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小酒,你醒了吗?”
门外时越男的声音传来,时有凤的笑声瞬间没了,嘴角僵硬。
他忙把身上的男人推开,然后把褥子罩在霍刃头上。
霍刃刚要抬头,时有凤就抱着褥子亲了下他脑袋,“乖呀,别出声,娘亲和爹爹不同的。”
霍刃不动了。
他掀开一丝缝隙,见时有凤手忙脚乱的跪在床上转了一圈,像是吓得六神无主。而后双手搓搓脸,又换了副睡眼朦胧的神情出了床幔。
那背影直挺挺的乖巧正经,只是耳垂红红的。
霍刃嘴角忍笑阖上褥子。
金屋藏猛娇。
时有凤快速穿好衣衫,出了里间,走到外面开了门。
“娘亲,姐姐你们都醒好早呀。”
时有凤揉了揉眼睛道。
时越男打量他,目光一寸寸扫过他发红的耳垂、水亮漾漾的眼眸。
没说话,就静静看着时有凤。
扑面而来的压迫感,时有凤心虚的很。
不停地搅着手指头,时越男见状收了神色进了屋子。
“小酒,屋里每天都在打扫,昨晚新铺的褥子你还习惯吗?”
时娘说着,脚步自然的朝里间走去。
时有凤心都跳起来了,结巴道,“娘,娘亲,我喜欢的。”
见人脚步不停,忙道,“我饿了。”
他拉着时越男的手腕,“娘亲,我们先去吃饭吧。”
时有歌见弟弟这般反常,像是里间藏有男人似的。
瞧他脖子都臊红了。
她就说从小弟弟就看着乖巧,实际上胆大包天。
很明显,娘也发现了这点。
就在时越男怵着眉头时,时有歌道,“娘,弟弟说肚子饿了,他在山上受那么多苦,定是想家里的饭菜。”
时越男道,“好,吃完饭再说。”
他们一家人吃饭便是在小花厅,位置距离时有凤的春汀园近,生怕他多走两步累着了。
餐桌上,封祁年早就等着了。
看着他儿子心神不属的跟着两个女人身后,怪可怜的。
看这样子,这是抓到现场了?
封祁年有点后悔给时娘说,那狼崽子八成会翻窗的猜测了。
“爹爹。”
时有凤规规矩矩给封祁年请安。
“来坐吧,怎么小脸苦瓜似的,没睡好吗?”
时有歌道,“面色红润气色好的很呢。”
时有凤没说话,瞧着一桌丰盛的饭菜坐下。
碧粳米熬的软糯照顾他肠胃,凤尾鱼翅、祥龙双飞、佛手金卷、金丝酥雀……都是他爱吃的菜品。
“小酒是没胃口吗?”时娘见他拿着筷子,眉头都拧成细波浪了,眼里看菜又没看菜的犹豫不安。
时有凤放下筷子,见桌上只他们一家四口的碗筷,心里闷的慌。
“霍大哥呢,他不来这里吃饭吗?”
时越男道,“这是我们自己吃的家宴,重谢恩人的宴请晚上再做隆重些。”
话里话外都只当外人当恩人,明明他娘什么都知道的。
时有凤小声道,“我不饿。”
“我等晚上再吃。”
时越男面色沉下来,“小酒,你要为了一个外人这样对家人吗?”
时有凤吓的肩膀一跳,他娘从没这么重的口气对他说话。
“霍大哥不是外人,他是我认定的伴侣。娘要是非为难我们,那我只有跟着他回山了。”
平静的语调下是几乎崩溃的强撑。
时有歌悄悄捏紧了筷子。
她就说弟弟胆子大的。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娇少爷被山匪掳走后》 64-69(第7/25页)
封祁年也没动,余光瞥了眼时娘,没敢出声。
四周屏气安静,时有凤的轻言细语都显得倔强刚硬。
“唯独这件事我不会听娘亲的。”
时越男气梗喉咙,惊讶一向软糯的儿子竟然这般对她。
她也知道时有凤一旦固执起来几头牛都拉不动。
她脑子里一下袭来一个陌生的念头。
养了十几年的儿子竟要为了个男人和她翻脸。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一颤,气血逆涌。
但她随即深呼吸一口气。
小酒长大了,没有自己想法才可怕。
她的爱是庇护也是枷锁,想要追逐自由必定两者有摩擦的。
守与舍,本就是为人之母的必经历程。
封祁年低声道,“小酒好不容易回来了嘛……”
“闭嘴。”
封祁年闭紧了。
而后目光看向时有歌。
时有歌咽了下口水。
紧着下颚微微呼吸。
她开口道,“娘,小酒已经很遭受磨难了,娘之前整日整夜都睡不着觉,现在弟弟回来了,只要他开心那不就好了。”
时越男目光一软,时有歌抓紧机会继续道:
“其实弟弟那个土匪我觉得不错的,昨天要不是他派人救我,女儿可能要成刀下亡魂了。”
时有歌说起昨晚的经历,此时仍旧后背生寒,心有余悸。
“昨天押送粮草进山里官道没多久,前锋就遇见了匪患,匪患凶恶足足大几百人。
我没办法,就把粮草车卸了,在马尾后面挂鞭炮,在峡谷制造千军万马奔腾过道的气势,又丢了个石雷轰隆巨响,这才把匪患吓退进了山林。”
时有歌本以为这样通过山匪区便安全了。
她没想到的是,最危险的地方竟然是约定交粮的荒野驿站。
明明是官办,可里面的人各个像是土匪一般,把她扣押掳上了山。
还说第二天就带去齐王军营,这样时府迫于人质会飞快筹集粮草。
这简直像是晴天霹雳一般。
时有歌这才知道这批粮食压根不是给守城将士的,而是给叛军齐王的。
她被掳到土匪窝,体会到了弟弟的心路历程,心里越发愧疚担忧时有凤了。
不过她还没哭出来,土匪窝里就乱了。
听说是隔壁山头的土匪来攻占山头,没多久攻山的土匪就找到了她。
时有歌吓的发抖,但是那些土匪说是来救她的。
时有歌才不信,但没多久就看到了他爹和一个陌生男人来了。
她扑进他爹怀里哭。
那些凶恶的山匪抱拳行礼叫那陌生男人大当家。
回来的路上,听他爹和霍刃谈话,才知道这些攻山的土匪都是霍刃驯练出来的。
昨天要不是她经过匪区后临时改道,霍刃的人马不至于慢了她一步,导致她先被抢上了山。
青崖城的土匪基本都换成了霍刃的人,以后也少有匪患了。
她时家的商队今后自然行商无虞了。
时有歌着急道,“娘,弟弟那土匪救了我的命,他又三番五次救弟弟的命,你为什么要阻拦啊。”
时有凤听见这来龙去脉,再想到伏虎洞里那群土匪,又想到老罗说他们在驯化土匪,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时有凤突然起身,朝门外跑去。
屋里三人都是一愣,追着他身影看去。
封祁年叹气,“你看,小酒见人都是跑的,不就是咱俩年轻那会儿吗?”
时越男心里也难受,明明已经决定不再强势管着孩子,但她气劲儿一上来压都压不住。
“他谢行悬当我时府是什么?想娶就娶?”
时有歌有点懵头,不是叫霍刃吗,怎么又叫谢行悬了。
谢行悬,有点耳熟,不就是他弟弟最崇拜的大将军吗?
好像下场很惨。
时有歌心想被流放的罪臣,又做了山匪,这要是有牵扯,她家都要完。
不过幸好,他用了化名。
时有歌瞧着她娘的反应,悄悄问她爹,“是不是霍刃可以娶,但是谢行悬不能。”
封祁年桌子底下给时有歌竖起了个大拇指。
时越男见父女互动,心里也酸,拧着眉头道,“我也不吃了。”
说完起身就走了。
时有歌见她娘离席,和弟弟两边拉扯越发紧绷,往日她是乐见其成,可如今她一点都不想看到。
她忧急地看了封祁年一眼,封祁年示意她安心。
“时娘,还是吃完饭再去道歉吧,小酒现在怕是在和人亲亲抱抱呢。”
时越男自责软下的神色当即就恼了。
但到底没冲过去抓人。
只面色不愉道:
“谁说我要去道歉的,都给我吃饭。”
封祁年和时有歌十分配合,一个个拿筷子给她夹菜,时越男看着这一桌子菜又吃不下了。
全是儿子喜欢吃的。
她怎么就不能忍下脾气,等吃过饭再说这些呢。
空腹生气对身体不好,小酒身子本来就弱。
在山上又遭那么多苦,吃的又不好。
封祁年道,“你信不信,小酒也在自责,所以你们把自己喂饱就好了。”
时越男满脑子都是儿子要哭不哭的委屈,以及拔腿跑去的身影。
叹气喃喃道,“小酒好像有劲儿很多,跑着还健步如飞的。”
以前走路都怕他跌了,一磕碰就红了一片眼泪掉一串。
好像一切都是她做错了。
她儿子也是能跑能跳的。
另一边,时有凤跑回春汀园。
他迈过特意做低矮裹着软布的门坎,就见房间里摆了好大一桌饭菜。
和刚刚那桌饭菜一模一样。
霍刃一杯酒一口肉的吃着,见时有凤跑来委屈的很,起身道,“这是吵架了?”
时有凤眼睛红红的,没注意到饭菜式样,只扑霍刃怀里再也忍不住了,“呜呜呜……”
霍刃把人抱自己腿上坐着,轻拍他后背, “没事,等我出面,必定解决。”
时有凤擦了擦眼泪,他道,“对不起霍大哥,我……”
霍刃面色凝重了。
难道打退堂鼓了?
时有凤哭的嗓音含糊,努力坚定表达,不让泪意决堤。
“我都知道了,那天,你为什么在山洞里射猫射你自己了。”
霍刃松了口气,才发觉自己手心出了汗。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娇少爷被山匪掳走后》 64-69(第8/25页)
他那桌上湿巾帕擦了擦,“这有什么好哭的。”
“我心里难受啊。”
“我好像做错了。那么为难霍大哥。”
“可我还是觉得拿小毛拿你自己以身犯险,还是不好。”
可,当训练出的成果落在他身上,他是受益者时,他之前的话就显得无力的伪善。
他姐姐因为驯化出的土匪得救了一命。
他对这件事心情就很复杂了。
要是再来一次,他能阻止的话,会如他之前假定那般一定要阻止吗?
时有凤难受的厉害。
似乎一切都不对,又似乎都有它存在的道理。
脑子混沌拉扯的乱糟糟的。
好像他的良知在和利益搏斗。
是聪明的利己屈服还是顽固的坚守信念?
时有凤一脸的茫然,脑袋空空的。
霍刃指腹轻轻按压他太阳穴,“别多想,就像爹说的立场不同没有对错,但我伤了你的心,这就是不对的。”
小毛,被他捉来是蓄意为之,就注定是驯化的结局。
“再说,有些事总得有人坚守,不至于因为利益玷污了整个大地。”
“小酒是没错的。”
“真的吗?”
“我不是一边享受着好处,一边又谴责生气吗?”
“你是不知情的。”
&n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4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