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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3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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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跟在时鹤书身边的大太监低着头,思索自己该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死寂的气氛。

    但还未待他想出个所以然,漫长的宫道已走到了尽头。

    “督主,太后她……”

    冷冷的视线扫来,大太监默默掉转话题:“督主路上小心。”

    时鹤书微微颔首:“多谢。”

    冰雪早已消融,车轮碾过一片树叶。马车平稳的行驶在大道之上。垂下的车帘轻轻晃动,却并未暴露出那张惨白的脸。

    翻涌而上的记忆早已如巨兽将时鹤书吞噬,冷汗打湿了额角,被撕咬到出血的唇紧抿,垂下的鸦羽颤抖,修剪整齐的指甲死死掐着掌心,心脏在胸腔内跳的极快,时鹤书仿佛又回到了那一个个无助的夜晚。

    有什么比和自己最厌恶的人相似还要令人感到恶心的吗?

    时鹤书一边清醒的意识到那只是太后说出来恶心他的话,一边不可抑制的感到不适。

    薄唇被撕咬出密密麻麻的伤口,鲜血给他涂上了口脂。绣着青竹的帕子轻轻点上唇瓣,带来细密的疼痛,却让时鹤书感到清醒。

    人死如灯灭。

    时鹤书闭上眼。

    他不必,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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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于怀。

    沸腾的情绪与糟糕的记忆渐渐褪去,被抚摸的错觉也消失不见。时鹤书微微垂首,一朵粉樱却顺着他的发间滑落。

    羽睫轻颤,时鹤书捻起那朵花。

    “……”

    去往东华门的路上几乎一路无人,马车很快便驶到了东厂。

    高挑瘦削的人立在车旁,时鹤书收回落在景云掌心的手,而景云垂眼注视着身旁人。

    他的目光从额角被冷汗打湿的碎发一路向下,最后落到了那张红的不正常的唇上。

    时鹤书的肤色白,一点其他的颜色便会被衬得格外显眼,更不要说是鲜红的唇瓣。

    景云顿了顿:“九千岁,您……”

    时鹤书抬眼看向他:“怎么了。”

    景云不语,只微微俯身,用指尖轻轻抚过时鹤书的唇。

    呼吸交织在一起,鲜红沾染在他的指尖,黝黑的眸子里倒映着微微睁大眼的青年,景云面不改色的直起身。

    “出血了。”

    听到这话,时鹤书的睫毛颤了颤。他抬手轻点了点自己的唇,鲜红的血液挂在如白玉般的手指上,夺人心魄。

    “……”

    时鹤书捻了捻指尖,粘稠的红蔓延开。他抬起眼:“下次不要直接靠过来。”

    景云从善如流:“好。”

    门卫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己没看到那极尽暧昧的一幕,默默推开了门。

    如巨兽般的大门缓缓打开,出乎意料的,佩着傩面的高挑少年人正立在门后。

    “督主。”

    无视与时鹤书挨的极近的景云,烛阴语带笑意的向时鹤书问好。他大步上前,在注视时鹤书片刻后,烛阴垂首将自己的头落到了时鹤书的颈侧,并很小心的没有让狰狞的傩面碰到时鹤书。

    “烛阴?”

    时鹤书抬手推了推烛阴,烛阴闷闷应了一声,顺从的抬起头,那张一成不变的傩面上竟平白出现几分委屈。

    “属下已经许久未见督主了……督主,属下好想你。”

    继续无视已经开始冒黑气的景云,是货真价实少年人的烛阴拖着嗓子对时鹤书撒娇。

    “督主今日来东厂是要做什么,属下可以帮到督主吗?”

    说着,他主动圈住时鹤书的腕,将时鹤书带入门内。

    柔软的半指手套贴着娇嫩的皮肤,时鹤书抬眼看向烛阴的背影,轻轻应了一声。

    他并不在意烛阴为什么会提前出现在门后,而他要做的事,也确实需要烛阴。

    这家伙是故意的。

    看着烛阴将时鹤书拽走,景云在心中确认了这一点。

    他是故意用那种姿态出现,是故意对着时鹤书撒娇,又是故意将时鹤书带走的。

    的确。

    烛阴本就看景云极不顺眼,自时鹤书将他调回身边又调走后,烛阴更是彻底记恨上了景云。

    他已认定景云是个心机深重,故意到时鹤书身边夺走时鹤书对他关注的混蛋。

    彻底被景云取而代之的可怕‘未来’近日常常在烛阴的梦中出现,因此烛阴专门去找竹青取了经。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会闹的孩子有人疼。”

    竹青轻笑着:“你哭一哭,闹一闹,还怕他会取代你吗?”

    “督主最心软了。”

    哭一哭闹一闹烛阴是做不到,但撒娇他还是可以的。身为时鹤书养大的孩子,烛阴知道时鹤书面对格外热情格外肉麻的人手无缚鸡之力。

    虽然时鹤书本就没有缚鸡之力就是了。

    烛阴顺利带走了时鹤书,他在心中默默给竹青比了个赞。

    好兄弟!

    然后在下一个拐角,他的好兄弟就抱着一堆档案,险些撞上了他。

    若不是烛阴护着时鹤书璇身避开,竹青怀里那堆档案绝对会全砸在烛阴身上。

    发觉烛阴避开,竹青又莫名其妙来了个平地摔,怀里的档案撒了一地。

    “啊……”

    竹青看向时鹤书,露出一个歉意的笑来:“抱歉,督主,属下不是故意的。”

    说罢,他开始捡地上的档案。

    看着满地狼藉,时鹤书有些无奈,也蹲下去帮竹青开始捡档案。景云无法,只能陪着一起。

    骨节分明的手拿起那一本本钉装好的档案,时鹤书随意扫了一眼,便顿住了。

    ——这是平阳谢氏的秘闻?

    “……你什么时候去收集了这些?”

    竹青轻声道:“属下在收集谢指挥使消息时无意发现的,想着督主或许会有用,便用了几个月时间打理出来了。”

    他将怀中档案展示给时鹤书看:“也怪属下,若不是属下为了这些资料几日未好好休息,也不会险些撞上督主与……”

    竹青轻轻看了眼烛阴,而烛阴面具下的脸已经绿了。

    坏兄弟。

    “竹青,你现在可要去休息?”

    竹青抱着档案,轻轻摇头:“属下正打算将新收到的资料整合一下,督主要去吗?”

    轻轻翻开手中的册子,时鹤书沉吟片刻:“我与你同去吧。”

    竹青的脸上露出真切的笑容:“多谢督主赏脸,属下很高兴。”

    而一旁的烛阴已彻底阴暗扭曲了。

    他轻轻拉住时鹤书的手:“督主……那我呢?”

    薄唇轻启,时鹤书没有任何迟疑:“你想的话,也可以来。”

    竹青笑而不语,而烛阴立刻表示:“那属下陪着督主!”

    说罢,他又看向竹青,狰狞的面具似乎在死死瞪着这个心机深重的男人。

    竹青面不改色,甚至还风度翩翩的向时鹤书伸出手。

    “请,督主。”

    东厂,档案室。

    档案室中央的那张大桌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纸张。上面的字迹不一,却都是平阳谢氏的秘闻。

    竹青搬来椅子,拉着时鹤书的手带着他缓缓坐下。

    “属下今日备了些糕点……督主用膳了吗?”

    竹青凑到时鹤书的耳边,低声问道。

    他们的督主对进食的热情不大,常常不饿到胃痛不吃东西,因此竹青才会问这么一句。

    “已用过了。”

    时鹤书随意拿起一张纸:“这些是未整合的吗?”

    “嗯……”竹青轻轻包住时鹤书的手,俯身去看那张纸。“这份已经整合好了,只是属下还未清理桌子,有些有碍观瞻。”

    他的气息喷在时鹤书的耳尖,而从他的角度,恰好能看到垂下纤长睫毛与光洁的脸颊。

    竹青的指尖动了动,而时鹤书用舌尖轻轻顶了顶腮。

    “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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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手从竹青的掌心抽出,轻轻放下那张纸,“平阳谢氏订装了几本?”

    “目前是七本。”说着,竹青将一旁的档案拿来:“都在这里,督主。”

    时鹤书扫过那不知何时被摞整齐,并按编号摆放的书,从最顶端取下了第一本。

    修长的手指翻开书页,端正的字迹映入眼帘。时鹤书垂眼看着纸上的内容,渐渐蹙起了眉。

    平阳谢氏在平阳肆意妄为,谢无忧所说的罪证甚至只是冰山一角。

    他们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土皇帝。平阳百姓每年甚至要交两份税收,一份给中央朝廷,一份给平阳谢氏。

    两份税收如两座大山,狠狠压在平阳百姓的身上,汲取他们的骨血。

    大宁本就实施重税,且并不是什么清明之地,百姓正常交税都会受到层层剥削。平阳有不少百姓无法负担两份税收,想要举家搬迁,却又负担不起平阳谢氏定下的迁离费。

    但天下总会出现英雄,总会有人看不过去平阳谢氏的行为,想要为自己与旁人讨一个公道。

    只是那是在平阳。

    应得的公道没有讨到,讨公道的人却莫名其妙死在了家中,心脏中三刀自杀。

    时鹤书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心善的好人或好官,“好”这个形容词和他没有半文钱关系。

    但时鹤书也是真的厌恶欺压百姓之人。

    平阳谢氏……

    时鹤书放下手中的档案。

    满门抄斩都不为过。

    抬眼扫过那厚厚一摞档案,时鹤书开口:“烛阴。”

    清清冷冷的声音打碎了萦绕在烛阴身上的阴郁,如一只阴暗蘑菇一样缓慢整理桌上资料的烛阴猛地抬起头:“督主,怎么了。”

    垂下的眼帘遮住了那双眸子里的冷意,时鹤书轻轻叩击桌面:“你愿意扮演锦衣卫,潜入平阳吗?”

    他需要一个武力高强的生面孔扮演锦衣卫,被平阳谢氏囚禁。

    而这个人选,唯有烛阴。

    虽然很不喜欢锦衣卫,但烛阴并未犹豫:“在所不辞。”

    时鹤书满意的勾起唇角,清浅的笑容再度让烛阴无声红了耳根。

    他最喜欢看时鹤书笑了。

    心脏因兴奋而跳的极快,就在烛阴沉浸于那个清浅笑容中时,时鹤书开口了。

    “走吧,去北镇抚司。”

    比起门可罗雀的东厂,北镇抚司显然要好上许多。

    至少平民百姓不会刻意绕道而行。

    马车停在了北镇抚司门前,虽并没有提前递拜帖,但时督主的脸本就可以在北镇抚司畅通无阻。

    时鹤书刚带着烛阴迈过大门,便听到一个压抑着怒气的女声。

    “谢无忧,你再这样跟我说话试试。”

    “殷指挥使,消消气消消气……”

    殷重光拨开千户的手,怒而指着谢无忧:“再敢挑衅我,我就带人把你的北镇抚司给砸了,说到做到。”

    谢无忧扬扬眉,火上浇油的话刚要说出口,便听到一声熟悉的轻咳。

    “本督来的不巧了?”

    帕子抵着唇,时鹤书抬眼看向殿内干练的女性与吊儿郎当的谢无忧。

    谢无忧缓缓闭上了嘴。

    殷重光回眸,一双飞扬的凤眼看向时鹤书:“原是厂公,来的真巧啊。”

    未涂口脂的唇轻启,殷重光抬起下巴:“还望厂公多管管谢无忧,让他别一天到晚惹是生非。”

    冷淡的视线落到谢无忧身上,时鹤书微微扬眉,谢无忧举手投降。

    殷重光没兴趣管他们的眉眼官司,一甩长马尾:“本使很忙,来北镇抚司和你算账都是浪费本使的时间。谢无忧,管好你自己。”

    谢无忧冷嗤一声,还未回嘴便听到时鹤书又咳了两声。

    谢无忧:“……”

    算了,不和姓殷的计较。

    他的闭嘴刚好合了殷重光的意,殷重光冷声道:“今日便这样算了,再有下次……你等着。”

    “告辞。”

    说罢,她便直接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冷冽的背影。

    收回落在殷重光身上的视线,时鹤书再度看向谢无忧:“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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