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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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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

    “你看起来可不像是舍不得。”他冷声说着反对的话。

    许知久只觉得她谎话连篇,不打草稿,翻来覆去就是敷衍的几句话,就连隔靴止痒都算不上。

    以前至少会认真对待他,而不是这般把他推之门外,他要的不过就是一个保证和安抚而已。

    连这样一个口头的承诺都不肯给他。

    许知久铁了心偏要往极端的方向去想,他刻意在台阶等人挽回,等来的是没有理会,是被冷落。

    最后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他放弃对身体的掌控,让另一个许知久出现,结果现在人是留下来了,但怎么心里哪都不舒服?

    姜眠就是在差别对待。

    越想越气,更别说见到姜眠一脸平淡的模样,许知久哽着一口血水在喉咙里咽不下去。

    经历过无底线的纵容后,这样疏离处理公事的态度让他格外不适应,以至于现在一时压不下脾气。

    姜眠还想和他讨论一下解决办法,就见原本冷脸相对的人又转了性子,朝她摊开来手心,“妻主,你是不是更喜欢他?”

    睫毛清扫阴霾,漆黑的瞳孔仿佛从死意的情绪里挣扎出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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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花缀开,将那份突然转变的突兀感给冲散了些。

    好似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好说话。

    姜眠摇头:“一样的。”

    许知久面不改色地勾了勾唇,似乎等的就是她这句话,“那我就不用养病了?当初与妻主私奔至田野,也算是患难与共,情深义重,如今妻主却要我离开?”

    姜眠:“……”

    所以白切黑之前说会被她欺负,结果却是不打算分吗?

    白切黑也是恋爱脑?

    姜眠抬眸看了眼他颇带点脾气的笑容,还是摇摇头否认掉这个糟糕的念头。

    “那先不分开,我提这样的话,只是不想伤到你,以后我会让花修好好看着我,若是出现危险她会拦着。”

    许知久扯唇,“遇到危险,我自己会跑,妻主忘了之前给的休书吗?”

    不管是什么原因,许知久愿意留下来就好,其他的事情她可以再做打算,而且姜眠隐隐觉得国师会知道一些隐情。

    许知久是真的有病。

    来给他看过病的医师就没有一个是面容轻松的。

    不仅是之前严苛的生存环境养坏了他的身体,还有神魂离散之症,虽然平常瞧着与旁人无异,但发作之时就如蜕皮缩骨一般煎熬疼痛。

    这里医疗条件实在有限,更别说这种还是由心理引发的症状。

    姜眠在旁也听得面色凝重,许知久端着苦涩的药慢条斯理地喝着,和喝普通的水一样表情丝毫没有变化。

    他的左手腕处还搭着未扯开的绣帕,医师看完病后就出去了。

    许知久朝她抬了抬睫,“其实没医师说得那么严重,妻主要把脉看看吗?”

    “我不会看病。”姜眠扯下帕子,把他的手塞回被窝,接过见底的药碗,“继续躺会。”

    人被重新按回软榻。

    姜眠还是陪着他一同休息,直到外面传来小声的敲门声,她这才松开彼此紧扣的指尖,从被子里抽出来。

    身后的人无声无息地掀开眸子,再无半分伪装,看着她的背影出了门。

    又听见门口细碎的议论声。

    是常常跟在姜眠身边的花修,她压低声音:“殿下,是颜公子求见。”

    许知久没听见姜眠说了什么,只听得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什么盐公子糖公子的?

    ——

    山峦起伏,冰面渺渺如烟波轻拂过,细微的裂纹如藤蔓一般在底部展开,布满整个冰面。

    冰蹴球抛开,将牲畜的胫骨缚于脚下形成冰面划过,一行人在场上自行组合在一起蹴鞠。

    少女刚绑好如冰刀一样的鞋,旁边就来了一位京城贵女,她凑过来热情相邀,“要和我们一起蹴鞠吗?”

    姜眠点头:“好,但是我踢得很好。”

    后面姗姗来迟的贵女捧腹大笑,“并非是我不高看姑娘,我们颜将军敢说第二可没人敢说第一,你这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阿意不要乱说。”来人不赞同地摇头。

    想来她就是贵女口中所说的颜将军颜镜,眉眼是不易察觉的深邃冷漠,尤其是扫过姜眠一眼后,探索的情绪更甚。

    姜眠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但她还是按照颜镜弟弟给的剧本引起颜镜的注意,参与到这场蹴鞠之中。

    都是些高门大户的女儿,即便不似颜宁声名鹊起,但边上停着的马车装潢都是非富即贵。

    尤其是刚到的这一辆马车,四品以下的品阶都不能如此浩浩荡荡出行。

    姜眠的蹴鞠练了一下午,在雪上的平衡也是早有过的,有基础在,哪怕不是第一,拿个第二也绰绰有余。

    接下来的比赛,旁观人注意力都不免落在她和颜镜身上。

    比分咬得很紧,无论是哪一方都没有手下留情。

    姜眠尽全力去打,停止时还是没追平分数,但足够引来颜镜的刮目相看。她们是自行组的队伍,所以不断打散重组,只要颜镜和姜眠分到了一个队伍,那结束的总是很快。

    在一次次的配合中,逐渐有了默契。

    她与颜镜成为了朋友。

    冰冷的天打上这么一段,身体也变得暖和了些,姜眠结束一场蹴鞠后便与这一行人告辞了。

    原本还说她班门弄斧的人打心眼里佩服她,拍了拍她的肩,“我原本还以为你是没实力硬装,没想到还不错。”

    “殿下,这边请,我有话要说。”颜镜突然道,她上前一同脱掉刀刃的鞋,“你们继续玩。”

    只是她这一句殿下一出,其余人皆是懵了,京城里能称之为殿下的屈指可数,可大多她们都见过,如今冒出来一位陌生的殿下不免让她们想起来传闻中的六殿下。

    一个个反应极快的行礼:“让殿下笑话了,居然才意识到殿下的身份,方才还望殿下恕罪。”

    姜眠摇头:“没事。”

    她没想到颜镜这么快认出来,明明她才返京没几日。

    “不知可否上殿下轿子上说事?”颜镜大胆开口。

    “自然可以。”

    姜眠倒也是好奇她要说什么。

    是猜出来她的来意了?

    颜镜的表情没办法骗人,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四处看了眼才上了马车,仿佛是想搜寻到谁的身影。

    “颜将军要说什么?”姜眠坐在软垫上温和看她,掀开一角车帘透气,“方才便见你心不在焉,可是还有什么事情忘了?”

    颜镜摇头,她停顿了片刻才继续开口:“殿下不是单纯来蹴鞠的吧?”

    “既然将军都这么说了,那我自然是带着诚意来的,可否助我去探明平庆水患一事?虽说过去已久,但枉死不以数计的百姓,将军应该会有想法?”

    少女的眼眸是如圣上一样难以辨明的瞳色,仿佛早看穿了她的想法,只是在等她主动搭话。

    颜镜卡壳一瞬。

    她原先要说的话被卡在喉咙里,她原本以为殿下是为了笼络,又或者是为了颜宁那小子办事,但完全没有想到会提及到平庆水患的事情。

    当时她年岁不大,但也知道惨烈的水患发生后死了很多人。

    “枉死?”她皱起眉,但还是摇头,“殿下,虽然臣也哀其遭遇,可十几年的事情要调查起来恐怕没有这么容易,更别说臣只是一介粗莽武官。”

    第43章 第43章 抱抱就能好

    姜眠:“将军不必妄自菲薄, 既不愿,自不会强求。听闻吏部尚书的女儿对颜将军的弟弟有意求娶,不知将军可满意否?”

    一提及她的弟弟, 颜镜的脸色都变了, 她肃静的眸子抬起来, “臣弟之事, 不劳殿下忧心,自会解决。”

    “将军多虑,无非是与贤弟交好,此事可以帮忙解决一二罢了,长姐如母,媒妁之言, 自是要先问过将军, 不然万一帮了倒忙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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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眠不甚在意地说着,又弯眸看了外面愈发下大的雪, 放下帘子, “将军要回府,可要与我一同?”

    “多谢殿下相邀,臣不叨扰了。”颜镜起身掀帘子离去。

    帘子垂落,隔间又剩下来她一个人。

    姜眠很快将刚才和颜将军的事情抛之脑后,思索着国师的疑点。

    仅仅几年的时间就从普通的钦天监坐上国师之位, 比国师资历深的钦天监都对她言听计从,必定是有些真本事的。

    马车重新拉动, 金挂玉嵌, 满目珠宝的车厢往回走。

    姜眠倒是没有再遭到刺杀一事。

    自从北镇抚司交了颜宁给的证据后,便听闻圣下在朝廷大发雷霆,肃清了牵扯进来的官员。

    姜眠始终没有上朝, 或许是圣上觉得还不是时候,又或者是还没有认可她,只淡淡对大臣说她在休养身心不必参与朝政之事。

    看起来完全被扔到了一边。

    原本对她动歪心思的人好似在一夜之间消寂,彻底没了踪影。

    京城繁华落尽,帘子久久未抬起。

    直到停在皇女府门口。

    姜眠没有再去别的地方,她来京城才这么些天,很多事情需要从长计议,总之她只想先解决掉水患的事情。

    这件事情久聚于心,可派去搜寻下落的暗卫也始终没有递回来消息,越难搜寻就越能说明她们的处境很不好,或许早就留在那场大水里了。

    姜眠晃掉这样的想法。

    ——

    坐立难安。

    一想到姜眠去见了别的人,许知久就忍不住胡思乱想,各种糟糕的念头挤满脑海,警铃大作。

    可偏偏他什么也做不了,身份高低,本就是难以跨越的鸿沟,是他一直仗着对方不计较而步步紧逼。

    但他也绝不可能去做什么外室。

    好在把府邸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出来新人,不然恐怕他又要去找姜眠闹脾气。

    许知久不明白心口闷着的那口气到底是何种原因,尽管他不否认自己对姜眠的喜欢,但也从未想过会升起这种别样的感觉。

    是极致的占有欲,倘若府邸出现任何其余夫侍,他都会不爽到极点,如话本里小肚鸡肠,丑恶嘴脸,最后年老色衰被休弃的正夫一般。

    即便这样的想法充斥全身,他还是没有出门,下意识不想出门给姜眠惹了麻烦。

    许知久没有深思这个问题,眼见天色越来越晚,戾气得掀了掀眼皮,眉眼间都是不虞的晦暗,眸子被墨水浸透得黑。

    女子纳侍,与别人在外过夜,都是寻常之事,许知久并非不清楚这点,反而是他越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和资格去规劝姜眠,心底就越生气。

    来添炉火的小侍来回几遍,许知久便忍不住开口问:“你家殿下何时回来?”

    侍从摇头:“回主君,不知几时回来,殿下临走之前说,主君可早些休息,不必等她回来。”

    “我没等。”

    许知久丢出几个字就翻身过去,一想到对方还料想到他会等人,就翻来覆去的不舒服。

    天天闷在被子里不出门,这就是她嘴上说的所谓静养?

    刚进屋的姜眠就听见许知久的声音,抬手压下侍从要溢出口的称呼,屏退人出去。

    小侍捂唇压住差点溢出口的声音,忙不迭的行礼出门了。

    门咔嗒一声关了。

    许知久没问出来所以然,正懊恼着自己的情绪莫名失控。

    “一进来就听你的心情不好,是怎么了?”刚沐洗完的姜眠在床榻边坐下,衣裳上带着外面崭新沾染的冷气。

    许知久沉默不语。

    比起见面,其实他更好奇姜眠去了哪里,好一会他才从榻上不情不愿地坐起来,眉眼低低,“妻主说好陪我,可现在天这么晚了,都没有回来。”

    他露出那副小白莲的模样,如果有尾巴的话,恐怕现在就要委屈巴巴地甩着尾巴闹小情绪了。

    “妻主在外面见谁了?”

    他低哑的声音里透着隐隐的不满,情绪低落地抬起指尖,露骨的疤痕刺眼,于是更是一脸沮丧,“是不是我已经不好看了?妻主开始介意我的存在。”

    裸露在外的指尖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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