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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不早了,小的该回去了。”裴厌辞说着起身,走了几步,这才想起来今晚借口过来的目的,转身问,“殿下,赏赐小的东西这话,应该还算数吧?”
“算,明日你尽管挑去。”顾九倾无声叹了口气。
“多谢殿下。”
转身离开,满脸欢喜感恩的笑容转瞬消散。
————
第二日一早,裴厌辞叫来了毋离,陪他一起去库房挑东西。
籍书丢失,顾九倾还在犹豫要不要找户部,越停这些人可以在府里多留几日。
但越停终究还是要离开太子府的,这可把无疏难过的,好几日闷闷不乐,连瞧见裴厌辞的身影都没办法开心起来。
裴厌辞摸摸他的脑袋,让越停陪他进去库房。
“你挑吧。”
毋离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一脸鸡贼,“真的?那我可真挑了啊。”
胖子搂着无疏的脖子,“别板着脸啦,咱们今天翻身做主子,一次把这些宝贝全摸个够。”
无疏没好气地拿胳膊肘捅他肚子,“我这是跟着你,免得你把里面东西弄坏了,害了越管事和厌辞哥。”
“我就这么不让人相信吗?到底你是小孩我是小孩!”
两人吵吵囔囔地进了库房。
裴厌辞站在库房门口,对一大间琳琅满目的宝物兴致缺缺,对越停道:“从太子府出来后你打算去哪儿?”
“还没决定好,可能四处游学吧。”越停恢复了惯有的散漫。
不同于那些为了搏前程委曲求全卖身来府里的幕僚,他出身于显赫的淮南越氏,是家族真正的嫡长子。
他不喜争斗,平生志向是活成像陶公那样的人,但他的出身不允许他这样毫无大志。万般妥协下,他只能入了太子府,既算是给了家族一个交待,也能在太子的庇护下提前过上养老生活。
现在太子府都不能待了,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要不要去我的戏院里当老板?我抽不开空,那里得有一个主事的。寻日里事情也不多,也就管管开支进账,还能听戏。”
“甚戏院?”他听都没听说过,被勾起了兴趣,“你何时开的?改日带我去看看,我再做决定。”
“行。”裴厌辞点头道。
毋离大饱眼福了一番,在他的千挑万选中,总算拿了一颗夜明珠出来。
越停愣了一下,幸灾乐祸道:“库房里这么多东西,偏就挑了个最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厌辞,你亏大了啊。”
“啊?”毋离傻了,他明明是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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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最贵的啊。
裴厌辞一把抓过他手里的夜明珠,朝越停歪歪头,“这就是我带他来的原因。”
他就算见惯了里面的东西,都不一定精准拿到最不值钱的破烂。
越停忍不住大笑起来。
“不是,大哥,你别走啊,我还能再看看,一定给你挑个最贵的。”
“你当买菜啊。”越停不客气地锁上库房的门。
毋离哭丧着脸去追裴厌辞。
“无疏啊,以后我离开太子府,就没人提醒你了,你一定少跟这个姓裴的瞎掺和。”
无疏敷衍地应了一声。
“但有事可以找他。”若是帮裴厌辞做事,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他应该会出手帮忙的。
“知道了。”无疏道。
见他这样,越停不知道该说甚才好,这段时间该说的说了,无疏一个字没听进去,自己反倒被他劝得动摇了。
“当初你怎么就跟这种人玩在一块了呢?”越停实在好奇。
难道裴厌辞也跟一个小屁孩提甚雄图伟略吗?
“你不觉得,厌辞哥是咱们府里长得最好看的吗?”无疏一脸认真道。
“……”
第34章 张怀汝 本宫,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任人……
裴厌辞拿了夜明珠, 等到傍晚得了无疏的报信,这才去找顾九倾,献宝似的双手捧上, “小的多谢殿下赏赐。”
“你是知恩的。”
“那是张总管他们教导的好。殿下经常赏赐允升他们, 还有张总管,昨日赏了那么多东西给他, 今日肯定有来谢恩。”裴厌辞道, “张总管一向敬重殿下, 重礼节的很。小的不来, 岂不是目中无人, 狂妄自大。区区供人驱使的下人, 若非殿下仁德慈爱, 赏赐与身份不符的贵重之物, 小的恐怕一辈子都摸不着, 哪能真当自己是主子。若如此,张总管早就来敲打小的了。”
顾九倾心里不是滋味, 面色淡淡。
“宫里出来的, 怎么可能不知礼数。”
这般提起,他想起来, 那些管事先时还会来谢恩, 慢慢地, 赏赐东西就成为了所当然。
真是养了一群白眼狼。
个个都听张怀汝的不说,他赏赐东西,他们也从未感恩戴德过。
细究的话, 还不是张怀汝开了个好头!
“方才来时,小的见允升管事在外面。他白日里送张总管到城外安顿,才刚马不停蹄地回来府上, 他心里定是挂念着殿下,担心殿下惦记着张总管在那吃住的环境,想进来回话。”
裴厌辞来院子时机找的准,就在允升回府后打算要找顾九倾禀报时捷足先登,眼下他正在外面候着。
“你把他叫进来。”顾九倾道。
裴厌辞行礼退了出来,让允升和侯着的几人进去。
没一会儿,他就看到允升一帮人一脸郁气地出来。
允升见裴厌辞自从刚才递了话后也没走,一直在这站着,颓丧之气顿收,嘴角一歪,露出一抹冷笑。
“等着在这瞧我的笑话?风水轮流转,今日之我,就是明日之你,君威难测,你在府里孤立无援,早晚倒大霉。”
“谁说的。”裴厌辞一派轻松道,与顾九倾那张冷脸相符的,是他说话也越来越有君王的气派了,学会打哑谜了。
他附耳上前,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你的义父,马上要死了。”
允升脸上的表情彻底僵住了,怔愣了片刻,轻蔑而愤怒道:“你休在这里胡言!”
“方才殿下说的,难道还不清楚吗?”裴厌辞笑了笑,留给他傲慢的一眼,转身离开。
————
夜幕四合。
裴厌辞简单吃了点晚饭垫垫肚子,大宇才开始养成吃晚饭的风气,之前只有干苦力活儿的百姓才吃晚饭,现在上流圈子慢慢地也开始有了。
端着残羹剩饭去厨房,和厨娘攀谈了几句,就见赵管事进来了。
“彭婶子,齐管事找你。”
厨娘一听这名字就如临大敌一般,无头苍蝇似的瞎晃悠了一圈,这才解了围裙,匆匆往外走。
赵管事却没有着急离开。
裴厌辞玩味地看着人,“赵管事有话要说?”
“嗯。”他挠挠得了风湿的关节,似乎难以启齿。
其实他是不清楚来龙去脉,不知道该怎么说。
“近来手头紧了,想要侄儿孝顺点买药钱?”
赵管事没想到这人主动提起这事,刚想开口,就见他从窄袖里掏出个小布袋。
他解了抽绳一看,叮当作响的铜板里隐约闪烁着银光,少说有五六两。
“你平日在府里揣着这么多钱做甚,很容易丢的,叔帮你先放着。”赵管事勒紧袋口,直接塞进了自己兜里。
“平日里不放这么多钱在身上,叔这是赶巧了。若是还缺买药钱了,尽管与我说,清明前后雨水可多了,得好好保重身体。”
见裴厌辞对这么多银钱都不在乎的样子,随手就丢给他,赵管事顿时觉得自己狭隘了。对方压根就不在乎用这点小钱喂他,恐怕上次他明里暗里的威胁,他都没上心过。
一时间,他心里又是舒坦自己得了这么大一笔横财,又是嫉妒裴厌辞的好命,得了那么多贿赂还不受责罚。
想着自己守着裴厌辞这座宝库,该懂得不能涸泽而渔的道,目前关系还不能太坏,将布袋重新拿出来,从里面倒出一半银两,将剩下的交还给裴厌辞。
“买药哪里需要这么多,年轻人该省着点,以后娶媳妇用得上。”
“叔,给你的你就拿着吧。”裴厌辞无所谓道,“等会儿我回屋再取就行。”
“这大晚上的,你带那么多银两在身上做甚?”赵管事纳闷道。
“小事,小事。”裴厌辞打马虎眼儿道,“一些不方便做的事情,就得使些银子。”
“这样啊。”
赵管事也不多深究,今晚他是带着任务来的,心事重重地凑近,小声问:“我听说傍晚时,你去了主院?”
“是啊。”裴厌辞坦诚道。
“殿下跟你说了甚?”赵管事有点紧张。
允升不过是不放心行动不便的张怀汝,去城外打点了一通,回来后就莫名其妙被太子责怪了几句。
在门口时又听到裴厌辞那般说,他心中更加七上八下。
他是万万不信太子会置多年情义于不顾,想要对张怀汝下手,但是这几日太子对他们这些宦官已经心生不满,不过贪了点银两,就大动干戈地要将他义父赶到庄子上。
他不能确定是不是真有此事,但看裴厌辞那样子,明显是知晓些甚的。他知道赵管事和裴厌辞走得比较近,于是就让他来问问口风。
“这个嘛……”裴厌辞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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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啥跟叔还不能说的,咱们是甚关系啊,这么见外。”
“这主要是殿下的事情,咱们下人哪里好乱嚼舌根。”裴厌辞为难道,“我平日里在殿下跟前走,更得注意这些。”
“咱们就私底下聊聊,府里多枯燥,我就好奇问问,又不会跟别人说。”赵管事和气道,“若是让第三人晓得了,你我都要被责罚,这点轻重你都晓得,我还不晓得吗?”
“说得也是。”裴厌辞舒缓了面色,“其实也没甚大不了的,就是昨日殿下送了那么多东西给张总管,也没见总管亲自去谢恩,对此特别不满。”
“只是这个?”赵总管不信。
这事允升也晓得,顾九倾当时见他来回禀,想起了前面裴厌辞的得体,就不轻不重地数落了几句。
“殿下没跟我直接说这事,但我想着近日来除了这事,也就没别的了吧。”裴厌辞道,“你说这事吧,可大可小。往小了说,人家主仆的关系好,不谢恩也没甚。可若要较真起来,那就是张总管眼里没有殿下,心里对殿下将他送出府感到不满。”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看着赵管事道:“说到底,在殿下面前,张怀汝在府里权势再大,也不过是一个下人。现在府上内内外外大家都在吹捧张总管,他俨然成了这个府里真正的主子,他们将殿下置于何地?你觉得殿下还容得下他吗?”
“可是,这是万万不可能的。”赵管事有些慌乱,“张总管从来一心只为殿下着想,这是有目共睹的。”
“看吧,你现在都还在为张总管说话。”
赵管事更慌了,“现在该如何是好?”
“他没谢恩这事给了殿下极大的坏印象,至于如何补救,问我做甚,该问他呀。”裴厌辞脚下往厨房外面走,自言自语地吐槽,“我还忙着去安排人,明日就动手,殿下也太着急了点。反正他受了重伤,寻常人也不晓得是因何暴毙。”
赵管事脚下跟着他往外走,越想越心惊,联想到他大晚上揣着这么多银子,明显是想在吃完饭后去做点甚。
买通人手对张怀汝动手?
他在执行顾九倾的命令吗?
明天,明天!
他倒吸一口凉气,他健步如飞地去了允升住处,生怕晚了一刻自己的靠山就要倒了。
————
顾九倾近来有早上练剑的习惯,不说武功多强,至少能在关键时刻勉强保住自己的命。
天刚蒙蒙亮,主院亮起了灯火,他洗了把脸,正在擦水珠,门外有人禀报,说张怀汝来了。
昨日才刚去庄上,今儿个怎么回来了?
“让他进来。”
张怀汝身穿灰色粗布厚袄,脚上套着软底布鞋,像是一位刚从乡下赶路回来的老翁。
他坚定地推开想要上前扶他的人的手,一步一步走得钻心裂肺,还是稳稳地走进了内厅,“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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