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朝朝就挖出几株稍微成熟一些的药苗,将幼苗拢在衣衫里,然后用了个瞬移术,直接回了司命宫。
她太会操控人的情绪,给了赵息烛几天好日子过,要收回的时候也是慢慢的,现在给他的好脸色就少了,不像前几天那样经常对着他笑,高高兴兴和他说话。她态度的变化不至于微妙,能让赵息烛清晰地感觉到,然而又不至于大到让赵息烛立刻笃定她前阵子就是在做戏,心里一点都没他。
这样介于微妙和突兀之间的态度转变,最能逼人发疯,让人觉得她好像变了,但又好像能为她的变化找到借口,然后开始琢磨她到底变没变。这样反复的拉扯可以消耗掉人所有的精力和期待,由此变得惴惴不安,患得患失。
这样缓慢地收回之前的好,像用生锈的钝刀子割肉,让痛意叠加起来,连绵不绝,一下比一下更疼。
这远远比干脆利落的一刀令人痛苦。
赵息烛看她就这样瞬移走了,眼睫颤了下。
他感觉她就像很讨厌他,讨厌到完全不想和他呆在一起一样。
但怎么可能呢。
昨天前天还好好的,没道突然讨厌他。
别的都不提,她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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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他,怎么可能帮他采药?
赵息烛突然烦躁起来,烦躁到心口在发酸,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他刻意不去想裴朝朝的本性,不去想她有多会操控人心,她都失忆了,以往再会操控人心,现在也没动机。
或许是他刚才不分青红皂白,传音阴阳怪气她,惹她生气了。
赵息烛想了半天,太阳穴都开始突突跳了。
感应到裴朝朝已经回了司命宫,他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也用了个瞬移术,跟着回去了。
*
裴朝朝回到司命宫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个离寝殿近,又不容易被发现的房间。
她现在恢复记忆了,知道自己以前给薄夜布下的囚禁阵法要怎么运作,于是她略略施法,正式启动了那囚禁阵法,将范围圈定在了这小房间里。紧接着,薄夜就出现在了房间里,像被她隔空瞬移过来了,他还是晕倒的姿态,区别不过是从倒在布满枯叶杂草的野地上变成了倒在房间里干净的地面上。
裴朝朝愿意帮他采药疗伤就已经是看在他还有用的份上了,不可能帮他清,于是把人瞬移过来以后,又把房t?间门一关,就兜着一袖子的药苗走了。
她采回来的药苗都是相对来说长得成熟一些的,现在还没药效,还要种个十天半月的才行,所以她都是连着根采的,准备带回来移植。
司命宫里就有种灵植的地方,裴朝朝把药苗带过去,准备种。
这时候。
赵息烛也瞬移回来了。
她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快帮我找个花盆来,我要把这些药苗移植进去。”
她使唤他使唤得心安得,就好像刚才一言不发就瞬移回来的事情不存在一样。好像她根本没生气,也根本没不他,就只因为往怀里拢了不少药苗,来不及再说别的话,所以先回来了。
她态度太捉摸不定,像一把铡刀悬在头顶,不知道它会不会落下,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落下。
赵息烛沉默了一瞬,有点昏昏沉沉的错觉,去帮她搬来几个花盆。
他搬花盆的时候,突然没头没尾和她说:“我把你带回来的菜苗烫死了。”
裴朝朝一顿,思索了一会,才想起来他说的菜苗是什么——
前几天她敷衍他,说去采药,其实每天都带杂草回来,偶尔还薅两把地里的野菜。他生气了要和他发作,她就随口搪塞两句,然后他们一起把那株野菜菜苗移植进了花盆里。
如果他不提,
她已经忘记这菜苗的事情了。
裴朝朝一时间没明白他为什么要提菜苗的事,于是掀起眼皮瞧他,没出声,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赵息烛反而没话说了。
他就是想看看她会不会生气,想试探一下她的情绪,但看见她对此毫无波澜,他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烦闷感。
他扯扯唇,走到她旁边,从她怀里拿了几株药苗,迅速结束这个话题:“没什么,看着我干什么,好好移植你的药——”
话没说完,他话音突然停住了。
裴朝朝还等他继续说呢,他却不出声了,眼睛盯着她的脖子看。
她微微侧目,眼睛看不见自己的脖子,但视线落在自己左肩的一瞬间,她突然想起来——
从昼在她左侧的脖颈上,留了一个咬痕。
赵息烛现在盯着她左侧脖颈,就是在看那枚咬痕。
第123章 他要告诉她 他怀孕了
裴朝朝的不对劲其实很明显。
出去的三个时辰, 突然冷却的态度,还有脖颈上的红色咬痕。
这三点里任意拎出两点来,都足够去论证她在外面和别人发生过什么, 相反,要论证她安安分分毫无异常, 才是难上加难。
前不久赵息烛才一边暴跳如雷地烫死花盆里的菜苗, 一边下定决心不再给她找由, 不再自欺欺人,
但眼下,
他视线落在她脖颈处,也不知道脑子里是想了些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想, 盯着那红痕看了好久, 才开口说话:“你脖子上是什么。”
没有暴跳如雷。
反倒是很冷静地问了一句。
声音很冷,冷到给人一种连周围空气都跟着降温冻结的错觉。
如果这时候有旁人在,可能会被吓到连话都不敢说了。
赵息烛这人平时都是一副散漫模样, 表情大多时候也是含笑的, 只不过他脸上的笑并不会给人那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只会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因为根本无法从他的表情分辨出他的心情和想法, 只会觉得危险散漫, 好像他下一秒就会突然变脸,动一动手指就能掐死眼前的人。
他是个喜怒无常的主,所以让人感到恐惧。
但他要是真的发怒了,也是会表现出来的,通常是掀桌子或者突然暴起伤人,或者叫手下把人拖出去处了。
从来没有哪次是像现在这样的, 面无表情,也不发怒,却好像所有情绪都压着。
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很吓人。
裴朝朝和他认识这么久的时间,以前也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她能感觉到他很生气,但这份愤怒里似乎还压着别的情绪,好像是他自己的两种情绪在疯狂拉扯。
她却也不怕,毕竟她平时最喜欢把人往疯了逼,看见他这样,她反而觉得兴奋,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脖子,指尖精准落在那枚咬痕上摩挲,然后抬了抬下巴,生怕他看不清那咬痕似的,问他:“你说这个吗?”
挑衅似的。
赵息烛太阳穴跳了跳,声音又冷了一度:“你自己也知道。”
裴朝朝说:“别人咬的。”
她话说得很直白,很真诚,一点没有撒谎的样子,甚至她的眼睛还看着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写满了兴味,好像期待他的反应。她应该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她在说,她的脖子被其他人咬了,留下了咬痕。
她当着他的面说这些话,这样看着他,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这些话有多残忍,像一把刀子往他心口戳,他连呼吸都觉得发疼,鼻腔里的空气好像都带了血腥味。可她知道,赵息烛对上她的目光,觉得她就是故意等着看他难受,他狼狈的样子能取悦她。
他掩住唇,低头咳嗽了声,垂着眼想。
她故意这么说的。
她一定是故意的,编的,想看他伤心,因为她这个人很恶劣,骨子里就是恶劣的,失忆了也改不了本性。
对。
她就是这样恶劣的一个人,
她眼睛里写满兴味,想看他伤心,所以故意在外面停留那么久,故意对他态度忽冷忽热,故意在脖子上弄出个咬痕又和他说这种话,为的就是让他难过,以此来满足她的恶趣味。
赵息烛想到这,突然笑出声来了,
他本应该咄咄逼人地质问她,是谁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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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咬痕,然而他却没有问。他把药苗放在花盆里,然后伸长手臂,把她拉进怀里,又紧紧将她抱住。
随后他靠近她,用了个治愈的咒术把那枚咬痕治愈,不过短短一眨眼间,她脖颈上的皮肤就愈合如初,白皙细润,看不出一点那咬痕存在过的痕迹。但这还不够,他又用了清洁的咒术,把之前有咬痕的那片皮肤反复清洗,最后才低下头,凑在她脖颈上,一下又一下地亲吻那块皮肤,动作和力道都非常轻柔,反反复复了好一会,然后又突然发疯了一样咬住她脖颈。
动作突然,又粗暴,力道一下加深。
裴朝朝措不及防被咬了一下,闷哼了声,反手想打他一耳光,然而这姿势不大方便扇他巴掌,她手是反过来的,伸过去后根本就没有打人的发力空间了,所以她动作顿了顿,最终手腕用力,推了下他的脸。
赵息烛被推了一下,但他不动,仍然贴着她,
他呼吸很沉很缓,没什么欲/望的气息,看见她脖颈被咬破皮了,渗出血丝,他又垂下头,把血丝一点点舔掉。
舌尖柔软湿润,落在伤口,有点刺痛,又带着痒意。
这举动仍然是没什么欲/望气息的,反倒有点像护食的狗,或者是什么动物,一遍一遍舔舐她,试图在她身上留下气息,留下印记,就只是一个单纯的留印记的行为。
他唇一下下落在那儿,连名带姓叫她:“裴朝朝。”
他说:“这个玩笑不好笑。”
他低声说着,也注意到自己没质问她,刚才的咬痕是谁留下的。
很快,他自己给了自己答案。
他不问是因为没必要问,她有修为,要伪造出来一个咬痕很简单,他认定了这是她为了看他伤心自己弄出来的痕迹,所以不用问。
他不曾想过的是——
有时候,不问并不是因为笃信,也可能是因为恐惧,害怕得到的答案是不能承受的。
他先前之所以可以暴跳如雷,可以烫死那株菜苗,甚至可以想着给她摆脸色,等她回来哄他,这些都不过是因为有恃无恐罢了。
可这段关系像一座摇摇欲坠的老旧危楼,并不稳固,甚至在四面漏风,可能轻轻踹一脚就会崩塌,或者随意抽掉一根木头、一片瓦,就会土崩瓦解。
等意识到这一点,那些作闹的底气被抽走,他就再也不敢闹了,因为再闹一闹,这段关系就真的崩塌了。
或许逼问,会从她嘴里听见别的名字,他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
赵息烛没意识到这些,
他没想过,自己这样高傲的人其实才是弯着腰,曲着膝,苦苦维系这段关系的人。
他只是欲盖弥彰地和她说,这个玩笑不好笑。
短短一句话就给那个咬痕下了定义,将它定义成她自导自演的恶作剧。
裴朝朝看了他一眼t?,目光里似乎有点嘲讽。
赵息烛挪开眼,避开她目光,又在她脖颈上咬了一下。
牙印叠在他之前咬出来的痕迹上,将那痕迹加深。
裴朝朝一而再再而三被他咬,也是忍无可忍了,直接转过身,一抬手就想赏他一耳光。
赵息烛在她巴掌落下来之前攥住了她的手腕。
他舔掉唇角的血迹,扯出个笑:“打我干什么。你这么喜欢咬痕,我给你留一个真的。”
裴朝朝也和他假笑:“行。”
赵息烛盯着她。
她摸摸那咬痕,又说:“你属狗的。”
大致猜到赵息烛的想法,感觉他是想自欺欺人,她觉得也没什么必要再顶着那个咬痕在他面前晃。哪怕要钝刀子割肉,也得适可而止,要让他难受,就得适时给他一点希望,等他被这希望治愈的时候再给他一棒子,循环往复,才能让这刀子割得足够深足够疼,让他足够痛苦。
折磨人么,她懂,一下就把人踢进深渊里,一点希望也不给,反而没那么痛了。
她想到这,又把药苗拿起来,塞进他手里:“咬够了吗,咬够了帮我把药苗种了。”
她说:“你有没有办法让这药苗长得快一点?”
赵息烛还真有办法。
他是这幻境的主人,自然也可以控制幻境里植物的生长速度,但是——
“为什么要让它们长快一点?”他问她。
裴朝朝说:“给你治伤。”
她又给了他一点希望,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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