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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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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猎手们或驱马追逐,或拔箭远射,拉开今年春狩的帷幕。

    陆执方骑着白马,跟着文臣队伍的最后,不紧不慢遁入林野。太子高舸事先命人做好了暗记,他循着树干有黄漆的方向去,就能见到云梦公主。

    陆执方行至半山腰,见云梦公主一身奢丽精致的骑装,挽着把小弓,等在一棵枝叶繁茂的柏树下。

    宫女候在远处,而随行护卫和猎犬候在更远处。

    陆执方驱马来到她面前。

    “臣见过云梦公主。”

    “陆少卿,你来啦?”

    云梦公主依旧笑意盈盈,面如冷玉的青年郎君当真无心春狩,还穿着阔袖宽摆的寻常衣袍。

    他直奔主题,甚至连马都没有下,一双狭长眼眸,凝着古井无波的疑问。

    “殿下说,公主有事想询问臣,不知是何事?”

    “……”

    云梦先是静了片刻,再控马在林荫下慢慢转一圈,“陆少卿之前在御书房同我说,腰间绢花是心仪女郎之物,可是真的?”她不待陆执方回答,紧接着补充道:“云梦知道陆少卿心怀鸿鹄之志。我有幸得父皇偏宠,便是为了我小小地破例,想来父皇是愿意的。”

    陆执方不必拘束于驸马官位最高四品的约定俗成。

    她生来花团锦簇,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觉得看上个品貌俱佳的郎君,要表达爱慕是值得羞耻的事情。

    若陆执方是为了前程回避,她当叫他知道,这世间规矩,有人一辈子深受束缚,有人轻而易举就能更改。

    可陆执方眉头蹙了蹙,便淡声回答道:

    “御书房中,臣当着陛下的面,自是字字属实。”

    “那你今日为何未佩戴那绢花?”

    “春猎山林,尘土飞扬,恐弄脏了绣花。”

    陆执方松了缰绳,从袖子里抽出那条芽绿色的丝绢手帕,动作中透着珍惜,“公主殿下还要再确认吗?”

    一模一样的色泽,一模一样的梨花。

    云梦紧紧地盯着他的手,无言许久,眸中倏尔凝出层泪花,一夹马腹,调转马头往反方向去,疾驰着跑进山林深处。弓马娴熟的贴身宫女紧随其后劝,“公主,慢些,山林深处有凶兽,待护卫追上来再去……”

    陆执方看了一眼护卫手忙脚乱追上去的背影。

    他没跟过去,而是沿着来时的路,出了这片山林,回到猎场为文臣武将们特意设置的帐篷里。

    帐篷里,太子高舸正在同今年春闱揭榜的几个进士说话。春狩持续两日,他向来习惯去最后一场。

    高舸见了陆执方,目光往他身上一顿。

    几个新科进士很快就会意,为他们让出了空间。

    “太子殿下。”

    “这般快就回来了,云梦呢?”

    “公主往林中狩猎去了。原本就是一问一答的事,耽搁不了太久。”

    “你倒真是叫孤……”

    高舸无奈地摇摇头,知道陆执方无意同皇家结亲,也不想强迫,同他说起南方水涝赈灾。户部艰难地挤出一笔赈灾银子,就等着太子妃的那场义卖,加些添头。

    “朝堂里近日为了派谁去赈灾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九陵觉得有谁合适?”高舸向他投去询问的眼神。

    历年来赈灾都是个肥差,不止能博得好名声,还有大量银钱经手。然而,宣帝去年严惩了一起赈灾银贪墨案后,这位置就不好坐了。

    陆执方想了片刻:“都水司郎中刘健、度支司员外郎徐海潮,都参与过汛期洪涝的赈灾重建。臣记得徐海潮的家乡,就是受灾最严重的翁沙县,他定会亲力亲为。至于主持赈灾之人……”

    太子和三皇子的人都在暗暗较着劲呢,难选。

    高舸想要再问,忽而听见猎场另一头传来吵闹声。几个护卫和宫女簇拥着云梦回来,云梦并没有骑她那匹宝马,而是由宫女搀扶着,漂亮华美的骑装小裙摆上,深深浅浅的污泥碎叶。

    竟是不知在哪里摔了的模样。

    高舸与云梦一母同胞,向来感情好,当即没再去管陆执方:“我去云梦那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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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营帐里,各人忙忙碌碌。

    太医来仔细检查过,“云梦公主是轻微摔伤,并无大碍,但接下来几场狩猎,恐怕是不能再参加了。”又叮嘱了休养时的注意事项,才慢慢提着医箱离去。

    “你这是怎么摔的?”

    “从马背上没坐稳,跌下来的。”

    “护卫呢?!”

    高舸皱眉,就要训斥护卫,云梦神色恹恹,并不想再继续多言,“是我一时没留意,马蹄踩进陷阱里。护卫都跟着后头,也拦不住,皇兄别怪他们。”

    高舸看着她神色复杂。

    春狩除却用猎犬猎鹰和射箭,还会设置一些地面小陷阱,捕捉山雉、灰兔等小兽,通常会在陷阱周围树立明显的旌旗提示。云梦骑术自幼得宫中师父教导,即便遇到陷阱,也能当路障跨越过去。

    是被陆执方婉拒,分了心神才会这样。

    “我不想责罚,待会儿父皇来了也要罚。”

    高舸心知肚明,往最威严繁复的主营帐看去。

    果然,浩浩荡荡宫人已簇拥一脸担忧的父皇靠近。按照父皇的脾性,除了责罚,还少不了迁怒,高舸摇头暗叹,他今晨为陆执方说的那几句美言是无用了。

    陆执方也看见了云梦公主狼狈回营的模样。

    比起宣帝责难,他更担心距离皇家猎场甚远的镇国公府。馥梨已经服下师娘给的药好几日了。母亲和祖母不是心肠歹毒之人,不会见她病得如此模样还苛待她,却会以染病为借口,将馥梨和他隔开来。

    或许是送到医馆里,或许是送到城郊庄子上。

    陆执方思量良久,等到索然无味的春狩结束,回到镇国公府时,苗斐已等在正堂。

    她连他完整的一句问安都等不及了,皱着眉头劝:“你那婢女,病得厉害,老夫人找郎中来瞧过了,说是可能会传染的。我看不能待在静思阁,还不如……”

    还不如什么,没说出来。

    被少年人还细幼清脆的声音慌里慌张地打断。

    “世子爷!”

    是南雁。

    南雁磕磕巴巴,顾不得平日礼数,朝着苗斐的方向行了不太标准的一礼:“世子爷,馥梨姐姐她……”

    “怎么了?”

    “她没气息了。”

    正堂陡然沉默下去。

    连苗斐都愣怔住:“什么意思啊……”

    南雁脑袋空白,转向了苗斐喃喃解释:“洛嬷嬷说的,馥梨姐姐没气息了,世子爷一回来马上通报。”

    苗斐领会过来,去看陆执方,正堂里哪里还有这个儿子的身影。方嬷嬷咳了一声提醒:“太太跟着呀。”

    “对,快些,同我去看看。”苗斐扶上她的手。

    静思阁西屋的厢房,屋门敞开着。

    苗斐和方嬷嬷赶到去的时候,还是感到不可置信,“当真没气息了?执方……”她在门槛处站定,往里头看,屋内两扇支摘窗开得最大,透出日暮时最后的光。

    素色床幔高高卷起,陆执方就定定站在床边。

    床上躺着的姑娘五官柔和,是苗斐见过的好模样,可唇色得不像活人,细细去看,胸口没有呼吸起伏了。

    陆执方伸手要去探她呼吸。

    方嬷嬷神色骇然,急急提醒了一句:“世子爷,不可啊!郎中说她这病可能会传染,找云苓来。那丫鬟懂些医术,知道怎么防护的。”

    “还不把世子请出来!”

    苗斐提高了音量,静思阁里几个守着的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着脚步入了屋内,却没几个人真的有胆量去拉陆执方。

    陆执方的手已探过去了,悬在那琼鼻之下。

    云苓被南雁拉着跑来时,屋内极安静。

    大太太和方嬷嬷立在门外,脸色极为难看。

    陆执方依旧坐在床边,拿沾湿的帕子一点点擦馥梨的脸蛋,好似她是一个仍然需要照顾的病人。

    云苓胆颤心惊地上前,话音颤颤:“世子爷,奴婢为馥梨姑娘看看。”她这些天也听到了风言风语,原想着陆执方会断然拒绝,却听见他话音轻轻。

    “你小心些,别弄乱了她的头发。”

    “好。”

    云苓探了鼻息,摸了脉象,本想去触碰颈部脉搏,想到陆执方的话作罢了,到这地步,已经显而易见了。

    “世子爷,馥梨姑娘已经去了。”

    她轻声道,眼神看向的,却是门外的大太太。

    太阳完全落下去了,天幕黑沉,星月未现。

    镇国公府的小角门,悄悄地抬进了一座木棺。

    静思阁的护卫们不敢劝阻,不敢上手,眼睁睁看着他们向来矜贵喜洁的世子,亲手把一具没有气息的身躯抱起来,极为柔和地放入了木棺里,再缓缓阖上盖。

    馥梨像是睡了一场很久很久的觉。

    再睁开眼时,人在微微颠簸中,摇摇晃晃,依旧是陷身在黑暗中。不能够害怕,不能够挣扎,再等一下,再忍耐一下就好了。她在黑暗里同自己说道。

    手指沿着左右木壁摸索,忽而摸到一个小匣子。

    指腹按过了匣面熟悉的卷云花纹,是她惯用来攒钱的小钱匣,陆执方竟然也给她装进来了。还有一对冰凉凉但形状圆润的小石子,是他送的瑰玉耳坠。

    馥梨在黑暗里弯了弯唇。

    在镇国公府这段日子,她觉得珍贵的东西,竟都在身边了,好像找到了一个安心的锚点。

    持续许久的摇晃,变成了倾斜,她脑袋磕到木壁上发出咚一声轻响。又过了许久,有人嗡嗡的说话声。

    遮挡光线的木板被揭开。

    馥梨先是眯了眯眼,耳边听见沈霜月的声音,“小梨儿?”她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她关切的表情。

    沈霜月还是梳着简单发髻,黑发中的几缕银丝,在灯火中泛出柔光,她身后是山庄朴素而熟悉的布置。

    “我没事。”馥梨声音还有些哑。

    她又回到了滦贤山,手边是她积攒的银钱,眼前是愿意爱护她的义母,她好像又有了新的家。

    第45章 好像在软软地喊他,世子……

    太子妃为南方赈灾筹备的义卖在多宝轩开场了。

    东宫出的秘色瓷宫盌与田黄云龙钮章、户部尚书出的松石绿地红蝠珐琅彩小葫芦瓶……所拍卖臻品林林种种,拍卖出最高价的,却是一副名不见经传的山水画。

    不懂字画类的竞拍富商们咋舌。

    “这画师名头没听说过呀?”

    “画师不重要,那上头有胥老藏印和亲笔题字。”

    “谁说画师不重要,确实画得好啊,此画气脉贯通,满而不塞,设色古雅有韵味。要是画得拙劣,单凭胥老题字,卖价也不能凭空涨上这许多。”

    博古画坊琉光堂的罗掌柜点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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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引得旁观的书生们一阵附和,“胥先生的眼光岂是什么平庸作品就能收藏的。”

    几日后,市面上再流传一副与山水画同一单字落款的《秋日婴戏图》,画了一对姐弟在玩推枣磨的情景。女童天真烂漫,幼弟童稚无邪,二人表情生动传神,叫人仿佛能听见画面里其乐融融的天真嬉笑之声。

    《秋日婴戏图》才一挂出售卖,就被匿名藏家重金购入。那位曾经到滦贤山求胥垣墨宝的富商,正是义卖山水画的购得者,得了胥垣的题字和藏品还不够,就想看看同一画师的新作如何,无奈来迟了一步。

    只能听见看过的人夸得天花乱坠。

    “到底是何人买走了《秋日婴戏图》?罗掌柜,你给我陈某人透个底,我自不会说出去。”

    “陈员外,是匿名藏家,就我琉光堂见过,我要是透露了,这往后生意还做不做了?”

    罗掌柜摸摸山羊胡,话音一转,“说是不能说,但可以代为转达,陈员外想见这位藏家是为了买画?”

    陈员外拍出一叠银票,“他出什么价买下来,我愿意花双倍价格买回去。”他心里打的是另一算盘。

    胥垣这人难讨好,得了他收藏过的同个画师佳作,再去求墨宝,总不能叫他吃闭门羹了吧。

    就这样,《秋日婴戏图》转手再售出了高价。

    所得银钱,绝大部分存入了思源钱庄的某个户头,剩下一点零碎,拿来买了两壶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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