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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谋皇X猎宦》 60-70(第1/16页)

    第61章 自己的案子 他看到了一只眼睛……

    “这个嘛……”

    “中允有何难处尽管说来, 在下能解决的一定帮忙解决。”裴厌辞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道。

    “哪有难处,难事都让殿下费心解决了。只是突然想起还不知你私宅在何处,这样, 等会儿你跟我身边的侍从再细细商量一二, 看何时何地送过去合适,免得给总管添麻烦。”虎儿赖愣了一下, 倏尔爽朗笑了起来, 为方才一瞬间的失态找补。

    裴厌辞听到这话, 也跟着借坡下驴, “如此, 便有劳大人了。”

    那新罗婢, 若真要了, 容易授人以柄, 眼下虎儿赖也不想给, 推脱等会儿让身边的侍从来跟他商量。至于会不会真的来,裴厌辞是不抱希望的。含含糊糊过个几天, 等下次见面, 他假意说已经让侍从过来问了,说嘴几句办事不力, 再借口新罗婢被谁要去了, 这事便不了了之。

    彼此心知肚明, 但是又没说透,这便是体面。

    走官场,最重要的就是体面。

    你给予了对方体面, 对方回应了你的体面,在这你来我往的拉扯中,还把事情办成了, 那就显现出一个人的政治手腕来了。

    这也是长久以来演变的习气,若说它不好,这的确是个很大的陋习,一点小事也要拐弯抹角地说,平白浪费人精力,但能长久地扎根在朝廷中,哪怕是改朝换代多少次都改不了这习气,自有他的一番道。

    其实不说安京,到了一定的官职衔级,全大宇权贵圈子就那么点大,京官有外放的日子,外放的官员也有回京任职的一天,更别提就在同一衙署的东宫了。在这一亩三分地中,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彼此都是同僚,今日别人央你办点事,明日你央人干点活儿,因为一些小事就把人得罪了太不值当,为一点事撕破脸皮,两败俱伤不过是给旁人看笑话。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这就是互相体面。

    看看眼下,两人其乐融融地告别,挑不出一点错处,而两人的目的都已经达到。

    裴厌辞看看日头,眼看离晚膳还早,闲着没事,回屋换了身衣裳练一个半时辰的功。待瞅着要日落了,这才收功,洗漱一番后到主院,正好赶上厨房的侍从婢女上菜。

    门外响起问候的声音,他刚退到一旁,就看到顾九倾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他的背一直挺得很直,仿佛一竿不屈的松竹,假使需要俯身也是腰弯下。从后颈、肩膀到脊背,连成了一体,总有一股难言的精气神在绷着。

    裴厌辞开始还觉着他是故作姿态,但了解得更深后觉着,这是他内里心气外化的体现。

    如此想着,他微微躬身,低垂着头,百无聊赖间,一只修长的手突然抓住他的小臂,将他拉到一边,避开周围下人,耳语道:“大寺那边同意了,明日你找个时间,只需说自己姓裴,那边有人会直接带你去看。本宫明日还有事,就不陪你过去了。”

    此案关乎裴厌辞至亲性命,顾九倾原本打算随他走一遭,陪在一旁,以此显示自己对他的重视和仁爱关怀,但今日他刚和郑相闹得有些不愉快,明日要进宫,实在无暇顾及他。

    “殿下尽管忙去,小的有分寸的。”裴厌辞以为他是不想让人晓得东宫的人想翻罪臣的案宗,才有这般细细的嘱咐。

    见他一脸沉凝,又问:“可是遇着棘手的事情了?”

    “不是甚大事。”顾九倾没多说,眸光冷锐坚毅,万事收藏于心,已经自有决断,无需再说出来与他分断。

    他本就不是个多话的性子,裴厌辞更是办事稳妥,本不该担心,只是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闷闷的,不待他再多说,抓着的小臂自己挣脱了他的掌锢。

    对他明日没空一事,裴厌辞心中猜出个七八分他要做甚,又见他嘴唇嗫嚅了下,问:“殿下还有事吩咐?”

    “没。”他的神色更加寒峭苛严。

    裴厌辞不知自己哪里惹他生气了,最近这人情绪有点难以捉摸,不过没有碍着他,也就不管了。

    他将府内一些事情简要汇报了下,便退了出来。

    顾九倾已经忙到处府内杂事只能在吃饭的空档了。

    裴厌辞走出院子,望了望天,星河万里,月华如练。

    眼下,只有他最闲了。

    实在不习惯的紧。

    ————

    第二日上午,裴厌辞赶早去了大寺,一位着深绿色官袍的官员亲自接待了他,将他领到一间小屋,又去门口吩咐了几声,不消多时,一人推着满满一车的卷宗到桌前。

    “大人先慢看,外边有人找,我先出去处一下,马上就回来。”那位官员和蔼地招呼了一声,便走了出去,没将门掩紧,还留了半扇。

    “寺丞,咱们不去里头盯梢着吗,万一丢了重要证据怎么办?”方才推车的下属不安地小声道。大寺有规定,谁来翻看过往卷宗,必得要有衙署的人在一旁跟着。

    “那是上边交代的人。”寺丞乜了他一眼,“真让你瞧出了甚,你是揭发呢,还是不揭发?”

    不说进出都有人搜身,以防卷宗丢失或者改毁,哪怕里头的人将案子不能对外透露的细节翻看了去,那也是上面的意思。就算到时候真要追究他们的过失,他们曾被人叫出去,离开了一会儿。谁叫他们出去的,里面的人趁机做了甚,这一切谁指使,他们可不晓得。

    而且,为了让里面的人别太过分,他还开着半扇门,外边过往的人方便查看里头动静的同时,也是在告诉他要时时警醒,别乱做小动作。

    几个言行下来,他将自己的责任完全规避了去。

    ————

    裴厌辞哪里晓得那些小官吏心里的弯弯绕绕,他很快翻开了一份关于陈述案子经过的卷宗。

    瑞安七年,相州突发蝗灾,辖下八县皆受其祸,土地颗粒无收,几十万百姓易子而食。天子降下罪己诏,并让崔涯一力主持此事。

    崔涯没有选择京仓,而是立刻让与相州相邻的记州开放粮仓前去赈灾,同时命令玉海道按察使下相州巡查,西海都督府调遣辖下统军府十万士兵前去镇压灾民。

    在当时看来,崔涯反应迅速,思虑缜密,连担心灾民叛乱生变都考虑进去了。

    很快,一些事情还是被捅出来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各县的治灾情况不尽如人意,尤其是占了一州近半数人口的尧县,组织混乱,灾民无序,死伤不计其数。按察使率先对其明察暗访,发现尧县发放给灾民的粮饷只有规定的一成,剩下的在哪?他们翻遍了整个尧县都没看到。

    身为尧县的县令,裴厌辞原身的父亲裴衍,以及全县上下官员,悉数以赈灾不力、贪墨灾银罪名而被捕入狱,押送安京。裴衍一路喊冤,说从未见到多余的粮饷,对别的事情一概不知情。还未来得及三司会审,他便在大牢里拿削尖的筷子捅破了自己的喉咙。

    裴厌辞细细看了一遍,没说有猫腻是不可能的。

    首先,灾粮没有同时往八县发放,而是选择了离相州稍远些的尧县,你说尧县是八县里人口最多的这不假,但舍近求远,按照先后发放,说粮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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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没运来这么多,卷宗上口供给出的由太薄弱。

    其次,裴衍的死有蹊跷。之前的口供一直在喊冤,突然就自尽了,而且还是选择如此漫长而痛苦的死法,这不像是以死明志,更像是被人灭口。

    他翻到物证登记中,看到裴衍弟弟偷养外室的私宅地下暗窖里有十几块金条,还有不少飞钱汇票,数额达到几十万两——连宅子都不是裴衍本人的。

    裴厌辞越翻越觉得疑点重重,心里默默记下那些可疑之处,突然,他翻页的手一顿。

    在口供签字中,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名。

    太子宾客,张东勤。

    关于此人,裴厌辞对他的印象是一个将近四十的中年人,精神爽朗,太子召集下属商讨政务时没见他开几次口,偶尔私下碰到他时,也总是笑脸相迎,那双眼睛总是携带笑意又处变不惊。

    之前他听闻此人深受皇帝宠信,一年前刚从五品御史中丞升任为三品太子宾客。

    而录下这份口供的时候,他还只是相州的司户参军。

    从七品到三品闲职,从地方官到京官,只花了短短九年时间。

    这未免也太顺风顺水了。

    裴厌辞复又看向这份口供,在这桩贪墨案上,此人成为定罪裴衍贪墨最关键的人证——张东勤负责一州户籍、税赋方面事宜,曾发现尧县好几年上报的税都有问题。后来在参与赈灾的过程中亲眼看到裴衍中饱私囊,大加克扣粮饷。他曾将这事上报过,但一直没得到回应。

    门“吱呀”一声开了。

    寺丞走进屋子,笑道:“天要下雨了,我把窗子收一收,以免打湿案宗。”

    路过书桌时,他偷偷瞄了一眼,桌前摊开的不过是案子经过的大致陈述。

    “何时辰了?”裴厌辞问。

    “快要午时了。”

    他抻了抻腰,“既然快下雨了,那我便不多打扰,先告辞了。”

    “既然要下雨了,大人何不在这多看会儿,也不急于一时。”寺丞笑道,“雨天路滑,容易冲撞到人。”

    裴厌辞神色一顿,“如此也好,我再看看。”

    “可惜案宗是干燥之物,室内昏暗,不能点灯,大人将就看着可行?”

    “都依你。”

    “如此,便谢过大人了。”寺丞作了个同僚的礼,立刻步履匆匆地离开,还不忘关上方才没关的半扇门。

    没一会儿,裴厌辞就听到外面的动静。

    顾九倾是托了人才让他进大寺翻阅自己家族的命案卷宗,这本就犯了忌讳,若是他在这里被人碰见了,顾九倾和他托的人都得被参一本,是以方才寺丞才着急忙慌地关窗关门,还叮嘱他别出去乱走。

    听着外面的阵仗,好像还不小,不似大寺的人。

    一车的卷宗他一上午已经看完了,眼下闲着也是闲着,他凑到门边,往不起眼的门上角落戳了个洞,往外瞧去。

    他看到了一只眼睛。

    眼睫根部涂着金橘色水粉,向眼尾上扬而勾,蛊惑而邪魅。下眼睑红色与橘色相间,似乎是条鱼尾,正要卷尾拍溅而起,而那只黑瞳泛紫、不似常人的眼眸,装盛着的,就是那水花涟漪。

    裴厌辞眼睛眨了眨,一时没想到这场景,呆在了原地。

    大而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弯出一个姣美的弧度。

    第62章 说客 他提防着、紧张着、不信任着,不……

    “发现一只鬼鬼祟祟探出来的手指。”门外的人小声道。

    是在里面干坏事吧。

    那声线尖细, 喑哑,而又婉转魅惑,世上独独一人所有。

    只隔着一扇门的白纱, 裴厌辞仿佛能感受到对方笑音中清浅喷出的热气。

    心跳莫名乱了一瞬。

    他忙别过脸。

    立刻又想到自己这下让开了, 棠溪追岂不是更容易看到里面的景象。

    他脑子一抽,欲盖弥彰地将手掌按在了破口小洞上。

    门外的人站直了身体, 倒映在白纱上, 显出一块巨大而模糊的黑影。

    纯洁无暇的白布滴入一滴墨水, 肆无忌惮地晕染开, 张牙舞爪着朝他席卷包围而来。

    裴厌辞胸口有些憋闷, 呼吸不由急促了几分。

    “督、督公大人……”方才那位寺丞忐忑不安地开口, 但又不知接下来该说甚, 脑子一片空白。

    门外又传来一声笑音。

    “里面是关着哪位不听话的小东西么。”

    “啊, 是, 嗯,这个……”方才还和裴厌辞打官腔的的寺丞大人此刻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棠溪追此刻眼眸一片黑沉, 照不进一丝光亮, 只余一片空洞洞的死气。

    他提防着、紧张着、不信任着,不愿见自己。

    呵。

    “走吧。”督公大人终于发话。

    裴厌辞见那黑影动了动, 蓦地, 他的手心传来两下冰凉的轻点。

    棠溪追的手指在他的掌心飞快地点了两下。

    他愕然抬头, 黑影已经远离,渐渐从白纱糊就的门上褪离。

    一群人的脚步声由近及远,消失在门外。

    过了许久, 裴厌辞再次从小洞上望去,外面空一人。

    寺丞很快来了,带着满脑子的冷汗, 口气冷淡了许多。

    “看这雨一时半会儿也下不了,大人还是快快离去,以免被淋了一身。”

    “大人受惊了。”裴厌辞走近,暗暗塞给他一笔银子。

    寺丞面色缓和了些,擦擦脑门上的汗,道:“今日之事……”

    “大人只管放心。”裴厌辞道。\/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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