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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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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年一遇”的最强大司祭,能做到的无非也就是每次求雨都能成功而已。

    只是这样,就被百姓奉若神明。

    至于什么活人传送、死人复生、改人命运之类的,记得他问时,顾苏枋笑的要死。

    “做不到,谁也做不到。”

    神殿最强的大司祭都说做不到,若非亲眼所见,慕广寒真的无法相信刚刚看到的一幕。

    实在是过于匪夷所思,大夏朝数百上千年,哪怕是很久很久以前人人都会点法术的年代,也没听过能打仗行军还能用召唤的。

    毕竟,若能搞出有这么一出,仗还怎么打了?史书都可以重写了!

    ……

    半个时辰之后。

    燕王与慕广寒双双出了松林,燕王银发凌乱,马背后面拖着樱懿。慕广寒的马尾也松了,脸上还挂着彩,载着五花大绑的叶瑾棠。

    两人对视一眼,匪夷所思的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多、还要严重——

    那二十多个黑袍人,目光空洞,是有原因的。

    因为他们好像就是一群死人,或者说,站立着的被操控的僵尸。

    死人比活人难打,被砍以后还能不要命继续攻击。慕广寒之前收拾他们时,不禁又想起之前赵红药说过,黑甲刺客刺杀燕王时明明被她一剑穿心,对方却没事一样,她那时甚为迷惑不解,还只以为刺客的心脏是长在了另一边。

    如今想来,或许那黑甲骑士,也是一具厉害的尸体。

    而此刻冒着黑火去向西凉王都的黑甲骑兵,会不会也都是尸体大军?事已至此,再怎么颠覆认知,月华城主也不得不逼自己设想一些最糟糕的境况。

    不幸中的万幸,两人刚出松林,就迎面遇上了何常祺的队伍。

    樱懿心思不纯,因而燕王早就密令何常祺时刻跟随监视。何常祺昨夜见他偷跑,就在后面一路跟着,却不想被对方狡猾甩开,好容易才追到这里。

    眼下已无暇耽搁。

    两人将樱懿叶瑾棠丢给何常褀的队伍,同时命他赶紧快马报信要簌城等全部兵力回援王都。西凉王则抄近路直去狮虎城,带王守兵将备战御敌。

    至于月华城主……

    此等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每个人都措手不及。燕王在外名声骄傲不逊,却一向是个思虑稳重实际之人。面对未知强敌,虽知若月华城主肯陪他回王都,定能胜算加倍,只是此行又是凶险异常,而他答应过完好送人回洛州。

    他沉吟片刻,将手上戒指卸下几只,放进慕广寒掌心。

    若要走,这就是他自己乘船回南越的路费,倘若不走,就去西凉王都。

    慕广寒:“……”

    真不愧是一方枭雄,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一如既往,冷静又真诚。

    “我陪你过去。”

    倒还真不是什么放心不下燕王、怕他受伤。不,慕广寒早已端正心态,心疼男人是要倒大霉的!

    眼下的问题是,他都看到僵尸兵那种惊悚玩意儿了,还怎么安心回洛州啊?

    虽然按理说如今确定了敌人来自天子华都,而西凉和华都斗得越凶,他洛州越开心。

    但对方都能传送了,今日能凭空出现祸害西凉,明日就可能凭空传去洛州,也确实没办法再暗戳戳关门发展、置身事外了啊!

    ……

    慕广寒跟着燕王快马加鞭,一路北上王都。

    然而很不幸,才到小驿,慕广寒就撑不住了。

    之前髓珠回到体内,搅动的五脏六腑疼痛激荡,一直没能平息。加之他来了西凉近一个月,不知不觉快满月了。

    每次一到满月,他的身体就会变得特别差。

    好在,驿馆卖粥的大叔他们昨晚打过交道,是个心善的实诚人。昨晚的房间重新收拾出来,慕广寒浑身冷汗有气无力:“你……先走。”

    “我……休息片刻,若好了……就去狮虎城寻你。”

    燕王没有说话,只握着他的手。

    “没关系……”

    “我能……照顾自己。”

    “快去。”

    慕广寒眼睛已经沉重得几乎睁不开了,好在头脑尚还清醒。他可不认为一个王上在大敌当前之际,为了一丝当不得真的温存而变得拖泥带水,能算一种美德。

    燕王点头,放开了他的手。

    “抱歉,阿寒。”

    他以前都叫他城主,好像还是头一遭叫他阿寒。慕广寒不知是不是听错了,总觉得那一声阿寒里有种温柔的隐忍:“少……废话了,走。”

    他听见燕王起身,钱全给了大叔,之前的戒指也都给了,千叮咛万嘱咐,连拜托带恐吓。

    他以为他就这么走了。

    谁知燕王却又折返,摘下手上仅剩的,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那枚戒指与众不同。

    明明他其他手指上的几枚一个比一个华贵稀有,他却并不在乎,唯有这一只,是一块和他的萤石戒吊坠差不多的普通石头。

    在昏睡前最后的一丝记忆中,燕王将那枚戒指给他戴上。

    他这才头一回看到,燕王的左手无名指戒指遮挡的,是好大一圈伤疤。

    却不像是断掉过痕迹,也不像是不小心受伤所致,却像是被牙齿反复撕咬过,故意留下的痕迹。

    牙齿咬无名指,这事慕广寒也干过。

    南越小习俗了,在手指让心上人留下小小一道咬痕印记,说明自己已经以身相许、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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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凉该不会也有类似习俗?

    他低估燕王了,这人莫不是有过什么很厉害的心上人。

    这得是前前后后叠着咬过一次又一次,才能咬成这样吧。

    第54章

    驿集小客栈。

    月光惨白,透过轩窗。

    照着慕广寒床上泛着青筋的手背,以及一双疲惫至极、布满的血丝的双眼。

    他死死咬着枕单,倒还笑得出来。因为觉得自己真挺倒霉。

    月圆之夜的痛苦一次比一次更为难受,偏偏身体内新接受的力量又刀锋一样不断游篡,如一次又一次凌迟。

    但那明明原本就是属于他的一部分。身体差到自己与自己都无法相融,这算什么?

    辗转反侧中,一些记忆的残片再度浮现。记忆中和不曾记得的一些过往,在黑暗的识海里翻涌。像是一直要将他拖拽下去,直至淹没。

    脖子上挂着的萤石戒指磕在冰冷的地面上,清脆的一声响。

    慕广寒艰难抬眼,才发现自己已经摔下了床。幸好戒指并没有碎掉。他喘息着伸出手,戒指比他想象中的要暖,仿佛这无尽冰冷夜色里唯一的温度。

    戒面萤石映着月光,微微笼罩了一抹皎洁的白色光亮,恍惚,他看到燕王送他的那枚的戒指,似乎也淡淡泛起同样的光。

    僵冷的身体被交缠的白光包裹。梦境伴随风铃碰撞的细碎叮铃声,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变回很小时的模样,站在了月华城的漫天星空下。

    月华城常年永夜。头顶之上,总是一片迷蒙星影与银河交缠、不断变幻着的满天青紫色霞光,而各家各户的门口则是暖红色长明的灯火。

    后来在外面的世界,他也看过许多繁华城镇、闹市火光。

    但都不及月华城瑰丽静谧世外的星火与辉夜。

    只可惜,越是美丽的景色,独自一人看时越是觉得寂寞。

    ……

    其实,在成为月华城主之前,慕广寒也有过并不那么孤单的日子。

    那时月华城中同龄的孩子,还都是肯同他一起玩的。

    大家并不会因为他是个孤儿无依无靠就欺负他。反而常会拿些家中多余的糕点、衣服接济他。

    可后来,他成了城主。

    在所有孩子的认知中,历代月华城主,都必须是年轻一代中最幸运美丽、多才聪颖的那一个。他们这一代,公认最为优异、有资质成为下一届城主的,一直是隔壁的竹马楚丹樨。

    可最后的神殿试炼,却是他这个少言寡语孤儿拔得了头筹。

    试炼的主事长老是楚丹樨之父,按说绝无可能偏私。可众人还是一致觉得,即便被选中的不是楚丹樨,也不该是他。后来不知是谁起了头,言之凿凿说他多半是用了什么手段,玷辱了圣洁,“偷取”了城主的承袭。

    而他溃烂的面容,也仿佛是这个论调的佐证一般。

    “本就不配所以遭到诅咒反噬”,流言经久不衰。

    以前的伙伴开始排挤孤立他。

    就连过去一直对他最好最护着他的楚丹樨,也不肯再多看他一眼。

    小时候的慕广寒笨嘴拙舌,不知道该怎么替自己争辩。

    曾经的朋友们故意当着他的面,成群结队一起兴高采烈地玩,而他只能低着头,默默走过。

    他成了孤零零的小城主。除了一些例行的祭典、礼仪、抽查功课和接受教诲之外,多半时候他都一个人在神殿里看书。

    没滋没味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然后,十岁那年。月华城擅自给他定下了“婚约”。

    没人问过他的意见,谁让南越女王许诺的聘礼实在太丰厚了。华城虽常年隐匿世外,但也不至于对王室礼数备至好意抛出的橄榄枝视而不见。

    虽然也有人隐晦表达了担忧。

    毕竟来年开春,婚约对象南越世子就要送聘礼过来。

    虽然两边都是小孩子。月华城主十岁,对面世子九岁半。

    但九岁半的孩子,也知道好丑。估计南越女王教孩子的都是“历代月华城主都是绝色大美人”的一套老黄历,可想而知世子看到真人会有多么失望。

    多半会反悔。总之不会太好收场。

    此事,不止长老们忐忑,慕广寒更忐忑。

    按说他小小年纪,应该对婚约没有什么必然的渴望才是。可他从小没有家人,后来又没了朋友。目光所及之处,像他这样一无所有的人,唯一的指望就是在长大以后通过结婚,还能成个家。

    运气好的话,能和一个后来遇见的人互相关心、扶持、互相照顾、陪伴,再也不会孤单。

    也许南越世子与众不同、会喜欢他呢?

    看,这还没有见面,人家就给他寄了许多信,还送了大包满满的南越特产杏子糖。虽然信上别字挺多……但至少热情洋溢。

    整个冬天,慕广寒都在与世子通信。

    又是期待,又是不安。

    见了面以后,他还是愿意这样高高兴兴同他无话不谈么?还是会像长老们担心的那样嫌弃他,再也不想理他呢?

    开春,冰消雪融。

    一艘艘渡船,载着南越如山如海的聘礼,来到月华城。

    南越世子穿得毛茸茸的,一身满羽小黄鸡一样的华贵,小小年纪已有着一张令月华城众人心驰目眩的漂亮面孔。

    慕广寒原是背了各种各样的寒暄的,想要努力想让自己不紧张不露怯的,结果万万没想到世子长得那么漂亮,寒暄辞倒是没有忘,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那时候,还没有过后的一些坏毛病。本想的是,未婚夫是个普通人就够了,毕竟看对方连字都写不好,他从不曾奢望此人能长得有多么伶俐。

    谁知那么好看。

    如今想来,他的口味就是从那时起被这小未婚夫给养刁的。年少时见过太惊艳的人,着实害人不浅。

    犹记小未婚夫凑过来,歪头看他。

    “你好,慕蟾宫,我是顾菟。”

    太近了,他身上香香甜甜的。慕广寒一时晕眩,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敢盯着人家扎起来的小兔尾巴。世子笑起来,更是整个人头脑都空白了。

    口中的杏子糖都尝不出来味道。

    那天从渡口回城里的马车上,都是世子在滔滔不绝:

    “你我果真有缘。你知不知,这天上明月,在我南越别名就叫蟾宫,又叫顾兔。你看有多巧,”他指了指慕广寒,又指了指自己,“月宫,月兔,说起来你连名字都是广寒!”

    顾菟在月华城待了三天。

    那三天,是慕广寒童年最好的三天。那些不理他的小伙伴们,每天瞪眼看着有钱又漂亮的南越世子抱着他的手臂逛来逛去、买这买那。就连楚丹樨那一向波澜不惊的眼中,也出现了一抹异样。

    只可惜,三天后,顾菟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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