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指尖摸索几下扯着少女的衣袖,动作有些笨拙。
一眼就能看出来问题。
更别说他的眼眸似是盖上雾凇,凄冷绝色的眸子染上阴翳。
她抬手在许知久眼眸前挥了手, 对方视线一眨不眨,眼睫毫无察觉地微垂。
姜眠便明白许知久的状况, 不过医书上有记载眼疾的问题, 这是短暂性的失明,半月内就会好起来。
“你先好好躺着,我出去给你端药。”
许知久点头回应, 对于扑面而来的关心,忍不住弯眸,唇角含着一抹笑,只是心头疑惑半分,“我生病了吗?”
姜眠:“嗯,知久很快就能好起来的,先躺着等我,这个药喝完就可以休息。”
不忍心和许知久说明生病的问题,更别提许知久的反应显然不是白切黑,那自然就是她的温柔系老婆。
可惜一醒来就让温柔系人格经历失明的症状。许知久出现问题前,医师嘴里所谓刺激的言语,貌似从头到尾也就国师说了句血光之灾的话。
不应该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可在医师的诊断了来看,许知久的病情一直在波动恶化,即便明面上看起来没有一丁点的问题。
不管是白切黑还是温柔系,姜眠和他的关系都不差,所以她打算等会再问清楚。
“妻主慢着,我去点烛火。”许知久随意套了件袍子就要起身,被姜眠扶住。
知道瞒不下去,温柔系人格总会发现失明的问题,于是姜眠握着他的指尖,关照地说:“现在是白天,知久是得了短暂性的盲症,等过几日就会好,医师已经和我交代清楚了。”
空白的眼眸莫名寂寥,少年苍白冰凉的玉色指腹轻轻按在自己的眼尾,而后拧眉,脸上的血色散尽。
莫名显得委屈起来,无法聚焦的眼瞳氤氲出水色的雾霭,充斥着几分破碎颓败,他略微狼狈地低头,“对不起,是我给妻主添乱了。”
是在认真道歉。
他的眼泪一滴滴地砸落,无措且茫然,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肩膀轻耸,嗓音哽咽起来。
姜眠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道歉。
“不怪你,这件事情本来就和你没有关系。”姜眠安抚地将默不作声掉珍珠的人抱进怀里,“怎么总喜欢揽这种事情在自己身上?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怀里的人蹭着她的颈窝,还是摇头继续道:“是我听见国师的话,所以才会让他也跟着头疼,妻主,是我的错。”
“……”姜眠卡壳,难不成是因为人格融合,所以温柔系人格也能听到外界的声音?
“没事,会好起来的,等会我去和医师说说你的情况,慢慢调养,不说那些词就不会让你头疼。”
怀里人情绪这才好了一些,“嗯。”
好在现在平静下来格外好说话,对于自己失明的情况,许知久显得有些无措,姜眠哪里能任由病号乱跑,把他继续按回被窝里。
良药苦口,滚烫的水里掺着各种药材,都是些平和调养的功效,没一会就全部黏稠地搅拌在一起。
许知久喝完,他极其没有安全感,自从知道失明后,便时刻竖着耳朵在听少女的声音,猜测对方距离自己有多远。
他熟悉屋子里的布局,因此不难记得少女此时的模样和动作,也能根据动作联想出对方此时在做什么。
姜眠倒是清理手头上事情快,没一会就过来陪他,生怕自己好不容易养着的人出了意外。
“阿眠。”他舔了舔唇瓣,苦涩的味道存于唇齿间,“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当然可以。”
这个称呼很耳熟,貌似她已经听许知久喊过了。
“我想起来阿眠以前说要教我画很多的花钿,只是可惜当初生了病。”许知久边说边觉得头隐隐作痛,忍不住按了按额角,感受心口剧烈的收缩,“这个好像不能提,一提就很难受。”
他困惑且迷茫。
而知道答案的姜眠不可能再去刺激他,只一个劲地帮他揉着太阳穴,“没事,我们不去想,知久不如想一想,今晚想吃什么?”
“芥末味的糕点。”他轻弯起眉眼,像是想起来专属于他与阿眠的事情,堵塞的心口也放松了些,“味苦的药,和芥末很搭,妻主觉得呢?”
“你喜欢就好。”
这种奇特的搭配,恕她不能苟同。
姜眠无奈地顺了顺他的发丝,继续主导着话题,“今天出去,给你买了很多衣裳,都是你喜欢的颜色,用的布也是常穿的南昭丝绣。”
她尽可能描述仔细,好让失明的人能够想象出对应的物品。
“嗯,等我好了,就要看。”
许知久看起来很平静温柔,但紧紧相扣的右手却暴露了他难以停止的不安。
姜眠只能尽可能长时间陪着他。
冬去春来。
已经过了一个月,岑修的翻旧案都快查得差不多,许知久的盲症却还是没有好的迹象,皇宫里的医师也只能对症下药地开几个方子。
原本还能放姜眠离开一小会的许知久如今时刻都离不开对方,人都变得怯弱安静了几分,端庄的眉眼长时间地垂着,已经如丧家犬般落魄。
这也不能全怪姜眠没养好。
白切黑自从失明醒来,就变得异常极端,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程度,哪怕她去沐浴也要时刻跟着。
考虑到他的情况,姜眠没有拦着。
一个月,不谈公事,只纸笔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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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更是没有她的身影,以前好歹也会去一两天。
连皇帝都派人来问了她的状况。
白切黑对上陌生人就态度无常,时常冷着一张脸,按着她不准去见,大概是半个月前杖责了位意图爬床的下人,自此草木皆兵。
屋内又传来低声咳嗽的声音。
他得了盲症,消息封锁,除了六皇府里的人知晓,外界的流言都压了下去。
姜眠被他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拍门喊他,“知久,把门打开。”
“对不起妻主,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晚些时候你再来看我。”
屋子里的人缩了缩指尖,依靠着声音抬手轻贴住窗格,正巧与出声的少女身影相碰。
“你一个人怎么能照顾好自己?我没有事情要做。”姜眠此时一肚子的后悔。
早知道她就不和温柔系人格说有事情要做。因为白切□□得紧,一点空隙都没有,导致她只能占用温柔系人格的时间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温柔系人格过分懂事,明明状态越来越差,却不想麻烦她。
肉眼可见地消瘦下来。
那可是她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腰线,娇弱感的美她没有那么喜欢的啊喂。
该死的。
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懂得端水。
姜眠心底暗骂自己,继续敲门,“我想陪着你,知久,让我进来,好吗?”
少女的嗓音仅隔着一扇门的距离。
许知久听到这样的话,松动了些,打开房门,就被抱了个满怀,鼻尖溢满对方的气息,让他无比眷恋缠绵这样的距离。
心口逐渐被填满。
可他不敢奢求更多。
本就遥远的身份差距,如今他的身体又这般残缺不全,实在难以承受住这份欢喜。
他低垂下眉睫,明明瞳孔里都是一片漆黑,却还是专注且费力地凝神聚焦,只可惜依旧是徒劳。
呼吸陡然乱了分寸,相贴在饱满的胸口,还能听见少年不断加快的心跳声。
他一如既往的羞涩,却已经学会了笨拙的蛊惑,领口正慷慨的开着,足够姜眠的唇瓣毫无芥蒂碰到锁骨之下。
面对少女的亲昵,许知久也只是红了耳垂,不似以往那般制止,反而还异常主动搂住了人。
他将每一次的亲近都当做施舍的欢喜一样,哪怕突然中止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我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以后都可以陪着你,上次不是说做糕点吗?现在刚好有空。”
姜眠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之前的她可以说像是隔着一层纱的存在,让人触碰得模糊。
许知久指尖蜷缩,对自己的状态有些难开口,想起来什么,又道:“说起来糕点,桓公子交的课业可过关了?”
“那都是一个月以前的事情了,他做的糕点挺好吃,夫子也夸了他。”
白切黑尝了一口也点头肯定了,可见桓雨做得不差,味道不错,姜眠也挺喜欢。
“那就好。”许知久抿唇,“那妻主想吃什么味道?”
他的眉眼微扬,原本低落的心情好转了些,只是还是有些担忧自己的状况,握着姜眠的指尖,隐约有些不安,“妻主,可以去吗?”
姜眠:“当然可以。”
有她陪着,再怎么做糕点,也不会翻了天。
但是盆会翻。
咣当一声。
细白的面粉就这样翻倒在地面,空气里都是粉末状的细小微粒,许知久墨色的发丝上已经遭了殃。
第67章 第67章 用完就扔
脸上也没有逃脱面粉的覆盖, 他大半的身子都沾染上,好在都是浅浅一层,星星点点的撒落, 就恍若给他打了白色雀斑一般。
姜眠情不自禁笑出声, 平常哪里能见到温柔系人格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是一点都不刻意的懵懂。
“好了, 继续做。”姜眠帮忙拍了拍他的脸,只是她一时间也忘记自己手上也是满满的粉末。
酷似胭脂粉的东西又加厚一层。
“多谢妻主。”他毫无察觉地道谢,用手背胡乱蹭掉脸颊的痒意。
花卷的面皮包裹住呛鼻的内馅,说是黑暗料理也不为过,本质上都是平庆当年备受争议的款式。
许知久不能视物,其余的感官都放大不少, 察觉到身侧的人靠近, 于是偏头正对着对方。
姜眠戳了戳他的手心,一同陪着他捏出面团形状, 放进蒸笼里。
新鲜出炉, 皮薄的馅遮盖不住里面的绿意,像是里面含着翡翠,绿意盎然的要钻出糕皮。
里面有绿豆口味的糕点,人畜无害地和芥末糕紧紧挨在一块,分辨不出。
两人脸颊都是细白的粉末, 姜眠顺手把许知久的脸颊也擦干净,他睫毛无助地轻颤, 无处安放的双手下意识抓住对方的衣角。
许知久始终没有提及自己的问题, 他也不清楚眼睛还能不能好,却自私地占据着对方。
除开这一张脸,许知久想不到自己还有任何的用处, 尤其是这具破败不堪的身体,满目疮痍,一眼便足够叫人倒胃口的疤痕。
他唇瓣的笑收敛起来,失魂落魄地低垂着头,勉强压下心头的情绪:“妻主,已经蒸好了吗?”
姜眠刚将蒸炉里的糕点装入碟子,听到他的话随口应答:“嗯,已经好了,不过还有点烫。”
正巧这时,屋外花修的声音就传了进来:“殿下,国师大人和颜公子来了。”
寻常人家的公子哪里会像颜宁这般混迹于女子之中,坊间已经有了不好的传言,不过是被颜将军给压下去了。
姜眠也没想到人会突然来访,她咳嗽两声,握着许知久的手,安抚性地捏捏,“我先送你回屋子里待在,可以吗?”
“嗯好。”许知久垂眸,情绪肉眼可见地愈发低落。
刚才的欢声笑语消失不见,他自顾自地接过姜眠手中的碟子,黑暗的壁垒牢牢将他困在原地。
许知久拿着碟子,像是在证明自己有用,擅自松开她的手,一个人走了几步,畅通无阻,并无意外发生。
“妻主,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你先过去吧。”他拿着碟子的手很稳当,步伐沉沉地落了下去,每一步都走得与寻常人无异。
大概他已经设想太多次了。
“没事,我送你。”姜眠看了眼屋外等着的花修,递了个眼神,这才搂住对方的腰,“知久可要给我留几块糕点,我们一块做的,我还没尝过是什么味道的。”
离主屋不远,并不会出大问题,但懂事的人也需要情感关照,更何况他都有些小委屈了。
姜眠做不到视若无睹。
“好啦,我很快就回来的。”她成功把人扶着坐下,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在前厅阁楼等待的两人气氛可就没有这样好,颜宁时刻注视着国师,像是对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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