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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2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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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我哪里知道呀,我和他又不住一起。”夏初浅冲一杯速溶咖啡端手里,倚上矮柜,“他的生活应该很简单,吃饭,睡觉, 做治疗, 画迷宫,发呆……”

    掰着手指细数, 夏初浅扭头看着安雅眨眨眼:“没了, 大概就这些活动吧。”

    安雅砸吧嘴, 确实有够单调乏味的, 她一边搅拌杯里的咖啡一边呐呐地说:“不过, 自闭症患者大多那样啦, 恢复的好一些的能出去玩……对了,浅浅。”

    她肩膀碰一下夏初浅的肩,抬眉饶有兴致地问:“小少爷现在能出门了吗?”

    “还不能。”夏初浅盯着液面微微波荡的咖啡,抿一口, 对他的惋惜融于口中的苦涩之中,“雅雅,我其实挺心疼他的,聪明有钱帅气温良的男孩子, 却只能天天窝在屋子里。”

    “他十九岁,如果过正常生活的话在读大一,上课,运动,谈恋爱,打游戏,参加社团,去全世界旅行……”

    他本该过这样的生活,对世界充满憧憬与探索欲。

    而不是对外界的人和物视之为异物,将自己封锁。

    “不过这样的生活也活得好好的,不是吗?”安雅捏捏夏初浅肤若凝脂的脸,“你最有发言权。你刚才说的几样,除了上课,你哪一样做过?我看你们精神层面挺搭的,都过得单纯又无聊,乐趣都不在大众娱乐上。”

    夏初浅不置可否。

    而后,安雅和夏初浅并肩相靠,望着天花板碎碎念:“俗话说得好,心疼男人是遭殃的开始!这世界上悲惨的人多了去了,不要心疼小少爷。浅浅,你懂的,一旦心疼患者,就很容易在做咨询的时候投入个人感情。”

    “我知道。”本就繁杂的情绪突然又添一份怔忡,夏初浅硬生生把还挺烫的咖啡一口气灌下去,“雅雅,我去图书馆看书,中午就不一起吃饭啦。”

    “哎!急什么!”安雅逮住开溜的夏初浅,“浅浅,你明天打算怎么过呀?”

    “怎么过?”夏初浅一时被问蒙。

    “天呐,夏初浅!”安雅哀嚎,就差翻白眼了,叫嚷着提醒道,“你是不是忘记了明天是你的生日!金子一样闪闪发光的二十二岁的生日啊!”

    夏初浅发怔:“……”

    她每天都过的一样,的确忘看日历了,耸肩笑笑:“中午和雅雅吃大餐,其余时间正常过。走啦!”

    *

    徐庆河的话让夏初浅的心绪镇定不少。

    她回到了最初的状态,很自然地和秋末染对视、对话、触碰,该说说、该笑笑。

    细细想来,她除了担任他的咨询师,还肩负语言康复师、手工老师,甚至精神伙伴的角色,小孩难免对她多些热情和依恋,是她过度反应了。

    做完每日的面口舌肌肉训练和精细化动作训练,差不多就到下午茶休憩时间。

    夏初浅从二楼尽头的洗手间出来,秋末染在斜前方等她,这似乎成了他的习惯。

    他正拿一张杏黄色的方形小纸片练习。

    纸片还没他的手掌大,修长的手指不气馁地一遍遍驯服纸片,光秃秃的指甲在压折痕时略略烧痛。

    他没听她的,还是把指甲剪很短。

    上翻下压,折折叠叠,却最多只能将其对折两次,再多一次,纸片就会不受控地从他手中脱落。

    更精巧的折法他更是应付不来。

    “还在练习呀?”夏初浅小跑过去。

    秋末染看着她点点头,边折边跟在她身后,迈小步迁就她的步伐开始每日“游行”。

    第二阶段的治疗,夏初浅计划循序渐进地带秋末染出门,从他的卧室到其他房间,从别墅内到别墅外,从他的一亩田地到无边大千世界。

    首先,就是每天带他逛一逛一楼和二楼,在他相对陌生的屋子里待十几分钟,且不许他缩在墙角。

    起初,他表现出了明显的焦虑不安,严重的时候,涔涔冷汗打湿鬓边细发。

    但他很听她的话,说不让避去墙角就不去。

    咬牙强忍,紧攥的拳头骨节泛白,直直站在房间一处,等僵硬的身体逐渐回温,再跟着她在屋里兜圈,去慢慢接受不同于他空荡又素淡的房间的布置陈设。

    现在,他已经可以自如进出一二楼的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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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房间了。

    “小染,今天要去三楼吗?”

    楼梯口,夏初浅指着楼上,仰头问秋末染。

    刘世培告知夏初浅,秋许明明年开春前都不会再来别墅,请她安心工作。

    上次秋许明的神出鬼没,秋家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刘世培如果提前知晓一定会通知夏初浅暂时不要过来。

    但这别墅毕竟是秋许明的资产,他想什么时候回来,以怎样的方式出场,不容他人置喙。

    秋末染没有立即回应夏初浅,似乎有些踌躇。

    末了,他点了点头。

    三楼的布局和二楼基本无异,只有秋许明偶尔回来住这层,大理石瓷砖地面和窗台一尘不染,不像空置了许久,估计吩咐了人好生打扫。

    有间房与众不同,装了智能电子锁。

    锁盘干干净净,没一枚指纹,不知从没打开过,还是谁不想留下痕迹让他人猜测。

    夏初浅跳过这间房间,往前走。

    身后的少年迟迟没跟上来,她回头,看到他垂眸站在那扇上锁的门前。

    近来连绵不断的秋雨终于歇了一天,蓝天如洗,阳光穿透玻璃照在他的脊背。

    似被回忆拽去了从前,他眸光有些涣散,周身镀金边,像一副陈旧的金框画。

    “小染,怎么了?”夏初浅折回去。

    秋末染默然摇头,表情平静如常。

    主人上了锁的屋子,不是金库所在地,就是藏着什么不得了的机密,夏初浅懂得分寸,不会多问什么,她拽着秋末染的衣袖,拉他来到窗台边。

    楼下,小花园支起了塑料温棚,抵御低温。

    本该枯萎凋零的花草依旧存活着,色泽比不过春夏娇艳,但冬季将至,已经很难得了。

    夏初浅使劲儿扒着窗户往下看,兴致勃勃:“小染,你喜欢小花园吗?想不想去看看?”

    少年明眸骤缩,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他双手撑着窗台大口喘气。

    夏初浅赶忙让秋末染跟着她做深呼吸,不晓得他这是心理因素还是癫痫前兆,她还掐住了他的人中。

    两分钟后,他呼吸平顺下来。

    他虚弱地额头抵上窗玻璃,透过塑料罩子看,花草依稀变形,仿佛一个恒久不变的虚境。

    无心再折的小纸片捏在手心,他眼眸暗似被风吹灭的油灯:“浅浅,想,去吗?”

    清澈的音色此时微哑。

    端倪很明显了,小花园是他害怕触及的地方,或许,这就是让伤口经年溃烂的脓点。

    她有些不忍心揭开他的伤疤,但这就是她来此的目的。

    拍拍他的手背,她语气轻柔温暖:“小染,对痛苦进行暴露我才有机会帮助你,帮助你脱敏,帮助你接纳。”

    “我打个比方,就像中医按摩,痛则不通,痛是因为某处淤堵了,你告诉我哪里痛,我帮你一点点疏通。”

    对上少年阴雾氤氲的眼睛,夏初浅诚挚邀请:“和我一起去小花园吧?”

    咬咬下唇,秋末染似在下决心,许久都没回答。

    *

    回到二楼卧室,夏初浅拿起手机看时间,看到一连串狂轰乱炸的未接来电。

    居然是董童打来的。

    那次“扔U盘”闹了矛盾,董童对她的态度更爱答不理了,在家都讲不了几句话,他也几乎不打电话给她,突然打这么多通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夏初浅看一眼方桌对面的秋末染,他刚拿起《小王子》,正在翻昨天读到的那一页。

    她飞快地打字发给董童:【我在给患者做治疗,怎么了吗?】

    书页唰唰翻动的声音在她耳边盘旋,很快,少年轻唤:“我,要读了,浅浅。”

    可她却被董童传来的文字霸占了注意力:【我妈住院了,就为了给你修窗户把腿摔断了。】

    负罪感涌上心头,夏初浅打字的手不住颤抖:【哪家医院?】

    董童发定位过来,缀一句:【快点来,都是你害的。】

    “浅浅?”

    秋末染的又一次呼唤把夏初浅的神绪拉了回来。

    她嘴巴微张,眼珠子慌乱地左转右转,从椅子上蹭地站起来,拿起外套和包,心火直烧:“小染,我家里出了点事,我必须马上赶过去……”

    闻言,秋末染举着书也站了起来。

    她送他的银杏书签夹在书页,荡悠悠掉在地板上。

    “抱歉啊,真的很抱歉!今天不够的时间我下次补上!”语间,夏初浅已经走到了卧室门口,头也不回地说,“我会跟刘管家解释清楚的。”

    没有下句。

    没有“明天见”了。

    秋末染快步追上去拉住夏初浅的衣袖,眉间浮起急色:“浅浅,明天,来吗?”

    夏初浅不想给小孩虚假的希望,如实说:“我阿姨摔断腿了,住院不能没人照顾,我得请假几天。”

    “几天?”

    “现在不好说,我会联系刘管家的。”

    “可,明天……”

    看着夏初浅急到发白的嘴唇,杏眼里溢满担忧,懂事的少年最终松开手。

    可明天是她的生日……

    他捡起掉落在地的书签,走到落地窗前。

    前院,刘世培喊来方朋,夏初浅着急地钻进车里,很快,黑色卡宴沿着林荫路消失不见。

    少年收回视线,垂眸看手中的书,他往前翻页,翻到小王子风情万种、娇弱多疑又虚荣带刺的红玫瑰。

    他在红玫瑰旁边画下一朵玫瑰,花萼染成绿色,花瓣没上色,瓣瓣纯白。

    再画一个罩子,为它遮挡冷风吹。

    *

    夏初浅火急火燎赶去住院部,李小萍躺在病床上,左脚裹着厚厚的石膏,悬空吊起。

    董童戴着黑口罩黑鸭舌帽,坐在床旁边的小方凳上,望向夏初浅的眼神加倍阴沉。

    “李阿姨!”夏初浅一把握住李小萍的手,愧疚溢于言表,“你干嘛去修窗户呀!我在窗户缝里塞了海绵条,已经不漏风了,房间不冷了,李阿姨你……”

    她喉头哽咽,极轻地摸了摸李小萍缠成粽子的腿:“摔成这样怎么办啊?多疼呀!医生怎么说?伤哪里了?严不严重?会不会留后遗症?”

    “没事儿,浅浅,阿姨就是轻微骨裂。阿童夸张死了,瞧把我们浅浅吓唬的。”李小萍回握住夏初浅的手,有些强颜欢笑,“医生说住三五天回家养着就行,不打紧。倒是你啊,窗户坏了都不跟阿姨讲,太见外了!”

    “还是阿童关心你,他跟我说的呢!唉,都怪阿姨没能耐,没赚钱的本事,请不起师傅换窗框,自己修吧,又笨手笨脚,爬个梯子都能脚滑摔下来,这么简单一点小事儿都办不好,净给你们添麻烦。”

    李小萍唉声叹气,眼角泛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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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话,听得夏初浅心口堵得慌,她连忙摇头:“李阿姨,你别这么说……”

    “唉,阿姨当初信誓旦旦对你爸妈承诺,一定照顾好你,你看看阿姨就爱说大话,连个像样的卧室都给不了我们浅浅。”李小萍打断,说着说着,声泪俱下,“浅浅啊,你别嫌弃阿姨家。你知道阿姨一直都把你当亲女儿一样对待,把能给的、最好的都给我们浅浅……”

    听着李小萍滔滔不绝的声情并茂,熟悉的窒息感如凶猛洪水淹没夏初浅。

    她怎会不知李小萍一个单亲母亲,拉扯她和董童两个人长大有多么艰辛不易?

    甚至,李小萍年轻时,有过三两个男人不介意她离婚追求她,他们可以接受董童,但接受不了没有血缘关系的她,被她这个拖油瓶拖累,李小萍没有再婚。

    她感恩李小萍收养了她,没让她孤苦伶仃。

    可大山般的负疚感一直重压她,年龄越大越粉身碎骨,尤其是下定了那个决心后。

    *

    六点多,夏初浅下楼去医院食堂打饭。

    董童起身要走,听了一下午李小萍的哭诉,他着实受够了,他讨厌母亲这样哭哭啼啼的,掉价。

    他更讨厌李小萍瞎说,他分明就没有关心夏初浅冷还是热,她房间窗户坏了的事他随口一提罢了,李小萍说得好像他故意舔夏初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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