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独受自己招式反噬晕了过去,所以没再发生打斗。
但琼光君的思维仍有一瞬的滞涩,眼前似乎还残存着刚才水晶球炸开时那瞬的场景。
身体像进入某种自动运行的模式。
他脸色还是冷的,动作却很果断,又运灵力要再施个瞬移术回去。
然而还不等法术生效,
就听见身后传来薄夜温和的声音:“等等。”
琼光君手指僵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施法。
他和薄夜师徒这些年,对薄夜一直是极为尊敬的,即使性格寡淡话也很少,但从平日行为也能看出几分敬重。
这还是头一回他对薄夜的话置若罔闻。
但紧接着,
就感觉到一阵不轻不重的威压压下来。
随即,瞬移的法术就被薄夜强行终止。
琼光君终于转头看向薄夜,他运转灵力,直接开始反抗薄夜的禁锢。
两人之间的气氛竟有点剑拔弩张感,
好像有尖锐的怒气沉默着刺向薄夜,无声却无法忽视。
薄夜很平和,但这不代表他不强势,
只不过他就连强硬起来也是不疾不徐的,宛若白雪微风,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
就像此刻,他感知到琼光君的怒气和不满,但依旧以温和的姿态压制琼光君,语气平静:“现在去找她也没有用。”
他徐徐解释:“你是得仙缘者,也碰过水晶球。还记得当时的场面吗?”
季慎之当年触碰水晶球后,水晶球虽没碎,但那些灵力也逆行冲击着他。
他那时有一种濒死感,好像灵魂都要被抽离,甚至连身体都无法动弹。
是后来薄夜在他身上结了师徒印,他才恢复正常。
师徒印是师徒之间结了灵契的证明,在徒弟承受致命危机时,师父会替代徒弟承受一部分。
当日薄夜和季慎之结师徒印之前,归元宗其他长老也尝试过这招,但都无果。
至今也无人知道为什么只有薄夜的师徒印对他有效。
现在水晶球碎裂,但无论如何,那道灵力也确实冲击着裴朝朝,
她或许也和他当年一样,正体验着那种濒死感。
琼光君想起当时的场景,眼眸低垂着:“你和她——”
你和她要结师徒契?
……是的。
琼光君后知后觉想起来薄夜口中“可爱的孩子”。
薄夜今天来看测灵根,本身就是为她来的,师徒灵契本来就是要结的。
他捏了下指尖,嘴唇动了动,想问薄夜和裴朝朝是什么时候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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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但看见薄夜身侧那道护身符,心里又有了答案。
闹翻那天,
隔着树丛看见她身边的人影,还有她对着空气说的那句回礼。
琼光君最终什么话都没问出来。
他突然感到荒谬。
她泰然自若地当着他的面,把他送的东西当垃圾扔出去,实则却是把他的心意转手赠给一个隐身的人。
这样追溯回去,那天她突然尖叫发疯,也是故意的,不过是因为他和江独当时都在逼问她,她一碗水端不平,所以借此来打断那个话题罢了。
他向来敏锐,这时候,她行为之中种种被略过的异样都再次浮现出来,把她人畜无害的、天真柔软的面具撕开一角裂痕,终于露出她性格里的一点底色。
他哪里还能看不出她是一直在装,一直戴着面具。
她嘴里怕是都没几句真话。
好!
真是好得很,裴朝朝!
那护身符被薄夜的衣角遮盖住,琼光君目光就落在薄夜的衣角处。
戾气在心里成倍增长,他几乎要发笑,也不知道具体该笑什么。
大概是他的目光实在怨毒,
薄夜手指轻动,把那护身符摘下来,无奈笑道:“这护身符——”
他顿了顿,语气包容:“她还是个孩子,虽顽劣些,但心思不坏。不要同她置气。”
琼光君眼睫颤了颤,良久笑了声,意味不明道:“顽劣?看来师尊很了解她。”
他向来冷淡,很少有这样尖锐刻薄的姿态。
薄夜道:“无妨,带回来好好教养就是了。总归她碰了水晶球,被里面的灵力压着,我就算为救人也要与她结师徒印,没有见死不救的道。”
薄夜确实不会看着旁人在自己面前受苦。
某种意义上,今天这个情况,当事人换做是别人,薄夜也会结师徒印。
但对裴朝朝就只是不想见死不救吗?
琼光君眼梢微抬,没说话。
他以前不会这样阴暗极端,想法几近于病态,可是近来这样尖酸的念头时时缠绕他,他竟意外地发现,或许自己骨子里就是扭曲又病态的。
只是表面上那层冷硬的冰不曾被凿开,甚至连他自己都没窥见过其下阴冷的暗流。
那一边,
薄夜又询问他的意见,语气温和:“你若是生她气,不想看见她,我就单独教养她,不让你与她碰面就是了。”
琼光君眼皮一跳。
他心里的毒汁要拼命压制住才不会溢出来,酸溜溜地想,凭什么?
薄夜提起她的时候凭什么用这样亲昵的语气?
怎么都是他认识她更早,是他把她带回的归元宗。
他才应该是她最亲近的人,现在见不见面,哪里轮得到薄夜说呢?
这想法如同藤蔓,在心底疯长出阴暗的枝条。
琼光君掀了掀眼皮子,表情克制得很好,恢复了平时冰冷寡淡的模样:“师尊多虑了,我不会和她置气。”
他道:“她体质孱弱,恐怕等不了太久。”
她体质孱弱,被这样强烈的灵力摧折太久,是真的会死。
他不知道为什么看破她的虚假面具后还会担心她的死活,但心口像是被人攥着,酸涩酸涩地疼,混合着那些阴暗情绪,让人难以辨别出具体感受。
于是他只能忽略这情绪,心里告诉自己,只是怕她死了,他没法报复回去。
要救她,要她活着,日后才能和她清清楚楚算一算她蒙骗他这笔帐。
他垂眼掩去眼底暗色,不动声色催促薄夜:“结印吧。”
*
那厢薄夜和琼光君准备给裴朝朝结师徒印,
这厢裴朝朝却根本没被所谓的灵力压到濒死。
她对此早有准备,把水晶球中灵力带来的部分伤害转嫁到自己留在天界的那缕灵息上,又和那缕灵息切断了链接,所以到现在依旧行动自如,除了受了些伤之外,没再受到别的影响。
这一边,
她和白辞打直球,直接把他心里那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念头说出来,白辞向来高傲,这时候整个人就像应激了一样。
他瞬间变了脸色,要把手收回来。
结果裴朝朝脸上微笑的表情没变,姿t?势也没变,又道:“开玩笑的。我当然知道长老是为了不食言才要亲手帮我治伤。刚才的玩笑长老不会当真吧?”
她收放自如,好像真的只是开了个小玩笑,说了些无心的玩笑话。
这个时候如果白辞再收手,反应过激,则会显得他像是真有那个意思。
白辞额角青筋猛跳,最终怄气似的没收回手,捏着她的指尖给她输灵力疗伤,低声骂:“不知好歹的东西。”
他察觉到她体内依旧没有灵根,之前一闪而过的疑点这时候才又回到脑中。
他声音因病有些飘渺,居高临下地提问:“你一个毫无灵根的凡人,如何改了我的命线的?”
能切断白辞的命线,是因为神仙玉里有一缕白辞的灵力,被逆行的天地灵气送到天界。
命簿只掌管凡人命局,但这缕灵力到了天界,被命簿感知到,则把他的身份混淆成神仙,所以他的命簿自动销毁,他属于凡人的命线就断了。
这些东西没必要和白辞解释,
裴朝朝装傻,把手往外扯,虚弱道:“长老您医术真的好吗,为什么说帮我治伤,我现在还是很疼。”
白辞眼睛眯了眯:“不愿意说?”
他扯扯唇,倒没有逼问,但又盘问道:“那是怎么知道我想断命线的?”
裴朝朝知道白辞想断命线,是因为她能从自己的命簿中感应到她情劫的大致信息。
她这一世命数中有三道情劫,
三个都是当时随着她跳轮回道的神君,除了琼光君外,白策也是她的情劫之一。
当时追杀她的人太多,所以她不知道白策是天上哪位神君,但感应到他在人间身份是白辞的亲弟弟,和白辞命线相通,却经常被白辞凌虐。
通过这些信息,足以推断出白辞厌恶白策,
以白辞这性格,怎么可能不想切断命线?
她和几位情劫的命数都有交集,现在断了白辞的命线,白策的命数也随之改变,这则导致了连锁反应,让她和另外几位情劫的命数全部乱套,最后互相影响、恶性循环。
没猜错的话,她的命簿估计都整本烧掉了,其他和她相关的人,命簿应该也有不同程度的损毁。
裴朝朝想到这,心情还不错,手指抵着唇笑了下。
她依旧没回答白辞,反客为主地又开始偷换概念:“仔细想想,是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帮长老您得偿所愿。”
裴朝朝最初只是打算碰一碰水晶球,引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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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逆流,让昆仑镜出一点小故障;后来拿了神仙玉和白辞的灵力,才能让昆仑镜坏得更彻底,像现在这样直接炸开,还搅乱了所有人既定的命数。
虽然出发点不是为了帮白辞,但最终确实也帮到他了,那哪有做好事不留名的道?
那一边白辞闻言,冷笑反问:“是吗?”
裴朝朝无辜道:“嗯,不然我一个毫无灵根的凡人碰这个水晶球,图什么呢?”
白辞眼皮跳了下,等她继续说,这女人的脸皮和城墙一样厚,他倒要看看她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他安静地盯着她,没发现自己的耐心出奇地好,以前碰见这种情况早就转身走了。
裴朝朝继续说:“这样想的话,其实长老给我治伤是应该的。您现在只是在做本就该做的事,又如何能算是和我交换呢?”
现在事情闹得有点大,天界那边也不能善了。
之前天界人无法察觉转生阵里她封印的异常,也是因为她提早切断了和自己灵息的链接,把灵息覆回了封印上,伪造出封印没动的假象。
但现在司命肯定已经猜出她恢复记忆了,正想办法补救。
她得先下手为强,把司命能制裁她的路都堵死,但这样的话,还需要从白辞那拿点东西。
她微笑道:“或许您该给我些别的东西。”
白辞没被她这番偷换概念的说辞带进去,他讥笑:“贪得无厌。”
裴朝朝莞尔:“我们下等人是这样的。”
她根本不在意白辞会不会被这番说辞带进去,她本身就没想着要把他绕进去,于是也没再补什么话,静静等他接话。
她知道他会答应,剧痛来临下意识攥住她的手时,他就已经输了。
那一边,
白辞审视她半晌,觉得她这副模样真是面目可憎,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却说着贪婪的话。
他心里唾弃着,又觉得下等人应这样,即使一张脸再无辜,骨子里的劣根性也无法遮掩,骨缝里透露出来的低贱气味就足够令人作呕。
白辞指尖轻轻在膝盖上叩了叩,
他想,这样的下等人,言而无信是常态,之前要他给她治伤,现在又出尔反尔,向他要别的。
那以后呢?应该也还会得寸进尺,找他要更多更多。
这次答应她,或许就会被她缠上。
这样的人杀了是最干净的。
可是——
脑子条分明地分析着利弊,选好了最简单的道路,
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
最终他出声问:“要什么?”
她还能要什么?
法器?钱财?灵丹妙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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