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管他的人生大事!
蔺南星喜上眉梢地扒了两口菜,想了想又道:“要不……还是不要找媳妇了,我要是娶了妻,就得留出时间来陪那人。本来宫务已经十分繁忙,再多个妻来打搅,我伺候少爷的时间就更少了……”
他摇摇头,嫌弃地道:“还是不要媳妇得好。”
沐九如直接被他给逗乐了, 吃吃笑道:“怎么还和个孩子似得,惯会招人疼呢?”
他把筷子放下,端起香茶漱了漱口,揶揄道:“难道要把少爷许给你吗?毕竟……山盟海誓、非卿不娶?”
蔺南星脸色瞬间涨红,呛咳一声,几粒米饭竟从鼻腔里落了出来。
他连忙眼疾手快的把米饭扫到地上,又捂着嘴咳了会儿。
这可把沐九如吓坏了,伸出手轻轻地给蔺南星顺背,叹道:“是我的错,把你逗得太过了,你喝口茶,缓缓气。”
他把水杯推到蔺南星的桌前,等蔺南星咳停了就把水递了过去。
蔺南星的眼眶和鼻尖都咳红了,脸色也红扑扑的,羞窘万分地喝着茶水,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媳妇。
沐九如笑了笑,从蔺南星的袖子里摸出绣帕,给蔺南星抹了把嘴,柔声安抚道:“吃饭吧,不逗你了啊。”
蔺南星喏喏地闷头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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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起来,只是脸色依然通通红的。
他疯狂地在脑子里埋怨宋维谦,没事和他主子说什么风言风语。
还有那蔺广,不知在想什么,竟把他那些混账话也给散了出去……
席间沐九如给他布了几次菜,他都神不思蜀,只会稀里糊涂地把饭菜倒进肚里,也不晓得是什么味道。
反正少爷夹过得,往嘴里放定然没错。
过了好一会,他才发现沐九如早就歇筷了。
他问道:“少爷,你不吃了?”
沐九如点点头:“嗯,饱了。”
沐九如的碗里还剩半碗米饭,之前也只吃了三两口竹笋,和一些菜肉,碧涧羹喝了几勺。
——猫儿般的胃口,但却是沐九如最舒服的状态。
蔺南星望着剩饭,突然意识到,他家少爷是真的要长长久久地留下来了。
不再赶着痊愈,也不再赶着离开。
蔺南星纤薄的唇线弯成了月牙儿,笑着应道:“好。”
他心跳沉沉地落了下来,欢欣雀跃地扫荡了桌上的饭食和剩菜。
等感觉吃得七八分饱时他歇了筷,漱了口,然后把他家少爷收拾整洁,送回床上,熟门熟路地给人掖好锦被。
沐九如又从床头拿起了诗集,翻到柳条夹着的那页,继续阅读起来。
夜色已经深沉,屋内燃起灯火。
桌边的山水图灯,将两人的剪影拢在山青月明的风景之中。
蔺南星望着娴静悠然的沐九如,只想把这样的时光无限拉长,永远留住。
他情不自禁地道:“……等再过上两年,我们一起离开京城吧?”
沐九如抬起头来看着他,蔺南星继续说道:“我如今慢慢地筹备起来,之后寻着机会向圣上告老或是请任去外头办差。届时我们便去吴地或是其他的地方生活,少爷就再不用隐姓埋名,躲躲藏藏的了。”
沐九如心中一片煨热,满满涨涨。
他想也不想便点了头,道:“好,你去哪里,我就跟着你去,便是北边我也去得,只消多穿点衣服就好了。”他眯着眼睛,轻快地笑道,“我是最好你能马上告老的,早早离了那吃人的皇宫,此后就再也不用汲汲营营,如履薄冰了。”
“嗯。”蔺小郎君露出个暖融融的笑脸来,唇红齿白,稚气憨甜。
沐九如见了那可爱的模样,忍不住捏了捏蔺南星高挺的鼻尖:“孩子似的,小南星。”
蔺南星笑容愈深,甚至亲昵地用鼻尖顶了顶主子的手指。
沐九如又是捏了一捏,笑道:“但也不用操之过急,你万事都小心些,当以自身安危为重,若你出了差错,丢了性命的话……”
他眼里映着蔺南星,认认真真地道:“我是不会独活的。”
蔺南星一愣,眨了眨眼,眸子微红,泛起了水光:“少爷……”
看着像是又要哭了。
沐九如可不想今日再得到个抱着他,埋头痛哭的小南星。
沐九如连忙逗弄回去,学着蔺小郎君的语调,说道:“老爷……”
蔺小厮一声少爷愁肠百转,沐侍君的一声老爷却是柔肠百转,余音绕梁。
蔺南星瞬间红透了脸,手上慌乱地抓了抓,正扯到了床头挂着的牡丹花干。
“刷拉”一声,红艳艳的春情砸到了他的头上-
“蔺南星!看看这上面写的都是什么!”
御书房庄严恢宏,高耸的书架顶天立地,格子内堆满奏折文书。
宫灯垂悬,静默正中,三十六窗户紧紧关闭,屏退旁人的屋内针落可闻。
景裕甩下一份文书,“啪”得一声,直直砸到阶下之人面前。
蔺南星趴伏着,腰背弯曲,大红官袍整洁鲜艳,黑色纱帽将鬓发收得一丝不苟。
殿内并无其他宫人,只有怒发冲冠的少年天子与恭谨趴伏的御前中贵。
蔺南星看向眼底的信笺。
封皮无字,封口也无火漆拆后的痕迹,应当是景裕刚刚装好的。
他伸手一探便能抽出其中文书,仅是薄薄的两页纸,开头便是:“太平八年九月,蔺广收品外內侍南星为螟子,知蔺南星原为沐凤止奴,入宫为追随旧主……”
——是蔺广口供的节选。
十日前的大朝会上,蔺广被群臣弹劾,天子震怒,将蔺广压入刑部大牢,下令彻查此事。
权倾天下的老宦官一招落马,便是墙倒众人推的局面,各部各监都牟足了全力,要借此捞出什么,钱势双收。
于是不过十日,相关诸事已将要落定,雪花般的口供呈到了景裕的案前。
这两页纸,写的就是蔺南星与沐凤止的前程往事:蔺南星曾为沐凤止的小厮,入宫前侍奉了凤止六年,之后便自宫追随凤止,却因凤止被禁冷宫而不得见……
其间种种,蔺广所知道的全部,都清清楚楚地昭然纸上。
包括蔺南星去监军前,把所有身家都给了蔺广,让蔺广照顾凤止,而一分一毫不曾留给景裕。
这份口供的摘选,是景裕从厚厚的口供里挑出来的……
蔺南星背主的铁证。
塞进信封里,已是景裕给足了蔺南星,他们主仆一场最后的情面。
蔺南星阅览完毕,默默将信件叠好,塞回信封里。
他将文书双手推出,继续五体投地,趴伏不动,也不言不语。
虽然刚看到口供时,蔺南星有一丝的紧张,但稍作考量便能知道,景裕既然摈退旁人,单独对他问话,就是对他有所期待。
既然景裕还想听他的解释,只消他小心应对,事情就不难解决。
毕竟沐凤止已经是一个“死人”,而蔺南星依然是景裕的鹰犬,永远都是大内的人。
蔺公公姿态极低,石狮子一般趴伏着不动,沉默如巍峨群山,稳重如静水流深。
景裕放下茶杯,一声轻响,杯中跃起水珠几点,溅到他的手边,又滴滴落下。
景裕握了握潮湿的拳头,望向遥跪的大伴,压着怒气问道:“蔺南星,你不解释?”
蔺南星沉沉吸气,额头点着冰凉的地面,道:“奴婢不敢欺瞒陛下。”
这便是直接认了下来,连辩解都不屑说一句。
景裕紧紧握住拳头,发出“吱嘎”声响,大吼出声:“蔺南星!你竟真是为了沐凤止才跟的我!那当初在纯昭宫里,你救我、帮我、替我出头受宫人打骂,也是为了那人?”
蔺南星停顿片刻,冷静地道:“奴婢是受义父派遣来到陛下的纯昭宫内,奴婢在伺候陛下时从无杂念。”
他闭着眼睛,音色沉沉,诚心实意地道:“纯昭宫唯陛下和奴婢主仆二人相望相守,那些日子奴婢没齿难忘。奴婢始终记得,太平九年的春天,奴婢受了刑,是陛下衣不解带地照料奴婢,还用了陛下母妃的遗物替奴婢换的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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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南星微微起身,重重叩下一头:“陛下待奴婢的恩德,奴婢贱鄙之身,无以为报。”
景裕望着不远处趴跪叩头的大伴。
曾经为他遮风挡雨、坚如磐石的蔺南星,如今跪成一团,也不过渺小至此,卑不足道。
少年天子眼圈红了,两行泪水簌簌落下,低声地呜咽道:“是了……朕待你那么好,蔺南星,你就是个奴婢,朕那些年却待你如同亲人,一口吃的都要与你分享,得了床被褥都要拆了分你一半……却不曾想过你是个两姓家奴,狗吠非主……”
他眼泪不停掉落,几乎泣不成声,又咬着牙强行忍住哭腔,不愿在背主的奴婢面前失态更多。
蔺南星心中微叹,稍稍起了起身子,从袖袋里拿出手帕,捏在手里。
他劝道:“陛下莫要为了奴婢这样的鄙贱之人伤心难过,仔细哭坏了眼睛,请陛下准许奴婢为陛下擦擦脸。”
景裕望着蔺南星手中,那一方时时备着的绣帕。
从蔺南星第一日见到他时,这绣帕便不曾断过,总能如杂耍一般时刻供他用上。
如今想来,却不知是那沐凤止调|教的,还是蔺南星真心为他所备。
眼泪淌过景裕抿紧的嘴角,苦涩非常,他突然笑了起来,泪流满面,狂笑不止。
“你竟关心我,哈,蔺南星……你向来是这般关心我的,这才叫朕信了你的邪,认了你这条忠犬,当你是我的伴伴……!”
他将文书全部扫到地上,就连灯笼也落了一个,景裕骂道:“你既然一开始就不认朕这主子,又何必在纯昭宫里与我惺惺作态,叫我对你付了真心!”
第43章 真心 蔺南星至死至终,只是沐九如一人……
宫灯设计精巧, 一落地便自动熄灭了,景裕尤不解气,将茶杯茶壶扫得到处都是。
茶杯碎片在天子的手指上切了个小口, 景裕望着那一丝血红,放声痛哭起来:“蔺南星,朕连母妃的遗物都为了你这贱奴给换走了……朕连个思念母妃的念想都没有了!”
“只因为朕相信你, 知道你是朕一人的奴婢, 你以后会像母妃那样爱护朕,朕便毫不犹豫地把最后那枚耳珰换走了……”
血水和泪眼一道滴在桌上, 蔺南星缓缓起身,走到天子的身边, 捏着绣帕, 轻柔地擦去景裕手上的血珠,又拿出另一块带着淡淡药香的绣帕抹去景裕脸上的泪水。
景裕拽着这个气味已然不同往昔的奴婢,竟不知他和蔺南星是何时开始生分了的。
是从蔺南星去监军开始, 还是从蔺南星成了安帝中贵起, 或是他成了天子以后……
还是从始至终就不曾有过一丝真情?
景裕紧紧拽着蔺南星的衣襟,再顾不得奴婢腌臜,贵贱之分,他靠进他的奴婢怀里, 发了狠地道:“你是朕的奴婢!你本该只是朕一人的奴婢,你只能是朕一人的奴婢!哪怕这世上再无一人真心对待朕,你也该对朕忠心不渝,万死不悔!”
蔺南星一如往昔般,轻轻拍哄着景裕的背脊,慢慢道:“奴婢始终是陛下的鹰犬,内廷的奴婢, 大虞的子民,奴婢与内外朝臣一般,对陛下披肝沥胆,效死输忠。”
景裕轻轻笑了一声,抬起一双清亮的泪眼,阴恻恻地问道:“蔺南星,你是不是还以为朕是纯昭宫里不学无术的皇子?我本以为你是朕……朕的奴婢,可你借朕的手,为旧主复仇杀蔺广,秦屹知借朕的手提拔秦家门人,还有那些大臣们……”
景裕又笑了,眼泪未止,嘴角带笑,神情却忽然冷了下来,如一汪深潭。
他轻声下令:“蔺南星,跪下去!”
蔺南星垂眸,将绣帕裹在景裕的指尖,一步步走下台阶,跪回到原位。
几丈之遥,如隔天堑。
少年天子孑孑而立,身形挺秀,衮衣绣裳,九五之尊;他背后是通天书海,身前是狼藉的案台,遥对的是央央宫闱,煌煌天日。
景裕捏着渗出血迹的柔软绣帕,视线投向他的奴婢,他的大伴。
景三郎红着泪眼,叩问道:“朕只问你一句,蔺南星,你这奴婢,当初待我可曾有过……真心?”
蔺南星低下头颅,再次趴伏到地上,如同刚才面对景裕的问责时一般,重重地磕了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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