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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0-15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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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公司又付出了多大的精力才争取回这个订单,不怪乎姚生被气得跳脚,葛宝生走了也不愿意开口挽留。

    在一次又一次复盘这些精密图纸和案例时,周长城揣摩出人与机器之间的关联,工业其实并不冰冷,反而有很强的适应性和弹性,这中间的张弛有度,需要经验的积累才能慢慢体会。

    也正是看完了那批图纸后,周长城才能明白为什么葛宝生当时会弄错版本,因为真的太多版本太复杂了,脑子只要稍微一分岔,立马就能用错。梁志聪却说,其实这东西一点都不复杂,大型汽车的多色配件和变形配件,那些才更复杂。

    周长城有时候烦了,想找人诉苦,可又不知道找谁去说,郁闷的看不到一个出口,思来想去,到最后发现能听得懂他心里话的,竟然只有葛宝生一个人。

    因为葛宝生就是这个部门里出来的人,他很明白昌江精密的模式,关键是,他还懂得怎么跟梁志聪这种人打交道,毕竟从前他也在梁志聪手上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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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冷板凳的。

    葛宝生对周长城只有一个建议,那就是“熬”:“长城啊,你要是想坚持在这行做下去,只能熬着,熬到完全可以独立去面对一个较为中端的项目时,你就出师了。而且这个时间的长短,除了经验,还需要感觉,工业并不是死板的东西,它甚至是很感性的。”

    “就像是我们在国营厂里,一些高工和总工,在这行待了几十年,上百张图纸到他们手上,他们翻一翻,就知道哪里要修正,如果不改过来,就一定会有什么问题,这就是反复说的,经验和感觉。没有任何人可以帮你,你只能自己和自己死磕。”

    就一个字,熬。

    周长城觉得可真难啊,从前在生产车间当个熟手工不是也挺好的,干嘛想不开跑到设计组去了?搞得现在里外不是人,进不得退不得。

    当然肯定能学到东西,尤其是在各部门扯皮之间,他就是在要这些缝隙中把自己的工作完整地传达,并且得到反馈,且还必须是良性的,能推进工作的。因此打磨设计技能之外,跨部门合作和协调,也是他在昌江精密必修的功课。

    而且,梁志聪这人还有一个显而易见的好处,他看得见下属的努力。如果一个人真正在认真做事,他是会给人申请加工资的,他的权限比葛宝生要大,姚生也听得进他的建议,所以周长城如今的处境难是难了点,可工资却一直在上涨,已经是四百六一个月了,这就和于小山郭泉二人拉开了较大的差距,如果遇上要加班加点的项目,梁志聪还会给广州厂三个下属申请奖金,一年下来,每个人也能分到一千来块钱。

    在厂里实在太烦到时候,周长城下班了就走路回家,不坐公交车,他要在天色渐暗的路途中放空自己,或者理清思绪。

    万云不止一次听到他在洗澡时候吼着嗓子唱歌:“咱们工人有力量,工程图勾画梦想的宝藏,把一份份荣耀记在心上,要让世界发出光芒万丈…”

    第142章 第 142 章

    自从请了郑阿婆过来给自己帮忙, 万云的时间就多了些出来。

    珠贝村前阵子发生了入室抢劫和路上抢包案,有个戴金耳饰的女人,耳朵被飞车党扯掉一半, 流了一肩头的血, 可当时她旁边连个人影儿都没有,飞车党也没抓住,白白遭罪了。外头犯罪猖狂,不太平, 没什么事大家都不出门,尤其是夜里,女人也不独自出去,更不敢戴首饰招摇过街。就是冯丹燕都少串门了, 甚至两个儿子下学, 都得出门去接, 往常都是任由着他们自己跑回来的。

    万云也就是在拉菜和卖盒饭的时候出去, 其余时间都在家里待着,不是看电视就是看看小说, 她时不时也会在李长毛的书摊上租书看,李长毛这人有些“生活不能自理”,但人家选小说的眼光一绝,大陆和港台言情武侠小说作者的盗版书, 在他那儿都能找到,有些内容和封面十分清凉劲爆、吸人眼球,附近厂里的厂哥厂妹很是流连他的书摊,租书生意做得是有来有回的。

    除了看小说, 万云偶尔臭美穿上平日不方便穿的裙子,涂个口红, 小气兮兮地喷一点裘松龄送的香水。爱漂亮是天性,抹杀不掉的。

    郑阿婆有时候见她打扮得鲜亮一些,都会暗自斜眼撇嘴,心里看不惯,屋里就两个女人,打扮得这么妖娆,给谁看呢?等会儿要炒菜卖盒饭,还不是一样换下来的,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多炒两盒菜,最好一起来洗菜刷锅,哪能一直闲着?又想,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受不得苦,做点小生意,连菜都要请人来洗,自己不动手。

    啧啧啧,女的就是不如男的,比不上自己的宝贝女婿!看宝生多能吃苦,天天都往外跑,给家里赚钱呢!

    看在江曼的份上,初始时,万云对郑阿婆态度很是温和可亲,加上她也算得上是个长辈,人情叠在一起,就很好说话,还自以为特别好心地教她怎么把菜切好看,两人一起把事情做好。

    郑阿婆心想,我做了一辈子的饭,哪里需要你这样小婆娘来教我怎么做事,内心看不上,脸上都挂出来了,万云察言观色是好手,当然看见了,郁闷得要命,可她请这个小工就是为了分担工作,不管郑阿婆有多不爽,拿了钱也必须干活,于是直接在她面前露了一手自己的刀工,快准薄,行云流水,整齐有序,又板起脸严厉说了几句,若是做得不好以后就不用来了,郑阿婆才不敢在这件事上怎么去驳斥自己的老板,而是老老实实按着万云说的去做。

    这个小老板当了不到一个月,万云就得出一个结论,老板不好当,不是老板要黑口黑面,是因为员工不好管,真是要恩威并施,保持距离,彼此才能找到舒适的位置。

    有时候郑阿婆也管不住自己的嘴,硬要说几句似是而非的话,比如自己的女婿葛宝生多有出息,自己当大老板啦,女儿是布料厂的会计,每个月工资也有一百八,他们家是肉眼可见地好起来了,还故意问万云:“怎么你家男人自己不出来创业呢?当老板多容易啊,不会的话,可以让宝生带带他的嘛!”

    万云头疼,难怪郑阿婆跟自己的儿媳妇相处不下去,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张嘴硬是管不住自己,哪个年轻媳妇愿意跟她住一起?

    好好的找个小工想省事儿,倒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的婆婆!

    本来,万云想,跟郑阿婆这种人没什么好计较的,她在广州,形形色色的人见得多了,总不能每一句话都去反驳,那不累死自己了?听一听,也就随风而过了。

    后面郑阿婆见她大概不会翻脸,说得更过了,什么女人家就是要跟江曼一样,有工作,会生儿子,扶持丈夫当老板,又说万云不生孩子不对,周长城太放纵她,又问不生孩子是不是没钱,年轻人不该这么想,不然谁来建设国家?嗡嗡嗡嗡,跟个不会休息的苍蝇似的。

    当再一回听到这样的话,万云就没忍住了,皮笑肉不笑地问:“郑阿姨,宝生哥之前还跟周长城借了一千块钱,听你这么说,宝生哥最近生意应该很好,什么时候手头方便,能还一点呢?你也看到了,我跟周长城两人多难啊,穷得孩子都不敢生了。”

    其实这些催债的话,不应该由万云说,因为是周长城借出去的人情,而且他们男人之间有自己的交情,万云是很少插手的。

    果然,万云说完这句话,还在洗青菜的郑阿婆立马跟被蜜蜂蜇了一样,双脚弹起来,脸上尽是怀疑的表情:“怎么可能?我女婿可是大老板,怎么会找你们借钱!”

    “你自己回去问他呗。”万云哼一句,上二楼,回自己房间去了。

    结果隔日郑阿姨来上工,一起来的还有江曼。

    江曼掏出三十块钱给万云,说是去年因为没有暂住证,她被治安队的人带走,周长城帮忙付了一部分,当时没来及还,现在想起了,就过来还钱,请万云不要介意。

    其实万云都不知道这件事,周长城那晚回来也没讲,可看江曼那副冷淡的表情,她察觉到一点距离感,再看看低着头的郑阿姨,霎时间明白她和江曼的交情有了新的转折,忽然觉得没意思,就收下了这三十块,淡淡说道:“我会还给周长城的。”

    难怪丹燕嫂说女人难交朋友,原来是难在这儿。

    已经安定下来,好好上了一个月的班的江曼,对万云的感情有点说不上来的复杂,不能单纯地说嫉妒或羡慕,就是复杂,甚至下意识有些不想和万云多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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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到广州,在她最志得意满和最狼狈的时候,被万云见到了,万云好心,出力帮了她一把,过了年之后,还给她打听哪些工厂和公司在招会计,急自己所急,可正是因为自己落难的一切都让万云看见了,如今自己的妈妈还在人家手底下帮忙,昨天妈妈回来说了葛宝生欠钱的事情,那口气就堵在了江曼的胸口。

    真心难受。

    自己去年无头苍蝇一样,有求于人,是因为环境所迫,可如今一切也算是安稳下来了,怎么自己一家人跟周长城万云夫妇还有经济瓜葛!?难不成没有了这两口子,自己家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广州就容不下他们了?

    江曼昨晚听了妈妈的话,辗转反侧好一会儿才睡着,早上就提出让她不要去万云那儿上工了,情愿自己每个月给亲妈三十块钱。

    可郑阿婆已经在万云那儿领到一个月工资了,每天中午吃的饭菜又有油水,万云一点儿也不克扣她的口粮,郑阿姨早上忙完,中午带着葛澜休息,下午还能跟周围同她一样来广州帮忙带孩子的老人呱啦家常,打打小牌,别的老人都羡慕她能挣钱呢,要她帮忙打听万云那儿还要不要小工。

    郑阿姨活了一辈子,终于感受到了靠自己双手挣钱的好处,不用双手向上朝人要钱,自尊都立起来了,尽管现在赚得不多,可花起自己赚的钱,她理直气壮,再没有寄人篱下的憋屈感,哪里会听江曼的?第二天该来还是要来。

    尴尬也要来,是她们年轻女人尴尬,又不是她老郑尴尬,管她呢!

    万云收了江曼的钱,又让郑阿婆进来,脸色冷淡,郑阿婆也知道自己在女儿和老板之间搬弄了语言,那一日也不怎么讲话,干完活儿就走了。

    连着好几日,大家都维持着这样的状态,本以为万云会觉得不舒服,可没想到郑阿姨不开口,她觉得世界都清净了,后面便有些故意冷落她了,好端端的,把人逼成“坏人”。

    纯粹的雇佣关系,不要沾惹人情,如此说话虽有冷酷之嫌,可目前的万云却觉得,这是最理想的状态。

    人人说起当老板,都是一脸艳羡,等真正登陆了小老板的这个阵地,就发现一切都没这么简单,不过人生还很长,万老板可以慢慢学习。

    有一日下午,万云卖完盒饭回到家,紧紧地锁好门,擦拭好三轮车,又开始享受自己的独处时光,其实她也可以出门去玩,珠贝村她也认识了不少邻居,但累了半天,就只想自己待会儿。

    这几日她都喜欢拿出裘松龄送的口红涂嘴唇和脸颊,想模仿过年时,裘阿姨的化妆手法,就是从“审丑”到“审美”的过程,确实得需要一点时间去积累。

    “珠贝村二巷112号,万云,有你的电报!”楼下有邮递员在喊。

    万云丢下口红,“噔噔噔”跑下楼:“来了,来了!”

    谢过邮递员,从他手上拿到电报,还有一张汇票,万云拆开一看,竟是万雪寄来的五百块钱,电报上面就写着一行字:还剩两千五欠款未还。

    万云心中的失落如同滔滔江水,一浪接一浪,万雪除了钱,就没什么话要跟她讲了吗?

    等回到自己房间,万云把汇票放在桌上,不着急去邮局兑钱,又瞧见那支香奈儿口红,拖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另外那支一直未开封的口红,看着万雪的那封硬巴巴的电报,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开这个口红,其实她一直都在等这个机会,想把裘阿姨送的另一支口红分享给万雪。

    以前在万家寨,她们姐妹手上不论有什么东西都是一起用的,就是现在,万雪次次给她寄东西,都把袋子和箱子塞得满满的,生怕妹妹缺了什么。

    想了一下午,最终万云还是在下午下班时分,给平水县打了个电话:“你好,老板,麻烦你喊一下物资局家属楼的万雪。”

    没两秒钟,就听到平水县报亭的小老板放开嗓子喊:“3楼,3楼万雪,电话!”

    万云听到姐姐“哒哒哒”跑过来的声音,听起来颇为着急,感觉到话筒的声音发出“咔擦”的声音时,她轻轻喊了一句:“姐。”

    万雪在电话那头,拿着话筒,喘着大气,听到妹妹久违的声音,想应答,又觉得心生酸涩,仿佛有所顾忌,最后还是选择短促地笑了一声:“终于记得要给你姐打电话了?”

    姐妹僵着近半年的关系,就此破冰。

    万云也不怕得罪她:“我哪儿知道你想不想听我的电话?何况我不给你打,你就不会给我来个电话吗?哪有当姐姐这么小气的?”

    万雪哼一声,霸蛮中带着点撒娇:“我这不是怕又被你万老师上‘政治课’吗?”上回万云那口口声声的指责,拳拳到肉,可让她难受了好一阵子呢。

    万云想起那日和姐姐吵架,也是颇为好笑:“反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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