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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乌夜啼(二) 她以前竟然是这么狂野的……
屈三娘从云记离开, 便开始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走停停。
她估摸着现在回去指不定又要怎么被刘向生念叨,还不如在外头躲个清闲。
虽然没在北地?停留多久,但相比其他去处, 她还挺喜欢这儿的。
自?由自?在, 无?拘无?束,出门拐三个弯能碰上四个杀人?犯, 谁身上都不干净, 自?然而然完全无?需像先前那般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遮掩身份。
因为足够混乱,所以没有谁会在乎一团浊水中混入的几颗尘土。
除了风沙太大以外,她也?挑不出什?么其他的不满之处。如今要走,到?还有几分不舍。
就这么不知走了多久,旭日从正中渐渐西?落,抬首,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莫名积了一层阴云,隆隆雷声乍响。
不过多时?,一滴银光自?天际悬落,落到?屈三娘的手背上,水珠顺势滑落, 滑向指尖。
紧接着便是第二滴, 第三滴……
初春的雨, 裹挟携着冬日的寒,穿透衣物浸入肌骨, 又钻入心头。
屈三娘听到?没带雨具的行人?们加快脚步,大声叫嚷,骂骂咧咧。
细雨绵密,如交错的网,帷帽起到?的效用聊胜于无?。
她站在落雨中, 失神望了会儿阴沉沉的天,而后回神,迈步向前。
屈三娘既没躲到?就近的檐下避雨,更不如何急切归去,只是不紧不慢地?从容走在雨幕里,在周围拿着各式物件遮挡奔走的行人?间独树一帜,像个怪人?。
甚至还有闲情逸致观察打量街道上如她一般被这突如其来的落雨劈头盖脸砸了一身的倒霉行者。
有街头小贩着急忙慌地?收摊,有闲逛的女郎被晕花了妆面?,穿过人?群的罅隙,她还瞧见有人?手里提着鸟笼。
那人?抬着伞,面?容被行走的人?群掩住,看不清晰,提着鸟笼的那只手却宽大苍白,骨节分明,指甲被修剪得很短,贴近指缝。
——手长得还挺好?看。
行人?庞杂,她原本?不该注意到?,只是那笼中的鸟啼声实?在吵闹,也?叫人?完全没心思将注意力集中于那手上。
屈三娘看了两眼,没有过多在意,如常与人?擦肩行过。
没再多走两步,抬伞者似乎察觉了什?么,就这么擦肩的功夫,回身远望,茫茫人?海无?处可寻。
……
绕了一圈路,雨势不减,屈三娘走累了,这才走进临近的一家?客栈,要了茶水与糕点?,在大堂寻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歇脚。
堂中多是来避雨的散客,多数要了酒肉,与临时?拼桌的生人?高谈阔论,放生言谈,很是吵闹。
她摘下直滴水的帷幕,抹了把未能逃脱雨意侵袭的脸,将手里提的饼置到?桌上。
所幸有油纸包着,两块饼都完好?无?损,余温尚存。
刚咬了口还热乎的饼,略带几分熟悉的聒噪嘶哑的鸟鸣穿透了吵闹的人?声,直直钻入屈三娘的耳中。
抬眼望去,果不其然是先前在街上碰到?的那只黑不溜秋不知道是什?么品类的鸟。
视线沿着提着鸟笼的手向上,屈三娘总算是看清这鸟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出乎意料,对方有一张很难不引人?侧目的脸,眉骨精致但并不过分硬朗,鼻骨高挺,薄唇,肤色苍白,绝不会叫人?错认性别,却有很难不赞一句漂亮。
只可惜白壁有瑕,引人?生憾,他的右眼自?眉骨处有一道短疤穿眼而过延伸至眼下。
像一块破碎的玉。
屈三娘看着他站在堂中同小二说了些什?么,明明就站在人?群间,却跟周遭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她无?聊地?就着美?色啃着饼,放飞思绪,心想就凭这张脸,这道疤,对方一定是个有故事?的小白脸。
在北地?这样穷山恶水的地?方,有这样一张招人?的脸并不是什?么好?事?,若是没有与之匹配的身手或充足的防备,简直与待宰的羔羊无?意,稍不留神就会被人?生吞活剥。
许是目光停留得太久,那人?转过头来,与角落的屈三娘正对上目光。
屈三娘这才发现他的右眼似乎没什?么光彩。
哦,还是个独眼小白脸。
看上去更有故事?了。
她咽下了嘴里的饼,眨了眨眼,对他回以疑问的目光。
看看怎么了,长成这样不就是让人?看的吗?
她都没学着北地?的风气当街强抢,已经很收敛了好?吗?
对方好像并没有领悟到她的意思,撇下店小二,提着鸟笼径直快步走到?她桌前。
屈三娘以为他是要找事?。
在北地当街看不对眼直接打起来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她刚来时?还不习惯,到?后来便完全麻木,见怪不怪。
她放下饼,抬首,看着对方双唇开合。
堂中实在太吵了,一个字也?没听清。
屈三娘拧眉,起身,支着桌子,半身凑近,问他:“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对方止住话头,伸手,欲牵住她的手腕,又被她避开。冰凉的指尖仍擦过腕骨,带着彻骨的寒与酥麻的痒意。
屈三娘想:这小白脸怎么还动手动脚的。
对方似乎很是无?奈,指了指楼上。
屈三娘看明白了,是要去楼上安静的地?方说。
她并没有什?么迫切的行程,也?没察觉出对方图谋不轨的心思,再加上对自?己的身手足够自?信,故而点?头首肯。
她倒是要听听这小白脸想说什?么。
行至二楼,虽仍能听见堂中人?声吵闹,周遭却委实?安静不少。
屈三娘觉得就是说个话,走廊间已然足够,结果对方直接推开了房门。
这就有点?儿不合适了吧?
刚见面?不到?一刻钟,又无?亲无?故,陌生男女共处一室算什?么事??
屈三娘在门前止步。
她突然开始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危了。
那人?走进房中,见屈三娘没有跟上,驻足回身问她:“怎么了?”
屈三娘面?色犹豫:“有什?么话一定要在房里说吗?”
他说:“进来把头发擦一下吧,受风会头疼。”
说实?话,真?的很像靠美?□□拐无?知少女的人?贩子。
他们北地?的作案手法果然多种多样各具特色。
屈三娘犹豫片刻,还是进了门。
她决定再观察一下,若是对方真?的图谋不轨,她宰了这小白脸就当惩奸除恶日行一善了。
对方把门合上了,楼下的喧闹被彻底阻隔,笼中的鸟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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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停歇,室内分外静谧。
屈三娘:一定是为了防止我逃跑。
对方取了块干净的绢布作势要帮她擦头发,被她避开。
屈三娘:呵,套近乎。
对方问她这些日子过得是否安好?为什?么不回去。
屈三娘:嗯……嗯?
屈三娘终于听出来哪里不对劲了,问他:“我们以前认识吗?”
对方原本?还在疑惑她为什?么会选择拒绝接受擦头服务非要自?己擦,听罢也?愣住了,反问:“你不认识我?”紧接着又道,“不认识我你还跟着我上楼来?”
“那不是你非要到?楼上来吗?”屈三娘抬起下颚,理直气壮。
更何况她刚刚在门外都向他确认过一遍是不是非要进来说话了。
对方显而易见地?面?色凝重起来:“你不记得我?刘向生给你喂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屈三娘开始有点?儿相信眼前这个人?以前可能真?的认识她了。
“什?么意思?”
刘向生平日里虽然脾气怪了点?,废话多了点?,对她不冷不淡了点?,但也?没什?么太大的毛病。
对方并不回答,只问:“那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没能得到?回应的屈三娘有些不耐,质疑道:“你都没有告诉我你是谁?还有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
对方犹豫了一下,“我不知道刘向生是怎么同你说的,反正总归不是什?么好?话……我是屈慈。”顿了顿,他补充道,“身份大概是姘头?”
崔迎之除了姘头这个身份外从来没亲口承认过他们的关系。
屈三娘怔愣片刻,退后几步,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屈慈。
她听刘向生叨叨了屈慈那么久,都快把对方想象成个青面?獠牙能止小儿夜啼的凶面?煞星了,结果人?家?真?身是个小白脸?
啊?
你们江湖魔头现实?里和传闻相差那么大的吗?
等等,还有,姘头?什?么意思?
啊。
事?情俨然与她所了解的真?相逐渐背离,屈三娘的思绪开始停摆。
她缓了一会儿,后知后觉意识到?:
这个屈慈,是她爹的义子,也?就是她名义上的义兄或者义弟。
如果对方说的是真?的,那他们两个岂不是乱了纲常。
靠,她以前竟然是这么狂野的人?吗?
怪不得这些年刘向生一点?儿没有期盼她恢复记忆的意思,天天跟她说屈慈如何作恶多端,还时?常提点?她少看那些恨海情天的话本?,感情是因为她有前科!
她一开始以为这人?就是个有故事?的小白脸,没想到?这个故事?里还有她出场。
结合与屈慈以及屈家?有关的种种传闻,屈三娘根据自?己常年看话本?的经验脑补了一出跌宕起伏爱恨纠葛的扭曲大戏。
屈慈跟她暗度陈仓被她老爹发现,于是屈重理所当然棒打鸳鸯并把她火速出嫁。她知道自?己没法改变现状与屈慈修得正果又不想屈慈难受,于是狠心口出恶言与屈慈一刀两断让他彻底死心。结果没想到?屈慈因爱生恨,转头把她老爹杀了,引起了屈家?内乱。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至亲之人?会死在屈慈手中,自?此?与屈慈隔着血海深仇,对屈慈心如死灰……
等屈三娘脑补到?屈慈雨夜抢婚被阻,一怒之下暴起伤人?,当着她的面?把她那倒霉的亡夫一刀斩首的时?候,屈慈终于忍不住打断她:“别乱想了。”
她每次胡思乱想的时?候都这样。
屈三娘现在有点?儿精神恍惚。
她短时?间内没法接受自?己以前是这么个离谱的人?。
闭了闭眼,感觉自?己腿有点?儿软,她毫不客气地?顺手挪了张凳子坐下,深吸一口气,问出了最为至关重要的问题:“所以,你不杀我吗?”
屈慈面?上的凝重终于有所松动。他好?笑地?轻拍了两下她的脑袋:“我为什?么要杀你?”
他找了好?久。
第42章 乌夜啼(三) 我的亡夫叫崔迎之。……
屈三娘能?肯定对方确实没有杀意, 但还是有点儿接受不了现状。
把脑海中的杂乱思?绪撇去,她缓了片刻,清醒过来, 从椅凳上起身, 状若平静道:“既然你不杀我,那我先走了。”
屈慈:?
屈慈说:“你不信我?”
屈三娘瞥他一眼, 理所当?然道:“我, 失忆了,我哪儿知道你们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刘向生还说你杀了我全家呢。”
只是现在来看,真相如何显然同刘向生所言有所出入。
可她又不是神?仙,哪儿能?准确分辨出哪一句是真言,哪一句又裹挟私心。
失去记忆,这个世上不论是谁于她而言皆是陌生人。
她不会完全相信刘向生的话, 也不会轻易相信屈慈。
屈慈无奈,好脾气地问:“那你还记得点儿什么?”
仅剩的那点儿关于过往的记忆大?多琐碎,无从提起。屈三娘想?了想?,勉强挑出些许看似重要的部分简单概述:“我有个很重要的师傅,家中有不少兄弟姐妹, 还有个亡夫。”
沈三秋对崔迎之有多重要不必言说, 亲缘她也向来看得很重, 记得这些屈慈还能?理解。
但是,亡夫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屈慈回忆了一下, 这个所谓的亡夫只在最初他刚遇见崔迎之那会儿出现在崔迎之和邻里们的口中。
崔迎之那会儿告诉他这个人是瞎扯的,压根不存在,他就信了。
结果?现在失忆了,连他都不记得,却记得有这么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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