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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蟹宴
香菱板起脸,像个严肃的老师傅,道:“哪处都不好。”
柳逸之气得牙痒痒,故意把装了南瓜仁的碗举高,道:“好歹我长得也不赖……”
香菱斜他一眼,抬手去抢那瓷碗,说:“如意长得比你还俊……再说,郎君长得俊有什麽用,绣花枕头,都是只能看不能吃的!”
柳逸之脑子动得飞快,又道:“我、我身家丰厚,够如意姑娘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的了……如意姑娘想开酒楼,我立刻就能把临江那几家二层楼的盘下来,都写在如意姑娘名下。”
说着说着,柳逸之自个儿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觉得意图是否表现得太过明显了些,显得他蓄谋已久的样子。
他拿折扇扇走面庞的燥热,犹豫一会,还是压低了声音,目光炯炯地看向香菱这个“娘家人”,期待道:“如何?”
香菱似是被引诱,剥瓜子的手逐渐慢下来,忽然一个激灵,说:“这‘身家’可是柳公子你自个儿挣出来的?”
“这……”柳逸之支吾起来,顾左右而言他,道:“是不是我自个儿挣的,有什麽打紧?”
香菱恨铁不成钢地看他一眼,说:“如意跟我说过,看郎君不能只看金银的‘财’,要看才能的‘才’!那些靠祖宗的,吃软饭的,都不能要……千金总有散尽的一日,才能却是自个儿实打实的,有了后头这个‘才’啊,不愁没有前头这个‘财’。”
香菱鹦鹉学舌了这一长串,捧着瓷碗站起来,说:“我剥完瓜子了,不陪你闲扯……柳公子,慢走不送!”
说完,像打赢一场胜仗一样,把柳逸之撇在后头,得意洋洋地举着南瓜仁和史如意献宝去了。
兴平端了一杯茉莉冰豆浆来,柳逸之啜了一小口,颇有些浑不知味,捏着手中的杯盏,忽而开口:“兴平,你觉得……本少爷怎么样?”他舔了下嘴唇,看着兴平,眼神躲躲闪闪的,难得地有几分焦虑和不自信。
兴平毫无防备地听得柳逸之这一问,双腿便是一抖,想起前几日和少爷赴宴时,同桌的几位纨绔,有带了自家豢的僮仆来的。
说是僮仆,其实便是兔儿爷,生得细皮嫩肉,脸上涂脂抹粉,作派比女郎还娇俏,上来倒酒伺候,那脚一歪,便往人怀里倒。
……可是少爷不是一脸嫌弃地把人推开了麽?!难道说,少爷看不上那些僮仆,却看上了自己不成?
兴平欲哭无泪,嗫嚅道:“少、少爷……”
柳逸之看兴平说半天都说不出什么来,烦躁地一抬折扇,道:“算了算了!”
香菱说的话虽然不中听,但如意姑娘的喜好他却是听出来了。如意姑娘能凭一双手白手起家,挣下这间食肆,他若是离了柳家,离了他娘留给他的那些积蓄,能做什么?
生长在富贵乡里的小少爷第一次思考人生大事,兴平几次想说话,都被他打断,“……先别烦我!”
兴平默默地住了嘴,默默地、不着痕迹地把自己屁股挪远了一些,一直坐到少爷斜对面的位子上,这才长呼一口气。
八月十五的晚上,在祥和斋吃蟹宴。
中秋四大佳景,一曰赏秋月、二曰食肥蟹、三曰饮黄酒、四曰待菊开,是文人雅士的小团圆。
菊是梁婆婆栽种的,从花房中捧出来,一朵一朵的赏看,竟和天上的黄月是一个颜色,婀娜多姿,千丝万缕,如广寒宫中的垂坠珠帘。
史如意从前对时令气候并无太大感觉,塑料大棚里瓜果长青,一年四季都有收获。下一场雨或没有雨,阳光曝晒或阴云密布,似乎都不会对世界万物造成多大影响。
但在这时不行,昨夜若是下了雨,今个儿果农抬来的西瓜指定不甜。
连着几日日头高照,夜里风凉,葡萄皮生出一层白霜,趁时摘下来的葡萄,最是酸甜多汁。
没有了人工的介入,万物都按其规律慢悠悠地长。史如意觉得自个儿前世就是被“揠苗助长”的那根小苗,什么都还不知道呢,就被社会催着发芽啊,往上长啊,成熟啊,收割啊……明明已经竭尽全力了,却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努力。
成为天下第一的大厨,一直是她的目标,可是达成目标之后呢?也许目的地从来都不是答案,过程才是答案。
史如意想通这一层后,做什麽都觉得有趣起来。
中秋时节,螃蟹黄满膏肥,史如意和香菱特地起个大早,搭上了去邻县的顺风车。
邻县靠太平湖,捕蟹人在港湾间设置闸门,闸用竹片编成,夜间挂上灯笼,蟹会自个儿循光爬上竹闸——好一个闸上捉蟹!一捉一个准。
“公母怎么分?看蟹脐,圆脐是母蟹,里头有黄,有子,肥的很……公的也好吃,肉很结实!”史如意用长筷把那大闸蟹翻个身,努了努嘴,指给香菱看。
那捕蟹人闻言笑了,道:“嘿,小娘子是个会吃的。”
又摇了摇竹笼,让里头大闸蟹动起来,指给她们看,说:“小娘子要挑蟹,选我家的准没错……喏,瞧见没,青背白肚,金爪黄毛,都是上品!”
史如意看着有些心动,如今大闸蟹尚不算太贵,价格略高于鲜鱼,卖四十钱一斤。
她花上半吊子钱,买了二十只,用红线捆好了,放在竹篮里,便立即出发赶回去。大闸蟹要趁活蹦乱跳的时候就上锅,死蟹吃不得,不单是对身子不好,味道也失之千里。
回到食肆,拿出刷牙子,三两下将大闸蟹洗刷干净。
炉上坐锅,往里头丢几片姜,水烧至大滚时,便蟹肚朝天放入蒸笼中,一刻过后半钟,蟹便转成了通体的红色。
所谓大简即大工,这大闸蟹如芙蓉美人,还偏得清水洗脸,才能见出至纯至美来。
那些花里花哨的烹蟹手法,蟹羹啦、面拖蟹啦、豆豉蒜蓉蟹啦、香辣蟹啦,掩去了大闸蟹原本的鲜味,画蛇添足,反而不美。
荷叶形状的盘,里头堆了白色的碎冰,红蟹放至其上,气、味丝毫不泄,锁其鲜甜爽口,让人按自个儿节奏自取自食。吃得从容不迫,聊天才能聊的畅快。
蘸汁也调好了,酱汁铺底,倒些陈年的香醋,味不至于太酸,里头搅了姜泥、棉糖。史如意用竹筷蘸一点试滋味,满意地点点头,嘿,成了!
大闸蟹一上桌,众人便迫不及待地围上来,各取一只,分“文吃”、“武吃”两派,泾渭分明。
“武派”以香菱和梁翁为首,史如意放在一边的蟹三件:锤、签、钳,她们看也不看。抓起螃蟹,“哗啦”一下掰开蟹壳,金液淌出来,若是雌蟹,还能看到里头鲜红如石榴一般的子。
用嘴巴嘬上去,把壳里的蟹汁吸得干干净净,美得长出一口气。
再“咔哒”一声,那是香菱徒手掰断蟹钳的声音。“嘎吱嘎吱”,那是梁翁嘴里咬开蟹脚的声音。
梁婆婆用锤对着蟹壳四周轻轻敲打一圈,笑话梁翁道:“老头子,你悠着点,也不怕把那两颗老牙崩掉!”又对史如意道:“看你师傅,像不像牛嚼牡丹,可不是糟蹋了这蟹?”
史如意将蟹脚在手中旋几下,扭出一小节雪白鲜嫩的蟹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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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进嘴里,笑眼弯弯道:“那这牛倒也是个会吃的!不错,不错。”
一只大闸蟹,仔细咂摸,可品出四种滋味来:大腿肉,柔韧结实,味同干贝;蟹脚肉,丝长细嫩,鲜美如银鱼;蟹身肉,洁白晶莹,满口留香;蟹黄,妙不可言,真是神仙般的享受。
石英第一次吃这大闸蟹,忙得满头大汗,但他毕竟是手艺人,很快就掌握了其中诀窍。
拿起专用的小锤子,轻轻地敲,力度正正好,把壳敲开,又不至于敲碎螯里的肉。剥开壳,螯里的肉还是完整的一大块。
石英剥好了蟹肉,并不吃,放到罗娘子的碟里。再取另一只螯,敲开壳,放到翠丫碗里。
抬袖子抹汗的功夫,石英一抬头,看到满座的人都举着酒杯和大闸蟹,笑眯眯地看着他,顿时涨红了脸。
罗娘子轻咳两声,史如意“扑哧”一下笑出来,开口解围道:“得得得,你们别盯着看,弄得人怪不好意思的——我们来行酒令,吃酒,选到谁,谁就喝,提前讲好了,不准耍赖皮哈!”
不是史如意故意劝喝,这螃蟹性寒,吃多了,便要配黄酒平衡一二。
温妈妈主动担了这替人添酒监酒的工夫,红玉用帕子抹干净手,从一边摸了写着酒筹令的筒子来,摇晃两下,嘻嘻笑道:“天灵灵,地灵灵,让我看看,是谁拔得头筹来了——”
很快筒子甩出一根筹子,众人低头一看,上头刻诗句,云:“劝君更尽一杯酒。”
史如意大乐,举起那筹子给红玉看,道:“红玉姐,还是你自个儿先自罚一杯罢!”
红玉自个儿也笑,仰头干脆地一饮而尽,又重新摇了一支筹子来,念道:“‘十七人中最少年’……最少年,当是翠丫喝!”
翠丫饮了酒,有些摇晃地接过签筒,摇了半天才摇出一支筹子,醉眼朦胧地说:“我辈岂是蓬蒿人——”翠丫沉默了一小会,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把签筒递给史如意,献宝般道:“这支筹子,最符合如意姐姐啦!”
史如意冲她遥遥一笑,也不推辞,饮尽杯中酒,随手取一根筹子出来,顿住手,支支吾吾的,闹了个大红脸。
众人当然不依,围上去,将筹子从史如意手底抢出来,香菱眼睛利得很,读道:“巫云楚雨遥相接……”她念完,眨了眨眼睛,茫然四顾,“这却是什麽意思?谁要喝啊?”
罗娘子的脸“噌”一下红透了,石英猛地咳嗽几声,把头撇到一边,东张西望,好像一副很忙的样子。
……香菱,叫你不好好到学堂念书!
史如意把脸埋在手里,手埋在桌上,好半天才想出一个委婉的说法来,声若蚊蝇,道:“同、同居者喝……”
第82章 中秋夜
云府之中。
一轮皓月当空,小花园设竹案几张,佳肴美酒,炙肉果盘,清香四溢,无不动人。
大少爷云璋一手持酒壶,一手执杯盏,自斟自饮,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闷酒。二少爷云佑端坐一旁,衣衫随风而动,人却安静得很,陪着阿兄饮酒,并不言语。
之前云老爷身子不好,云璋特意向府衙告假归乡,正巧遇上中秋,便顺理成章地在家过节,只等过了十五再返京。
嵩阳书院一派被王德忠打压,云璋仕途亦受牵连,得中进士后,初次授职便做了六科给事中,调令下来,却让他到国子监领了个闲职,心头很是郁郁。
太太曾氏扶着云老爷从小径穿过来,看他们兄弟二人默默无言地对坐吃酒,心头便是一酸。
云老爷安慰地拍拍曾氏的手,曾氏朝他笑一笑,赶忙扭过头,用帕子拭掉眼泪,整理一番面上表情,才上前嗔道:“怎麽你们哥俩净顾着吃酒?干吃酒烧心,好歹夹两块炙肉送一送。”
曾氏扫一眼竹案上几乎未动过的碟子,暗暗摇摇头。
曾氏陪房温妈妈同女儿出府后,她娘家送了新的厨房娘子来,似是她侄女曾采苓平日里爱用的。这新厨娘做吃食做得倒是十分体面,白炸春鹅、排炽羊、清撺鹿肉、红熬鸠子,样样来得。
只是体面有余,精细不足,说白了,看着是好看了,吃着味儿着实一般。
偏偏这厨房娘子又是曾氏娘家送来的,也不好将人遣了,再另外寻人,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光吃酒怎么行?曾氏琢磨片刻,忽然灵光一现,对一旁的丫环招招手,低声吩咐道:“去正屋找李嬷嬷,让她把前日得的那几盒月饼端来,要冰皮的,五仁馅的也拣几个。”
云老爷咳了几声,坐到位子上,道:“也给我倒酒来……心情不畅快,便痛痛快快饮上一场!璋哥儿,你还年轻,官场起伏是常有的事。国子监虽是清闲了些,远离风波,目前来看,未必不是个好去处。”
曾氏略皱了眉,有心相劝,随后又做罢了,只道:“官人身子刚好,吃两、三杯也就罢了。”便唤了身边伺候的珠云来斟酒。
云璋放下酒壶,自哂一笑,语气平稳地说:“父亲不用劝我,柳家退婚一事,我已经晓得了。”
珠云手下一惊,那酒液便洒了几滴出盏外,忙不迭地告罪,取了帕子来擦拭。云老爷和曾氏对视一眼,半晌,斟酌着开口道:“你知晓了?……谁说与你听的。”
云璋与京城柳府的小姐柳湘如自小便订下亲事,两家一直当作是儿女亲家在走动,聘礼都下了,本打算等云璋参加完秋闱便成婚。
哪知柳家老太爷逝世,柳小姐一守孝便是三年。
掌家人换了一代,柳家风向亦有转变,尤其是近两年,和九千岁王德忠一派似是走得极近。柳小姐的嫡亲长兄,娶的便是京兆尹张士昌的三女儿。
在张士昌以前,京兆尹这位子,十年间换了三、四位,谁来都没坐得稳当。
说到底,京兆尹管着京城里头的事,皇帝脚边,那还不是由王德忠说了算?张士昌抱得了这只大腿,很是会孝敬,搜罗到什么美人宝器都往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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