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书吧

正文 20-30(第5页/共5页)

本站最新域名:m.ikbook8.com
老域名即将停用!

,眸光沉了沉。

    “闻大夫坚持人治不活了,严家就当着闻大夫面,断了他徒弟左手手指,说再不治,断的就是右手。”

    陆执方不禁挑眉,“这般猖狂?”

    右手是大多数大夫把脉用的手。

    手指废了,这辈子行医就没指望了,闻人语费尽心思栽培的亲传弟子也就废了。

    荆芥点头:“闻神医被逼得没有办法,答应施针,跟着他们入屋里去。屋里头的属下就没打探清楚了,只知道没等一刻钟,里头哭天抢地的,人就死了。人吵起来,闻大夫大骂了一句活该,严家人当场就发作,叫来好几个护院把他送去了官府。”

    他顿了顿:“我想劫走人,又不敢莽撞。”

    游介然眯眼,抿了口茶:“严家什么底细?”

    荆芥这些天等在这儿,已经打探过了,正想说,陆执方把他话接了:“钦天监的严家。”

    荆芥点头,监正严宁的老家就在吉阳城。

    此言一出,游介然脸色更难看了。

    钦天监在历朝历代都是个可大可小的官署,帝王不看重,就只是个算算吉时吉日,看看宫殿风水,只管锦上添花地祈祷国祚永延的闲衙门。

    要是帝王看重,大至战事出征日和皇嗣人选,小至官员调任升迁,都能掺合进一脚。本朝天子偏偏就是个对堪舆之术颇为尊崇的。

    游介然静了一会儿:“九陵,能捞出来吗?”

    陆执方思忖片刻:“难。”

    “官大一级压死人,你不就是管邢名案件的吗?叫淄州知府放人,他难道还敢不放?”

    “大理寺批复各地呈交的死刑案。卷宗没送来过明路,淄州知府他今日放了,明日御史参我越权办案的折子就能送到圣上御书房去。”

    游介然一噎。

    他不是读书的料,在工部挂了个闲职,可去可不去,对各衙门的政务流程远远没有陆执方敏感,“那你说怎么办?严家势力大,和官府打了招呼,在狱里就能够悄无声息地弄死他。”

    陆执方也在思量。

    “严家确实是想泄愤,不会等到案子正经走流程递上去,当务之急,先弄清楚闻人语在医治严家公子的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荆芥试探道:“我去把案件记录偷出来?”

    “都说了是严家施压,那证词能信?”

    在游介然眼里,已然是严家在报复,“要不这样,陆九陵,我登门去严家一趟,叫他卖我家个面子。再不行,把你家的名头也搬上。”

    “我祖父从前因为出征日屡次要听钦天监的指示,闹过几回,陆家的面子在钦天监的人那儿不管用。”

    陆执方把游介然那点希冀也打消了:“丧子之痛,游家的官场人情也未必顶用。”

    他看向荆芥:“闻人语有没有亲属在吉阳?他那个徒弟在何处?去过监狱探望没有?”

    荆芥把查到的都回答了:“有个侄女,已经出嫁了,嫁的是个吉阳药商。我打探到平日里往来很少,不然严家就该绑闻大夫的侄女,而非亲传弟子。至于那个徒弟,被严家打了一顿,还在昏迷中。”

    陆执方默然,照此情形,若非游介然提出来要带嘉月看病,闻人语遭遇此事,是凶多吉少。

    “我想办法去狱里见一见闻人语,”他唤了游介然的字,“修自还是去吊唁一趟,看看有无转圜余地。”

    几人商议定了具体章程,准备各自回房休息。

    馥梨等在一旁,收拾好桌面,也准备走了。

    这一路住宿,她都跟大姑娘的女眷那头,房间也是同蓝雪在一块儿。

    “哎,还有一事,小梨子,劳烦你过来。”

    路途快十日,游介然同她熟悉起来,也嫌弃名字不太顺嘴,擅自给她添了个新的更接地气的名儿。

    馥梨掸掸神,没觉得暧昧亲昵,每次听见总想到戏文里那些叫“小福子”“小桂子”的小太监,听完了都想给游介然“喳”一声表示收到。

    她回头看游介然:“游公子有何吩咐?”

    游介然拿起案上那碟没动过的酿青梅子,“车马劳顿,恶心想吐,含两粒缓一缓就好了。你给大姑娘送过去,说是她阿兄给的。”

    馥梨拿着梅子,看看陆执方,陆执方没反对。

    她就走出去,临到门槛处,听见陆执方漫不经心说了游介然,“尽捡我的人使唤,自己没长嘴。”

    游介然愤然回骂:“陆九陵,你就是个小气鬼。”

    翌日,吉阳城的严家府门大开,朱漆门下两盏大白灯笼高挂,前来吊唁的人和车马填街塞巷。

    游介然等了大半日才轮到,一笔诚意十足的白事金送出去,连严家二老爷的面都没见着,光是提一提闻人语三个字,就被管事客客气气地请出严府大门。

    “我等丧事结束了,再给严家发个正式帖子。”

    游介然没抱多少希望,揣袖出了严家。

    同一条街的拐角里,他面前的一男一女已作寻常打扮,换上了更朴素的衣裙装饰,是陆执方和馥梨。

    游介然问:“狱卒那头都打点好了?”

    “快到时辰了,问过之后到客栈细说。”

    陆执方和馥梨扮成闻人语的侄女婿和侄女,即将去监狱探视。闻人语的侄女不敢惹上严家,不愿意去探视,反倒给了他们便宜行事的机会。

    严家贿赂的是淄州知府,底下狱卒可没钱拿。

    陆执方稍稍想办法,就买通了狱卒,对方只管收钱,不管核验身份,反正都是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把高冷世子当树洞后》 20-30(第9/19页)

    偷偷摸摸放进去的。

    入夜了,馥梨和陆执方在府衙后门。

    馥梨按着约定,敲了长短不一的暗号。

    狱卒拉开门,左右看看,带他们绕了最能够避开视线的路线,入了地牢。长长阶梯往下,幽暗不见底,陆执方顿步,“怎么锁在了地牢?”

    “上头说锁哪儿就锁哪儿,我哪知道。”

    狱卒只管领路。

    地牢下两壁点了火把,他带人七拐八绕,来到了巷道最尽头,忽而把钥匙插进了石壁的一个孔里。

    钥匙转动,嵌入石壁的门框露出原型。

    石门缓缓拉动,火把光线倾泻,映照出里头形销骨立的医者,他似乎受不住这强光,发出一声痛呼,把眼睛捂上了。

    馥梨看清楚这斗室的三面墙,森然耸立。

    “这里头……怎么连窗都没有……”

    陆执方呼吸微滞。

    馥梨不知,他对这种结构的屋舍很熟悉。

    大理寺有同样构造和功能的暗室,专门用来关押特殊重案的犯人,就算是再嘴密的人,关到暗室不出三日,就能崩溃心神,把什么都交代了。

    “有命在就不错了,还要窗呢?”

    狱卒掂了掂手中钥匙,“就一刻钟功夫,赶紧的,被人瞧见了爷爷的差事都得丢。”

    说罢将两人一推,入了暗室,连门都要阖上。

    陆执方手挡着那门缝,神情藏在阴影里。

    巷道另一头有人走过,脚步声渐近。

    “大人!”狱卒露出个讨好的笑,手上使了大力气,暗室门再阖上。那扇厚重无比的石门,与门框严丝合缝,不仅隔绝了外头的声音,连光线都严密遮挡了。

    馥梨眼前顿时伸手不见五指。

    她茫然地伸手摸索,摸到一角衣料,“世子爷?”

    陆执方没有回应。

    她顺着那角衣料摸索过去,攥到陆执方的手臂,青年还是没动,连呼吸都仿佛屏住。

    人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没有落点,无所依从,听不到声音,感受不到时间,浑身被死寂包裹,恍惚生出一种被遗忘、被抛弃的恐惧,无所遁形。

    还好,她不是一个人进来。

    馥梨掌心出了些汗,顺着他手臂往下慢慢捋,大着胆子扣到了他腕骨。

    她想有个支撑点。

    鲜活的,温热的,有脉搏跳动的支撑点。

    陆执方很快就反手攥住了她,掌心潮湿的汗一时分不清是谁的。他的手好似比她更凉。

    “世子爷?”

    她忽而觉得陆执方的手在微不可察地震颤。馥梨用另一只手掌覆过去,陆执方连手背都是凉的。

    “你怎么了?”

    “无事。”

    陆执方过了许久,深吸一口气回应她,按着之前一瞥看到闻人语的方位,拉着她往那个角落去。

    “闻人语。”

    馥梨也跟着唤了唤:“闻大夫,你还清醒吗?我们是闻飞沉找来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闻飞沉是闻人语徒弟的名字,两人进来前就商量好的,以防闻大夫对他们有防备,不肯说实话。

    闻人语迟疑了片刻。

    他声音听上去很虚弱,还有一丝警惕,“飞沉?飞沉为何不亲自来?”

    馥梨道:“他被严家的人打伤了,行动不便。”

    陆执方接话,“没时间细说,你先告诉我,你进到严家公子的寝屋内,发生了什么事?”

    闻人语静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判断要不要相信他们。馥梨着急,关在这里不知时间流逝,她光是摸到陆执方都用了很久,“闻大夫,狱卒只给一刻钟。”

    “严家公子是被毒死的,跟我没关系。他死时唇色淤青发紫,经脉紊乱,我施针不过是加剧了他气血逆行。”闻人语声音透出些后悔,“我恼他们伤了沉飞,严家质问我是否故意而为时,我大骂了一句活该。”

    “严公子身上的毒,是导致他缠绵病榻的原因?”

    “不是,他身体亏空与毒无关,毒是新下的,甚至可能就在我施针当日下的。”

    “当时屋内有几人?”

    “严家二老爷,严家公子的妻子,还有侍奉汤药的婢女……”闻人语细细回忆,给他们讲述当时的经过,末了,疲惫地吐出一口气,“距离我被关入牢狱,眼下已经过去多久了?”

    “三日了。”

    “此事不能善了,蓬莱山的云海我是错过咯。”

    “您老还有心思惦记云海。”

    陆执方没好气地笑了一声,一字一句轻飘飘,在黑暗里透出些虚弱。馥梨没有听过他这样说话。

    她握着他的手,想去看他的脸,偏又什么都看不见。陆执方再追问了细节,钥匙转动声响起,火把的光再涌动,馥梨忍不住眯了眯眼,暗室真的太暗了,就这么一会儿,她都觉得火把的光令人不适。

    “时间到了,快走。”

    狱卒沉着脸,“刚才差点就露馅了,还磨磨蹭蹭!”

    陆执方一言不发牵着她,快步离开了地牢,两人从后门绕出了淄州府衙。

    他们顿步在附近的一条暗巷里。

    “闻大夫一个人待着那么黑漆漆的……”

    馥梨心有余悸,后半句话止在陆执方倏尔靠过来的举动里。她侧了侧头,发现世子不是要靠着她,是伸手撑着墙,恰好把她揽了进去。

    墙头弦月如金钩,照出他煞白的侧脸。

    一半陷在阴影里,一半浸在月光中,明郎的额上润了一层模糊的水光,几缕额发凌乱贴着。

    “世子爷?”

    “无事,”陆执方力气溃散一般,“再缓一会儿。”

    馥梨身上换的是蓝雪借来的衣衫,没带帕子,想用袖子给他擦,想到陆执惯常喜洁,便伸手在他腰间摸了摸,果真从衣袍里翻出一块叠好了的细布帕子。

    她折出一个角,静静揩去他眼底的细汗。

    陆执方半闭着眼,撑着墙的手放松,弓腰将半个身子倚在了她肩头,手臂隔在她后背与冰冷墙面间。

    “站得住吗?”

    “站得住的。”

    少女挺直了腰杆,纤细羸弱的肩头撑起来,要给他做一个支撑。就像在暗室里紧紧攥着他那样。

    陆执方闭目笑,放纵自己倚着她。

    馥梨承载他半身重量,将那手帕又折出一个干净的角,细布触摸起来的质感很熟悉,像是她天天都在用的,“世子爷,这个手帕是……好像是我的?”

    “谁说的,不是。”

    陆执方不紧不慢地否认,胸腔说话时的微震传到她身上。

    认错了吗?馥梨举它到月色下认真看,冷白月光映得手帕有点变色,像浅白,又像浅绿,模棱两可。

    她还没琢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