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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1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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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挨挨,虽未画人,也能想象出那份鲜活热闹劲来。

    史如意凑头过来在旁边看着,忽然灵机一动,直接接过云佑手中的笔,在右上角题下“暖阳熏人醉,冰泉沁锅鲜”这句自诌的打油诗来。

    写完,她自个儿又不好意思起来,就把纸张举起,认真吹了几下墨迹,头也不抬,故作矜持道:“如何?我这诗……可配得上你这火锅画?”

    云佑便假装思考了一会儿,放下手臂,笑意含在眼角,颔首说:“……我觉得甚好。”

    赶着即将到来的冬至节气,史如意又做了一波美食节活动,在酒楼外头插了旗幌子,又是打折又是送酒水,将人们爱凑热闹、爱贪小便宜的心理拿捏了个十成十。

    又搞什么粉墙题诗的活动,邀士子饮酒作诗,作得好诗者不仅能直接免单畅饮,还可题诗于粉壁上,留待后来者观赏。

    这招可谓是抓住了天下所有文客的心,有谁不希望自个儿写的文章出人头地,被世人评比称颂?又是在皇城根下,若是能有幸入了哪位大人物的眼,那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几番动作下来,酒楼名气一炮打响,饭点时总也座无虚席。

    史如意打从心底舒了一口气,隔天,就让阿武扛了个铜锅,自个儿亲自送到颜掌院府上。

    恰逢冬至,颜府虽人丁寥寥,来往车辆青袍却多,颜松青在嵩阳书院执教多年,说一句“桃李满天下”并不过分。

    颜松青本在书房和一群弟子论义,听见管事低声通传,严肃的面孔顿时便柔和了两分,却是少见地提前结束了会面,挥挥袖子把人都打发掉了。

    这在以前,可是从未有过的事,颜松青一生未婚娶,把书院当家,把门下徒弟当自家人对待。往往讲学起来,不论时间、地点,常常忘乎所以,兴尽而止,哪有过这样赶人的事?

    诸位弟子皆好奇,便有好事者故意磨蹭了脚步,在院子里流连。

    却见一口大铜锅被下人捧在手里,迎面而来。

    后面跟着位年轻俊俏的女郎,一身胡服,脚步轻快带风,偶遇诸位青袍学子,眸光闪动只见好奇,不见半点羞涩,发现其中有一位熟悉的面孔,便笑眯眯地行礼问好。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等史如意走进书房,立刻把潘二郎团团围住了。

    有人压低声音,挤着眼笑道:“二郎,你这可就不地道了……几时结识了这般神气的小娘子,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是啊,那小娘子得掌院如此看重,想必是沾着亲带着故的!啧啧,二郎,你可是好福气!”

    潘二郎被朋友明里暗里揶揄好一阵,虽然高兴,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喃喃道:“你们别乱说,这女郎确实是眼熟,可我在哪见过呢……铜锅……哦,我想起来了!你们知道长乐坊新开的那家火锅店不,就是比试赋诗那家。”

    好几位在场的士子都纷纷道:“略有耳闻。”

    潘二郎得意地卖了个关子,才兴高采烈道:“这女郎,好似就是那酒楼的掌柜。”

    众人先前都以为史如意是颜府亲眷,骤然听闻这个答案,不由得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好半会,才有人试探着问道:“既然行程未定,不如我们今夜就去……?”

    一下便得到了众人响应。

    颜松青也是个好吃的,对这突然冒出来的巨大铜锅接受极快,尝过味道后,还兴冲冲地让下人吩咐后厨做些馎饦来,浸到汤里吃。

    后厨见主人难得有此雅兴,十分卖力,竹匾上盛来的馎饦,光白可爱,有上翘如猫耳状,有高挑如笆斗状,宽翼如蝶翅状,灵动如鱼尾状,各色花式不一。

    史如意看得啧啧称奇,更觉出了似颜府这等名门望族的底蕴之深,便是连最简单的馎饦都要变出好几种花样来,供人美食赏玩。

    吃穿用度,无一不讲究到了极致。

    史如意今个儿早膳吃得晚,动筷不多。她今个儿来,主要是看冬至已至,想着要来陪师公吃一顿饭,算是遥尽自己对梅师傅的“弟子之谊”。

    她吃了些馎饦,便慢悠悠地喝着汤,没忘记仗着自个儿的身份便利,旁敲侧击梅师傅和颜掌院的事。

    “……如此,为何梅师傅出宫之后,您却不及时挽留她?”

    颜松青闻言,怔怔地望了史如意一眼,这才叹道:“我何尝不想留她……只是当年宛白因罪没入宫廷,我却无可奈何,已是罪大恶极,又有何颜面敢以聘礼再请她入府?”

    他苦笑一下,另存了些隐情没说,嵩阳一派早和王德忠等势大宦官正面对上,如今正是风口浪尖之时。

    梅宛白已经被家庭牵连一次,颜松青不想她再被自个儿牵连第二次。

    远走安阳,避开朝堂风波,教书育人,抚琴写字,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每每想及此,哪怕那人不在自己身边,颜松青也觉得欣慰。

    史如意摇摇头,心道,又来了,又是一个为了“大义”把人推开的家伙。

    她摇摇头,叹息说:“此言差矣。”

    颜松青愕然抬头,却见史如意一本正经,不像是在玩笑的模样,放下酒杯,脸上不自觉就带起了两分郑重来,“……这是为何?”

    史如意联想到过去云佑所作所为,由此及彼,恨铁不成钢道:“古至今来,郎君们在外头冲锋陷阵,便以为端坐家中的都是柔弱女子,凡出言便是‘为你好’,‘保护’种种……焉知这不是某种意义上的自高自傲,早早做了决定,便自作聪明地把人推远。”

    “……掌院若有心,当年可曾问过我师傅一句?”

    第107章 桑落酒

    史如意这会子不称“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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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了,一口一个颜掌院,语气疏离得很,还带着几分忿忿不平。

    颜松青神色微怔,少顷,苦涩道:“……确是不曾相问。”他深深看史如意一眼,几乎年到半百的人,这一刻却似找回了当年年少时的心情,既忐忑又期冀地小心询问道:“宛白她……可曾与你说过什麽?”

    史如意吸了口气,心道一声“果然”,板着脸说:“掌院莫非还不知我师傅的性子?似雪如梅,冷冷清清的一个人,被折断枝头,碾落香尘,哭也不见哭一声的。”

    她抿着唇,补充道:“饶是如此,我前些日子给师傅写信,她回信中还再三给我叮嘱,若是遇上难事,可来向颜掌院寻求帮助。你们二位虽是年少故交,时隔多年,却仍对对方抱有如此信赖……掌院只消细思片刻,便可知师傅待你与旁人不同。”

    颜松青眼中神色似悲似喜,身子轻抖,几乎要握不住手中杯盏。

    “宛白在信中,果然是如此说的?……可想我竟是天底下第一大蠢人来!无才无德,懦夫一个,枉费了从前相处时光。”

    史如意见颜松青如此沉痛地将自己骂了个遍,倒不好继续往人伤口撒盐,便轻声安慰道:“情之一字,多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颜师傅大家出身,矜持婉约,见掌院不提,只当你对她心怀弃厌,自不会主动上门来拜访。”

    她有心添柴加火,端起饮子尝了一口,装作若无其事道:“或许远走安阳,为的是远离京城,以免触景伤情也未可知。”

    颜松青面上悲怮神色更重,以袍遮面,不胜唏嘘,若不是史如意在场,怕是会当场淌下泪来。

    史如意便故意望向窗外,看院中苍绿竹叶,给颜松青留一些平复心情的时间。

    她想起之前云佑不告而别,一个人扛下家庭变故,怕给她添麻烦,所以故意不来找自己——这是以为她人品有多不堪?大难临头只想着各自飞。还是看轻她的能力,觉着即使来找她也无用?

    那些辗转反侧,担忧到难以入眠的日子,史如意以为已经过去了,没想到还是像根刺一样,越扎越深,钝钝的疼。

    越想越觉得气上心头,眼中也隐有泪珠打转。

    师徒二人隔着食案火锅默默无言,相对而坐,各自流泪,若此时有人进来,不知看到的会是一副多么古怪的场面。

    史如意哭了片刻,到底叹息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梅师傅入宫二十余载,出宫十余载,人生能有几个十年?我正欲托人寄信回安阳,师公若是想好了,不如修书一封交予我。”

    那颜府管事在一边伺候着,被她们情绪所感,又想到命运弄人,自家老爷孤苦这些年,到头来不知为的那般,也忍不住用袖子来拭泪。

    及至送史如意上马车时,犹眼眶半红,待史如意态度不觉较上次热切了许多。

    “包袱里是两匹子缎,老爷说不知如今流行风尚如何,倒是特意不叫人裁出成衣,让小姐爱做什么便做什么的好……

    盒子里是冬至宫中赏下的内造点心,老爷一个人哪用得完,早都嘱咐我了替小姐留着。另一个包里是些时鲜干货,也有旁人孝敬的,也有颜府自己庄子上的,小姐看着用罢。”

    史如意伸手探开帘子,听那管事细细嘱咐了半天,微红的眼角一弯,便露出了些笑意来。

    她虽然注意到了“小姐”称呼的变化,但没多放在心上,只轻轻点头道:“如此,替我多谢师公。”

    天昏暗,马车在酒楼门前缓缓停下。

    阿珍在里头望见,立刻迎出来,从史如意手中接过那大包小包,笑说:“小娘子可用过晚膳了?这回管事又给了这么多东西……掌院真真是把小娘子当自家后辈一样的疼爱呢。”

    史如意微笑着轻轻点头,先前的泪痕已经被风吹干了,但脸上还是闷闷地不舒服,便先去后头拿帕子净面。

    前堂没剩了两桌客人,但看那摆盘架势,估计是要饮到夜半,不醉不归的主。

    阿武在后院洗杯盘碗筷,翠丫用木桶从井里舀来水,爬上爬下,将柜台桌面都擦得锃光瓦亮。

    香菱正在厨间预备做自家人的晚膳,史如意见了,忙指着一边的盒子,笑说:“香菱,不必做太多,今个儿我们也享享福,尝尝宫中御厨的手艺。”

    环顾一圈皆不见人,复问道:“云佑上哪儿去了?”

    香菱早已经美滋滋地凑了过来,听见这问话,挠了挠头,说:“今个儿午后,有位郎君来找二少爷……”

    史如意听见这话,心中一紧,匆忙抬起头来,连水珠滴到衣上也顾不得,问:“哪位郎君?”

    “好像叫做刘公子……从前在安阳时,便常来酒楼的那位。”香菱想了想,犹豫着补充道。

    阿珍走过来,笑着点点头,证明了这个说法的可靠性,“确实是詹事府家的刘少公子。那时前堂人多,位子坐不下,云公子便在二楼屋里设了桌子招待他。”

    她离得近了,才看清史如意面上的神色,仓皇如惊弓之鸟,顿时收住笑容,蹙眉担忧道:“小娘子,此人可是有何不妥?”

    云佑如今住在酒楼里,做史如意的“账房先生”,将她公账私库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史如意偷乐之余,总有种大材小用、浪费人才的愧疚感。不论是当年在府里,还是在酒楼听人八卦,她都没少听云佑的事迹,什麽文曲星下凡,当代大儒萧老得意门生,指望其一鸣惊人,连中三元,有朝一日或可名垂青史的风流人物。

    可惜明珠蒙尘,恰巧被她捡到了,像做贼一般把人藏到屋里……自己也知未必能长久。

    于是一丁点动静都能让她惶恐不安。

    史如意垂头立在原地,用帕子一点一点擦干面上的水珠,这才抬起头来,强笑道:“没有的事,刘公子也是云佑的旧相识了,我只是忽然想到其他事罢了……”

    阿珍依然担忧地注视着她,史如意避开她的目光,上前几步掀开食盒,从里头拣了几样出来,放在茶盘里,让翠丫给云佑他们送过去。

    一道羊皮花丝,是将羊皮煮熟后,切成一尺多长的花条,繁复堆叠而成,过水加热便极为美味。

    一碟子水晶龙凤糕,用糯米、云豆和红枣蒸制而成。

    下面一层糯米,黏软香甜,枣色渗进去,呈一种晶莹鲜润的绛红色泽。上面一层咖啡色的云豆,再上层便是烂成暗红的枣泥,枣泥上又撒上一层碧绿的葡萄干,色泽也因此显得更加分明立体。

    一碟子梅花饺子,碧绿的皮,里头似是肉馅的,花瓣纹理道道清晰可见。

    桑落酒乃是宫中御贡,据说是每年十月桑落时,天气初冻,便收井水酿之,清香醇厚,酒液清白如涤浆。

    二楼雅间内,铜锅炉中早已熄灭了火,汤底还余热气。

    刘竟遥吃掉碗里最后一块嫩羊羔肉,啧啧叹道:“这锅果然奇异,回头我也使人去工匠铺打两个才好。”

    云佑慢悠悠地喝着汤,抬眉,不带情绪地扫他一眼,问:“你今日来找我,果真是为了吃这口火锅的?”停顿片刻,又说:“没有图纸,外头工匠怕是要费不少功夫琢磨,你若喜欢,回头送两个到你府上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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