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梨忽然又哼哼唧唧抗拒起来,被拉着的手也到处乱动,弄得程修宁上不去也下不来,尴尬地卡在中间,忍得人都快憋出病了。
他甚至把压在心底想说很久的话都问出来,仗着白知梨喝醉酒了意识不清醒,一句句逼问他:“你怎么总是表现得很无辜,却一举一动都要故意钓着我?看我吃饵上钩,看我沿着鱼线一点点被你拉上来,你是不是会很有成就感?!”
白知梨满心都想挣开攥在手腕上的禁锢,根本就没好好听程修宁压抑到极致后才爆发出的质问,而且以他现在这状态,就算是听了,也只会睁着圆而懵懂的猫眼,理解不了话里话外的意思。
“白知梨,你真是敢钓不敢认。”
得不到任何回应的程修宁最后只红着眼,说出这么一句听着狠,却毫无作用的话。
白知梨似乎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呆了一会儿后,非常认真的为自己解释:“我没有……钓你呀。”
“呵,”程修宁气到笑出声,攥着他的手,放在那上面,“你自己感受不到吗?刚才是谁先对我动手动脚。”
“同居这一个月,你的那些表现,怎么看都是在钓我。”
“我还没谈过恋爱,我观念很传统,只想和以后会一辈子在一起的人亲密接触。你现在碰了我,又不敢承认,让我以后怎么办?!”
白知梨本来脑子就不是很好用,人笨笨的,现在喝了酒,思绪转得更慢,听程修宁这么污蔑自己,都快傻眼了。
他、他哪里有像他说的这样!
见白知梨呆呆地不说话,程修宁眼睛通红:“你到底是真喜欢我,还是单纯玩弄我感情,不如今天说个明白。别总这样钓着我,不清不楚的。”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白知梨努力地进行思考,但他确实不明白一个硬硬的大冰块为什么忽然情绪激动地拉着自己要负责,又天性胆小,怕得往后缩了缩,怯生生地说:“你要是觉得、觉得被我摸了很吃亏,那……”
他绞尽脑汁,想着能够怎么补偿,最后灵光一闪,忽然把自己衣服往上撩:“你也摸回来好了!我也没谈过恋爱,也没被人摸过,这样很公平……”
程修宁吓得脸色一变,立刻抓着座位上的外套往白知梨身上一盖,后者才刚做出要脱衣服的样子,就连手带脑袋一起被衣服盖住,“呜呜”地扑腾着。
程修宁万万没想到白知梨的脑回路居然离谱到这种程度,哪儿还顾得上掰扯到底谁玩弄谁,站起身左后看了看,见周围卡座都空着,服务员也都站在门口迎宾,确认没人在意这边后,才重重地松出口气。
“以后不要对着别人——除了我——以外的人这样做,知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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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修宁忍不住语气重了点,因为白知梨的行为在他看来特别危险——
一个长得跟个女孩子一样漂亮的十七八岁小男生,又没什么武力,脑子也不是很好用,胆子还跟兔子一样特别小,平时就挺够呛的,喝点酒更是……
这真遇上个变态,真能自己把自己给送上去。
白知梨好不容易才从外套里挣扎出来,气喘吁吁的,用一种很不解的语气问:“为什么呀……”
程修宁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小醉鬼解释那么多,就只好一刀切武断道:“因为这种事是不对的,等你再长大点就懂了。”
“哦……”白知梨低下头,有点好奇地玩着拉链,“但是小时候叔叔说,要是给他看看,就给我买大白兔奶糖,要拿东西换才行……”
程修宁在帮他整理乱掉的衣服和头发,闻言动作停滞了一瞬,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白知梨只觉得那双大手拨着自己头发的力度更轻了,像羽毛轻轻在挠一样,又酥又痒很舒服。
和小时候那些叔叔哥哥摸他脑袋的感觉不一样。
“除了刚刚跟你说的话要记住之外,还有一点,你也要记住。”
白知梨抬起头,眼睛水汪汪的:“什么呀……”
程修宁沉默一会儿后,边帮他把外套穿好,边说:“如果你想问我要,不用拿其他东西来换。”
“可是……这好像对你不太公平……”
“……有些东西本来就很不讲公平。”
收拾完后,他拍拍白知梨的肩膀,把这小孩扶起来:“如果实在觉得我吃亏,你也可以试试拿真心来交换。”
“我只想要这个。”
后半句话,程修宁烂在心里,没有在今晚说出来。
——我会先给你我的真心。
第22章 第 22 章 “喜欢?”
白知梨连自己最后是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 只记得好像趴在一条很大、毛也很暖和的大狗背上,被驮着走在瑟瑟凉风的秋夜里,路两排是明亮晃眼, 让人头晕目眩的路灯。
他脑子里晕乎乎的, 一会儿是小时候有好多人想把他从福利院带走,一会儿是读初中的时候被男同学骗到家里, 他们都是想把他带到某个地方去, 但那些地方似乎……还没有趴在大狗的背上舒服。
暖呼呼的,有苦橙的味道, 像有一段时间他住的宿舍, 楼下有一片林子都是那种橙子树, 结出的果实酸涩倒牙, 但因为便宜不要钱,白知梨会捡好多熟透了都没人摘、掉在地上的回家,也可以拿来当不要钱的维生素补充剂。
不知道大狗会带自己去哪里……
白知梨趴在程修宁的背上, 半睁着眼, 迷迷糊糊地想。
他酒品倒是好, 喝醉了不吵不闹的, 也不耍酒疯,就只是安安静静趴在那儿,像一只身体不太舒服、母鸡蹲着, 文静乖巧得过了分的猫咪。
程修宁暗自低骂了一声, 咬牙切齿道:“以后再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喝一口酒, 我就跟你告白,要你跟我在一起,吓死你。”
——倒也不是嫌背上的人重,嫌白知梨麻烦。
成天就吃那么点儿, 跳舞的又要讲究保持身材,这么个人能有多重。
程修宁今晚是让白知梨给吓到了。
他不知道这人以前经历过什么,要不是酒醉后说漏嘴,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但既然听到了这个秘密,程修宁就无法不往心里去。
他不敢想白知梨从那么小就要独自面对这样多的恶意,一个人跌跌撞撞但又把自己养得特别好的长大了,怪不得他胆小内向,却又认真努力地喜欢着生活里的一切。
他甚至是第一次体会到“心疼”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是遗憾没有更早地遇见白知梨,替对方挡去风挡去雨,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地长大;是后悔平时的语气不该那样生硬冰冷,即使并非本意,也切切实实地总让这小孩心惊胆战。
程修宁一直以为他们只是单纯的学长学弟关系,却忘记除此之外,他还是白知梨的房东,即使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过要对方给房租,但两者身份本就是不对等的。
所以日常的相处中,白知梨会更加小心谨慎,避免得罪自己的房东,以免对方将他扫地出门。
哪怕程修宁绝不可能这样做,但他无心中的很多言行举动,恐怕都还是影响到了白知梨,甚至是给他带去压力。
意识到这点后,程修宁连背人的动作都放得更轻了,生怕不小心又吓到这只胆小的兔子。
“学长……”
贴着耳朵的地方忽然传来声音,程修宁脚步顿了一瞬,很快便泰然自若地回应他:“嗯。”
“你要带我去哪里?”
光听这赖赖唧唧的鼻音,就知道这家伙离醒酒还早着,颇有些无奈地放低了声音,回答道:“带你回家行不行。”
回……家?
白知梨用被酒精麻痹了的暂停思考的大脑,试图努力理解这句话,但他连家到底是个什么概念都不知道。
“是你的家?不是……不是我的家……”
程修宁沉默一瞬后,感觉到白知梨有点往下滑,拖着他的腿弯又把他整个人往上颠了。
“如果你喜欢,也可以是你的家。我们的家。”
程修宁其实不知道自己这样说是正常还是不正常,按理说,他作为一个和人家就刚认识几个月的人,关系最多不过是学长,至多再加一个房东,这样说话似乎有点唐突了。
可,程修宁又确确实实感觉到自己在听见白知梨呢喃着说他没有家的时候,胸口的地方一阵一阵紧缩着疼。
他感觉到一阵一阵的发冷,比京城深秋的夜风要冷多了。
程修宁背着白知梨,步子慢而稳重,微低着头,语气从没这么认真过:“你醉醺醺的,明早起来什么也不记得。所以有些话我现在不适合跟你说,但是白知梨,如果你想要有个家的话,无论我最后是什么身份,我都可以给你。”
白知梨呆呆地,眼睛只盯着他翘起来的发尾,好一会儿后,才慢慢地“嗯”了一声。
他感觉到大狗好像停下来了一会儿,温度也更高了。
程修宁让那句话给说愣住了——他本来没想过白知梨会回应自己。
难以言喻又突如其来的激动让他连托着白知梨膝盖弯的力气都更大了些,弄得人小声喊疼,才如梦初醒般忙松开了些。
但白知梨喝醉酒,身上软绵绵的没点力气,忽然没了支撑,整个人就直接滑下去了,吓得他赶紧像小考拉抱紧考拉爸爸一样,手脚并用把程修宁扒得死死的。
程修宁没想到能有这一出,也从没有和白知梨这么近的贴身接触过,大脑都空白了一瞬,才想起来该好好背着人家。
最后上电梯那段路走得有点艰难,背上挂了个没自理能力的小醉鬼,又把自己抱得这么紧。
程修宁身体是僵硬的,几乎一步一挪,好不容易才终于把人从海底捞带回来,刚把他放到床上,本以为能好好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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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谁知道忽然就跳起来,嘟囔着好多汗要洗澡。
“你没出什么汗。”程修宁想赶紧把他按下去。
白知梨偏要坐起来:“不对!我臭臭的!”
程修宁无奈的哄他睡觉:“你香香的。”
“为什么?”男孩坐在床边,歪着头乖乖地问。
程修宁一本正经地说:“因为你是荔枝,是一颗水果。水果是不会出汗,也不会臭的。”
他低下头,似乎认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接受了这个回答。
程修宁暗地里松了口气,蹲下来给他脱鞋。
但是很快,新的问题就又出现了。
某水果问:“那你呢?”
“我?”
“你也是水果吗?”
“我不是。我是程修宁。”
“那我不要睡觉,我要去洗澡!”
程修宁快崩溃了,直接抓住白知梨的小腿,仰起头有点咬牙切齿地问:“又怎么了我的大小姐?”
“因为你不是水果,不能听你的话,不然会被剥壳吃掉。”
白知梨抬起头,表情乖巧。
正在帮他脱外套的程修宁:“……”
快气笑了。
“对不起。其实我也是水果。”
白知梨好奇道:“你是什么水果?”
“……橙子。”
他忽然“啊呜”一口就朝着程修宁帮自己脱衣服的手臂咬下去。
程修宁吓一跳,差点就甩开了,但最后还是凭借理智忍住:“你咬我干什么?”
白知梨继续“啊呜啊呜”的啃着青年结实紧扎的小臂肌肉,笑得有点傻傻的,又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摸摸。
“因为我喜欢吃橙子~”
程修宁试图把自己小臂从某水果口下救出来,闻言顿了下,把手往更靠后者那边递过去。
“喜欢?”
“喜欢~”
第23章 第 23 章 开磕。
宿醉后该有的头疼乏力白知梨一样没少, 但他撑着头表情有些痛苦地坐起来的时候,却感觉到浑身上下意外的清爽——
这是……怎么回事?
他完整的记忆停留在吃海底捞时最后夹的那筷子毛肚,至于后面的, 就都零零碎碎, 像被剪辑掉的废片,串不成完整的一幕。
只是偶尔会闪过一些片段, 比如他似乎拉着学长要拍视频, 喝到最后是被人家背着回来的……
而且稍微一往深了想,脑袋里就“嗡嗡”地疼, 白知梨尝试几次后, 终于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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