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东西放下离开,松鹤眠长长舒出口气,找了个一般不会碰到的地方放东西,就懒得再多看一眼。
现代时他收藏过不少珍贵的茶具,那是他吃饭的本事,“工欲利其事,必先利其器”,贵重些美观些的茶具,被邀请去表演时都能增加几分格调。
见到那么好的茶具他本该见猎心喜的,可这都要有个度,要是过于珍贵,只会觉得烫手,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碰的好。
在院中的美盆花前观察过,捡捡枯枝,修剪了长势不好的花茎……忙活一遭,很多烦心事就抛之脑后了,他只想躺平,不求其他。
……
一墙之隔的卧听风捧着杯热茶细细品着,眼中的神色难以莫测,“叮”,茶杯落到茶碗上,发出细微响声。
“怎么样?”矜贵威仪,不怒自威,哪还有半点在松鹤眠面前的和缓。
“公子,属下办事不力,还请公子惩罚。”翎羽低垂着头跪在卧听风面前。
“嗯?”卧听风轻飘飘地扫了一眼面前的人。
“能查到的消息,只有近一年的。”
“下去。”
“多谢公子宽恕。”翎羽乘上一本册子,退了出去。
卧听风指尖点在那本薄薄的册子上,发出声意味不明的嗤笑,他就说这老天何时竟也眷顾他了,原来不过如此。
甩袖便要离开,可不过两步,又停下了步子,回首垂眸,眉目间隐隐浮着淡淡的厌恶,还是抓上了那本册子才上到二楼。
……
松鹤眠忙完洗漱后躺到床上,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才反应过来一件事,卧听风不是说了要请他喝酒的吗?所以酒呢?净顾着吃了,没想起来,算了算了,没想起来就算了。
翻身起床,从床的暗格里翻出了一小坛酒,揭开封口,倚着床喝了两口,倦怠慵懒,从宽松的衣领处能窥见大片白皙的肌肤,其上附着层薄薄的肌肉。
懒懒打了个哈欠,终究年份还不够,滋味薄了些。
“系统。”没多少精神。
【在的,宿主,请问有什么事?】系统回答。
“这是个小说世界吗?”
【在小说演化成为真正的小世界时,在世界剧情走完的当下,这么说就不太恰当了。】
“我想看看剧情,可以吗?”松鹤眠这不算是突发奇想,若非一旁有个卧听风杵着,他早问了,他虽然来了一年,但还没真正出去走过呢,都是没钱闹的,他要钱多到和卧听风一样,都不用和他一样,只要是十分之一百分之一,他都能出去浪,无奈没有。
【可以的。】系统给宿主传输着剧情,他都不好评价这个宿主的运气是好还是差了。
松鹤眠完全把那份剧情当爽文小说看,简直比时下流行的畅销话本还要好看无数倍,只是这结局他不喜欢,“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①
配着故事,一小坛酒喝尽,“江暮寒,好想见识下这人的风采。”感叹一句,眼睛有点迷蒙。
江暮寒,有史记载以来最年轻的状元(十六岁),四年,仅用了四年,入阁拜相,弱冠之龄,和他当下一样的岁数,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人比人没得比。朝堂搅弄风雨十数年,还为至而立,辞官归乡,只能是个大写的服字。
“这就是传说中的气运之子吗?”有着点似有若无的叹息,“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②,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扔下小酒坛,借着酒劲与惆怅入睡。
……
一夜睡得不是太安稳,光怪陆离的梦境缠着人不放,很多他以为他遗忘了的记忆,又像鬼似地找了上来。
松鹤眠翻个身让自己埋在被褥间,在快喘不过来气的时候,才稍稍抬起头换口气,一张清艳脱俗的脸,当下如四月的桃花,灼灼其华,艳到了妖的程度。
凌乱的额发散在鬓边,微微的薄汗,泛红的眼尾和脸颊,就好像发生了某些无法直言说明的事,想让人怜惜,又想让人欺负。
可惜这份桃花盛开至妖艳的盛景,无人能欣赏到。
在床上装死了会,才挣扎着起床,腹中饥饿,吃完再睡也不迟。
要死不活的给自己煮了碗面,一碗面下肚,什么滋味都没尝出来。
吃完用自制的小牙刷刷了个牙,就想回屋接着睡,在这时房屋门被轻轻叩响。
松鹤眠看向院门的目光,怨念极了,扰人睡眠,还能不能好了?他可不可以装作没听见?
泄了口气,拖着沉重的步伐去开门。院门口的人不出所料,是卧听风。
卧听风眸光一动,“鹤眠这是怎么了?是身体有所不妥吗?我那边有大夫,我让人来替你看看。”松鹤眠整一个人,苍白憔悴,身周气息沉郁。
松鹤眠,“我无碍,不过是昨夜没睡好而已,现下正要去补眠呢。”言下之意,现在不方便接客,该干嘛干嘛去吧。
“鹤眠是当真无碍吗?”气色差成这样,哪里像是单纯没睡好?
松鹤眠脸上显出不耐之色,“失礼了。”还没等松鹤眠反应过来,卧听风已扣上了他的手腕。
松鹤眠甩手,“你……”
“鹤眠,你‘伤风’了,你不知道吗?”卧听风声音较以往大了两分,难得将情绪展现的这般明显。
松鹤眠,“伤,伤风?什么东西?”
卧听风扫一眼松鹤眠,“你脑子莫不是病糊涂了?”
在卧听风没提他病了时,松鹤眠还没觉什么,听明白的这时,后知后觉得难受了起来,浑身酸疼乏力,脑子也晕晕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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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这一年都没生病,怎么才碰到卧听风,就什么坏事都碰上了?多年没想起的破事,寻上了门,倍儿棒的身体生了病,在这古代,头疼脑热都是能要命的,他其实还有点没活够。
蒙着水雾的眼睛瞪了眼卧听风,“刚才是我的错,还有多谢听风。”
卧听风看着这委屈巴巴,蔫了吧唧的人儿,很多事情都懒得计较了,“去我那边,有药。”
“谢谢。”松鹤眠都在想着问系统他有没有办法,或许钱放哪了,如果系统没办法,他不得进城去看大夫,而当下卧听风发话了,他没必要再折腾,好像有一点点庆幸能遇到卧听风了,脾气坏点、事多点、疑心重点、别有用心点……能算什么?抵不住他是个好人啊。
卧听风看不下去,半扶半抱地将人弄到自己卧室中,也没其他地方放,只能放这里了。
松鹤眠躺在柔软的床上,喟叹出声,他多久没睡过这么柔软的床了?眼前迷蒙成一片,鼻间有着似有若无的香气,雅致婉转,丝丝缕缕的甜。
卧听风看着这般昏睡过去的人,心里的滋味复杂,松鹤眠无疑是好看的,当下的病态,惹人怜极了,西子捧心也不外如是。
只是……阖了阖眼,出门唤人去煎药。
松鹤眠走在一片粘稠的迷雾中,难以挣脱,“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 ,何不看开些?”
“凭什么要我看开?看开的凭什么是我?只是因为、因为我生来就是被放弃的那个吗?”
“我只是这样说罢了,你看不开又能如何?强求无意义,还是最难强求的感情。”
“是啊~没有意义~没有意义……”
……
卧听风用柔软的帕子拭去松鹤眠眼角流出的清泪,静默的看人,小小年纪,怎会有这般多的愁怨悲苦看不透?
房门让人敲响,起身去开门,“公子,药煎好了。”翎雪垂首回答。
卧听风接过翎雪手中的药碗,翎雪垂着的眼中闪过惊诧讶异,曾经老夫人都没得过公子的亲身照顾,将房中那位的重要性更提高了些。
卧听风关门,端着药碗坐到床边,药碗放置一旁的柜上,把人扶到怀中,这才重新端起药碗,勺起一勺药,轻轻吹了吹,温度恰好方给人喂下。
松鹤眠让嘴中的苦涩古怪味道唤清醒了些,掀开沉重的眼皮,最先撞入眼帘的是双骨肉匀亭的手,玉白温润,后面才看清黑乎乎的药液。
“我自己来。”脑子转动再迟缓都知道一口闷比一口一口味来着好。
卧听风让人自己动作,见人喝下药后,脸都皱到了一起,唇角略微勾了勾,捞过一旁备着的清水给人漱口。
“好好休息。”卧听风帮人掩好被子。
松鹤眠昏昏沉沉又闭上了眼睛,是药起了效,还是其他,这次睡的能算安稳。
第187章 清醒 怎会如此的可爱?
松鹤眠悠悠转醒时, 已至日暮,房间内还有另一个人,因为他听到了细微地翻书声, 房间过于安静了,安静的连那丁点的声音都能传入耳中。
松鹤眠的脑子慢慢清醒过来, 回想起他昏过去前发生的事,就在这时, 卧听风走至床边,俯身望着床上的松鹤眠,“醒了?”
松鹤眠用手撑着坐了起来,“还要多谢听风的照顾。”
“谢就不必了, 我就是想知道, 和我吃饭就这般的难受?你才同我吃完饭,第二天就病倒了。”郁结于心, 多思忧虑, 加之如今的气候日夜温度较大,人就病得如此严重了。
松鹤眠不知道怎么说, 这主要是自己的原因, 由于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 他比较喜欢一成不变, 无波无澜的生活,只要生活中有一点, 哪怕很细微的一点变化, 都会引得他慌乱不安, 这不是他强大与否、有办法解决与否的问题,是他心出了问题,他无法让自己的心不恐惧不害怕;
但又有一点, 他非常非常害怕一潭死水的生活,若一直一直的一成不变,他便会觉得很空无,就好像他不是真正的活在这世上一样。这心态无疑是极为矛盾的,想躺平又不能安于现状,无法安于现状,却也不想改变。
松鹤眠看一眼卧听风,唇角勾了起来,露出个清淡的笑,“怎会?和听风吃饭很愉快,我从来不屑于说假话。”这是个恰好合适的人,满身的秘密、难以莫测的脾性足以他探究很久很久,与卧听风交朋友,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卧听风是个很能洞察人心的人,自然能分辨松鹤眠的话是真还是假,无疑他所说为真。
“喝水吗?”
松鹤眠用幽幽的小眼神看卧听风,他有理由怀疑,若刚才的回答令卧听风不满意,他大概率会喝不到这口水。
“鹤眠为何这般看我,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妥之处吗?”卧听风似是真的疑惑般说道。
松鹤眠摇头,“有劳了。”
卧听风给松鹤眠端了杯温热的茶水,“好些了吗?”
松鹤眠点点头,“好了很多,”难道古代的中药真那么好?一想到这,他就回想起那碗古怪异常的药,“真的很谢谢听风。”药难吃是真难吃,管用也是真管用,如果没有卧听风,这场病不一定能要了他的命,但肯定要折腾一番。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这句话从卧听风嘴中说出来,卧听风自个儿都觉得有些好笑,过去虚伪说话也就罢了,现下还这般虚伪,无药可救了。
“对,我们是朋友。”松鹤眠感觉有点怪怪的,不过人家都这样好心好意的照顾他了,以后还是少在心里吐槽点人吧,全当积德了。
喝了两口茶水润润喉,摸摸肚子,有点饿了,早上那碗面没吃出啥滋味,午饭睡了过去,这个时间点饿,情有可原的吧?
卧听风瞧见了松鹤眠的小动作,“有热水,有干净的衣衫,净面换衣后下来用膳。”顺手接过松鹤眠手中的茶杯放置一旁,抬步出了房门。
松鹤眠在门关上后,这才掀被下床,房间里一直萦绕着似有若无的香味,细细分辨来,大概是沉香,以前有段时间他也用过,不过算不上了解,不确定这猜测是对还是错。
手上不紧不慢地动作着,这么好的布料,他有多久没上手摸过了?想想都有点难过,却不后悔他的选择,回去后便不会再有卧听风这个人了呀~
松鹤眠换好衣服洗漱完,推开屋门,顺着楼梯下到客堂。
卧听风听到动静,抬头看去,白衣玄鹤纹,莫名有两分飘然欲仙的出尘感,就如那些装神弄鬼的方士之流,不过松鹤眠比那些人好看多了,不论其他,就他那张脸,穿着一身去皇城晃一圈,不知有多少大人物会将他奉为上宾。
松鹤眠拢了拢特意为他备的披风,偷偷扫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卧听风的眼神怪怪的,不会是他衣服哪里穿错了?
“不是饿了吗?我看鹤眠这可不像是饿了的样子。”一步三挪的,仿佛楼下等着要吃他的怪物。
松鹤眠加快了些速度,莫不是因为他走得太慢?也有可能呀,“听风,其实没必要等我的。”这要是他今晚没醒,难道卧听风还会不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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