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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2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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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染,你做的?不会……是你偷偷让王妈代劳的吧?”

    秋末染眉头轻皱一下,似乎在表达抗议。

    上眼皮垂下的一瞬,睫毛扫过深咖色泪痣,他不着日晒的肌肤让眼下的乌青分外明显。

    好硕大的两个黑眼圈。

    半山的风吹乱少年的短发,他左手也在夏初浅眼皮下摊开讨要奖励,声音莫名沙哑:“我做的,送浅浅。浅浅能看看我对我笑笑再给我牛奶糖了吗?”

    练了整整一晚,所以说得格外流畅。

    左手的拇指和食指还缠一圈创口贴。

    夏初浅怔然,心脏兀然有种失重的感觉。

    她小心地捏起他掌心中的银杏书签,轻如蝉翼的小手工,竟有了沉厚的分量。

    “就这么想要牛奶糖呀……”夏初浅小声嘀咕,异样的滋味从心房蔓延到喉咙,让她发出的音色生涩,“昨晚……没睡吗?一直在做书签?一直在练习说话?”

    少年如实点头。

    其实他半小时前才完成那枚书签。

    他今天的打扮甚至都略显草率,本就没打理的头发被风吹得更为凌乱,面色疲惫,一看就缺觉了。

    夏初浅心脏砰砰乱跳,问:“癫痫呢?有发作吗?”

    微微颔首,秋末染诚实地比出数字“2”。

    无奈又心疼的情绪裹挟心脏,夏初浅低叹:“乱来……”

    秋末染则两根食指并拢,隔空比在她润圆的唇珠之上,往两旁画弧线。

    他最想让她对他笑一下。

    心里的触动忽然更深,夏初浅根本笑不出来,但还是牵起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

    她注视着秋末染问:“放心吧,我今天带了牛奶糖过来,小染想要几颗?”

    少年伸指头比“1”。

    他不贪心,要一颗就够了。

    银杏叶片、剪刀、冷裱膜等工具还铺开一桌,没有收起来,桌腿旁的垃圾桶塞满银杏残片。

    夏初浅走到两只飘着的气球前,拉下其中一只的绳子,递给紧跟在她身后的秋末染,柔声说:“小染,试一下把细绳系在我的手腕上。”

    上次他无法独立完成这个精细动作,在她的协助下才勉强系了个丑丑的死结。

    而这次,少年的手指头明显灵活了一些,虽然动作依旧很慢,细绳在他手中还脱落了好几次,但没有夏初浅的帮助,他也独自系好了。

    “两颗。”夏初浅出声。

    他乱蓬蓬的头发立一根呆毛,配上又困又懵的表情,活脱脱人偶店里漂亮的呆娃娃。

    她朝他举起双手击掌:“小染,奖励你两颗牛奶糖!”

    嘴角荡开明媚的笑,她发自内心为他开心。

    少年嘴唇的线条依然笔直,瞳仁闪亮如浮光跃金,大手轻轻拍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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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掌。

    回到桌前坐下,夏初浅关切道:“你需不需要补觉?要不你今天休息,我明天再来?”

    秋末染摇摇头。

    他又不说话了。

    眉头不禁蹙起,夏初浅双手交握搁在桌面上,身子前倾:“你怎么不讲话了?嗓子不舒服吗?”

    秋末染翻找出他们之前常用来交流的笔记本,执笔画下一个对话气泡框,写:【要练很久才能说流利,我说得磕磕巴巴的浅浅会不开心。】

    他又写,修长的手指将本子旋转一百八十度,推给她看:【我想让浅浅开心。】

    心里的某根弦蓦地被轻弹细拨,夏初浅莫名觉得今日房间的地暖开太足了。

    “我没有不开心。我来,就是陪你做各种练习、提高生活和交流技能的。你在我面前不用隐藏,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我陪你去做,请你完全信任我。”

    他点点头。

    “好啦,不说这个了。”夏初浅把椅子搬到秋末染旁边,两人肩并肩坐着。

    她侧身示意他看她的脸:“我们做一些简单的面部、口部、舌部运动,让肌肉保持松弛的同时提高弹性,这样,你说话的时候不会那么紧绷。”

    她做示范,口型标准地说出ɑ、o、e、i、u、ü。

    不沾粉黛的脸像大师笔下流连忘返的水墨画,素雅婉娈,细眉杏眼,每个表情都鲜活可人。

    少年抓了抓左心口,有点痒,听话地依样而为。

    可他嘴巴张得很小,唇周以外的肌肉似乎全被封印住了。

    他平日里表情淡到几不可察。

    三个月了,除了眉头偶尔微微皱一皱、给过她一个诡异的微笑和一个可以忽略不计的笑容之外,再无更多,夏初浅合理怀疑他还面瘫。

    她指尖去感受他的口周肌。

    触感柔软,弹性十足,筋膜层没有问题。

    她试着轻轻牵引他的嘴角上扬,松解紧张的肌肉筋脉,捏住他的两颊,语带鼓励:“小染,你现在用力吸吮你两边的脸,让脸颊凹入,做十次。”

    少年乖乖照做。

    一臂之隔,黑亮的双眼专心凝视她,夏初浅对视一眼,又像昨天那样低头回避。

    三次做完,她刚要抬头,少年突然俯身用额头碰她的额头,蜻蜓点水般浅尝辄止。

    温热痕迹却在肌肤刻下烙印。

    ……啊啊啊啊啊!

    他又开始了!

    似在进行一项探索,秋末染碰完后带着些期待地问:“浅浅,可以,吗?”

    “不可以!!!”秋末染的脸颊顿时变成了烫手山芋,夏初浅嗖地撤回手。

    真像被烫到了似的,她疯狂甩手,桃红色从耳根漫至脸颊:“这些都是很亲密的举动,你不能随便对异性做!拥抱、背后抱、搂腰、捂脸、碰额头……都不行!”

    少年早已记在心里了,浅浅说不可以做的他以后都不做。

    他暖融的手掌紧接着覆盖上她的发顶,小心翼翼地揉几下,没问可不可以,因为上次是可以的。

    夏初浅:“……”

    早知道第一次就说不行制止他了!

    夏初浅屁股贴着椅子面往后挪,退到安全距离。

    面颊隐隐发烫,她说话竟有些结巴:“你你你继续练习!吮吸脸颊做十遍,鼓胀脸颊做十遍,舌头顶住门牙,从硬颚移动到软颚做十遍……”

    布置完任务,她看着秋末染垂眸做练习。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双眼半阖,羽睫直落落地在黑眼圈上投下密实的阴影。

    慢慢地,他似乎累了,面部动作的幅度愈来愈微小……

    脖颈的支撑力骤然消失,他脑袋一垂,上身前扑,直直地要正脸往小方桌上砸!

    夏初浅吓得窜了起来!

    她一下子护住秋末染的头,将他揽进怀里。

    少年遁入沉眠,清浅平稳的呼吸声和地暖热气交融缠绵,清秀侧脸紧贴她的衣衫。

    三十几个小时没睡,他太困了。

    想起那次,他从未知的噩梦中惊醒后抓伤了她,她不怕同样的事再次上演,只希望他今天做个美梦。

    她扶着他,把他轻柔地安顿在桌前趴着,去床头拿了一个软枕垫在他的脸下,再将两只胳膊安放在他的两颊两边,尽量让他睡得舒服一些。

    他左手的创口贴卷边了,夏初浅去床头柜的抽屉找出几片,撕去旧的,换上新的。

    原来除了包创口贴出血的几处,还有好些较浅的伤痕,笨笨的手控制不好剪刀,斩断叶片再划伤手指。

    她拿一条小毯子给他披上,在纸上留言:【小染,我回去啦。你做的银杏书签超级漂亮,我很喜欢!以后我教你折纸,折一枚银杏书签,这个很难哦,你慢慢学,不许再这样熬夜通宵,不然不给你奖励!

    做精细手工的过程也是训练你收放注意力的过程,慢慢练习,能提高你的阈值,以后哪怕很专注,也不会引发癫痫。等你能一次性折出一个完整精致的银杏书签,就离康复不远了,或者说,你在我这里就能“毕业”了!

    洗完澡记得换创口贴。今天的治疗用时二十三分钟,剩下的一小时三十七分钟,我给你补上,日子你来定。你好好休息

    ,我们明天见!】

    洋洋洒洒写下一大段。

    把笔记本放桌面显眼的位置,留两颗牛奶糖在本子上,她看着秋末染蓬乱的碎发,伸手撸了两下。

    第三下时停住。

    夏初浅瞳孔不安地震荡,明明上次摸的时候心里稳如泰山,眼下竟莫名纷乱。

    咻地抽回手,她轻悄悄退出房间。

    *

    徐庆河出差回来,夏初浅第一时间去办公室找他。

    对秋末染第一阶段的治疗画下句点,她把治疗成果用文件形式汇报给徐庆河。

    这三个月她以建立联结、培养信任为主,并坦言了自己的顾虑。

    徐庆河翻看夏初浅条理分明的报告,厚厚一沓,他脸上难掩惊讶之色。

    见效如此之快、如此之显著,或许早就应该安排没什么章法可言的新鸟去?

    太循规蹈矩、太遵从经验的治疗方式真的不适合秋末染?

    当然,徐庆河明白,这更功归于夏初浅本人的性格。

    她具有一种沉静的力量。

    “移情和反移情不是罪过。”徐庆河合上报告,“有时候甚至是好事。”

    徐庆河直言:“我不赞同一旦发现来访者对自己产生好感就当即停止咨询。透过移情,我们能更好地剖析来访者,毕竟深埋在心底的话只能对依赖的人说。”

    移情和反移情,都不少见。

    “小夏,你缺乏经验,相对容易被来访者的情绪牵着鼻子走。你可以告诉秋末染这是心理治疗过程中正常的现象,不是健康良性的爱,是一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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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代偿’,随着咨询关系结束,这种感情会淡去会彻底消失。”

    徐庆河吹开瓷杯中漂浮的茶叶:“处理要有策略,你不要任其肆意发展就好。”

    夏初浅忖量:“徐教授,那……给秋末染找个专业的语言康复师是不是更好呢?我只负责心理咨询,这样不必每天都和秋末染见面。”

    一般的心理咨询隔几天进行一次,但秋末染是特例。

    前期需要强干预让他习惯夏初浅的存在,所以他们每天见面,后期强化他的语言,语言一天不练就生疏,还得天天见,这无形中加大了移情与反移情的风险。

    “好,语言康复师的事我会跟秋家商量。”

    确实,夏初浅大学辅修过听力与语言康复学专业的课程,但毕竟非科班,专业度欠缺。

    “小夏,不同于抑郁症或精神分裂这类心理疾病,自闭症对于感情的认知和普通人不同。”徐庆河话头转换,“对一部电影的爱是爱,对玩具的爱是爱,对某个人的爱也是爱,但在自闭症患者看来,这三种爱并没有太大不同。”

    “情亲也好,友情也罢,爱情亦然,一直是自闭症患者的最薄弱项,很少有人能把一份亲密关系长期经营下去,因为他们对于爱的认知太特别,就像来自于另一个星球的人,有他们独到的逻辑和定义。”

    “甚至不少阿斯伯格患者恋爱结婚生子都只是为了模仿普通人的人生轨迹,把孩子抚养到成年就离婚,十几年的朝夕相处都培养不出感情。所以……”

    “所以?”夏初浅追问。

    “所以,你不用瞻前顾后。”时差还没倒过来,徐庆河捏捏困乏的肩颈,“秋末染对你的喜欢是依赖,是新鲜感,或许也算友谊。他要真对你产生了男女之爱,那我可要谢谢你再好好研究一番了。”

    徐庆河也并非全无忧虑,说罢,他语气转为严肃:“及时同步秋末染的进展给我。小夏,你把握好分寸,管理好自己的情感,如果实在为难,随时可以终止,我说过,我尊重你的想法,决定权在你手里。”

    某种异样的情愫盘亘在夏初浅心尖。

    听徐庆河客观分析后得出,秋末染对爱情绝缘,她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如释重负,而是感到遗憾,但杂糅的思维得以松动,也算松口气。

    “在语康师的事敲定之前,你继续负责秋末染的咨询和语言康复。”

    她说话也爱点头了:“徐教授,我知道了。”

    第18章 住院 可明天是她的生日……

    夏初浅从办公室出来, 安雅偷闲拉着她进到茶水间。

    “浅浅,三个月喽,小少爷怎么样啦?”安雅眉飞色舞盼着新鲜八卦, “不用跟我聊治疗细节,患者隐私必须保密,跟我聊聊他的日常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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