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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12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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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戴着斗笠蒙着面,没瞧见具体长啥模样,听口音,应是地道的雍京人士。”

    “嗯,既问不出什么来,就都放了吧。”

    嗖地一声,射出的箭正中稻草人的眼睛。

    雍盛接着搭箭引弓:“威远侯府可有什么动静?”

    “投拜帖的人越发多了。”狼朔回,“但侯爷依旧是闭门谢客,未踏出过府门半步。”

    雍盛纳闷:“这一个月来,他谁也没见?”

    “见了啊。”狼朔也纳闷,主子这不明知故问么?

    雍盛侧目:“谁?”

    狼铎:“您啊。”

    雍盛调转弓箭,瞄准了他的眼睛。

    狼朔吓得立时跪下。

    “平日里你要是能少说些废话,多办成事,瞧着想必也更机灵讨喜。”雍盛凉飕飕地道,“继续去盯着。”

    不慎触了霉头,狼朔满心懊恼,麻溜地退下。

    背后又传来嗖的一声,这回箭脱了靶,射落了枝头红梅。

    城东醴泉寺内。

    捱过严冬的老银杏早早嗅到春的气息,光秃的枝桠上急匆匆冒出新绿的芽苞。

    戚寒野负手仰望,看湛蓝无云的天空被树枝分割成一片一片不规则的形状,这一片像菱角,那一片像长嘴葫芦,只要研究的时间够长,他能给每一片都找到相似的意象。

    这是他从前常做的事。

    那时,累了倦了,或是心中不畅快,他就爬上这棵老银杏,藏在密密匝匝的树冠里,借着树叶的掩护,逃离外面颠倒错乱不怀好意的世界。

    只可惜,银杏春绽夏盛秋凋,并不能庇护他四季。

    于是印象里,哪怕未患寒症,每一年的冬天仍显得郁卒难熬。

    老尼捧着誊抄完的经文从禅房出来,一眼便瞧见院中长身玉立的人,喜上眉梢:“少公子。”

    “嬷嬷。”戚寒野笑着迎上去,接过那厚厚一沓经文,“经久未见,身子可还康健?”

    “好,好得很。”老尼慈眉善目,上下打量他,又细又弯的眉毛登时不悦地皱起,“倒是你,怎么瞧着脸色差了许多?当上了侯爷,公务就这般繁重?”

    又伸手摸摸他的手臂,很是不满,“看看,也没从前结实了。”

    戚寒野惭愧道:“侯府里锦衣玉食,我又远离行伍,久不操练,身子渐疏懒矣。”

    二人对视,老尼重重地拍了一记他的手背,丢了胳膊:“戚氏家训,居安而思危,处盛而虑衰。少公子万不可耽逸乐而忘志,还应奋勉以图进。”

    戚寒野执晚辈礼:“嬷嬷说的是,寒野谨记。”

    老尼缓缓往前走向佛堂。

    戚寒野亦步亦趋地跟着,问:“姑母缘何不在寺中?”

    “你来得不巧。”老尼回,“小姐昨日夜里已离开了。”

    戚寒野心中有所预料,只是不愿相信:“她可曾交代去了何处?”

    “约莫是下了江南。”

    “可给侄儿留下只言片语?”

    “只叫你好生想清楚,何为亲,何为疏,何为远,何为近。”

    老尼入了佛堂,放下经卷,整理佛像前供桌上的果品香烛,慢慢擦拭起香炉。

    身后人久未言声。

    直到前堂敲起诵经的梵钟,他方道:“嬷嬷,此间不光有亲疏远近,还有忠义信节。”

    老尼并未转身,长年青灯古佛相伴,她已眼空心空,再盛不下世间诸多繁杂:“万法皆空,因果不空。她有她的因,你亦有你的因,种何样因,得何样果,各自熬去吧。”

    戚寒野沉思一路,回到府邸,方掀开马车帘幕,绛萼遣的小厮匆匆来报,称那位来了。

    戚寒野面上不显,不等小厮搬来凳杌,兀自跳下马车,边走,边整理衣冠:“人现在何处?”

    答曰:“在书斋相候。”

    书斋里尽是些兵书,或天文历法,地理方志,或四书五经,史学巨著,与老儒们经筵上所用的那些教科书别无二致。

    雍盛左右无聊,随手抽了一本痛苦地翻了翻,瞬间觉得老儒们生动的面貌跃然纸上,师训音犹在耳,惊吓之下,忙道了声罪过,啪地阖上,放回原位。

    满满的书架上,竟无一本可读之物,实在可恶。

    他愤而扭头,转去书案,见镇纸下压着一幅草书,引颈去看,写得端叫个瘦劲灵动,飘逸洒脱,一气呵成。

    “一微尘里三千界,半刹那间八万春……”

    正念着,身后传来推门关门声,他清清嗓子立时噤声,转身的同时已经想好了兴师问罪的说辞,只是嘴还没张,就被猝不及防抱了个满怀。

    是檀香的气息。

    与记忆中的有些许细微差别,似乎更冷,更浓。

    这气息能抚慰一切,雍盛放松下来,收拢回袖中匕首。

    “去哪儿了……”

    语未尽,便尽数泯于唇舌。

    雍盛被按在那大大的书案上,笔墨纸砚扫落一地,戚寒野掌着他的腰,援笔濡墨,在他光裸的脊背上题字,写的什么不得而知,只是狼毫柔软湿润,一勾一撇间,每一笔都像小动物在舔舐,痒得他在迫人的热潮中艰难地发笑。

    “绝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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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完,姓戚的还得赞叹一声,表示满意。

    当真是寡廉鲜耻。

    雍盛的声音支离破碎:“你不如……从此改姓王。”

    戚寒野不解:“为何?”

    “再……再改了营生,去卖瓜。”

    戚寒野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俯身凑至他耳边,气息有些紊乱地低笑:“圣上不宜妄自菲薄,我夸绝妙,并非夸我的字,而是夸圣上的腰。”

    “……”

    从后面看,雍盛的耳尖可疑地红了。

    “方才还牙尖嘴利,劝我改姓卖瓜,这会儿怎么不吱声了?”戚寒野哪能轻易放过他,使了个巧劲儿将人翻转过来,想好好欣赏一番他窘迫的模样。

    这动作真叫人受不住,雍盛拉长调子欸了一声,两只手四处寻摸着想顺点什么来遮住脸,这凭空一抓,便抓住一张纸,跟抓住救命稻草似地捂上眼,谁料上头写满了字,待要聚焦目光仔细辨认,便听戚寒野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劈手来夺。

    雍盛反应极快,立刻将胳膊举过头顶,一条腿蹬上其胸膛,阻止他靠近,眯眸道:“上头写了什么机密要事,惹得你如此分寸大乱?”

    戚寒野微微发汗的俊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嘴角颤了颤:“不过是些闲时小记,家长里短,不足挂齿。”

    家长里短?

    无法想象。

    戚寒野这样的人,会没事儿记录些家长里短?他要是说闲得发癫写了些独创的兵法和武学心得,可信度还高上那么一点。

    一旦起了疑心,以雍盛一贯刨根问底的性格,必然要求个水落石出。

    他饱含警告意味地瞪了戚寒野一眼,勉力去看纸上所写。

    姓戚的自然不肯乖乖就范,越发咬牙发狠地捣乱。

    雍盛克服着颠簸摇晃与体内愈来愈汹涌的浪潮,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二月十五,月圆,可惜人未至。”

    “二月十六,清平无事,人亦未至。”

    “二月十七,听闻太后今日启欑,宫中忙乱,应不至。”

    “……”

    雍盛越读,声音越小。

    有某种滚烫的情愫在凹陷的心窝聚集,一点一滴,聚成汪洋,然后随着心脏的每一次泵动流经四肢百骸,于是干涸枯萎的经络重新活了过来,欢呼雀跃,感恩戴德。

    最终,二人在无声中默契地越过临界,共赴极乐。

    “喂,戚寒野。”

    戚寒野将脑袋埋在他的颈项,闷闷地嗯了一声,又亲昵地蹭了蹭。

    像极了一只慵懒的大猫。

    雍盛屈指挠他下巴,逗弄他:“你就这般想见朕,日日望穿秋水盼着朕来?”

    戚寒野捉住他的手指,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雍盛不呼痛,反倒朗声笑起来,洋洋得意的模样像是拿到了什么死对头犯案的铁证,笑到一半,突然低吟一声蹙起眉,惊愕地眨眼,随即脸涨红了:“戚寒野,你!竟然又……”

    “哈,我算是瞧出来了,你,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假,假正经……你定是在这看似正经持重的书斋里……日日肖想如今这般光景、想了千次万次……唔!”

    戚寒野往上堵住他那张恼人的嘴,不遗余力地将人狠狠惩戒了一番。

    白日宣淫,岂有此理!

    雍盛沐浴时,只觉浑身骨头像是被马车来回碾了几遭,以至于当某人绕过屏风来送干净衣裳时,他都不争气地瑟缩了一下。

    戚寒野的视线,从来只落在他身上,自然也没有错过这一细微的动作,关切询问:“怎么?可是水冷了?”

    雍盛疲惫地耷拉下眼睛,半死不活道:“水不冷,是朕心冷。”

    戚寒野微笑:“那……微臣帮您捂热?”

    他一动,雍盛直接整个人缩进水里,只露出两颗黑亮的眼睛和可供喘气儿的鼻子,并用怒气腾腾的眼神无声地谴责。

    啧,骂得还挺脏。

    戚寒野讪讪收回扑空的手,撩了一把水。

    洗净后,戚寒野伺候他更衣,然后将他抱至窗前矮榻上摆放妥当,并塞给他一本他平日里惯爱看的市井话本,仔仔细细安排好,自去焚香煮茶。

    再归来时,那人已经打起了盹,单手支额,嘴巴微张,头一点一点。

    窗外风日晴和,余霞成绮。

    屋内佳人在侧,岁月静好。

    戚寒野不禁卷唇,欺身轻轻抽走他手中话本,托着脑袋将人慢慢安置枕上。

    雍盛动了动,下意识调整睡姿往旁边蹭了蹭,留出空位。

    戚寒野顺势躺下,曲臂为枕,侧身瞧着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雍盛阖着眸子揶揄:“脸皮都要被你给盯穿了。”

    戚寒野凑过去,在他脸上无比响亮地亲了一口:“眼下不早不晚的,若是贪眠,夜间定又失寐,第二日上朝浑浑噩噩,御史台恐怕又放你不过。”

    雍盛双手摸过去环住他的腰,哼了一声:“朕岂会受他们拿捏?”

    “哦?圣上何时这般硬气了?”

    “朕硬不硬气,找个良辰吉日,你也可以试试。”

    “时至今日,还不死心?”

    “废话,朕乃一国之君,哪有久居人下的道理?”

    “圣上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嫌微臣伺候得还不够尽心?”

    边斗嘴,戚寒野边捏捏他的脸蛋,揉揉他的耳朵,一副不把他彻底闹醒不罢休的架势。

    雍盛不耐骚扰背过身去,他又摸到两胁下乱挠。

    雍盛怕痒,边躲边笑,抽出软枕就劈头盖脸打起来:“朕这般困乏都是因为谁?叫你折腾朕,叫你折腾!真不知究竟是你伺候朕,还是朕伺候你!”

    戚寒野结结实实挨了几下,还撞倒了榻边御赐的天蓝釉梅瓶,生怕损了物件,好歹夺了枕头缴了械,将人制住,软声讨饶:“臣错了,臣再不敢了。”

    这话听着耳熟。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戚寒野:“……”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雍盛看透了,看在自己也享受了的份儿上,不闹了,屈腿起身,捞过榻边的茶壶,润完嗓,问:“你今日出府干什么去了?”

    “四处闲逛。”戚寒野道。

    “哦。”雍盛回身侧眸,“那一路上可碰上什么有趣见闻?”

    “见闻倒是有,但未必有趣。”戚寒野回,“圣上今日前来,想必也是为了同一件事。”

    雍盛放回茶壶,叹了口气:“如今你的身份人尽皆知了,对你可有不便之处?”

    “圣上先该关心幕后之人想拿臣做什么文章。”戚寒野提醒。

    “无非是借你笼络戚氏旧部。”

    “那他最该先拉拢的,应是微臣才对。”

    雍盛盯向他:“怎么,他没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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