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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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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怎么了?不管何事都起来再说。”顾九倾心里不是滋味。

    “殿下,老奴昨儿个老糊涂了,出了城后才从混沌中醒来,想要给殿下送别,却已经来不及,只好吩咐了允升代劳。殿下挂念老奴这破贱身子,还不忘送那么多天材地宝,老奴昨日心里总挂着这事,一宿难眠,觉得不亲自来答谢一趟,实在愧对殿下的厚爱。”

    他声泪俱下,哽咽的话音丝毫没影响自己想要传达的意思。

    昨日没来谢恩,是因为病重失去意识了,醒来车驾都已经在城外了,这个不能怪他。之后他叫了允升帮他谢恩,这样还不够,去了庄园后还为此惴惴不安,夜不成眠,于是连夜赶路,觉都没睡,一早就来府上重新谢恩了。

    他将姿态放得极低,俨然是生怕惹恼顾九倾一点不快的卑微老奴才。

    顾九倾原本淡然的脸庞闪过一丝愠怒和不敢相信,转瞬即逝。

    “张总管,你就这么不放心本宫吗?”

    他昨日才与允升说了几句这人的不是,随口之言,无心而已,今日一早他便出现在自己面前。允升昨晚直到他睡前都还在跟前伺候着,这说明了甚?

    撇开他的义子不谈,府内上下还有很多是张怀汝的眼线。

    他稍有动静,张怀汝当晚就能收到消息,速度之快,让他毛骨悚然。

    “殿下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老奴怎么放心得下。”张怀汝满怀关切道,企图唤起曾经他与顾九倾的情谊。

    但这句话在太子的耳朵里,成了另一层意思。

    “张怀汝,张总管,”顾九倾眼里涌起一丝悲伤,“本宫,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任何宰割的冷宫皇子了。”

    张怀汝疑惑地抬头,不明所以。

    “本宫已经长大了。”

    第35章 赵管事 那为何……你要我死

    君臣之间的关系向来微妙。

    能力强干, 无须明言就能将自己想要的打点得妥妥帖帖,这是会揣摩圣心。

    识于微时,相知相伴, 忠心耿耿相护, 一朝主子飞黄腾达,自己也跟着鸡犬升天, 这是慧眼识人。

    可这关系也是危险的。

    人在权力中很难一直保持清醒, 稍有不慎就会迷失, 失去分寸。即使难得地保持了, 你也不能保证上位者仍保持着从前的看法。

    尤其是对顾九倾这样一个敏感多疑、自卑又自负的未来君主来说。

    当初暗害不成, 一直怀疑裴厌辞靠近自己的动机, 现在也会怀疑张怀汝在挟恩监视、控制他。

    他的心里, 住着一个饱受虐待的、小时候的自己。

    只要有人让他不舒服了, 不管这人是谁, 都应激一般地想要立刻反击回去,以免自己再次陷入无能为力、任人宰割的局面。

    所以, 张怀汝死了。

    裴厌辞是第二天起床时听毋离夸张地讲述事情经过的。

    张怀汝一早到主院请安, 不知哪里惹了顾九倾不痛快,直接让人一条白绫勒死了他。

    允升被发落到了城外张怀汝住了不到一晚的庄子上。

    至于剩下的人, 只剩下惶恐。

    那些下人看顾九倾的眼神, 仿佛在看一个喜怒无常的暴君。

    当主子的心意揣摩不出来的的时候, 在底下人开始彻底胆寒畏惧的时候,一位合格的帝王诞生了。

    裴厌辞饶有兴致地望着沿湖走来的一行人。顾九倾长身玉立,刚游湖赏春回来。柳条在上方轻拂, 鲜绿婀娜,在他的脸上投下影绰的斑斓。

    即使沐浴在和暖的春光里,他的眼底也像千年难化的坚冰, 扎得人锥心刺骨,鲜血淋漓。

    既然他错过了与顾九倾携手共渡最艰难的时光,那么,他会成为现在乃至未来一段时间里,他最信任的宠臣。

    直到他对自己毫无用处。

    他微微弯下身子,等待他们离开。

    黑金蟒靴在他眼前闪过,又彻底顿住了。

    “你随本宫去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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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坐坐。”

    “是。”裴厌辞只得跟着他过去。

    飞檐亭里,春风习习,婢女摆上了点心,在庭外搭了个小炉子煮茶。

    八面竹帘放下一半,顾九倾端坐在上位,面色凝重,轻叹道:“张怀汝走了,允升也下放到庄子里了,府里一时间没个主事的人,往后,你就接替张怀汝的位子吧。”

    裴厌辞道:“是。”

    “过两日东宫属官会来汇报三年来各项事务进展,你做好府内一应事宜。”

    三年了,他终于从安京官场的边缘人物,开始走向权力的中心。

    “是。”

    亭内是长久的静默。

    阶下婢女煮好了茶,低头弯腰送了上来,又撩开帘子离开。

    顾九倾神色在氤氲的茶水中恍惚了下,问:“你说,本宫的做法,对吗?”

    “小的没资格评价这事。”

    “你怕本宫?”

    连跟了他将近二十年的人都能处死,一点情分都不讲,其他人怎么可能不害怕。

    他这会儿可能真的有一部分伤心的成分在,但他想的更多的是收拾这件事造成的烂摊子——往日建立的仁德形象崩塌,他不好再笼络人心。

    “小的不怕。”裴厌辞道,“小的只晓得,殿下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由,张怀汝被处死,一定是他触犯了殿下的逆鳞。陛下知道这件事情后,只会觉得殿下是在立威。”

    顾九倾脸色稍霁,“本宫选你,果然没错。”

    张怀汝代表了他的过去,而裴厌辞,才是日后能在他身边辅佐的能人。

    “本宫想将府内的人换一批,你觉得怎么样?”这些人他用着膈应。

    “换了一批,没准还会混入朝中觊觎太子府之人的走狗,不如仍是现在这些人,只是允升走了,府内其他老人顶上,空了的一两个位子,买几个仆役补上便可。”裴厌辞道。

    话音刚落,一个下人着急忙慌地来禀,说:“允升在府里大闹,还把赵管事给捅了。”

    顾九倾皱眉,“多派些人手把人押出去,至于赵管事,伤得如何了?”

    “肚子捅了个窟窿,在哀嚎不止。”

    “去府外请个大夫来瞧瞧。”

    下人欲言又止,面色怯怯,低头领命而去。

    “殿下,”裴厌辞看着离开的侍从的脸色,道,“张怀汝的死对府内其余内侍和仆从造成极大的震慑,短时间内他们不敢造次,但也可能如殿下所顾虑的那样,会误以为殿下暴戾无仁。不如这样,张怀汝无儿无女,允升也是靠不住的,殿下不如派小的替他把身后事办了,以彰显殿下的仁德之心。”

    顾九倾本就有这意思,“这也算圆满,这事就你来办吧。”

    “是。”

    从后院花园里出来,他见到毋离大汗淋漓地跑来,小声道:“妥了,允升气不过,支开了我和另外两人,去找赵管事了。”

    允升离府,裴厌辞派了三人去盯着他收拾行礼,毋离就是其中一个。

    “辛苦了。”裴厌辞拍拍他的手臂。

    若论这张嘴的气人和挑拨离间程度,毋离绝对是府里第一。

    ————

    裴厌辞找人收拾了张怀汝的尸身,寻了处后院不显眼的院子,摆了三日的灵堂,入殓,超度,买棺,一应事务都和普通百姓一样。

    亡者生前的衣物物品还需烧了带给地下的人,为此他特地叫了十几人去城外庄子上收拾。

    张怀汝刚到庄子上,一晚都没住下,很多东西都还装在箱笼里,他们收拾倒也方便,裴厌辞让人将东西全部带回府上。

    收拾床上的枕褥时,一本黄纸黑字的册子从中掉了出来。

    几个仆役围上来瞅了瞅,一人失望道:“还以为阉人也会在睡前琢磨春宫图呢,怎是这个?”

    “你认得?”

    仆役摇头。

    裴厌辞道:“这是籍书,殿下之前一直在找它。”

    “张怀汝拿籍书做甚?”

    “谁晓得呢。”

    这就要看顾九倾怎么想了。

    反正这位殿下不可能想出一个正面的答案,只会觉得张怀汝私藏籍书,一定有所企图。

    而他的籍书,自然是在今日之前就被张怀汝给“偷”走了。

    裴厌辞将那些东西带回府,叫人把张怀汝生前的衣物和惯用的东西都烧了,他把籍书给顾九倾送去,人却不在。

    刚出院门,一人来禀,说赵管事要不行了。

    拖了三天,赵管事还是要步张怀汝的后尘。

    裴厌辞本不打算去看他,但禀报的人说,赵管事硬吊着一口气,见不到他死不瞑目。

    ————

    屋里是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裴厌辞开门的身影激起了一阵微风,给里面带来了点新鲜空气。

    他目光环视了一圈,施施然坐在了赵管事的床前,眼里浮起一丝不忍,哀恸道:“叔,还有何话想对侄儿交代的。”

    赵管事瞪大了浑浊泛黄的眼珠子,伸手就要往他的方向抓去。

    “就是你!你害了我,害了张总管!”他仿佛用尽了生命最后的一分力气,嘶嗬着声音道,仿佛厉鬼索命。

    生命弥留之际的这三日,他总算想清楚了。

    当初允升派他去探听裴厌辞的口风就是个错误,这简直刚好落入了他的圈套里。

    若非他们的通风报信,张怀汝怎么可能连夜从城外回来送死。

    裴厌辞侧身避开,手牢牢抓着空中干瘦的手臂,不容拒绝地压回床上,“叔,你又把我认成了允升。”

    “我……没……你……”他吃痛得声音扭曲,已经几乎听不清他嘴里的话。

    “我知道你做了那么多,从来没有真心为我想过一回。”裴厌辞惨淡地笑了笑,“从来都是因为张怀汝他们要求,才来找我的,你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为我辩解过一句,说过一次好话。你不必愧疚,我不怪你。”

    他咬着牙,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你害我,是不是因为之前我敲诈你!”

    “不是,我能被殿下青眼相待,一步步成为府里的总管,都是因为叔你最开始的举荐。”裴厌辞感激道,“我能有今日,都是叔的功劳,我孝顺你几十里两银子,那是应该的。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可惜啊……”

    “那为何……你要我死!”

    “是允升要你死,”他叹道,“可惜不能为你报这个仇,殿下下令将他下放到庄子上去,他连衙门都没有去,我也无能为力,你怨我是应该。”

    “我不信,我不信,你说的都是假话。”赵管事嘶声力竭地叫着,目光不禁看向床榻后面的屏风。

    黑金蟒靴从屏风下方露出一个头来。

    许久,蟒靴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

    “叔啊,即使到现在,你还是想置我于死地,从未为我想过半分。”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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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厌辞摇头道,“倘若给你个十两八两的,你会不会连殿下都能卖了。”

    随着屏风后人影的消失,赵管事眼里的光逐渐衰败,再看向裴厌辞时,恨不得撕碎了他生吞活剥。

    “就是你害得我!”

    他不清楚具体的来龙去脉和缘由,但他就是知道。

    “到底是为甚?因为那几两银子?我还给你,还给你,你救救我,我不想死!”他死命地抓着裴厌辞的手臂,仿佛溺水之人抓到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已经闻到死亡的味道,感受到大限将至的无力感。

    “不是银子的事情,也不是威胁的事情。”裴厌辞如果将这些微不足道的私人恩怨放在眼里,赵管事早就不能活到现在了。

    “因为我答应了一个人,府上得空出几个位子。如今还差一个,只能劳烦叔挪挪地方了。”

    赵管事倏尔睁大了眼睛。

    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裴总管,殿下让你赶紧去前院。”

    “何事这么着急?”裴厌辞慢条斯道,看着赵管事咽下最后一口气。

    “扼、扼鹭监的督主,棠溪追大人,来府上了。”

    第36章 送人 交友不慎

    从府门延伸到大堂正厅前的石板路已经铺上了一条崭新的波斯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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