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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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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话是何意?”

    “我今日要见的人是王舍人,你们收了太子府的拜贴,却不让我见王舍人。王家是觉着殿下刚掌权,是个好糊弄的么?”

    王家小叔顿时嘴角微僵,他在官场说这些话习惯了,其他人也一向客气配合,头一回遇着这么直白说出来的话。

    不待他开口,裴厌辞同样端起的茶杯都掩饰不了嘴角的冷讽,道:“所以王舍人连见我一面都不愿,直接推脱了,只让你出来接待,王家竟怠慢太子殿下至此!”

    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他是太子的亲信,就算是下人,也是太子跟前的下人,这份量还是挺重的。

    他前两日就递了拜贴来,拜贴的作用之一是甚?就是为了主人家也在这个时间有空可以招待,而等他来了王家才说王灵澈这个时间在佛堂,这就是怠慢。

    王家小叔脸色有些绷不住,重重地将茶杯放在桌上,“王家怠慢?我乃当朝四品太常少卿,这份量难道不够比太子舍人高?”

    侄子那么乖,哪里懂和官场这些老狐狸打交道的事情,若是王家家主桂景伯来待客,又会显得太给裴厌辞这个下人面子,思来想去,王家便让他出来了。

    说实话,来见太子府的下人,他是有些怨气在的。

    若说怠慢,难道不是太子先不将他王家看在眼里的么。

    “这么说来,反倒是我这身份折煞了王大人,让王大人觉着受委屈了,那便请王舍人出来一见吧,他身份与我相当。”

    堂堂王家的长子嫡孙,未来王家的继承人,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与一介仆从身份相当。

    王家小叔脸色不是很好,更不愿去叫人,“灵澈这会儿的确没空,别忘了是太子殿下求我们王家的支持,你们若真要见,商讨税法事宜,那就改日让殿下前来吧。”

    “到底是真的没空,还是你们王家故意刁难?既然他当了太子舍人,便要为太子殿下负责,殿下没召他前去,反而放低姿态让我到府上拜访,已经是看在王家的面子上了。他若真不愿当这个官儿,我们殿下也不是非要强人所难,让他斩断尘缘,好好当他的和尚去。”

    王家小叔想不到他这么大气性,一时有些被唬住了。

    身后不知何时传来一股幽郁的檀香。

    两人往身后的窗户望去。

    一位身材修长高挑的白衣男子正站在窗前,逆着光,白玉如俦的脸庞带着一种谦卑祥和的宁静,左侧鼻梁带着一粒黑痣,无端生出几分风流。

    平直瘦削的身材刚好撑起那身白绡袍,飘逸如谪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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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峨峨如玉树。横放放在腰前的手捻着一串古朴的紫檀佛珠,细看之下,那张丰润柔软的唇似乎在无声低喃着佛经之语。

    王灵澈见到转过来的那张脸时,澄净的眼里微微闪过一抹错愕,而后又立刻归于平静,透露出几分憨气。

    裴厌辞没错过他眼里的那丝错愕,也没错过那双干净清亮的眼睛,仿佛何事都能轻易窥见。

    “想必这位就是王舍人了。太子府总管裴厌辞,见过大人。”

    “总管?”王灵澈泠泠如泉水漱石的清澈嗓音带着几分疑惑与不可置信。

    “正是。王大人可否移步至内堂细说?”裴厌辞伸臂向里,邀请道。

    王灵澈看了眼他小叔,后者担心地皱起眉头,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他递了一个安心的眼神,嘴角扯出一个浅笑。

    裴厌辞看着他俩没说话。

    “灵澈,你今日诵经倒是比往日快上许多。今日府上来了贵客,正是找你的,你看你,佛事怎么也没有俗事来得要紧啊,就算稍晚些时间,佛祖又不会怪罪。”

    王家小叔对着王灵澈说话,内容却是在对裴厌辞解释,又在指责他的不是。

    王家小叔又道:“我们这里已经聊得差不多了,你要是还有旁的事情,便先去忙,这里有小叔陪着呢。”

    “无事,既是找我的,我也应该出来见见。”说着绕到前门进来。

    裴厌辞适时开口,“大人在官场多年,应该懂得,有些话可以跟你们王家说,有些话,只能跟东宫的人谈论。”

    他悠悠道:“这也是为了大人你好。”

    王府小叔也晓得这个道,尤其是东宫这种敏感的地方。

    只不过,他有些担心王灵澈。

    “王大人要留在这里听吗?”

    王家小叔面色讪讪,冷哼一声离开。

    “你们也出去吧。”王灵澈挥退了周围侯着的下人,“在这里站太久难免脚酸,先去歇着吧,有事我们再唤你们。”

    周围下人纷纷告退。

    “王舍人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待只有两人时,裴厌辞似笑非笑道,“慈悲为怀,善待下人,倒是把我晾在一边,原是裴某不配了入不得王舍人的眼了。”

    “完全没有的事。说来惭愧,每日功课不可废,今日念及有太子殿下的人来,提早了半个时辰。”他语调温柔,眸如山泉。

    “若是心中有佛,做不做功课有何要紧,王舍人的慈悲心修炼得还不够深。”

    王灵澈面上浮起几分羞赧,“学了三年,仍未得佛缘,还需时时刻刻过心,提醒自己心境平和,莫与俗恶之人争辩。”

    裴厌辞挑眉,“王舍人觉得我是俗人还是恶人?”

    王灵澈顿时慌了,忙解释道:“王某绝非此意,只是在说自己修炼还不到家,做不到心态平和,总管很好。”

    他态度诚恳,模样性子又乖又干净,反倒衬托得自己像是欺负他的坏人。

    裴厌辞见惯了官场里惯用手段的人,头一回简单这么诚挚的人,反倒有点不习惯了。

    “方才你家小叔说,王家不打算支持殿下改革新税法?”裴厌辞直接挖了个坑。

    “虽说他们不赞成,其实我是赞成的。”王灵澈道,“《易经》说,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太祖之法距今已有两百余年,此刻提出新法,正是顺应天命,顺应民心。”

    “你们各执一词,谁可以代表你们王家的意思?”

    “都是王家人,何必谁代表谁呢?先秦诸子百家,大家各抒己见。到了我朝,陛下开明治国,总不能反而抹杀了个别人的想法。”王灵澈困惑道。

    “你赞成殿下的看法,能拿出切实有效的措施助殿下一臂之力吗?”

    “王某才疏学浅,”王灵澈惭愧道,“家人为我说了个官,其实我无心于仕途,只愿有天能舍了一身束缚,成为佛子佛陀座前的一盏灯。”

    “既然无心于此,难道不该辞了官,给那些想要一番作为的人机会?”裴厌辞的厌辞越发犀利,话语尖锐拔高,步步逼近,无形中给对方强烈的压迫震慑感。

    “王某也想,但怕父母担心失望,这有违孝道。”王灵澈不知是书读傻了还是佛经念多了,不畏不惧,一脸对他抱歉的样子,“如今朝廷官员编额冗余,买官捐官的太多了,其实也不差我这个位子,有为之士还是有很多机会的。”

    “……”你是真的甚都敢毫不避讳地说出来。

    他有些明白他小叔临走前那抹担忧之色了。

    ————

    出了王府,裴厌辞上马车前,余光瞥到前头巷口处有着急忙慌缩回去的衣角。

    进得马车,霜降立刻让身,在跟前躬身伺候着。

    “何时辰了?”裴厌辞背靠隐枕,眼眸微阖,懒懒道。

    “将近午时,总管进去一个时辰了,时间把控得真准准儿的。”

    裴厌辞食指撩开马车小窗帘子一角,霜降立刻道:“郑家的人一直在那里,总管进门出门,他们都注意到了。”

    “你跟你们督主说一声,改为王灵澈那位小叔。”裴厌辞手指从帘子处放下,一只手支着脑袋。

    “是。总管,那位王舍人看起来是不是不好对付?”

    “也不是,就是……太真诚了。”

    第54章 动心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

    两日后, 裴厌辞见到顾九倾满脸阴沉地从府外走了进来。

    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刚参加完朝会。

    大宇皇帝沉迷与长生之术,往日的三日小朝改为五日, 大朝会一旬一次, 小朝会鲜少露面,只有大朝会才会在帘后听群臣上报政事, 但帘后那抹影子到底是不是皇帝, 只有深受皇帝宠信的棠溪追才晓得。

    民间曾经有过一次流言, 说的是皇帝一直不显露真身, 往日的大朝会上, 那抹隐在帘后的影子, 其实是棠溪追, 真的皇帝早就被他软禁。后面越传越离谱, 说皇帝早就被扼鹭监害死了, 棠溪追秘不发丧,就想牢牢握住王朝的权力, 成为大宇朝真正的的幕后皇帝。

    最后到底是皇帝显出真容平息流言, 还是扼鹭监铁血镇压,已经不得而知, 但皇帝疏于朝政是真, 棠溪追的权力之大也是真。

    顾九倾匆匆进了府, 头也不回地招呼了他一声“跟着”。

    裴厌辞双手拢在袖子里互揣着,跟在他身后进了他平日常用来待客的小院……

    “关门。”顾九倾胸膛起伏,长长地呼出憋了一路的气, 见到裴厌辞那张揽星衔月的姿容,心中郁气顿时又消散了不少,仿佛再次变成从前万事处变不惊的太子殿下。

    裴厌辞倒了杯热茶端到他手边, 甚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等着他开口。

    “前日你与本宫说,王家态度摇摆不定,本宫本想着今日朝会上再争取一次。”顾九倾喝了口热茶,算是彻底缓和了情绪,硬挺锋锐的眉舒展开,只是眸子里仍盛满了料峭的沉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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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扼鹭监那厮,今日竟弹劾王家,说王云之前日在众人面前大放厥词,放话非让本宫亲自登门拜访不见之语,眼里毫无天家威严。”

    王云之正是王家小叔。

    “那日,王云之当真说过这话?”他眼里闪过思虑。

    按说都是老官场了,太常少卿虽说主管宗庙祭祀与宫廷礼乐之事,在政治上权柄与六部职位比起来不算太大,手腕可能差了点,却也不是会说出这种毫无脑子话的人。

    只是扼鹭监直接将这话参到了御前,一桩微不足道的小事变成了藐视天威的大罪。

    “是有说过,当时只觉折辱,事后便未曾与殿下说起,免得污了殿下的耳朵。”裴厌辞叹道,“当时在场的还有王府里的几个仆从,都听见了。想来王大人也是无心之言,在自己府上,哪里需要忌讳那般多。”

    裴厌辞那日故意激怒他,话赶话下,加上又是在自己府上,说话便放肆了许多。可能他自己说过了便也忘了,就算记起来,裴厌辞虽是外人,却也是下人,顶多找顾九倾告状,顾九倾还指望他们王家的支持,一句无心之失,到时候说开了便也罢了。

    顾九倾摇头,“你说说,本宫就算想要当这个好人,开口为王家辩驳一二都没机会,他们眼里哪里还有本宫,这话都能说出口。”

    “咱们都没想到,扼鹭监的耳目已经到了如此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步。”

    “扼鹭监耳目多,郑家的难道就少了?”

    裴厌辞见他面上霜寒之色更重,揣着明白装糊涂,“郑家怎么了?”

    顾九倾想起朝会后郑家对他的冷嘲热讽,不提也罢,只道:“郑家不知为何,晓得本宫暗中与王家接洽一事了。”

    扼鹭监只是说王家在自家府上对他这个太子有不敬之语,并未曾提及裴厌辞找上门一事,郑家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你说,会不会是扼鹭监私底下与郑家透露了这事?”顾九倾思虑道,“他们一直想离间本宫与郑家。”

    “有可能,”反正扼鹭监恶名在外,啥罪名都在他们身上准没错,“郑相老谋深算,区区小计肯定不会中招的,殿下别担心。”

    “中计是不会,但是,”顾九倾似乎有难言之隐,犹豫了下,道,“郑家一向想牵制本宫,容不得本宫背着他们搞那些小动作,何况这次本宫让你私下去见的还是他们的政敌。”

    与王家相会本可以让东宫属官前去游说,但他不放心那些人。当初就是怕郑家若是晓得了,王家这边还没商议好合作,岂不就是两头不讨好,他想着用一个温和的方式将两家都上自己这条船,最后却弄得如此狼狈的境地。

    都怪十恶不赦的扼鹭监。

    “更要紧的是,郑相今日在朝会上提出,父皇也下令了,让本宫下次大朝会前就将新税之策呈递上去。”这才是顾九倾今日最焦虑之事,“当初是郑相学生和门客拟定的新税之策,还在郑相手里,本宫当时只略略过目一遍。”

    “郑家既然已经选择了殿下,必不可能见死不救。”裴厌辞道。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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