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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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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匿名藏家游介然提着酒,叩响了静思阁的屋门,“陆九陵!来喝酒!”

    南雁小跑着追上来,“游公子,世子爷心情正不好,恐怕是不会见客了。”馥梨姐姐走了后,世子爷向大理寺告了好几日假,成日里闭门谢客。

    “你还小不懂,他这种时候,就得借酒浇愁。”

    游介然径直踹开了门。

    南雁的表情霎时呆滞。

    主屋里,陆执方只用一根木簪束发,身着素色燕居棉袍,正对着棋盘自弈,面无表情瞥了游介然一眼。

    “回去吧。”这话是对南雁说的。

    南雁点头,替他阖上了屋门。

    游介然“哐当”把两壶酒搁在他棋盘上。

    “事情都妥了?”

    “妥了,我敢保证眼下皇城里,小梨子已然是身价能够挤得进前三的画师了。这壶酒就是用画钱买的,剩下的都存进思源钱庄了。”

    游介然想起陆执方托他买画时的叮嘱,“那可不是一笔小钱,真的都拿去赈灾了?”

    “是馥梨自己的意思。”陆执方拔过被游介然弄乱的棋子,将白棋一颗颗拣出来,丢到棋篓子里,眼前还能看到馥梨拧着眉头,有些心虚的小表情——“是借着义卖和老师题字才鼓吹起来的名声,我怎好把银钱拿来私用?拿去南方给灾民解急,能派上更大用场。”

    算了算,已经快十日没见过她了。

    腾起的念头很快被打了岔。

    游介然拔出了玉浮春的酒塞,从他茶案上摸出一套茶具,大大咧咧地酒倒入了茶盏里,推到他面前。

    “我给你办事,你陪我喝酒,来!”

    陆执方执起茶盏,陪他饮了一杯。

    “今日陈平候家的姑娘生辰宴,嘉月去赴宴了。”

    “哦。”

    “他家二郎君追得可紧,连母亲带嘉月去礼佛,都能在庙里碰见。这个月都见

    第三回 了。”

    “与我何干?”

    “与你无关,我好好的刑窑白瓷盏,拿来装酒?”

    搁在往日,即便陆执方不说,游介然少不得也得骂一句暴殄天物,如今却浑然不觉,眼角眉梢的风流潇洒不再,只有莫名的沉郁失魂。

    游介然烦躁地又灌了一杯,撇开了话题,“陆九陵你个小气鬼,小爷赔你一套就是了。”

    “修自,茶盏没了能再买,人嫁了可难回头。”

    陆执方敛去玩笑神色,郑重地劝道。

    馥梨不在静思阁,他总觉得自己的院子少了些什么。人在习以为常,习惯了拥有时,不会去设想失去时的滋味。他的思念尚有可缓解之法,游介然的却未必。

    胥垣大寿这日,春山暖日和风。

    滦贤山的坡道繁忙,挤满了来贺寿的宾客。原先设的八卦迷阵和路障被撤掉,重新成为通往山顶的坦途。

    陆执方骑着白马,等在山脚下。

    等了许久,才等来一蟹青色圆领直裰的斯文青年,骑着慢悠悠的毛驴赶到,“小陆大人,我不熟悉路况,在城外迷路耽搁了,抱歉抱歉。”

    “无妨,快些跟上。”陆执方领着他上山。

    此人是本在塞州任推官,今年得了调令到大理寺任寺丞的宋良弼。他在吉阳城住入严家,用了宋良弼的名号,见到宋良弼后,便告知了相关事情。

    “我不白欠人情,你可以换一样想要的回报。”

    “小陆大人,什么回报都可以吗?”

    宋良弼当时两眼放光,就在陆执方猜测他要钱权利哪一样时,宋良弼试探着开了口,“下官听闻小陆大人是胥老门生,可否代为引见?胥老当年的政论与谏文,有好几篇我都倒背如流,科举作文时还引用过。”

    于是便有了这么一出。

    山庄早已坐满了宾客,胥垣在主位同人寒暄。

    有同胥垣一样年长的高官或富绅,有同他们一辈,尚未入仕或者官场资历不算深的青年郎君。厅堂内除了胥垣和沈霜月惯用的小僮在奉茶,还有一道娉婷身影。

    少女端着托盘,给宾客摆上时令鲜果和点心。

    她穿着樱粉色的妆花半袖,套一条浅月色素纱裙,唇红齿白,眸如清泉濯洗过的乌润,顾盼俏皮灵动。

    有人觉得她是新聘用的婢女。

    有人觉得不像,二老向来朴素,而少女衣裳打扮虽谈不上奢丽,处处细节都是精致用心。

    “这是我最近收的义女,叫迟霓。”

    沈霜月从侧门缓缓走进来,换了一身更考究的暗花锦裙。她神情淡淡,路过少女时,牵着她来到上首的动作却很亲昵。她坐了下来,拍拍少女的手。

    “我行医大半辈子,近来在编写草药典籍,小梨儿替我画插图,也算是我半个关门弟子。她还是喊我们师父师娘,你们也按着辈分,喊她小师妹便可。”

    这话是朝着一众门生说的。

    这位师娘素来冷淡,一声小梨儿已表明了亲近。

    门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眸中都浮现惊讶之色,登时有人敏锐地联系起来,作了猜测,“胥老义卖所捐出的那副山水图藏品,可是……”

    “就是你们小师妹画的。”

    “那之后那副《秋日婴戏图》也是?”

    一直未点破她身份的胥垣点了头,语气中也有抑制不住的赞赏,“卖画所得,都兑换成衣食物资,不日就会随朝廷赈灾队伍出发了,往受灾最严重的地方去。”

    满堂低声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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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惊艳目光里,少女神情未改。

    陆执方来得迟了,与宋良弼坐在偏后位置,却见她含着明软秋水的眼眸,似清波微漾,随眼睫一眨,准确向他投了过来,专注的,温柔的,充满了宁静与欢悦。

    好像在软软地喊他,世子爷。

    第46章 “你是半点不想我。”……

    胥垣的寿宴,办得既隆重又简朴。

    隆重在宾客身份清贵,士林清流叫得出名号的人,将近一半聚集在此,胥垣与沈霜月借此让义女露了面。简朴在席面菜色家常,连酒水都是沈霜月亲手酿造的。

    馥梨在胥垣介绍下,见过了他最看重的几位得意门生。轮到陆执方时,胥垣看向了他带来的青年。

    “这是学生在大理寺的同僚,姓宋,名良弼,一直仰慕老师才学。”

    “晚生见过胥老。”

    宋良弼在胥垣面前,克制得很好,只是行礼作揖时,手没忍住微微颤抖,泄露了激动之情。

    胥垣面上露了笑,同他寒暄几句,馥梨就乖乖站在一旁听,好奇的目光朝着宋良弼打量。她还记得,陆执方在严府里用了他的身份,原来这就是宋良弼本人。

    宋良弼被一道清澈的视线注视着。

    少女无辜纯粹的观察,不带冒犯,像一阵柔和的清风。他没克制住,朝馥梨回看,迟疑着问:“方才在席间听闻迟姑娘擅绘画,可曾到过大理寺去?”

    馥梨亦惊讶,她不记得自己在大理寺见过宋良弼,再说出入都是戴着帷帽,入了画室才摘的。

    陆执方表情变了变:“你认得她?”

    大理寺里,只有程宝川知道馥梨的真实身份,对外只宣称是请来帮忙的画师。因此,在宋良弼面前承认也无妨。

    宋良弼点头:“头一日到大理寺报告时,人生地不熟,走错了方向,本该去政务厅,却去了画室,见到迟姑娘在窗边作画的场景。在下目力与记忆力都不错,见过的人,只要有些特点,都不会忘记。”

    馥梨从陆执方眼神里看到肯定,才道:“是我。”

    宋良弼面上浮出一抹钦佩之色:“迟姑娘帮忙画的孩童与女郎五官图册,对大理寺案情破解贡献良多。”说罢又郑重对她行了个文人之间的礼。

    “算不得什么事,宋大人无需如此。”

    馥梨第一次被男子如此行礼,杏眸闪烁,侧过一步没受,侧的方向刚好是陆执方站的位置。在宋良弼眼里,就像一直受惊的小兔子,躲在了熟悉的树后。

    “快要变天了,去药方帮你师娘把东西收了。”

    重要的人都见得差不多了,胥垣把馥梨从她不善应对的局面中解救出来。陆执方身后的樱粉色衣裙一旋,少女婷婷袅袅的身影走远了。

    陆执方作为得意门生,需得陪着胥垣宴宾客。

    等好不容易抽出身去药房,已是宴会快散的时候,远远就见向来只有药材、竹架与师娘的药房院子,人影攒动,看着比刚才席面上还热闹几分。

    “小师妹,这筐药材要搬到哪里去?”

    “小师妹,地黄、地黄我通通都切好了,你看看这厚薄是否合适?还要切哪些?都交给我吧。”

    “小师妹……”

    馥梨霎时比在席间给宾客上瓜果点心时还忙碌。

    她逐一回答,忽而觉得院子里安静了下来。

    原是陆执方不知何时进来:“棋圣黎曙钻研了新的棋局,在同老师切磋,现在去,还赶得上看中盘。”

    此话一出,方才围拢在药房院子的少年郎君们,又呼啦啦地涌过去观战了。娇憨可爱的小师妹,日后还有机会能看,棋圣与老师的对弈,可遇不可求啊。

    馥梨松了一口气,待少年们都走远了。

    她轻轻唤了一声:“世子爷。”

    陆执方朝她抖抖那筐药,“搬哪儿去?”

    “屋里边。”馥梨伸手一指。

    陆执方的声音在半掩的门后模糊:“屋里哪边?”

    她提了裙摆,迈过去,“就在药架子旁……”手腕倏尔被扣上,一拽,人被拉到了他身前。青年身量高挑而肌理轻薄,她所碰到的胸疼和手臂都是硬的。

    “世子爷。”

    “该叫师兄了。”

    陆执方拇指摁上她的唇,摩挲了两下。

    那水润红唇无比乖顺,开阖间吐出轻飘飘的两字:“师兄。”听起来有些新鲜,有些特别。

    陆执方还想再听一遍。

    馥梨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微张的齿关里,舌尖在他指腹上浅浅扫过了一下,濡湿温软,即刻就唤起了这些天来时常入梦侵扰他好眠的回忆。

    身体反应比他更快,意识到时,已缠住那片温软,像灵蛇咬住猎物。馥梨仰起臻首,闻到了陆执方身上的那股熟悉冷香,被他体温烘成清爽的味道。许久未亲近过,骤然再相贴,她身体起了一阵轻轻的战栗。

    可门扉只阖了一半,随时会有人回来。

    馥梨分出心神去看,唇上却被重重磨了一下,继而是轻轻的咬,陆执方手掌在她腰侧掐了下,强迫她专注在自己身上,却蓦然听见一声问:

    “小梨儿,你在屋里吗?”

    是沈霜月的声音。

    人离得不远,已入了院子,脚步声停顿在门外。

    馥梨惊得一颤,艰难挣出自己的唇,“我在……”

    陆执方双臂圈着她不放,像是要挤出她胸腔最后的一丝呼吸盈余。馥梨眸中雾蒙蒙一层,推他推不动,又不敢说话,生怕师娘听见,只能委委屈屈地看他。

    半晌,陆执方心软松开了人。

    馥梨从他身侧走过:“师娘找我什么事?”

    “我方才听宾客说,明日在溪阳巷有义诊,夜里在东市还有花灯会。你想跟我去,还是想留在这里?”

    “我跟师娘去。”

    “那你收拾一套换洗衣裳,我们住一夜客栈。”

    “好。”

    “要是看到执方了,让他去前头。宴席还未散,他自己溜出来了,没规没矩。”

    屋内,陆执方靠着薄墙失笑,师娘表面上骂他不陪宾客没规没矩,实际上是猜出他在这里了。馥梨也听懂了,进来撵他,“世子爷快些去宴客,别在这里。”

    “你是半点不想我。”

    陆执方点点她额头,越过她出了屋。他明日还要去大理寺上衙,老师寿宴散了就要往城里赶去。

    沈霜月说的义诊,在溪阳巷,即城西十三巷,聚集很多贫民。义诊对象正是这些没钱看大夫的贫民。

    城内各大有名声的医馆,都派人去了。

    馥梨跟着沈霜月,给她记药方。此外,有一些应时疾病的药剂,一早就配备好了存在医箱里。沈霜月每每遇到对症的,馥梨替她翻找出来,详细叮嘱煎药方法。

    两相配合下,她医案前的队伍很快就缩短了。

    沈霜月看完了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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