”

    他将诛魔剑为何遗失的缘由告诉了这名女子,说到任逸绝时顿了顿,他不知道任逸绝愿不愿意别人知晓自己的身份,于是改口成藏渊。

    这事儿与女子所知倒是相去不远,只是她一直担忧二人是否另有他意,可瞧眼前这位玉人天生一张不会撒谎的脸,想来说得就是实情。

    如此说来,这不过是一桩巧合至极的乌龙,倒用不着太担心。

    女子收起轻浮神态,走到一张美人榻旁卧倒,伸手取来榻边一颗金色的香薰球在手中把玩,望着千雪浪不住眼观瞧。

    近日来无风无浪的流烟渚里来了三个麻烦的刺头,千雪浪、万云涛、白玉骷髅。

    那天杀的藏渊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只盼着要么逃得远远的,终生别再回来流烟渚中,触她的霉头,这小子鬼灵鬼精,麻烦得要死,占他两分便宜倒要再倒贴上三分,实在叫人头疼,杀又不能杀,活抓哪有这样轻松容易。

    她本有意与白玉骷髅联手,欲先解决了护卫在藏渊身旁的千雪浪,可如今藏渊失踪,情况已大有不同,得换个思路了。

    最好是将千雪浪远远支开,叫白玉骷髅自己忙去。

    自己好腾出功夫来处理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三重烟中的万云涛,这魔者的狡猾实在罕见,在她所见过的人当中,只怕唯有藏渊那小子勉强能匹敌,只是本事却大大不如。

    不过……藏渊的性子却也好上不少,那魔者性情阴晴不定,之前不知发什么疯,痴痴在三重烟中游荡,似在寻找什么,倒像有几分癔症。

    女子越想越头疼,索性不再多想,含笑道:“那么,妾身现在就要提那两个条件了。”

    “但说无妨。”

    女子抬起眼来,金薰球在她双掌中不住滚动,她慢悠悠道:“大铸师既将此剑赠予阁下,想来阁下与大铸师之间纵没恩情,也有几分交情。妾身曾与大铸师结下些许仇怨,这第一个条件嘛,就是要阁下不准卷入妾身与大铸师的恩怨……嗯……不,不是恩怨,而是因果之中。”

    要说她没想过让千雪浪去斗大铸师,这当然不可能,不过这玉人如此冷肃高傲,难以亲近,只怕很难欣赏她的“玩笑”,要是一个不好,替自己招来杀身之祸,那可就不妙了。

    此言一出,千雪浪立刻就知道这女子的身份了。

    欲魔花含烟。

    千雪浪顿生迟疑:“不准卷入因果……”

    因果二字说得就重了,这意味着未闻锋与这女子之间发生的一切,甚至牵连而出的他人恩怨,他都不能插手,更不能干涉。

    花含烟嗔道:“这第一件事,阁下都不肯答应,那妾身怎能相信你有诚意与妾身交易,看来这剑匣到底不甚重要,欢情,你去——”

    “且慢,我答应。”千雪浪道,“你说第二件吧。”

    花含烟微微一笑:“这才对,这第二件嘛……叫妾身想一想,嗯……为了不叫外人说我流烟渚中人人都是冷血无情之徒,妾身这第二件事,便说一件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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