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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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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有,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齐凛俯下身,摊开了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掌,“在我的手心里是一颗邪魔的眼球,也就是腐化的灵能碎片,你可以把它装在自己的眼睛上,这样就能看见邪魔了。”

    伽蓝毫不犹豫地拿起来贴着眼睛,但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变化。她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所以用刀抵住了自己的眼珠,打算把它挖出来,给邪魔的眼球让个位置。

    齐凛阻止了她的举动。他有些惊讶:“停。这里其实没有什么眼球,我只是想知道你有多大的决心——你为什么非要学习灵能,是想给家人复仇?”

    “为了活着。”伽蓝不卑不亢地说,“复仇,变强,然后更好地活着。”

    齐凛沉默了一会儿,对她说:“普通人没有灵能天赋,终生都不能使用灵能。但我有一个大胆的设想,例如和邪魔签订一个同生共死的契约。”

    他说出了自己疯狂的设想,其实还挺期待能吓住她,让这个非天赋者从此乖乖远离危险的灵能世界。

    但没想到伽蓝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那之后的几天,齐凛还给了她反悔的机会:“你最好确定自己不会后悔。因为这件事没有回头路,而且极度危险,在你之前也没有别人尝试过——你不是为了活着而学习灵能吗?现在你就可能因邪魔而死。”

    可伽蓝并不觉得这很矛盾,她平静地回答:“战场上的怯战者死的最快,抱着必死之心才能成为强者。”

    她还没上过战场,却是个战斗天才,齐凛开始有点喜欢她了。

    再然后的故事就像会议上展示的那样:伽蓝和一头邪魔交换了心脏上的致命伤,并用彼此的力量封闭了伤口,从此成为了同生共死的一对宿敌。

    从那一天起,伽蓝终于踏入了灵能的世界。

    而齐凛也开始审视自己身后的追随者,偶尔指点他们一些小技巧。对齐凛来说的小技巧,却常常让他们获益匪浅。

    等齐凛离开自己的教派第二年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可以代表一股不小的灵能势力了。他和自己的搭档林海很少再亲自出发猎杀邪魔,更多的则是指导后来者,并对追随他们的门徒们下达指示,这样做显然比亲力亲为有着更高的效率。

    只不过林海并不满足于此,他认为他们甚至已经可以代表一个全新的灵能教派了——

    “只要你别再说什么和邪魔签订契约的话。”林海这样警告过齐凛,“我知道你是个天才,但是超出时代太多的天才就和疯子一样。人类和邪魔契约,那和听信魔鬼的蛊惑有什么差别?我们正在发展壮大的关键时期,千万不能被外面的传言损坏了名声。”

    齐凛才不关心自己的名声,他觉得外界的传言虚无缥缈,还不如把心思花在藏零食上。因此他也再次对林海声明:“外面那些人由你来应付,随便你怎么说都无所谓。至于那些门徒,就让他们自己来选择好了,我又不是什么邪教,爱来不来。”

    他继续关起门来和邪魔搓火锅,毫不在意外界的、身边的任何纷争。

    但那些追随着他们的灵能者们,则被迫开始了选择:跟随林海,学习传统的灵能课程;或是跟随齐凛,走上更危险的道路?

    一开始,内部矛盾还能被掩盖住。但随着伽蓝逐渐崭露头角,灵能者们终究是按捺不住赤-裸的慕强天性,开始更多拜倒在齐凛的门下。

    这个时候也是林海在外寻求到更多支持和合作的时候,他提出了要建立新的学派,却发现自己并不能真正地、完全地掌控追随者们的声音。

    于是在某个晚上,他们爆发了单方面的激烈争吵。

    齐凛并不能解林海的愤怒源于何处,他说:“尽管都写上你的名字好了,让别人都喊你师父也行、宗师也行,甚至喊皇帝陛下都跟我没关系,你想要在灵能界获得地位和权力,就自己去争好了。”

    但林海说:“权力不是一个头衔!”他十分暴躁地盯着漫不经心的齐凛,看起来有很多话要说,但最后却突然冷静了下来,甚至最后向齐凛道了歉,回房间去冥想了。

    可他忘记了,齐凛能看得见——他看到了林海身边梦魇般环绕着的那头邪魔,它早就对林海的心灵蠢蠢欲动了。

    彼时彼刻,这头代表着权欲的邪魔——麋狮依旧谦逊地蹲坐着,彬彬有礼得不像一头邪魔,还耐心为他解释了林海的愤怒:“因为权力不是一个头衔,亲爱的人类。譬如一个皇帝享有全天下人的跪拜,但下达的命令却还还要经过另一个人的同意,他名义上的灵能军队还会听从另一个人的指挥,那他就不是真正的掌权者。你就像一个手下拥有四十万军队的诸侯,你就差把自己的权柄碾在皇帝的脸上了,还在问他为什么生气。”

    于是齐凛好好地反思了一阵子,他发现自己过去真的是被师父宠得太好了:他坐那把安安稳稳的继承人的椅子太久,却差点忘记了外面的野兽在争夺蛋糕时是要拼尽全力厮杀的。

    第37章 第 37 章 “你已经再不能被灵能锁……

    所以齐凛好好反省过自己了, 并问麋狮:“那你现在这是在我和林海之间挑拨离间吧——但到底是选择了谁作为皇帝和猎物呢?”

    “我选择了胜利者,权力只选择胜利者。”麋狮回答。

    “哦。胜利者只会是我,我们都心知肚明。”齐凛眯起眼, 血红色的眼睛盯着邪魔看了许久,突然露出一个更邪恶的笑容,“到时候就让我看看你在自己的皇帝面前跪下的样子吧,邪魔。”

    早在那天晚上,齐凛就已经知道林海会偷袭自己了。

    他只是不知道林海会这么迫不及待, 才过了两天,就忍不住借着一次外出的机会,将匕首扎入了自己的心口。

    齐凛让人看到了自己被林海刺伤的这一幕, 然后就顺成章地反击,用灵能盖住了他错愕的脸, 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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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点力道远不及自己的反抗扼杀死。

    他当众杀了林海, 而且继承了他分出去的那些权力。这中间花了他不少功夫,但结局很值得。

    其他人并不觉得这是错的,反而对他充满了同情和敬畏, 每每都在上前来看他胸前的致命伤时发出惊呼,担心他是否会因此而丧命或者留下隐疾。

    于是齐凛继续顺成章地叫出了麋狮,当众和这头邪魔签下了契约,以求封闭自己心口的伤痕,就像曾经的伽蓝和其他门徒做的那样。

    而其他人也同样不觉得这是错的——不再像从前那样大呼小叫着什么“邪魔不足为信”了,反而充满同情地安慰他“一切都会好的”。就像他与邪魔们共享着的一些灵能力, 也突然变得不那么邪恶了, 甚至逐渐为灵能界所认可。

    那些纷争的舆论被抚平了,这其中肯定也有一些林海先前的努力,但齐凛并不在乎。他真实地开创了“鹰学派”, 将自己与邪魔达成的交易公之于众,成为了灵能界公认的决定天才,还得到了那些平庸者的认可和共情。

    “这真的很奇怪。”齐凛这样讲述,“我以前可能像是什么黑森林里的老巫师、整天在和恶魔打交道的形象,人人都怕我。但是只要有个背叛者跑出来捅了我一刀,立刻我就变成了值得同情的圣子耶稣,他们开始能把更多感情投射在我身上,觉得我像他们一样有着恐惧、愤怒、悲伤和痛苦……我突然变成了一个可以被解的形象,也有了作为领袖的资格。”

    “呵呵呵呵……”他的邪魔在旁边发出低沉的笑声,“人心就是权力,狡猾的皇帝陛下,你明明什么都清楚,否则你也不会眼睁睁等着那柄刀刺进来,而没有阻止了。”

    直到这时,在齐凛身前站着的沈渊终于开口了:“你可以闭嘴了。”

    于是笑着的邪魔安静了下来,而开口讲述着三年来的故事的齐凛也安静了下来。后者眨了一下眼睛,等着师父开口训斥自己这场荒诞但是最终成功执行的计划。

    他没有等来训斥。

    沈渊的手按在那道深刻的刀疤上,声音淡淡地说:“你可以简单地说自己遭到了背叛。”

    “但……”齐凛的声音突然卡了一下壳,他轻轻捉着师父的手腕,“但我知道他会背叛我,而我没有阻止,我利用了他的背叛达成了很多目的。”

    “这并不影响你是对的,他是错的。”沈渊平静地说,“他确实想置你于死地,我能看到,你做的很好,齐凛,无论何时你的性命都是最重要的。你用不着在我面前证明自己的邪恶或者狡猾,你的每一面我都见过……你在我面前可以是弱小可怜的。”

    “哦。”齐凛突然安静下来。

    黑暗里的邪魔也安静了下来,无话可说地化为一道融化的影子,消失在不知名的角落里。

    接着,齐凛像小时候那样靠着师父的胸口,仿佛一头小小的野兽,身上湿漉漉的尖刺被一根根烘干和抚平,变成暖洋洋的皮毛。

    只是在外面闯荡了三年,对于这样的感觉他已经稍微有些不熟悉了,抖了抖身子,挺拔的鼻子到处嗅了嗅,在闻到雪松的气味后才彻底放松了戒备。

    沈渊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笑意:“到底是谁教了你用这副狗鼻子?”

    听到“教”这个字的齐凛毫不犹豫地回答:“是你啊师父。”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回答了什么,有些讪讪地缩了下脖子。

    沈渊倒没有计较这点小事,而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过齐凛脑后的碎发,若有所思地说:“你在外面杀了很多邪魔,救了不少人,开创了一个教派,确实让我有点惊讶,没想到你可以独自做到这么多。只是你又故意与一头邪魔进行契约——这是你唯一做错了的地方。”

    “我没有真的被麋狮控制住心脏……”齐凛还想狡辩,“你知道我的灵能的,师父,就算它死了,我也可以控制我自己的心脏,这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沈渊的声音不辨喜怒:“我说的并非身体上的限制,而是你已经不会再离开邪魔了,齐凛。这是你的鹰学派,这是你的道,你终其一生都会继续和邪魔打交道。”

    没想到大宗师依然不认同自己的做法,齐凛有些丧气地发出闷哼声。他说:“那你罚我吧,师父。”

    “我已经没资格那么做了。”沈渊说,“你也没有必要继续叫我‘师父’,齐凛,不管你有没有意识到,但你已经提前出师了。”

    齐凛陡然直起了身子,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不,别赶我走,师父!你知道你一直都有资格罚我,要不我去把鞭子叼来吧?”

    “臭小子。”沈渊不轻不重地骂了他一句,“我不会那样做。你已经再不能被灵能锁链牵起来了。”

    齐凛愣了一下,感受到胸前那只温暖的手掌倏然收了回去。这一瞬间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迟来的狂喜与空虚,这三年来为所欲为的自由和权力感,甚至远远不及沈渊这一句话的力道。

    是的,他再也不能够被灵能锁链关起来了。因为今时今日,他的心脏已经完全借由灵能力量跳动,一旦灵能被限制,他就会死。

    世间任何人,包括沈渊,都再束缚不了他了。

    一头猛兽真正自由的时刻并非被解开枷锁,而是确认了自己再也不会被戴上枷锁。

    齐凛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在笑着,笑容很放肆。可同时他的心跳莫名得很快,他甚至有些慌张地站了起来,带着一股委屈地问沈渊:“那你要赶我走了吗?师、师父,我都已经习惯这么喊你了,你不能没收我的权限再也不准我进来了吧?”

    “我从来没准你随便进我的卧室……”沈渊这句话说得像是在叹气。

    “那你的书房呢?温泉呢?”齐凛继续小心翼翼地求证,“我想你了,我想你的时候可不能像其他人一样被拦着,填那什么狗屁申请,晚一秒看见你我都会死掉的!”

    沈渊沉默了一会儿,无可奈何地说:“我真的后悔宠坏你了。”

    齐凛可太清楚师父无奈默许的回应了,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太好了师父,你要不写个证明给我吧,像那种皇帝的手谕一样的,我只要捧着它就可以随时随地找到你——”

    “少得寸进尺!”沈渊瞪了他一眼,“还有,不准闯进我的卧室和浴室。”

    “我保证不会的,师父。”齐凛想:反正那不叫闯,那是偷窥。

    好在他这三年来将自己撒谎的水平也锻炼得不错,这次在心里打着圈的那些坏心思没有让师父看出来,否则今天肯定是不会放任他继续睡在沙发上了。

    其实齐凛还想发挥一下自己的厚脸皮,去和师父睡在一张床上的,但他很难掩饰自己的生反应……从刚才师父主动亲他的时候就开始了。

    万一被师父发现的话,估计自己再也爬不上那张床了。齐凛只好委屈自己的长手长脚蜷缩在沙发上,拿一张有点熟悉的小毯子盖着自己,也不管血管里沸腾着的血液要如何冷却下来,就这样抬起双手枕着后脑勺,借着微量酒精的余韵闭上了眼。

    他有点想象不出明天一大早,不再是师父的师父会如何对待自己。如果自己光明正大地去吻他,他要如何反应呢?反正不能是之前那样强硬的制止了,那不论是害羞的闪躲,还是厉声的拒绝,都完全足以满足齐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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