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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复权势……会有这么多人像救蔺南星一样,为了救他而不惧艰险,矢志不渝吗?

    他知道,不会的……

    他短短十八年的人生里,似乎也只有蔺南星为他做过那样的事。

    但那也是假的,且以后也再不会有了……

    甚至因蔺南星而卷起的风浪,正在试图把他吞没。

    他被背叛得彻彻底底。

    殿堂之上人影幢幢,那些个比他年岁大了三倍有余的老臣们又推推嚷嚷,打了起来。

    丑态百出。

    景裕透过金銮殿的门扉,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千百臣民,无尽奴仆,还有央央宫闱,郎朗天日……

    夏日热得人浑身是汗,满朝文武的兰佩也盖不住浓烈的汗骚臭。

    一切都是混沌的。

    景裕分不清自己身上到底是热汗还是冷汗,是芳香还是恶臭。

    他有些想缩成一团,却又把背脊挺得更直了。

    像是要擎住一方天地,撑起一座孤城。

    第252章 侍寝 先生,你既不曾对沐九如与蔺南星……

    午间的京城燥热如旧, 御书房里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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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凉气袭人。

    闹剧般的早朝散后,景裕又接见了不少臣子,直到午时末才用起茶点。

    御案暂时被腾出一片空地来, 四五个精致的碗盘放在桌上,盘内的点心已用得七七八八。

    景裕手里捏了个晶莹剔透的玉露团,清劲的身躯半伏案前, 正一边吃着东西, 一边看东厂送来的信报。

    他皱着眉头三两口吃下糕点,又拿起一块, 塞进嘴里嚼吧嚼吧吃完了。

    动作恣意随性,一只脚支棱在座椅上, 吃食上的粘粉也撒了一桌, 毫无王公贵族该有的端庄仪态,反倒像是个低贱的宫人一般,不知礼数。

    秦屹知站在景裕的身后, 看得直皱眉头。

    他哪怕成了阉宦, 也至今还有些洁癖,若不是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他绝不容许自己身上有一点点脏污。

    景裕却是即便贵为天子了,也和他从来都是两种人。

    哪怕是两人刚刚结缔师徒关系, 景裕还看似尊师重道的时候,他就清晰地意识到了,景裕打骨子里就是个粗野低贱的人。

    那时的景裕和他一起用饭时,虽已有意在收着动作,试图矜持,依然不是发出磕碰碗筷的声音,就是嘴里含着吃食下意识地说话……脏得他毫无胃口。

    后来经过礼部的教导, 景裕的仪态好了两年,最近许是大权独揽,景裕又不管不顾地放肆回去了。

    尤其是私底下时,一口饭食甚至不嚼满十次就能下咽,活像个饿死鬼投生的,半点王孙贵胄的样子都没有。

    秦屹知瞥了两眼落到文书上的裹粉,干脆眼睛一闭,看不见心不烦。

    他教景裕的那些人之有礼,如鱼之有水,景裕怕是早就忘了。

    被最宠信的奴婢腹诽着的万岁爷此刻全心投入在公案中,压根顾不上别人怎么看他。

    便是顾上了,知道了,景裕也就是罚秦屹知一通罢了,改他是不会改的。

    都是万岁了,要改也该是别人改,再没有他去讨好别人的道理。

    景裕日理万机,哪怕精神不济,处理公务时专注力也很是不错的,他翻过一页信报,摸了圈手边的盘子,结果都摸了个空,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

    原来午点已经差不多被他吃完了,只剩下一碗樱桃酪,景裕拍了拍手上的面团屑,捧起装有冰酪的琉璃碗吃起了最后一道甜点。

    不过他今日不知是吃多了午点,还是瞌睡重导致胃口不佳,总觉得往昔最喜欢的甜酪都让他腻味了,于是只勺了两口,他就把秦屹知招来,整碗都赏了过去。

    秦屹知道谢一声,伸手接过,舀起一块带着艳粉樱桃果脯的乳酪,垂下眉眼,就着景裕用过的御勺,将食物全都纳入口中。

    他虽然仍旧不爱甜食,但人活着就得吃饭,经历过几次近乎断肠的胃痛后,他已对沾了景裕口水的食物没那么抵触了。

    毕竟活着才能有将来,有口赏赐作为垫饥之物,不论是让他厌恶的,还是恶心的,他都会咽下去。

    秦屹知细嚼慢咽地吃着樱桃酪,景裕便一错不错地看着他的奴婢用餐。

    已成为阉宦的师长吃相依然优雅,不管是吃饭还是喝水,都好似一只小白兔在慢吞吞地啃食草茎,说不上可爱,但万分得无害。

    果然只有拔去爪牙,完全圈在身边,鹰犬才不会生出野心,才会永永远远只属于他一个人。

    秦屹知被景裕看得胃口全无,幸好樱桃酪只有巴掌大的一小碗,他哪怕用餐速度再慢,不消片刻也吃完了,更何况如今的他也没有以前那般的时间和风雅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秦屹知放下吃空的碗勺,低眉顺目道:“奴婢这就收拾桌子。”

    景裕摆摆手,打了个呵欠,懒懒道:“不必了,让其他奴婢弄吧,朕累了,要打个盹歇一歇。”

    秦屹知观察着景裕的精神气,问道:“陛下是要进内殿歇着,还是摆驾回太极宫?”

    景裕把之前翻过的文书塞进信封里,又扔进了废水盂。

    “蔺南星”三个字隐约透出信壳,又完全消融于污水之中,景裕收回目光,缓缓起身,道:“走吧,回太极宫。”

    秦屹知喏了一声,立马给了御书房里的其他宫人一个眼色,又走到景裕身前开道,提前出了殿门打点御輦。

    天子出行,向来兴师动众,一众小宦官在景裕身后又是打扇又是捧冰,忙得和一群花蝴蝶似得。

    景裕只要不被刻意欺瞒、怠慢的时候,对奴婢们向来耐心十足,他由着一群人围着他团团转,随意地和替他盥洗的奴婢聊着天。

    秦屹知人在殿外,赶了几个殿外值班的宫人去招輦,于是殿门口便只留着他和蔺南星共用的下线,多金一人了。

    他瞥了眼屋里的情况,压着声音对多金道:“告诉逢力公公,东厂查到了陵光号的头上,已经铆着那几个东家了。”

    多金不知陵光号与蔺南星的渊源,但既然是秦屹知要他转达的,必然是重要的情报。

    他们御马监上下六百个奴婢,无不希望蔺公能尽快化险为夷,拿到本该属于蔺公的荣耀。

    这件事不仅仅关乎蔺南星一人的生死存亡,更是他们整个宦官阶层改头换面的希望。

    只要蔺南星能够走出内廷进入朝堂,那么往后也会有其他宫人,因为功绩杰出而脱离卑贱的身份。

    这是所有阉宦都在期待的奇迹。

    多金立即应了下来,秦屹知不再多言,反身折回殿内,众星捧月地随侍着景裕离开御书房,亲手将人扶上龙輦,再跟随队伍回到就寝的太极殿内。

    入了寝宫,景裕便屏退左右,只留秦屹知一人伺候他宽衣洗脚。

    这一套流程秦屹知早已娴熟于心,就是帮景裕搓澡沐浴,他如今也能面不改色。

    木盆里的水温刚刚好,甚至还有些烫,景裕坐在龙床边,只着一件单衣,懒洋洋地靠着床栏。

    秦屹知端着热气氤氲地木盆跪到景裕跟前,捏起天子的脚,缓缓往水盆里放。

    待景裕的双脚都浸润后,他便开始仔仔细细地用双手搓洗,连指缝也没有放过。

    毕竟这些事除了他外,景裕不太乐意让别人来做,若是洗得不干净,最后被恶心到的那个人还是他自己。

    景裕案牍劳形,还和朝臣们斗智斗勇了一上午,被秦屹知一通娴熟的伺候,弄得有些昏昏欲睡。

    他半眯着眼睛,闲话家常般道:“秦屹知,今日早朝帮蔺南星说话的人又多了两个,你说还有几日,朕的臣子们,就会都成为蔺南星的臣子?”

    秦屹知按脚的动作顿了一顿,又撩起一捧水,轻轻浇了上去,道:“陛下受命于天,群臣事君以忠,咸称万岁,即便立场一时偏颇,也多是于己有益,于公有益,才乐而从之。”他低声道,“阉宦与朝臣素来势同水火,陛下不必多思忧心。”

    景裕本就是随口一问,对秦屹知的回答也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眼睛睁开了些,瞧着秦屹知头顶的三山帽,脚尖也用了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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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踩了下秦屹知的手,道:“你这是在帮那群老东西说话,还是帮着蔺南星说话?”

    景裕无时不刻都在探人立场,秦屹知眼观鼻,鼻观心,一双招子只看着水里的脚,道:“奴婢是宫人,入朝奏对已是前尘往事,主子这些天愤懑憋气,夜不能寐,王太医劝您少思少虑,保重龙体,奴婢也想为君分忧。”

    他顿了顿又触碰上景裕的脚指甲边缘,忍着厌恶用指尖轻轻摸了一把,道:“陛下的指甲又长了些许,午睡过后,我替陛下修剪一下?”

    景裕探究地凝望着秦屹知,眼神慢慢柔软了下来,道:“成,晚些你帮我修。”他斜靠在床栏上,叹道,“蔺南星如今连你一半的贴心也没有,人都被关起来了,还尽和朕作对……”

    当然只凭蔺南星一个人也掀不起这么大的风浪,逢会、逢力甚至苗善河……还有眼前这人,都或多或少参与在了其中。

    景裕的心里又有了点恨,午夜梦回时的痛苦像是一根刺一般,忽然又重重地扎在了他的胸口。

    他一抬脚,泄愤地泼了捧洗脚水在秦屹知身上,语气沉了一些,道:“……就是觉得朕心软,料定了朕不敢动他,他该死。”

    秦屹知不知自己的哪句话触怒了景裕,让他无端端地就被泼了水,甚至还有一滴落在了他的唇边。

    他视线微微向沾了脏污的那处一撇,又沉默着继续给景裕擦洗。

    秦屹知的衣服湿了一大片,袖摆都滴滴答答地在落水,景裕很满意师长驯服的模样,道:“行了,擦干吧,泡得都要出汗了。”

    秦屹知从善如流,将景裕的湿脚放在膝盖上,拿出提前备好的丝帕,轻轻擦干,道:“奴婢等会替陛下擦身,午睡时好干爽些。”

    景裕“嗯”了一声,任由秦屹知摆弄,过了会儿又道:“朕栽培蔺南星,给蔺南星权势、赐婚,给蔺南星恢复显赫的机会,替他铺了那么多路……他却为了……为了那个人把刀锋对着朕。”

    他垂眸看着秦屹知悉心照拂他的动作,轻声问道:“先生,你说他的心是不是被狗吃了,才会这么冷,这么硬?”他眼里倦意浓郁,语调也有些飘忽,“他怎么不同朕服个软?”

    秦屹知手上的动作不停,表情纹丝不动,心里却是腹诽:能怎么服软?景裕的性子这般多疑,若非蔺南星亲手杀死沐九如,景裕怕是永远不会相信蔺南星服软了。

    但此刻狗皇帝难得软了语气,还叫了他先生,气氛还算不错,秦屹知就是为了他的亲弟弟,也得想办法转圜几句。

    他忍着湿漉漉的不适感,将景裕擦干的脚放在踏步上,温声道:“陛下可还记得唐贞观时期的郑国公魏徵?”

    景裕动了动耳朵,脊背坐直了些许,眼眸微亮,回道:“朕记得,魏徵曾多次易主,也曾为隐太子效力,针对当时还是秦王的唐太宗,但隐太子被击败后,唐太宗见魏徵慷慨自若,才知超卓,便不计前嫌,重用于他。”

    说完,他叹了一声,大抵也知道秦屹知想要教导他什么了。

    秦屹知又仔细擦着景裕的另一只脚,娓娓道来:“魏徵之后成为一代名相,与唐太宗共创贞观盛世,两人亦成为圣君贤臣的千古佳话。由此可得见,为帝王者当气吞宇宙,陛下已是知人善用,朝堂能臣如云,内廷也人才辈出,乃时方中兴,祯祥之兆……”

    他擦干了景裕的脚,打开边上的樱桃霜,双手搓开凉爽的膏体,轻轻覆在景裕泡红的脚掌上,边伺候人,边道:“蔺南星与那位殊勋异绩,利国利民,即便他们德行略有瑕疵,也不曾做出误国害民之事,蔺公公的秉性陛下比臣知道得清楚,既然陛下不舍得他,何不爱屋及乌,含垢匿瑕,与蔺南星成为一对名留青史的明主良将。”

    秦屹知的话语和动作都万分轻柔,景裕一时有些愣怔,道:“可蔺南星是朕的奴婢,他为了沐凤止……”他的声音轻到几近于无,“不要我了……他明明是我的……我的……”

    秦屹知听不清景裕在说什么,抬起眼来窥探了一下天子的唇形。

    那一对透亮的狐狸眼直直映入景裕的眼底,一如初见帝师之时,温情款款,又高洁如月。

    也好像离他始终都那么远。

    景裕的心里突然又空又酸,蔺南星只是个奴婢,却高朋满座,琴瑟相调,他身为帝王,只得孤衾独枕,百约百叛。

    景裕伏下身子,看着秦屹知,又好像仰望着什么,两人几乎鼻息相融,目光相错。

    “秦屹知,你会一直陪着我吗?”他问道。

    这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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