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纤腰。
梅香落了满怀。
*
次日清晨,扶桐和碧桃摸清了情况,亲自打了水来伺候王爷王妃洗漱。
“小乐子呢?”顾昭坐在床边,赤脚踩着地面茫然问道。
容从锦眼角余光瞥见,微微颦眉朝碧桃做了个眼色,碧桃会意忙将顾昭的靴袜摆在脚踏上。
顾昭果然自己穿了起来。”估计是王府新婚,他不便入我房中吧。”容从锦温声解释道。
容从锦略清醒了几分,穿了中衣就起来为顾昭穿上衣袍,抚平衣角褶皱。
“你不用做这些。”顾昭不自然道,“本王都会。”
“是,王爷都会。”容从锦边为他系上玉佩边道,“只是今日要入皇宫拜见陛下皇后,还要拜宗祠…”
“还盼着王爷在皇后面前为臣美言几句呢。”容从锦笑意盈盈道。
“这个好办。”顾昭恍然大悟,一把托起王妃,自己把荷包歪歪扭扭的系上,扭头认真道,“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肯定护着你。”
“母后特别好。”
碧桃投了帕子双手奉给瑞王,闻言心弦不由得微微一松,暗道瑞王身份不知道比于陵西高出多少,人却亲和得多了。
生活度日,当然还是这样的夫君好相处些。
“碧桃。”容从锦道。
碧桃立刻将准备好的荷包捧上来,容从锦解开那个旧的荷包,将亲绣的荷包系在他腰带上,低声道:“绣得不好,改日再给你重绣一个。”
扶桐看到那个荷包就不吱声了,悄悄往后挪了半步,面上很是尴尬。
公子绣了几个月,她见放在圆桌上,针脚杂乱,图案都不成型,还以为是哪个小丫鬟绣的,拿起来一番纵情嘲笑。
结果是公子绣的…
容从锦是极要强的,面上不说什么,回头就把那个绣到一半的丢了从头做起,亏得他心细虽然没做过针线,但绣了几个,最后一个也是像模像样。
只是花样小了一些。
“比兄长那个好多了!”顾昭欢呼一声,指尖轻触着荷包下方的一小朵折支梅花道。
容从锦松了一口气,梅花虽然小了一点,但是也是顾昭点名要的花样呀。
外间早膳已经备好了,在正堂落座,是菱粥、蟹粉小包、桂花糕和槐叶淘。
“这么丰盛!”顾昭展颜道。
“府里的赵大娘没跟着过来么?”容从锦落座,看清几样早膳眉心微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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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也就罢了,顾昭不知道为什么比起上次见面时瘦了许多,连有点肉的圆润下巴都尖了几分,他还想着能给顾昭补回来呢。
“赵大娘和李婶子,夫人都把身契送过来给您做陪嫁了,只是晨起厨房东西不多,只能做了这几样来。”扶桐解释道,“王府的采买还是以前用的那些,送的菜果鱼虾都是固定的,赵大娘讲她午后就自己上街买一些时令蔬果回来。”
扶桐说得委婉,但容从锦却明白她的意思,府中没有什么能用的蔬菜肉类,想要新鲜的只能自己上市集去买。
这几日要进宫拜见陛下皇后,又要应付宫中礼仪琐事,他实在腾不开手,容从锦只能颔首:“让管事陪她去。”
容从锦穿了王妃品级的翟服,鬓间插了花钗跟顾昭进宫拜见。
顾昭踩着木阶大步迈进车辇,容从锦跟在他身后正准备上去,一个人影又跳了下来,吓得容从锦倒退一步。
“本王扶你。”顾昭咧嘴笑道,露出两排雪白牙齿。
“我自己能走。”容从锦环顾四周,王府出行的十几个侍从都在附近,他面颊微红推拒道。
“本王看嫂嫂第一日入宫,兄长也扶着她呀。”顾昭不解道,在他看来太子就是标杆,不用追根刨底,照做就行了。
容从锦:“……”
那能一样么?他们不过是接了个吻啊,容从锦不愿在外面跟他争执,也不想拂了他的好意,只能面颊染上微醺的搭住顾昭的手,让他扶着自己上了车辇。
“王妃。”在微微摇晃着的宽敞车辇上,顾昭低声道。
“嗯?”容从锦应道。
顾昭不出声了,半晌又喜滋滋的唤道:“王妃…”
“嗯。”容从锦神情温柔,每一次都给出了回应,他有时也觉得好笑,能走进自己心里的竟然是顾昭这个憨厚略带傻气的郎君,可是每次想到他心头如一泓湖池忍不住染上潋滟柔情。
只盼着能陪着他走得更长远些。
第16章 拜见皇后
日出的霞光映亮一轮云影, 天穹泛起玫瑰色的瑰丽柔光。
车辇木轮轧着青石板路经过石砖对砌的缝隙处时,会发出吱呀一声轻响,三驾车辇的宽敞厢内人影也会跟着摇晃。
容从锦半睡半醒间猛然被晃醒, 顾昭挺起并不厚实的肩膀, 将王妃的头压在自己肩膀上, 严肃道:“你接着睡吧, 本王揽着你。”
“那就多谢王爷了。”容从锦困倦的打了个哈欠靠在他肩上轻声道,他睡眠极浅,昨天被折腾了一整天, 清晨又起来着翟服入宫拜见陛下皇后,虽然新婚夜顾昭很是规矩, 但他还是隐约觉得疲惫。
他偷闲惯了, 总惦记着要回去午睡才好。
车辇厢内不时轻盈晃动, 容从锦却逐渐放松下来, 倚在顾昭肩上浅眠了片刻,顾昭僵着身体, 一动也不敢动, 生怕扰醒了王妃的美梦。
车辇在朱雀门外停下, 小乐子掀开车帘道:“王爷…”
“嘘。”顾昭连忙朝他做了个手势, 小乐子会意又将深褐色祥云纹夹棉帘放了下去,安静守在车辇旁。
容从锦睡了不过一炷香, 悄然醒转微坐直些, 整理着深青色翟服领口的黼纹, 声音略显沙哑道:“已经到了么?”
“你若困倦, 就接着睡,本王去回了母后一声我们就回府休息,改日再来。”顾昭拿出做丈夫的派头挺直背脊道。
“王爷可饶了我吧, 大钦开国以来新婚后第一日不拜陛下皇后的王妃,只怕一个也找不出来。”话虽如此,容从锦面上却忍不住流露出一丝笑意,顾昭的这份用心,有时不合时宜却无伤大雅,总是能打动他,容从锦起身顾昭又像模像样的扶着王妃下了车辇,换上宫内的轿辇。
定远侯府毕竟是臣子,在宫中只能步行,容从锦也还是第一次乘宫内的辇车。
先拜见陛下,陛下昨夜宿在贵妃处,两人在银安殿外等了半晌,才有宫人出来传旨称免了拜见,他们这才转向长春宫。
“宣。”刘侍官扬声唱道。
容从锦微微落后王爷一步,垂着眼睫踏上玉阶。
皇后身着杏黄色礼服,高髻上顶着双凤点翠冠,双凤上的两枚拇指肚大的东珠闪烁着莹润柔和的光泽,皇后唇角皱纹微向下倾斜,看起来威严端庄,顾昭踏进大殿,看清凤座上的人,眼睛一亮:“母后!”
“嗯。”皇后紧绷着的面庞略微放松了些。
“我带从锦来见您啦。”顾昭拽着容从锦乐颠颠跑进殿里。
容从锦只能跟着他疾行数步,又被他献宝似的推到皇后面前,身后有得意声音隐约传来,“我的王妃是不是很美。”
像只骄傲的小狗,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没规矩。”皇后嗔怒斥责道。
容从锦眼皮一跳,连忙跪下道:“臣妾瑞王妃容氏,参见皇后,皇后千岁。”
“起来吧。”皇后语气和缓道,虽不及面对顾昭温和,但也少了几分疏离。
容从锦缓缓起身,退到顾昭身后,顾昭刚才就听见他跪下的动静了,茫然转身牵起他的手道,“膝盖疼不疼呀?”
容从锦:“……”
“不…不疼的。“容从锦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头顶一阵阵发麻,顾昭的痴症人尽皆知,新婚后第一日王爷就对他关怀备至,还不知道背后众人要如何编排自己献媚讨好顾昭,才让他如此关照呢。
“那你不舒服了要告诉本王。”顾昭迟钝想了想又道。
容从锦忙点头,用气声道:“王爷快转过去,带臣跟皇后见礼。”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私房话呢。”皇后略带笑意问道。
顾昭转头:“王妃想坐下歇着了。”
容从锦:“……”
皇后唇角刚扬起的笑容微微一僵。
容从锦恨不得捂住顾昭的嘴,你是从哪看出这个意思了?
顾昭却丝毫没察觉到僵硬凝固的气氛,朝母后拱了拱手,小嘴一张喋喋不休道:“昨儿真是累着王妃了,几百个侍官在王府进进出出,一会让他坐,一会起来拜堂的,片刻也不得闲。”
“王府的规矩太繁琐了。”顾昭眉头能夹死苍蝇,不满道,“把我的从锦都累着了。”
他不在乎什么场面,要依着他的性格,有一对红烛就算是拜堂了,永宁宫就很好,也不用挪动了。但是兄长说场面代表着定远侯府的颜面,他不想要但是王妃还是需要一个盛大的婚礼的。
现在顾昭隐约察觉出好像被兄长骗了,这种规模的大婚典礼,容从锦也很疲乏啊,好像只有太子从头到尾都很愉快的模样。
容从锦白皙面颊染上一层胭脂薄醉,连耳廓都跟着微微泛起红意,像是海棠枝梢的轻盈花蕾。
“混说什么呢。”皇后倒是冁然一笑,语气松快几分,侍女捧出托盘,上面放着两只茶盏。
顾昭也不至于全然不懂规矩,看到侍女端出茶盏,星眸微亮差点又转过去告诉容从锦可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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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
容从锦早有预料,单手不着痕迹的顶在他腰上,不许他再转身。
顾昭只得先敬了茶,容从锦跪下取过茶盏,双手稳稳举着奉茶给皇后。
“勤勉恭敬,以做表率。”皇后也没难为他,低声嘱咐道。
双儿孕育后嗣艰难,她也不必再说什么“绵延子嗣开枝散叶”的话了,何必让他们新婚后第一日就生了龃龉。
“是。”容从锦叩首行礼,太子妃是三拜三叩,他只是王妃,叩首一次即可,顾昭又是皇后嫡出,也省去了拜见母妃的麻烦。
顾昭一直在容从锦身边眼巴巴的望着他,皇后放下茶盏,示意他们可以起身了,顾昭噌得站起来,然后朝容从锦伸出了手。
容从锦余光瞥见,微一犹豫还是在皇后面前搭住了王爷的手,让他扶自己起来。
皇后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不禁微笑微一摆袖身边内侍会意,引瑞王和王妃落座。
“以后你也是成了亲的人,莫再闹那些小孩子脾气,也别总跟你兄长过不去了。”皇后劝道,侍女动作轻巧的在他们身边奉茶,“他心里也是疼你的。”
只是前朝的事情太忙,顾昭又比常人执拗,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缓缓劝说,太子哪有那么多空闲?直接武力镇压了,兄弟俩常闹得不可开交。
“嗯!”顾昭这时候还是很好说话的,又把容从锦那侧的茶盏往他身边推了推,“你喝茶。”
嘴角都起皮了呢!
皇后嘴角抽了抽,又道:“闹了这么多天,你也瘦了许多,往后在王府住着有什么不适的,尽管来回了本宫。”
容从锦眉心微一拧,顾昭忙岔开话题,左右环顾道:“含光不在么?”
“我打发她去青鸾宫请陛下,只是迟迟不见归来。”皇后笑容淡了几分,“想来你今日是没见到你父皇。”
顾昭倒并不伤心,翘着脚道:“父皇有时间时会见儿臣的,见了母后就够了。”
少见一个父皇,还省了许多麻烦了。
这种话题容从锦不好参与,屏气凝神坐在一旁听他们母子续话,皇后又将视线转向他,上下打量他一番,微微点头暗道他气色倒是不错,其实容从锦的容貌大方端丽,举止清雅,正是皇室最青睐的模样,皇后看着他却也有几分喜欢道:“你既与瑞王成婚,昔日的事情就不必再念着了。”
这是说他和于陵西的婚事,容从锦颔首:“是。”
“你这般容貌、家世,阴差阳错匹配了瑞王本宫知道你心有不甘。”皇后又望向顾昭,神情中多了一丝忧虑,口中道:“但日久见人心,日子长了你就知道瑞王的好处。”
“是。”容从锦语气染上温柔,他自然知道顾昭的万般好处。
六月中皇宫就要举办赏花曲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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