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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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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陛下,小人想讨陛下一个恩典,让小人重回良籍。”

    皇帝沉默了一下。

    官奴几乎没有在没翻案的情况下赦免其奴籍。所谓国仇家恨,一族之倾覆不可能不让人怀恨在心,上位者也忌惮着,万一他们得了良籍,日后改头换面手握政权,翻案是小,找当初定罪之人报仇是大。

    皇帝瞥了眼旁边的顾九倾,“你府上的人你清楚,他怎么好端端的就失忆了?”

    顾九倾不敢隐瞒,惶恐道:“之前扼鹭监在祥庆酒楼抓言论偏激的书生,不料起了打斗,误伤了儿臣府上这个下人。”

    族人早就西去,孤家寡人一个,还失忆了,裴厌辞的话语都在给他传递一个信息——他没有任何威胁能力。

    “今儿个是个大喜的日子。”皇帝道,他好久没有这般畅怀,没有看过这样一场酣畅淋漓的击鞠赛,挥了挥手,“小事一桩,朕允了,即日起,你就恢复良籍身份。”

    “多谢陛下。”裴厌辞跪地谢恩,掌心火辣辣地痛意,脚踝刺骨钻心的疼痛,终究换来了值得这一切的一句赦免。

    “小人还有一事,请陛下答应。”裴厌辞直起身,目光坦然地看向皇帝,“小人晓得获胜者一人可获得一个赏,小人斗胆,前日在击鞠场惊马时救下了殿下,可否找陛下再讨一个赏。”

    皇帝哈哈大笑起来,“朕喜欢你这性格,行,有功自当赏,你想要甚?”

    开口之前,裴厌辞先是看了眼郑清来,而后深情地看向顾九倾。

    郑清来被他这一眼看得心中狂跳,面色肃然起来。

    这小子要搞幺蛾子。

    不管裴厌辞此刻嘴里说出有关顾九倾的任何事情,都将是对他几年心血的一次沉重打击。

    蓦地,他察觉到裴厌辞纤白的手指提了提身前的领口,似在欲盖弥彰地遮掩。

    接着,裴厌辞意味深长而得意地看着他。

    他明明白白接收到了这人眼里传达出的讯号。

    你劝太子只允诺我男妾名号,我这就给自己求来侧妃之位,甚至王妃男君也不是不行,我可是与他有了夫妻之实。

    有一瞬间,他察觉到了一股危机感。

    这人自以为是、感天动地的爱情,会将他,郑家,皇后,太子,甚至包括裴厌辞自己,都推入万劫不复的悬崖。

    蠢货!

    愚不可及的蠢货!

    “陛下。”电光火石间,郑清来从一旁站了出来。

    “郑相,你有何话,待朕赏完再说。”皇帝道。

    “陛下,这位裴家儿郎是太子殿下府上的仆从,一直与殿下情同手足,今次见到他在击鞠场上大战身手,是乃大才一枚。臣今儿个也想沾沾陛下福将的喜气,收他为义子。”

    “哈哈,你呀你,说你老狐狸你还不信,论招揽人才,数你下手最快,现在连朕瞧上的好苗子都要被你抢去了。”

    郑清来忙慌张开口,“陛下,臣绝计不敢……”

    “行了,玩笑话而已,你就是小心。”皇帝今日明显很开心,浑不在意道,“你多了个儿子,朕哪里有阻拦的道,刚好给裴卿多一门喜。”

    “多谢陛下,多谢、”裴厌辞笑着看向郑清来,“义父。”

    郑清来嘴角的笑意僵住了。

    这一刻,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算计了。

    裴厌辞想要的,从来不是简单地恢复良籍——那样还是白身,一切从头来过,他怎么可能甘心。

    他谋的,就是一个世家子的身份。

    顾九倾逼他当男妾,倘若失去端午这次机会,他将永远困在后院的一亩三分地中。

    棠溪追拿假身份与他合作互换,可只要他还有一天用着那个假身份,他就要受制于棠溪追一日,永远低他一等。

    看似对他好的两个选择,怎么比得过他自己的选择。

    棠溪追依旧一袭红衣,坐在御座下首,神色莫名。

    惨白得毫无血色的指腹在轻轻捻着,似乎在感受着握在手里断了风筝的线,又似乎在回味,已经逃脱出笼的鸟儿最后残留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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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宁五年五月初八,大陶帝王裴厌辞突兀出现在世人眼里,因为击鞠赛的成功,大宇皇帝初时许以他国子监闲职……从这一天起,大宇繁华的美梦被击碎,一个两百多年的王朝开始走向他的终点,并在湿腐溃败的残躯中孕育出一个更加伟大的盛世王朝。

    ——《大陶梦始考》

    ****

    殿前阶下,裴厌辞坐在那里,小心翼翼地撕开手心的纱布。

    之前的伤痂早已磨破,伤口在之后比赛的对抗中溃烂愈发大,流出血水和黄脓又干燥,如此反复下,手上的纱布早已和伤口黏连在一起。

    随着纱布的撕开,他也痛得皱起了眉。

    在讲武榭中说出那般话,他一时无路可去了。

    毋离也不知死哪儿去了,让他拿个伤药都这么磨蹭。

    他心里腹诽着,眼角余光乍然瞥见一抹红。

    缓缓抬头,一人悄无声息地飘到他眼前。

    “你就逞强吧。”幽幽怨怨又无可奈何的声音响起。

    那人捉了他的手,如同是受伤的小兽一般,将他手上的污血舔舐干净。

    第72章 上任 你是裴厌辞裴大人?

    古木阴阴六月凉, 幽花藉藉四时香。

    务本坊北抵皇城,西邻兴道坊,南北阔约三百五十步, 东西长约四百五十步, 其西部的国子监面积就占据了半坊之地,与进奏院及众多官员住宅为邻, 其间还能看到不少古今名人留下墨宝碑林。

    卯时初, 一道年轻的身影出现在国子监门口。

    那人身穿月白色万福字竹纹圆领绸衫, 领口露出靛蓝色一角内衬, 一头乌缎长发拿青玉刻松石卷云小冠半束着, 一双偃月眸子谦谦温润, 清雅矜贵, 细探之下藏锋敛锷, 宿星列卫, 具骨秀神丰之态,若朝阳之云霞。

    一个身着白衫的年轻人腋下夹着几本书匆匆往国子监大门走去, 不慎撞到了人, 书卷撒了一地。

    “怎么走路的,也不晓得看着点。”那人恼得收拾地上的书卷。

    “这位学生, 方才是你从后面撞了我。”裴厌辞道, 在好几个匆忙进去的白衣监生中, 突兀地掺杂了一抹黑影。

    熟人。

    戚澜头顶和鬓角精心编了两三个辫子纹路,后半截头发与脑袋后的一齐高高束着,拿黑色绸巾绑紧。一袭修身的黑色长袍在关节处嵌着崭新的皮革, 腰间还配着皮质白玉环金丝蹀躞,一路叮当,身后还跟着四五个同是黑衣的侍卫, 看起来像是要去国子监找人打架的,但国子监这种地方,明显不太可能。

    裴厌辞不禁好奇他来这地方做甚。

    戚澜明显也看到裴厌辞了,乌黑的眼珠子往他的方向滑了一下,又转回去,目不斜视,径直穿过他身边,进了国子监。

    “你若不挡道,本少爷会撞着你?”那白衣监生大怒,说着就要揪着他的领子,一只手紧握成拳,抬起就要挥向他的脸。

    裴厌辞身形微动,练过武的身子比那酒囊饭袋不知灵敏多少,那人连他衣角都碰不到。

    “还敢躲?”那人不服气道,“你给本少爷等着!”说着就要冲进国子监找帮手。

    才刚到门口,就又撞了刚从里面快步出来的人。

    那人身着深绿色常服,一脸威严肃穆,瘦削的身形笔直异常,仿佛戒尺成了精似的。

    “站住,”他拦下了人,“见师长不问安,不行礼,徐度,你的书白念了?”

    “方司业,你来得正好,帮我看着那人,别让他跑了。”徐度把自己的书塞给他,边跑边警告道,“要是跑了,我让我爹削了你的职。”

    说完不待方清都回答,人整个跑没影儿了。

    他只好走向裴厌辞,替徐度赔礼。

    “方司业不必多礼,裴某今日是来赴任的。”

    方清都板肃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愕然,接着怀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你是裴厌辞裴大人?”

    “是。”

    显然对方没料到他这么年轻。

    “随我来。”

    裴厌辞感觉到这人在听到他的身份后态度顿时有所转变。

    沉默了大半段路,裴厌辞见他一副不想人的模样,以为不会与他搭话,突然听他问了句。

    “你今年几岁了?”

    “十七了。”

    方清都眉头皱得更深,眉心的两道褶子仿佛被砸了一斧子似的,留下两道深深的刻痕。

    “你就是郑相的义子?”他将“义子”两个字咬得很重。

    “是。”

    “难怪了。”

    他先一步迈进门槛,遥遥指着屋里一个人道:“把委任文书交给他。”

    裴厌辞依言走到那边,拿出委任文书和身份证明。

    那位博士看了裴厌辞,又似乎不相信般,再三看了文书,道:“你就是那位新到任的国子监司业?”

    “是。”

    “想必文采斐然,天纵奇才,得陛下看重。”博士惊叹道。

    “那没有,今年端午时节赢了击鞠赛。”裴厌辞笑道,浑不在意那人惊讶后露出的轻蔑。

    清流文人自视甚高,在他们看来,皇帝喜欢击鞠是玩物丧志的表现,依靠几场击鞠赛就能轻易拿到六品官职,是他们所不屑的事情。

    对裴厌辞这人自然看轻了几分。

    这恐怕也是郑清来特意将他安排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依靠救下顾九倾的恩情,裴厌辞一个多月前在皇帝面前要一个恩典,郑清来误以为他会开口要求一个太子侧君的位子,直接说要认他为义子,如此一来,他就是顾九倾名义上的表兄弟,皇帝怎么也不能让违背常论一事出自他口。

    等看到裴厌辞得逞了的表情,他才恍然,之前种种,都是这小子误导他的。

    他掉以轻心了。

    皇帝也大约明白过来裴厌辞的心思,吩咐了一句郑清来,“都认义子了,你就费点心,与崔涯一同商量下,如此良才,可不能埋没了。”

    得大宇皇帝亲自任命的一般都是三品以上的要职,他一般不轻易开口赐予官职。由丞相任命的都是三品以下、五品以上的官职。三省六部则拟五品以下百官职位。

    皇帝不是让六部,而是让两位丞相亲自拟,可能见郑清来刚认了义子,顺口的一句话,也可能是当时当地心情愉悦,下意识想给个不错的官职,没意识到后续问题产生的影响。

    之前击鞠赛赢了的人原本就有一官半职在身,升迁一两个位子大家都开心。放在一个白身身上,一场击鞠赛就给封个五品官,让他出走于皇城与中央官署之间,这未免也太不像话了,只会在史书上贻笑大方。之后皇帝若回过味来,察觉这事不妥,自然是他们两个为此事担责。

    最后两位丞相琢磨着皇帝的意思,给裴厌辞定下了国子监司业这个六品官职。

    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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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品官在安京满地都是,司业这个职位说是国子监祭酒的副官,但整个国子监在大宇其实并无太多实权,更加不会惹人注目。当然,六品放在外面却已经是好些人的毕生所求,又显得皇恩浩荡。

    二来,之后皇帝若回过味来,觉察出自己下的命令不妥,晓得他们在兜着,自然不会怪罪他们俩甚,反而觉得这事办的好;若皇帝觉得他们阳奉阴违,下令让他们亲自来办,就是要给裴厌辞高官厚禄的意思,他们也有由——合适的位子暂时没了,而国子监祭酒年逾花甲,即将致仕,他们将裴厌辞安排在副手的位子上,好好锻炼一段时间,等祭酒大人致仕,他自然能升上去。

    郑清来和崔涯两相合计,几句话就让吏部出了个文书,将人丢到这里来了。

    裴厌辞原本也没想到自己能得个六品官。

    看来顾九倾太妄自菲薄了,皇帝明显挺担心他的。

    在国子监交完委任文书后,会有专门的职官为他撰写甲历,不日各相关衙署会将誊抄的甲历送至各处甲库封存,日后每年考核、升迁,那份甲历将跟着他一辈子。

    门口原本方司业站的地方只有一名监生,方司业一声招呼没打就不见了踪影。

    那名监生带他去了日常办公的地方,顺便介绍这里的情况。

    等他嘴里的话停下了,裴厌辞也到了地方,那名监生马不停蹄地告辞离开,生怕多跟他待一会儿。

    教舍里除了他之外还有几个博士,看起来都很忙碌,几个人瞧见了他这张新面孔,也没多问,打量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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