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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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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里落下几滴泪水,断断续续地道:“沐九如他本就,该死……他是沐家,人,本就该为沐家……出生入死,我是为了……保护沐家……”

    蔺南星站起身子,嫌恶地甩了甩剑身,道:“他早就不是你们沐家人了,是你们先抛弃他,背叛了他。”

    “少爷现在是我的人。”蔺南星定定地道:“沐九如是我的,我会不遗余力地护着他,与他同生共死。”

    蔺南星将彻底脏污的传家宝剑重重插在地上,锋利的剑尖在石板上烙下一些凹痕,正把剑身卡住。

    他坚实有力的手掌继续向下施压,银光闪闪的剑身弯折成了一道璀璨的弧线。

    “噌”得一声。

    宝剑分崩离析,断成两截。

    沐海元眼里仅剩的一点辉光,也随着家法的折断而暗淡下来,失去了生气。

    沐海元死在了沐家的祠堂里。

    蔺南星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将手上的断剑随意扔到地上,头也不回地走向窗边,翻身越过窗框。

    蔺南星走出了黑暗的屋子,站到了阳光下。

    回到他的沐九如身边。

    第95章 打猎 景裕同秦屹知说话时,总是像个撒……

    沐九如获救之后, 便一直高烧不退。

    蔺南星把主子带回蔺太监第,又安置到枝叶居的床上。

    一路颠簸,也不曾让沐九如醒来。

    俊美郎君失了血色的面庞眉头微蹙, 双眼紧紧合上,始终意识全无,不省人事。

    蔺南星满心担忧, 恨不得以身代受, 再不离开沐九如一步。

    但不论他如何放不下心来,也只是悉心照拂了主子不到半日, 就匆匆地赶往宫中,去向景裕请罪。

    他上午为了尽快找到沐九如, 封锁了整个京州, 还调动京营的大部分兵力,在京城附近的几个城池里逐门逐户排查。

    闹出这般大的动静,东厂的人不可能不告诉景裕。

    蔺南星想要在事后亡羊补牢, 就不能怠慢了天子。

    于是蔺大伴一进宫, 就三跪九磕,言辞恳切地负荆请罪。

    他抹去沐九如同沐海元的真实关系不说,向天子忍辱负重地合盘托出他因为正君被沐海元窥伺绑架,而在城内大动干戈, 滥用职权,甚至还手刃了沐海元的“实情”。

    景裕本来听了蔺多福的禀报,还有些怀疑和火气,但此刻他见了自家大伴屈辱隐忍的神色,怒火顿时消了大半。

    蔺南星这次行事虽然不管不顾,之后会给他惹不少的麻烦。

    但至少这人直到最后,也没欺上瞒下, 像其他臣子奴婢那样诓骗他,强行弄出个什么“敌国细作”来敷衍他。

    ——蔺南星对景裕有着绝对的坦诚。

    仅是这么一处坦诚,做了这么一件对的事情,对小天子而言,就足以顶过蔺南星千千万万的不是。

    况且在景裕看来,沐海元其实死的不怨。

    这沐二郎敢派人假扮东厂锦衣卫作奸犯科,诋毁朝廷名誉,已是不敬皇权,其罪当诛。

    蔺南星的婚事,又是他这个天子亲手赐下的,沐海元居然还敢对他指给蔺南星的男妻起歪心思,甚至嫁祸朝廷,强抢民男,简直是把景裕的脸面在往地上踩。

    蔺南星杀的好啊!

    蔺南星杀了沐海元,在景裕看来,是因为这奴婢自己受了屈辱,也是为了维护他这个主子的权柄。

    更让景裕高兴的是,蔺南星杀的是沐家人——是蔺南星曾经的主家。

    这就证明蔺南星已经前尘尽忘,如今只是他一人忠心耿耿的犬马。

    蔺南星做了这么多值得景裕高兴的事情,所犯之错不过是借着主子给的权利救援家人,又杀了一个不识相的东西。

    景裕自然不会重罚蔺南星。

    小天子明面上责骂了自己的大伴一通,又罚俸蔺南星一年。

    其余一切照旧,甚至连京营提督的位置都没让蔺南星卸下。

    如此兵不刃血地,蔺南星就算是过了景裕的这道坎,也摸清了天子对此事的看法。

    蔺公公这下彻底放开了手脚。

    他甫一离宫,就差人把沐海元的尸体原封不动地送进沐家,连带着砍掉的那两个零碎也送了回去,拼拼凑凑倒能算是个全尸。

    只苦了沐家的几个老人,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独苗苗好容易长到足以当家做主的地步了,只半日不见,嫡子就成了三块死肉。

    沐林志见了沐海元的尸体当即昏死过去。

    隔日,沐家还在世的几老通通大病不起的消息也传了出来。

    同时,沐家在朝内的族中子弟,遭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排挤。

    秦家雇佣的刺客被陆陆续续地抓捕归案,或是当场格杀。

    蔺南星成亲后的这几个月里,一直都韬光养晦,近乎万事不理,险些叫人忘记蔺中贵曾经跟着蔺广时,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

    只看这惹了蔺公的沐海元,头七都没过,连带着整个沐家都要被赶出京城去了。

    但这些纷纷扰扰,蔺南星全都没有亲自过问,只交由逢会、逢力两个下属去办。

    蔺南星这些日子里,仅仅只是陪在沐九如的身侧,替沐九如擦身换衣,陪护侍疾。

    沐九如受的外伤并不算太重,但他的身体底子本就不好。

    外伤导致沐九如失了血液,伤及元气不说;被沐海元绑走的那日,他还只穿着里衣,被浇了冷水,冻了将近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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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高烧不退便再正常不过了。

    就连好容易将养好些了的身体都被府医说又虚弱了许多,各种急症、小毛小病也不断地来犯。

    蔺南星始终衣不解带地照料着沐九如,守护在主子的床边。

    在沐九如情况稍微平缓的时候,蔺南星就小心翼翼地窝在主子的腰腹边上,避开沐九如的伤处,闻着这人身上淡淡的幽香。

    他细数沐九如的呼吸声,然后不睡也不做什么,只是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待着。

    沐九如被沐海元以剑相指的那慕深深烙印在蔺南星的脑海里,让他这个奴婢、这个刚刚任职的小夫君惶惶不安,生怕沐九如一离开他的视线,又会遭遇什么不测。

    蔺南星在这几日里,休息得不算太好,他反反复复地盘算着尽快离京的可能。

    哪怕他在京中稳坐泰山,自觉没什么仇人和敌手,但那些脑子被墨水浸坏的朝臣里有沐海元一个拎不清的,难保就会蹦出第二个。

    他的沐九如却只有一条性命,不容有半点闪失。

    沐九如被救回后的第七日,烧热终于彻底退下了,人却还是沉睡不醒。

    景裕的传信在这日大早到了蔺太监第里,要召蔺大伴入宫觐见。

    蔺南星万般舍不得离开自家病恹恹的夫郎,却也不能光明正大地怠慢天子。

    更何况他最近在离京一事上做了许多筹谋和布局,只有探听了景裕的口风,博取了景裕的好感和信任,才能达成此事。

    蔺南星只好忍着不舍,强行把自己从沐九如的身上暂时撕开。

    他派了许多人手,重重把守住枝叶居、鹿韭苑、蔺太监第,将沐九如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这才算是安心了些许。

    蔺太监第离宫门不过是几条街的距离,但蔺南星无意在路上浪费时辰,直接骑上御赐的五花马,长驱直入地进了宫。

    望能早去早回。

    -

    皇宫内。

    少年天子今日穿着一身劲装,乌黑长发编了几股小辫,服服帖帖地束着于头顶,珠光宝气的冠带璀璨耀目。

    他身上的衣服靴履无不衮衣绣裳、蝉衫麟带,唯有手腕上挂着一圈品相拙劣的串珠,颗颗珠子都被盘的油光蹭亮。

    景裕骑着汗血宝马,手持通透的犀角长弓,腰胯箭袋与马鞭,在林间纵马飞驰。

    尚未长开的稚气眉目间满是晶莹的汗水,显然之前已运动嬉戏了许久。

    此地是御马监管辖的一处宫内小猎场,占地不过数百里,马儿跑上几步就能到头,比不上宫外的田猎场,但到底也算是个可以用来撒欢的地方。

    帝师秦屹知就跟在景裕的身后。

    年轻文臣骑着乌蹄白马,往昔的广袖朝服今日也换成了贴身劲装。

    修长的双腿便格外引人注目,用力踩在马镫上时,腿弯绷成漂亮的弧度,更显得秦屹知腰细肩宽,婉若游龙。

    大虞的开国皇帝,是东征西战打下的国土。

    那些开国元老们哪怕只是个文官,也都各个骁勇善战,当的上一句民风彪悍。

    开国之初,朝会上的官员们更是一言不合就会摔打成一团,甚至同皇帝斗殴,以力服人。

    如今距离大虞开国已过去数百年。

    太平盛世之下,后面的帝王们不再勤兵黩武,更不想朝堂上被大臣按着头打,于是大虞文臣也都见风使舵,落下了武艺,文以赞治,迎奉天子。

    秦家作为千年传承的氏族,经历过乱世动荡,也追随过新帝开国,是不折不扣的簪缨世家,因此族内依然秉承着开国时文韬武略的风气。

    秦氏子弟不说武艺高强、射石饮羽,至少也能文能武,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就连首辅秦世贞也是如此。

    他虽年事已高,身子骨依旧健朗,子嗣都异常丰沛。

    三年前他还以五十六的高龄,又给秦屹知添了个小胞弟。

    香火之盛,沐林志看了那叫一个眼红不已。

    可见勤加锻炼,对身体各个方面的机能都有颇多益处。

    而秦家三郎——秦屹知,也能看出是个好把式。

    年轻帝师骑马的姿态优雅矫健,跟着景裕跑了好些圈,小天子已经大汗淋漓,而他依旧不喘不虚,游刃有余。

    只是人虽是在马背上畅快驰骋着,秦屹知的神色却算不得洒脱,甚至眼睫下的眸色颇为阴沉。

    两瓣纤薄的嘴唇紧紧绷着,同他修长的腿一般,始终在角着力、较着劲。

    景裕跑在前头,对他家先生的状态一概不知。

    又或者景裕什么都知道,他只是不闻不问秦屹知如今进退两难、卧薪尝胆的窘境。

    汗血宝马跑得四蹄生风,转眼又到了猎场的入口处。

    小天子拉紧缰绳,让马儿慢慢地停下,踱步起来。

    他回头看向跟在他身后的先生,嘟囔道:“先生,伴伴来的可真慢。”

    他同秦屹知说话时,总是像个撒着娇的小孩子,看着很是尊师重道,甚至十分乖巧。

    可如今的秦屹知早就看透了景裕这身装模作样的本事,他懒得与景裕虚与委蛇,随口答道:“蔺大伴这些日子家中遭了变故,许是被耽搁了。”

    景裕伸了个懒腰,无甚所谓地道:“也是……”

    他将此事放在一边,摸了两下自己手上的珠串,并辔过去靠近秦屹知,笑盈盈道:“先生这些日子怕是也不遑宁息,还要忙里偷闲来陪着朕……”他拖着调子道,“当真是辛苦了。”

    景裕笑得露出了一口小白牙,秦屹知只做没听出狼崽子话里话外的挤兑,敷衍地道:“这是微臣的分内之事。”

    景裕又是转着他的小手串,嘻嘻一笑。

    秦屹知暗暗夹了下马腹,不再面对这恼人的学生,绕到了边上。

    远处传来马蹄阵阵。

    景裕定睛一看。

    是他的大伴终于姗姗来迟,策马赶来了。

    蔺南星骑着安帝所赐的五花马,人强马壮扬着滚滚尘沙飒沓疾驰。

    那模样,比景裕见过的所有将军都更英气凛凛,剑气堂堂,若是杀神吕布在世,想来就是这般的英武模样了。

    景裕眼睛一亮,道:“伴伴来了。”

    秦屹知回头望了眼远方的高大阉人,双眼微微眯起,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蔺南星瞬息已入猎场,五花马嘶鸣一声,缓缓停下。

    蔺公公动作利落地翻身下马,跪地行礼道:“陛下万岁,万万岁。”

    景裕矜持地免了礼,心情颇为愉快,他扬了扬马鞭道:“朕听闻伴伴这些日子都闷在宅子里,连京营都不去了,你就是日日在屋里守着正君,他也不见得能立时好起来,走,陪朕跑几圈,活动下筋骨,把烦心事先放一边去。”

    蔺南星站起身来,恭顺道:“多谢陛下体恤奴婢,奴婢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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