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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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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执方静了好半晌,问:“那你睡哪儿?”

    馥梨指指他面前的桌凳,“我缩这里眯几个时辰就好,同大姑娘她们汇合了能再补觉。”

    她在清夏堂时候就听方嬷嬷说,贴身婢女都要轮着守夜,有的就在外间矮榻或小板凳上睡,同眼下情形也差不多了。静思阁不用她守夜,出行守一次半次不打紧。

    “世子爷,我再同驿丞要一盆炭火,加一张棉被,你等等我。”小姑娘第一次在路途当差,分外周到,小心翼翼绕开挡路的凳子,脚步轻快地去了,回来时手里却只得一个炭盆。

    店小二已经送来热水,陆执方刚净过了手脸,正在解身上大氅,睨她一眼:“棉被呢?”

    “住店人多,驿丞说也没有了。”

    馥梨低叹,环顾一圈,将炭盆放到桌子上,窗户掩一半,留出一道缝来通风。

    陆执方将大氅丢到床尾,“你睡那儿吧。”

    他没等她回答,低头解了腰封,外衫松松叠好搁在凳子上,厚实夹袍还齐整套在身上,语气带了寻常吩咐差事时的淡淡催促:“还不去?”

    馥梨下意识就应了一声。

    反应过来,她看看陆执方,确认自己没听错,世子爷叫自己同他睡一张床上去。她硬着头皮脱了绣鞋,爬到床尾去,抱膝蜷缩起来。

    屋子小,床尾正正嵌入了墙角。

    陆执方眼神看那鹤氅,“披着。”

    那是条蓬松厚实的大氅,染着陆执方的余温,馥梨把自己裹一圈还有余,人一下子就暖和了起来,缩在床角,是比缩在凳子上舒服。

    陆执方吹灭了灯。

    屋内陷入昏暗,但还有月光。

    床板一沉,馥梨感到青年躺了下来,身旁的棉被隆起来,是陆执方两条长腿。她这个角度,能在朦胧昏暗里看到陆执方仰躺的脸,鼻梁挺拔得像一截玉骨削成,点漆眼眸蕴着微微暗光。

    这样分两端睡,应该只算同床,不算共枕。

    馥梨念头跑偏了一些,又拉回来,轻声问:“世子爷,我红封上的小鹿,是你画的吗?”

    “嗯。”陆执方默了默,没等到下文。

    “不喜欢?”

    “画得很好看,”她真心夸赞,“我是在想,即便今日不用我去云水村,世子也能替岳守信画好香琴的画像。”

    “不一样。”

    “有何不同?”

    “一,我不擅画孩童,二,”陆执方声音淡了些,“二来于心有愧,影响落笔。”

    馥梨做的那本五官图册,大理寺和刑部其实也有类似的雏形,但多数用于追踪穷凶极恶的犯人,五官图谱以成年男子为主,少有顾及妇孺婴孩的。很多事情,能力到了,心力不及。

    “待嘉月求医的事完了,我带你同大理寺的画师老樊见一见,你做的图册能派上更大用场,别浪费了。”

    馥梨眼睛一亮,应了声好,又道:“世子爷,其实我走的时候都看见了。”

    “看见什么?”

    “在云水村,你偷偷往岳守信家的米缸里塞了银子。”

    陆执方没接这话。

    这世间,银钱能办到很多事,唯独生死,是滔天富贵都挽回不了的例外。

    他定定去看床脚缩成小小一团的姑娘,白净的鹅蛋脸裹在他鹤氅的黑羽里,乖巧又伶俐。

    “画画是谁教的?”

    “是野路子。”

    “自学的?”

    “也不算。是跟这个先生偷学一些,从那个画册临摹一点。我爹娘都是小商贾,街上派给顾客的飞页,店里墙面贴的彩绘,都靠我画的。”

    提到了家里,少女语气雀跃了几分。

    “后来怎……”

    陆执方想问怎么卖身为婢,猛地止了话。

    馥梨静了静,“做生意的事情,就是起起落落,哪日周转不开就欠债了,滚雪球一样越欠越多,欠得快要把自己卖掉都还不起了。我先把自己卖进镇国公府,就不会被卖到别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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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谁要卖……”

    “世子爷。”

    两人话音打了岔,馥梨先转了话题。

    “游公子为何对大姑娘的病情那般上心?”

    “很上心吗?”

    “一般世交情分,帮忙留意名医的消息,及时来通知已经算殷勤了。游公子还说游家负责接送,我觉得像是把这当成责任往肩上揽。”

    小姑娘很敏锐,猜得没错。

    陆执方在黑暗中回忆道:

    “小的时候有一回,游介然来陆府找我,我正在被父亲罚跪祠堂,他便去找了嘉月,怂恿她钻狗洞溜出了镇国公府。两人本身去和街上孩子玩蹴鞠,不知怎地,跑到了溪阳巷去。”

    “是城西那个吗?”

    “对。”

    溪阳巷不是一条巷子,是城西十三巷的总称,聚集了很多贫民和偷盗,官府的养病坊和救济堂也都有一半设置在此处。

    “他们遇了歹人,险些被绑架,府里再找回来时,嘉月病了一场,落下口不能言的毛病。”

    陆执方说得很平静。

    馥梨却听得愣怔,“这听起来,像心病。”

    “有大夫这般说,也有大夫觉得是惊吓损了心头一滴血,要行针用药把那滴血滋养回来。嘉月刚病的那两年,太医署的太医几乎都来过陆家一趟,有成效者少之又少。嘉月自己都放弃了,游家还在寻医问药,总觉得高手在民间。”

    馥梨忽然懂了陆执方之前说荆芥的事。

    “游公子太愧疚了,总想做点什么,心里才好受。”

    “若是愧疚到要娶进门呢?”

    陆执方话音一转,“你要是嘉月,会答应吗?游家富庶,他应当算是你说的——长得好,脾气好,前程好,家境也好的四好夫君。”

    “我那是应付杨柳村那些信众的说辞。”

    馥梨没想到他连这个都知道,悄悄将鹤氅的毛毛边又拉起来,遮住了半张脸,声音含含糊糊地传出来:“我要是大姑娘,不会愿意嫁的。”

    “为何?”

    陆执方疑问,这提议,嘉月还不知道,游家已同陆家暗示过,父母亲的意思是赞同的。

    “要只是因为愧疚,岂非把两个人的好姻缘都浪费了?大姑娘善良温柔,肯定会找到与她心意相通的人。游公子也是。”

    馥梨声音愈发低下去,小小声打了呵欠。

    陆执方看了看她:“睡吧,明日赶早。”

    “嗯。”

    馥梨抵着墙,觉得凉,又把鹤氅扯起来裹住了耳朵,挪到了最舒服的姿势闭上眼。

    世子的鹤氅看着又大又重,威风凛凛,披上却轻软如棉,还有她觉得好闻的香味。

    她困意袭来,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隔着鹤氅,抱住了自己,陆执方清冽舒心的气息慢慢缠绕了过来。

    她眼皮动了动,想睁开又觉得困倦,觉得他呼吸时喷薄的暖热气息,像秋季卷起地上落叶的最小旋风,轻轻地拂过她眼皮。

    陆执方将她抱得更紧,手臂牢牢箍住。

    她的眼皮颤了颤,在黑暗里莫名不敢睁开。

    蓦然间,听见陆执方低低笑了一声,低缓而温柔的气声一字一字:“你最好是没醒。”

    世子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更宽敞温暖的地方。

    鹤氅松开,带着同样清洌气息和温度的包裹覆盖过来,她蜷缩的四肢渐渐放松,伸展,所触之处,都是一样的厚实温暖。

    最后一丝束手束脚的不适消散了。

    那怀抱松开。她的心像是泡在温水里,飘飘浮浮,等了一会儿,把自己等睡着了。

    晨光透过窗缝,唤醒了一夜好眠的人。

    馥梨睁眼望见陌生的屋顶,拢着陌生的棉被,想起是她和世子住的小驿站。

    她成了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睡的人。床尾,高挑的青年郎君无法把自己缩成一团,勉强曲着腿,两臂压在膝头,正盖着鹤氅闭目养神,呼吸平静而清浅。

    馥梨掀开棉被,慢慢靠近去看。

    “世子爷。”

    她开口的第一个字,陆执方就睁了眼,不等她有机会问出口,伸手摁摁眼眶,“替我打盆热水来。”

    馥梨穿好绣鞋,小跑着出了屋。

    屋门阖上,陆执方深吸了口气,摇头暗叹。

    他动作缓慢,一点一点扯开鹤氅,一点一点挪下床,手脚麻得像被一千根针扎过似的。从前出公差,看荆芥寻个墙根就能呼呼大睡,像是轻松无比,践行起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两人没多耽搁,吃完了朝食就雇车赶路。

    官驿里很顺利地找到了游、陆两家的人,同游介然、陆嘉月会合了。只是官驿宽敞的大堂,两人各占南北一张桌在喝茶,离得远远的,仿佛互不相识,两家仆役也泾渭分明。

    “世子爷,他们是不是吵架了?”

    馥梨悄声问他。

    陆执方见怪不怪:“不用管。”

    再启程时,馥梨坐进了陆嘉月的马车,看见游介然单独一车,陆执方和荆芥始终骑马。

    一行人旅途辗转,抵达了淄州吉阳城。

    事先约定好的客栈里,荆芥等得火烧火燎。

    游介然一看他神色,暗道糟糕,急忙迎上去问:“闻神医莫非又去云游四海了?你没看住?”

    “没去云游,”荆芥飞快地道:“闻神医给一大户人家的公子治病,把人治死了,家属闹到公堂去,眼下闻神医被关进大牢里去了。”

    第25章 “给了我,就是我的了。……

    郎中治病救人,人死了,并不新鲜。

    哪怕是太医署两鬓斑白的署正孙太医,行医生涯定然都有没能从阎王爷手中抢过的人。

    但这种事情,随着经验累积,渐渐就少了。有经验的郎中一眼瞧出救不了的,接手是自砸招牌。

    从一开始,就不会接诊。

    陆执方记得游介然说,“闻大夫年纪大了?”

    “比我祖父岁数都大。”

    游介然和他想到了一块去,入鬓长眉高高挑起,挥手先让长随将客栈顶层的厢房都包了,“这事蹊跷,入屋里再说。”

    荆芥性子急,在楼梯口就给这事盖棺定论:“属下瞅着,闻神医就是被冤枉的。”

    顶层最宽敞的上房还有个小厅。

    就是把两家所有仆役护院召进来,都勉强塞得下,陆嘉月跟在最后头,却没有入屋内,蓝雪朝两位公子福身,转达她的意思:“姑娘觉得人多气闷,加上旅途劳顿有些疲乏了,就先回房间休息。看诊的事情看起来也能不急于一时。”

    真看病的不急,请郎中的急上火。

    陆执方睨了一眼满脸焦灼的游介然,略一颔首,看馥梨习惯性地要跟她们走,手指点了点圆桌,“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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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脚步顿住,旋身把案上那套茶盅茶杯端走了。

    馥梨泡好热茶回来,又问店小二要了些方便拿取的吃食,一样样摆到桌上。

    荆芥的话已经讲了个开头:“闻大夫一听就不太乐意,说大姑娘这情况不好治,耽搁时间,他还要继续去云游,蓬莱山云海错过了季节就没了。属下正想把人强行绑了……”

    馥梨微微惊诧,给他倒了杯茶。

    荆芥赧然咳了一声,“反正,那时就有闻大夫一个药童跑来说,闻大夫的亲传弟子被严家人绑了,想要徒弟活命,只能乖乖去严家把严二老爷的公子救活。闻大夫又急又气,骂骂咧咧好一顿。”

    游介然皱眉:“他说了什么?”

    荆芥挠挠头:“我也没听太懂,是一些医理的东西,反正就是严家公子这病没救了,是声色犬马亏空得太多。但闻大夫还是提着医箱去了。”

    “然后你就听到他医死人,被官府抓了?”

    “你跟去了。”

    后一道声音是陆执方插的话。

    荆芥重重点头,爷真了解他啊。

    “严家抓走他徒弟的事,我想着要是能帮上忙,他没准就乐意给大姑娘看诊了。于是悄悄跟着潜入严府想摸清楚情况,看到严家把闻大夫徒弟拉出来威胁,逼闻大夫施针,说闻大夫有一套绝学能起死回生。”

    荆芥想起当时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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