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求我平安替他比完球赛就行。相反,你是神策军将军,不能输。现在只是将后果的影响降到最低,没有逃避责任这么严重。”
倘若输了,别说重回边关,他连眼下坐着的位子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因为他们的对手,代表的是大熙。
“行。”彭楚琅咬牙应下,心里又觉得推他出去背锅委实有些不厚道,拱手道,“彭某欠你一个人情。”
“好说。”裴厌辞并不在意这个。
他所说内部的敌人,不是那两个,而是彭楚琅。
不到这种即将惨败的时刻,队伍中的指挥权压根轮不到他。
彭楚琅将另外两人迅速召集过来,当面宣布接下来的时间听裴厌辞的指挥。
两人虽然诧异,但好歹也嗅出了彭楚琅接下来要开始浑水摸鱼的姿态,一时不由也有些怏怏,也就随他了。
几人的交头接耳不过片刻的功夫,队伍之间的权力中心就交接完成。
球再次被抛向半空,上个球是戚澜那边的人击中,这回轮到他们击球。哪想到孙茂刚将球击给彭楚琅,半空杀出一杆,硬生生将球道换了个方向,直接朝戚澜而去。
后者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一路策马疾驰,少年健韧挺拔的身子如一柄风吹过的修竹,弯腰旋扭一击,球裹挟着飞扬的尘土,急速朝球洞而去。
眼看又要进洞,网前突兀地出现了一个人。
齐淼想要拦截这颗球,拼尽全力挥出,情急之下竟然挥了个空。错力之下,身子一歪,刚好脑门被球击中。
“唉呀——”
“齐淼!”其他三人连忙拍马赶近。
齐淼一手捂着脑袋,一手仍死死抓着缰绳,不让自己掉下马,再抬起头来时,鲜血从额头顺着眼角鼻梁往下淌,看起来可怖的很。
“淼淼!”讲武榭上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男人声,接着传来骚动,隐约听见内侍尖细的嗓音喊“来人,靖国公晕倒了”。
“你先下去,让替补姜小将军上。”裴厌辞道。
姜逸虽然之前没接触过击鞠,但这种比赛规则简单,更多的是靠武力和灵活的身形技巧,只要是能力出众的武将都能很快成为击鞠好手。
齐淼摇头,卷起袖子擦干脸上躺下的血和汗,“还有半个时辰,我可以坚持。”
说着,他撕了一角衣袍,缠在额头上绑紧。
“继续吧。”齐淼痛得龇牙,还是骂了句脏话,眼里血性也被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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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就算要输,总不能输得那么难看吧。彭将军,你都是上过战场的人,怎么这时候当起逃兵了,不到最后一刻,谁晓得输赢胜负。”
他就是气不过,看不惯戚澜的嚣张样。
彭楚琅眼里闪过羞愧,还未等他说话,裴厌辞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球要来了。彭将军,你做先锋,齐郎将,你依然在周围游走,随时支援,随时截球。”
“好。”齐淼铿锵有力道。
孙茂欲言又止,看着三人,嘴角刚泛起一丝不屑的冷笑,立刻被裴厌辞的视线截胡。
他脸色顿时有些僵硬,干咳一声,正要随彭楚琅而去,缰绳突兀地伸过来一只裹着纱布的手。
“谁的命令?郑清来?”与皇帝直属的北衙禁军不同,南衙禁军受丞相府管辖和调度,准确地说,郑相可以命令他们。
“还是被公主收买了?”裴厌辞又提出一个可能,观察着他脸上的变化,微微一笑,“原来真是郑相。”
想来昨日他们赢了两场,郑清来察觉到了甚。
自己都提前放了这么多迷雾,努力让他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这人还是小心谨慎,不给他任何翻身的机会啊。
“要么乖乖配合我,要么甚也别做,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裴厌辞目光森寒,帝皇气势瞬间将他碾压个彻底。
孙茂浑身颤抖,一时不知道该说甚好,有一瞬间,他想要立刻下马跪倒在地。
有时候跪地是一种臣服,更是一种逃避。
避开那双令人肝胆俱寒的眸子。
就在他这个念头刚生起的时候,缰绳处的手已经松开,裴厌辞已经离开。
孙茂暗暗松了一口气。
连彭楚琅都没有看出来,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性子本就急躁,这回只不过显得更加急躁罢了,有时候将球打到队友那侧时,只不过对手恰好也在能接的位置。做得如此隐蔽,在战况如此紧迫逼急的情况下,他到底怎么瞧出端倪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方才心头那抹寒凉久久挥之不去,他不敢再动手脚。
但另一边是郑相的吩咐,他也不能不遵从。
裴厌辞看出了他的消极怠慢,不再管他,掰掰发僵的手指,目光坚定地看着对面四人。
得幸于棠溪追传授给他的武功,让他体质大大加强,身形也灵巧许多。
但不够。
他要赢。
不管做甚,他都没有输的时候。
对面的戚澜明显也有相同的想法。
黑马与枣红马交错的瞬间,戚澜露出一抹不屑。
“你和太子是甚关系?”
两根球杖相交,互不相让,球在急促的马蹄间滚动,一时僵持在原地。
“你管得有点多了。”裴厌辞道。
“你的名额原本是我的。”戚澜道,“你靠着不可告人的关系上位,还不许别人说?”
“既然你都晓得,还问我做甚。”裴厌辞轻笑,球杖灵巧一挑,成功抢到了球,“多此一举。”
黑马的后臀撞向枣红马,裴厌辞身下坐骑吃痛地哀叫一声,他整个身形左右晃了一下,差点被马给甩了下去。
粗粝的缰绳在手上又缠了几圈,一只脚死死绞住马镫,他暗暗咬牙,再次飞身跨坐在马背上,朝戚澜追赶而去。
戚澜已经将球击到半场,眼看后边来了人,直接将球击向球洞。
却见半路杀出个己方队友,见球要过来,急忙调转马头,球还是碰到了马首上,蹭了个边后,球速急剧下降,晃晃悠悠滚落到地上。
那个队友眼看球落地,又急忙挥杖,打算继续击球进洞,齐淼却早就看准了时机,一杆截球,带了几下,成功将球击进洞里。
“我击进去了!”齐淼满脸地不可置信,遥遥喊道,“老爹,你儿子赢了一球!”
讲武榭上,刚醒来的靖国公又激动地昏了过去。
“怎么回事?”戚澜揪住那个挡路的队友。
他们都是临时组队,虽然就属他年龄最小,因他能力强,之前配合得都不错,从来没有抢球的事情发生。
“我也不知道。”那队友也说不清楚。
方才他是看裴厌辞想要过来拦球,于是他过来拦住他,不知怎么的,他反而成了碍事的人了。
戚澜没多说甚,继续拍马追求。
一颗球还可以说是意外,但是一连几颗球都是因为队友的碍事导致对方夺球成功,这就显得蹊跷了。
讲武榭和看台上的气氛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激动和热烈。
从彭楚琅那队最开始的赢球,以为稳操胜券,到后来大比分落下,心情逐渐跌落谷底,悲愤交加,气得浑身颤抖,没想到最后半个时辰向死而生,裴厌辞他们每击进一颗球,全场的便响起热烈的欢呼声。
看着场中始终沉着应对、指挥有度的身影,顾九倾冷寂的心越发狂跳得厉害。
那是他的人!
裴厌辞脸上的每滴汗都是最耀眼的星子,折射着最璀璨的光芒,落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里。
“好——”全场再次欢呼起来。
“追平了!”
“真没想到,拉这么大比分的情况下还能平。”
“还剩多少时间了?”
“半刻钟不到。”
“不会是平局吧。”
“平局倒还好了,你没看到那个姓戚的,已经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了。”
“彭将军他们看起来体力不支了。”
在场众人的心再次揪了起来。
场上,戚澜对方才的接连失球毫不气馁,最多只是追平而已,还有半刻钟,足够他再打一球的了。
虽然可惜压倒性赢得胜利,但多一颗球也是胜利。
“我看出你的把戏了。”戚澜眼里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我也看出你们的破绽了。”他对裴厌辞道,球杖下的球朝着孙茂的方向击去。
从裴厌辞开始指挥他们开始,对方一直只有三个人在疲于奔命,剩下的那个人虽然也在四处防守抵挡己方的攻击,拖住了一两个人,但始终动作被动。
也就是说,这个人与他们的心并不合。
球场上瞬息万变,他琢磨观察了很久,这才让他发现了这个端倪。
戚澜双眼微眯,对着裴厌辞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
裴厌辞也对他微微一笑,大喝道:“彭将军!”
彭楚琅在关键时候比戚澜的队友更早截下了那颗球,一击,稳稳地落尽球洞中。
“时辰到——”
一声惊天锣声响起,众人才在方才的最后一击中回神。
戚澜愣在了马上,遥遥看到球洞后被球网罩住的球上下弹跳了两下。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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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满是不可置信。
裴厌辞骑着枣红马,悠闲地从他面前经过。见他回神看过来,目光微睨,漫不经心地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挑衅的浅笑。
戚澜拿起手里的球杖挥向他。
千钧一发之际,他脑海里智回归,球杖生生停在裴厌辞的耳畔。
端午后的风拂过,裴厌辞额前的碎发飘起,轻轻抚摸着满是创痕斑斓的杖体。
“澜儿。”皇帝大喝,“不得放肆。”
威严的一声,足以让场内所有人噤声。
戚澜鼻翼翕张,不甘不愿地收回手。
裴厌辞悠悠一笑,调转马头离开。
戚澜目光阴鸷地看着枣红马上的孤瘦背影,猛地将球杖摔在地上。
————
讲武榭上一片欢声笑语。
随着内侍叫了一声“陛下,获胜的四人来了”,周围的说笑才渐渐止息。
裴厌辞走在最前面,带着三名队友昂首走进讲武榭中。
顾九倾欣慰地看着他,脸色虽然依旧冷锐,心中早已涌起思绪万千。
那是他的仆,他的人,从此以后,也将是他的男妾,他要好好呵护的人。
原来他是这么优秀,有如此的多面,只要是他在的地方,就像落身于光芒万丈之中,让人惊艳得挪不开眼。
一时间,他内心深处的自卑情绪随之汹涌而出,几乎要将他折磨得窒息。
他想到了自己的冷宫弃子身份,想到了他无凭无势任由那些人欺辱的样子,他能拥有如此万众瞩目的人吗?
随着进来的脚步愈发地近,裴厌辞漠然的视线划过王家家主身旁闭眼念经的王灵澈,拧眉沉思的五皇子顾万崇,妩媚动人的顾越芊,一连哀怨不服的戚澜,郑相,崔相,右边皇后身旁的顾九倾,又看向左边的棠溪追,目光微微一顿,笑了一下,这才看向中间,大宇至高无上的掌权者。
帝王,顾鸿聿。
棠溪追和顾九倾看着他撇向自己的眼神,心里不由一突。
有一瞬间,他们都有一种感觉。
握在手里逗弄的鸟儿,即将飞逃出他们的掌心了。
“拜见陛下。”裴厌辞三人齐齐跪地行礼。
“无需多礼,起来吧。”皇帝心情很好,脸上止不住地笑,“今年你们夺魁,说吧,要何赏赐?”
三人都看向了裴厌辞。
他没开口,他们不会开口。
“陛下,小人有一事相求。”裴厌辞不卑不亢道,“小人是太子府中的一名官奴,听旁人说,家人在小人幼年时便已经西去,如今小人孤家孤人一个,前段时日还因伤失忆,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世。”
“你想寻回自己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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