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深处,想要逃出去必须经过大门,路上也有正在扫荡的匪徒。
两边的墙壁和拥挤的走道,让逃出这里的难度加大。
耳边又是一声枪响,匪徒疯狂地朝着刚才玩弄的老鼠又开了几枪,发出的笑声听上去疯狂且扭曲。
他低下头换弹夹,有几个缩在窗口的人,趁着这个间歇跑了出去。
紧接着外面又响起了几声枪响,离得很近。
没有人知道屋外的情况如何,只能祈祷刚刚逃出去的几人能平安。
沈鹤州看了一眼周围,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朝着换弹的匪徒走近,继续在这里坐以待毙,对方的枪口终会对准自己的脑袋。
地上那些面无全非的尸体,看得沈鹤州脑袋发晕。
他捡起一块玻璃扣入掌心,希望用疼痛感让自己变得清醒。
匪徒吹着口哨,好似一点都不在意咖啡厅内的情况,这一屋子的人对他来说,都是随意屠杀的牲口。
沈鹤州站起身来,手中玻璃刺入了匪徒的侧颈。
将匪徒带倒在了地上,沈鹤州没有心软,将玻璃碎片一下又一次扎入匪徒的侧颈,直到挣扎的身体不再动弹。
他才抓起对方的枪,站起身来。
“宿主小心!”
此时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心脏。
……
季延被噩梦惊醒。
他坐在床上,汗液浸湿了发丝。
还没从噩梦中坐定,门突然被推开的声音,让他浑身一震。
“季总,约克咖啡厅那边发生了恐怖xi击。”
这种事情虽然不是常有,但季延遇到过最近的一次,枪击地点就跟自己在的地方隔着一条街。
季延知道约克咖啡厅,在闹市区里,离酒店十多分钟的路程:“离得远,他们打不过来的。”
“可沈总今早去了那边。”
季延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哄得一声炸开了。
恐xi的消息发生的时间,要比收到的时间晚一些。
而手机上的提醒消息已经是半个小时前。
他匆忙套上酒店的拖鞋,一边拨打着沈鹤州的电话,一边往走廊上跑。
电梯停在二十多层没有动静,他狠狠砸了一下电梯按钮,转而向安全通道跑去。
张助紧跟在身后,有几次看着季延差点从楼梯上滑下去,那张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此时白的吓人。
一路跑到目的地时,通往约克咖啡厅那条路已经被拉起了警戒线。
季延现在已经毫无理智可言,说什么都要越过警戒线。
到最后被两名警/察扭着胳膊按到在地,他还在拼命挣扎,嘴里一直喊着沈鹤州的名字。
张助上前跟警/察解释:“他的爱人在里面,麻烦你们让他进去看看。”
挟制住季延的两人相对了一眼后摇了摇头,依旧死死地按压着季延的身体,态度很不好的命令季延冷静下来。
一具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从季延这个方向抬了出来。
他挣扎的动作减弱,空洞的眼神盯着小道内抬出来的尸体,白布上沾着血,就连地上也沾染上了点点滴滴的血珠。
两名警/察看着季延已经冷静下来,才慢慢松开了桎梏。
张助见状赶忙把季延从地上扶了起来。
季延身体已经软了,要不是张助在一旁撑着,恐怕连站都站不稳。
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条不断有尸体抬出来的小巷,彻骨的寒意将他一点点侵蚀。
“他的电话打通了吗?”
张助赶忙道:“正在打,季总你别担心,沈总一向聪明,说不定在枪击发生的第一时间,就找到地方躲起来了。”
季延没有说话,双唇已经白了,就连抓着张助手臂的指端都止不住地颤抖。
死了太多人。
就连路边都是用白布盖着的尸体,一眼望不到头。
“袭击好像是从约克咖啡厅那边开始的。”
“我看见有人脸都被打烂了。”
季延耳朵嗡嗡作响,差点跌倒在地上。
比起他这辈子都没办法和沈鹤州有开始,他更怕以后再想见这个人时,除了照片里没有生命的影像,就是冰冷的墓碑。
“我想去那边看看。”
张助无声地张了张嘴,心知拗不过季延,只得跟在季延身边去看地上的尸体。
白布里有一直露出来的手,和沈鹤州戴着同样的手表,手指很好看,好看到让季延心口像被一双巨手紧紧攥住,险些喘不过气来。
他蹲下身,想要把白布揭开。
白布靠近脸的位置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
张助按住了季延的手:“季总,你要不先休息一会,我来看,说不定现在沈总也在打电话联系你。”
季延抓着白布一角不肯松开。
“季延。”
季延听见声音慌忙地站起身来,不听使唤的两脚差点在起身的瞬间把他带倒在地上。
他狂奔向不远处逆着光的身影。
谁能想到一向不苟言笑的小季总也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或者说,季延所有的狼狈都与沈鹤州有关。
他猛然将沈鹤州拥入怀中,像是抱住了他最想要的珍宝。
“嘶——”
季延动作僵了一下,赶忙松开怀抱,对着沈鹤州嘘寒问暖:“伤到哪了?有没有中枪?有没有哪里疼?”
他抓着沈鹤州的手臂,想要克制自己掌心的力度,却越攥越紧,紧到手臂都在发颤。
沈鹤州弯起唇角,强忍着手臂的疼痛摸了摸季延的脸颊:“不怕了,你看我的手心是热的。”
季延低下头,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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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偏执反派,改写BE定义》 27-30(第7/9页)
沈鹤州无奈地抹去他脸上的泪水:“怎么又哭了。”
季延没有说话,只是抓着沈鹤州的手渐渐放松,看上去还没有从生离死别的紧张气氛下缓过神来。
“都已经过去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季延将沈鹤州拉入怀中,只是这次的动作放轻了很多,像是在拥抱住了失而复得的珍宝。
沈鹤州轻抚着季延的后背,嘴里低声安慰道没事了,也能感觉到怀中的人,正在慢慢放松下来。
“沈先生感谢你出面夺枪,才能咖啡厅里其他人幸免于难。”
夺枪?
季延的僵住了,赶忙查看沈鹤州身上的伤势,这才看见沈鹤州风衣下多了几道刺目的刀伤。
沈鹤州拉了拉衣服把腰上的伤遮掩住:“就是一点划伤,不碍事的。”
当初的场面确实紧急,要不是系统飞上前来挡子弹,他可能现在可能也是躺在路边的一具尸体。
本以为死过一次的人,不会再畏惧死亡。
站在哪里时,却还是手脚发软。
但眼前的局面由不得他愣神,他没学过开枪,只能借着对方愣神的功夫,用枪托狠狠甩了匪徒头上一下,把劫匪打蒙了,他才上前去卸枪。
没想到匪徒身上藏着的刀,他躲得及时,腰上也挨了两道划伤。
好在咖啡厅的其他人见他起来反抗,也不愿做待宰的羔羊,他和几个男人,最终将匪徒按翻在了地上。
更有人抄起凳子往匪徒的脸上砸,直到匪徒没有了知觉,一行人才拿了绑匪的枪,缩在卫生间里等待着救援来到。
系统的显示屏都被子弹打花了,它委屈地蹭了蹭沈鹤州的肩膀:
“宿主,球球可是救了你的命,你要记得球球的好。”
从生死一线中缓过神来的沈鹤州,摸了摸系统的圆脑袋。
系统嘤了一身,转而钻到了沈鹤州的怀里。
一脚踏入死亡线时。
他脑海里浮现出的第一张脸就是季延。
他头靠在卫生间的白色瓷砖上,不住想如果他死了季延会不会哭鼻子,又觉得他把事情做得一点情面都不留,季延会觉得他死有余辜。
走出那条充满血腥味的小巷后。
他一眼就认出了季延的背影。
叫出对方名字的那一刻。
季延转过身,顺着光飞奔到了他的怀里。
思绪回到现在。
季延已经陪着他到医院包扎。
沈鹤州除了身上几道划伤外,手臂也因为挟制歹徒被扭伤了。
在沈鹤州去包扎伤口的间歇,季延听见同在那家咖啡厅的人说起当时的场面,后背都被汗液的给浸湿了。
歹徒对着沈鹤州的胸口开枪了,当时听见枪声,却没有看见子弹打在沈鹤州的身上。
“我还以为那个男人死定了。”
“还好他平安,不然我都可能都活不成了。”
季延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只觉得单是想想当时的场面都觉得头皮发麻。
沈鹤州包扎后身体出来后,他赶忙上前,又一次将沈鹤州的手贴近了自己的脸上。
嘴里不断喃喃道:“是热的,还好是热的。”
沈鹤州柔声道:“傻子。”
……
“沈鹤州!”
“我在。”
季延将沈鹤州温热的掌心拉到脸边,感受到人身上温暖而真实的体温时,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了下来。
这已经不是季延第一次梦魇,从那次的枪/击案后,他经常会梦见那个时候的场景。
沈鹤州低头吻上季延的唇瓣:“在怕什么?”
季延往沈鹤州怀中靠近,低声道:“我梦见掀开那块白布后看见了你。”
从那场恐怖xi击后,季延再度像他表明了心意。
这是两人决定在一起的第三月。
沈鹤州也是第一次学着以恋人的身份与季延相处,他看惯了沈诚辉对母亲的虚情假意,也习惯了和季临之间的虚以为蛇。
才开始跟季延交往时,对于怎么样才一个合格的男朋友简直一头雾水。
两个感情白痴,坐在一起看完恋爱片后,觉得维持以前的状态是最好的。
此刻,沈鹤州将惊魂未定的季延搂入怀中,细碎的吻落在季延的发梢,触碰上季延的脖颈。
柔软温热的唇,无声的提醒着他爱的人还活生生的躺在他的身边。
怀中的身体微僵,许久才轻声唤了一句:“鹤州……”
沈鹤州轻笑:“我在。”
“起反应了。”季延紧抿着下唇,手不由攥紧了身下的垫单。
沈鹤州轻轻吻上季延的耳垂:“那我帮你。”
他的手往下挪,感觉到怀中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还不等他再深入,季延抓住了他的手,颤声道:“不……不要,我……我自己来。”
炽热的皮肤紧贴着沈鹤州。
他咬着下唇,翻了个身将沈鹤州压在身下。
低下头笨拙地亲吻着沈鹤州的双唇,沈鹤州回抱住季延的腰身,闭上眼去回应着那个算不上勾人的吻。
直至房间里传来季总隐忍又沙哑的哼唱。
故事的剧情,没有按照上一世的轮回发展。
因为订婚提前,沈家早早落败,宋姨离开了沈家,转而来到了他们住的地方,每天给两个忙得不着家的总裁准备便当。
公司楼下,沈鹤州拿着文件夹,朝着季延得意地笑了笑。
“小季总,这次又是棋差一着。”
季延颔首:“沈总的策划案确实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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