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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奸宦指南》 60-70(第1/16页)

    第61章 将军

    为了稳定军心, 待回到北边镇后,大宁开始大肆封赏士兵。

    几乎所有上了战场的士兵都被提了军衔,而身为此次大战中有记录的杀敌第一与第二, 景云与烛阴的军衔也毫不意外的向上升了。

    烛阴连升了两级,已可单独领兵。而景云因又有兵医营的功绩在,所以连升三级, 现已是小将。

    军营里的将军并不算少,但拥有话语权的唯有主将与副将,平日也都是由主副将领军, 景云便没有将这次升迁当回事, 只当自己多了个头衔。

    可谁料,在获封后不久, 他便得到了领兵出击的机会。

    而出击的对象, 则是……

    “西戎。”

    将军帐内,冯千尊注视着景云,沉声道:“西戎与北俾乃是兄弟国家, 且在数十年间, 西戎唯北俾是从。若是能除西戎,则断北俾手足。”

    西戎与北俾不同。

    北俾自大宁开国前便存于这片土地,是大宁周围最大且最具威胁的蛮族。西戎则是百年前才建国的小部族,像菟丝花一样缠绕着北俾汲取营养,才有了今日的地位。

    大宁本是打算灭北俾后再杀西戎, 但奈何当下军心动荡。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凭着老将的经验,冯千尊清楚军心动荡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用胜利与封赏来平息这一切。

    封赏, 已有了。

    而胜利,需要战争。

    “景云, 李望领兵在外,只能由你临危受命。”

    提起仅带了百十人在外打游击的李望,冯千尊的眸色渐沉。他抬手重重拍上景云的肩:“本将命你率军三万,与刘磐李宿三面包抄,攻灭西戎!”

    虽大半国土在大宁以西,但西戎也与北俾相连,王庭更是紧靠着戎俾两国的边境,距大宁北边镇不过三百里。

    三百里……

    黝黑的眸子注视着营帐内的黄土地,意识到这是个机会的景云并未犹豫,抬手抱拳。

    “是,将军。”

    ……

    时鹤书是在冬月廿三收到驻北军转攻西戎的消息。

    在战时,大宁武将的权利并不小。但这也不代表他们做事不需上报朝廷。

    “……呵。”

    额角突突直跳,时鹤书第一次认识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杀伤力。

    当真是,肆意妄为。

    白兔毛贴在脸侧,因寒冷而更为苍白的肌肤仿若白纸。那双浅淡的眸好似琉璃,在微垂的长睫下更为幽深。

    但既已出兵,时鹤书也没有强令他们归营。

    只是……

    茶盏重重落到桌上,溅出几滴清透的茶水。

    而茶水中,倒映着那张精雕玉琢,又冷若冰霜的脸。

    玉白的指尖拭去那几滴茶水。冷冷的声音响起,时鹤书轻捻着指尖:“既然要打。打不赢就别回来了。”

    永远别回来了。

    ……

    同一时刻。

    西戎,西虎关,营地内。

    “若此战不胜,我们也无颜面对陛下与督公了。”

    一壶温酒入腹,李宿注视着苍穹,似叹非叹道。

    自他的叔父李望带一队人前去和北俾打游击,生死不知后,李宿便时常悲春伤秋。

    即使他们已将西戎王庭撵的到处跑,李宿也依旧在悲春伤秋。

    早已将这话听过无数遍的景云一言不发,刘磐倒是施舍给了李宿一个目光。

    “会胜的。”

    他们一定会胜的。

    当下西戎已无限逼近亡国,但北俾仍没有出兵援助西戎的意思,无疑是要坐山观虎斗。

    而比起雪原上的北俾,群山中的西戎虽不难打,但也没有那么好打。

    在那多山的土地上,三路共十万兵马自冬末打到了春末,才彻底剿灭漫山遍野逃窜的西戎王庭,俘虏了西戎王与其子嗣妻妾。

    “老实点!”

    在献俘祭庙当日,西戎王眼神乱飘,被看守他的士兵重重踹了一脚。

    察觉到那边的闹剧,景云的视线轻轻落到了西戎王身上,令西戎王浑身一颤。

    就是这个魔鬼——

    在山野中四处逃窜,却还是被景云带兵捉住并打的很惨的西戎王咬牙切齿,并不忘垂首避开景云的视线。

    大战告捷,三军班师回营,西戎战俘被送至京城,朝廷大肆封赏。

    经此一战,割下西戎大将军头颅,带兵杀入西戎王庭,俘虏西戎王的景云获封龙虎将军,是为——

    正二品。

    ……

    京城,督主府。

    冬日的冰雪已彻底消融,梧桐树的叶子青绿,叽叽喳喳的鸟儿落在树枝上,探头探脑地看着书房内的人。

    书房内。

    虽已入春,但身患寒症的时鹤书却仍没有换掉冬衣。厚重的大氅垂地,衬得他更为娇小。狼毛滚边擦过白皙的脖颈,留下淡淡的粉。自宽大袖口探出的手骨节分明,关节处还带着清浅的红,仿若揉碎的花泥,让人移不开眼。

    修长的手指拨开小锁,伴随着清脆的一声响,那封被人收起的信再度重见天日。

    正二品……

    烟灰色的眸子浅淡,眸光却是深邃,时鹤书注视着微微泛黄的信封,不知过了多久,才将那封静静躺在小盒底部的信轻轻拿起。

    功成名就。

    景云已做到了。

    先帝不喜大封官员,小皇帝也没有这个权利,因此当朝一品、尤其是正一品官员堪称少之又少,更别说是国公。

    朝中为数不多的几个一品官员还都是三朝老臣。在先帝与当今,获封二品官便已是朝中官员可望而不可即的梦想。

    一年时间于官途而言堪称短暂。但景云仅用了短短一年,便凭借军功成为了正二品武将。

    这如何不算功成名就。

    仿若琉璃的眸子清亮,微微上扬的眼尾却挂着飞红,让清清冷冷的人带上了三分浑然天成的媚意。灵巧的手指拆开信封,时鹤书垂着眼帘,取出被人折起的信纸。

    肺腑之言……

    时鹤书还当真有几分好奇。

    景云这个来自未来,身怀神异,对他有所欺瞒,还被他灌了‘毒药’的下属……究竟对他有什么肺腑之言。

    忆起当时紧绷身体,有些无语伦次的景云,时鹤书轻巧地拆开信纸。

    [见字如晤。]

    被主人强压住飘逸的字迹端正,却并不算好看,有些字在时鹤书看来还缺笔少划。

    但幸好,并不影响阅读。

    修长的手指在泛黄的信纸衬托下更仿若白玉,时鹤书面不改色,静静向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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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千岁,属下不知属下此时已离开九千岁多久,属下亦不知自己究竟爬到了什么位置,属下更不知何时才能回到九千岁身边。

    但属下一定一定,分外想念九千岁。

    九千岁,您知道吗,您和我之前听说的完全不一样。我不懂历史,在真正见到您、认识您之前,我对您的了解尽数来自一个故事。

    那是一个我不喜欢的故事,所以我欺骗了您,对不起。

    在那个故事中,您死在建元七年的冬天。而在您死后的第三年,北俾南下,大宁大乱,生灵涂炭。他们将这一切的错误都怪在了您身上,他们说您是奸宦,是佞臣,是霍乱苍生的妖邪。

    但您不是。

    您很好。

    那个故事有许多人看过,也有许多人相信,他们认定您就是那样的人。可属下一直都知道,您不是。

    但直到真正来到这方世界,真正遇到您,我才脱离了故事,看到了真正的您。您和故事里的时督主截然不同,却又格外相似。

    你们都一样有魄力,一样值得尊敬,也一样令人心疼。

    属下那日说属下心疼九千岁是真的,属下真的好心疼,属下一直都好心疼。为什么九千岁明明为了大宁呕心沥血,为了大宁做了这么多事,却还要被千万人辱骂。

    凭什么。

    属下想不通。

    或许属下永远也不会想通。

    ……]

    随着一行行的字映入眼帘,时鹤书的期待渐渐平息。他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平静,像是在看一个与他并不相关的故事。

    而唯一引起他情绪波动的,大概就是那个真正的“故事”。

    烟灰色的眸清浅,时鹤书的目光定格在那段文字上。

    对于被欺骗,他并不意外。

    但故事……是话本吗?

    大宁自建国始便不收刊印的书税,因此话本小说一类在大宁格外畅销,时鹤书也曾在数十年前没收过烛阴的话本。

    所以这段话的意思是,前世的大宁历史在未来被编成了话本,而景云是从话本中了解到他的?

    眼睫轻颤,时鹤书觉得哪里有问题,却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有问题。

    他压下自己心中怪异的感觉,继续看了下去。

    [当下是建元六年的春天,建元七年已经快到了,或许已经到了,您会为您的身体而担心吗?

    属下不知道,但属下想说,您不用担心。

    有我在,您永远不用为您的身体担心。无论那个冬天究竟如何,属下都会拼尽全力保护您,让您不再英年早逝。

    ……]

    不再英年早逝,吗?

    时鹤书垂下眼睫。

    人生在世,总是要接受一些不想接受的东西。

    如两世人生,他永远无法逃离的病痛。

    从小到大,从在北境流浪时,到被先帝带回宫中,又到在督主府中孤寂病逝,他没有一日是健康的。

    无数的病痛,无数的隐疾。无数医师在把过他的脉后连连摇头,无数吃了依旧没有用的苦药方……

    时鹤书不会对自己的身体与寿命抱有任何期待。他只会拼尽全力,在冬天到来前做完所有需要他做的事。

    除奸佞,灭北俾,平天下。

    他会竭尽所能,让大宁留存于世间。

    甚至,千秋万代。

    [……

    属下有太多太多话想对九千岁说,但千言万语难聚于纸张,仅能到此为止。

    可信太短,思念太长,将要停笔却又不甘。于是思来想去,属下将一段一直想对九千岁说,却又一直没有机会亲口说出的话留在了信封中。

    望九千岁过目。

    ——景云致上。]

    沉吟片刻,时鹤书放下信纸,拿起信封,将其对准了日光。

    日光透过信封照到白璧无瑕的脸上。时鹤书微微眯起眼睛,注视着那行略有些模糊的字。

    景云在其中只写了一行字。

    而在看清那行文字的一瞬间,啪嗒一声,信封自指间滑落。烟灰色的眸子骤然睁大。

    ……什么?

    第62章 心悦

    信封孤零零的落在地上, 像是一片自树上落下的枯叶,任万人践踏。

    春日的日光透过窗棂撒到室内,本该是暖洋洋的, 却让人通体生寒。

    那行端正凌厉,仿若金戈,且有些微妙熟悉的字迹在脑中不断循环。时鹤书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记忆, 怀疑起那首诗究竟是什么含义。

    山有木兮木有枝,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

    君不知。

    薄唇紧紧抿起,指尖轻颤了颤, 苍白的面庞仿若白纸, 烟灰色的眸子在眼眶中不住颤动着。

    心悦。

    他吗?

    ……为什么。

    垂下的眼睫纤长,被抚摸的错觉转瞬即逝。时鹤书立在桌案旁, 沉默了许久许久, 终是缓缓蹲下身,轻轻捡起了信封。

    桌案与墙壁的阴影将他彻底笼罩,日光擦着他的衣角而过, 与景云相处的一幕幕在时鹤书的脑中快速地走马灯。

    那令他看不懂的目光似乎终于有了解释, 一个个稍显越界的行为似乎也变得合理。

    可是,为什么。

    景云为什么会心悦他。

    是因为这副皮囊;是因为他的权利;还是觉得他是个阉人很新奇;或是认为因着这具残躯,他便会心甘情愿的成为床榻间的玩物呢?

    无数思绪如潮水将时鹤书吞没,骨节分明的手指把信封撕开,清晰的字迹打破了他的最后一丝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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