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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很多事都无需解释,因为解释毫无用处,他们可能听不懂,费了一番口舌让他们懂了,他们也不能解。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听懂了解了又能怎么样?这些事情并没有发生在他们的身上,他们大多数只会假装解。因此,很多事情不足为外人道,因为都是无用功。
遇到事情了,眼泪没有用,不如吃饱了留着力气解决事情,他能走到今天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知道怎么做才有活路。
他也是学医的,他看过了雌父的报告,一切指标都是正常,他能做的只有等。
推开病房的门坐下,雌父仍旧没有醒。一天一夜没有合过眼,兰瑟的眼中都是红血丝,一张脸白到几乎发青,打开了饭盒,拿起勺子开始吃饭。
病房外,戴维站在门口,透过玻璃窗他看见了正在吃饭的兰瑟。
对方像是没事虫一样,正常吃饭正常睡觉,戴维咬紧了牙,他想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的坎特斯。
三天了,他待在医院三天了!这三天他没看见兰瑟有任何伤心的表现,他看上完全就不在乎他家雄子!
戴维并不在意兰瑟的死活,他也不想看见兰瑟,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坎特斯的命令。
就算戴维再厌恶兰瑟也无法违背坎特斯的意愿,他还是来了医院。他本想,他家雄子对这个亚雌已经足够仁至义尽,要是对方找死,搞什么绝食自|杀的,一切就是他咎由自取。
可这个亚雌一点都没有伤心难过的迹象,就这样心安得地享受着他家雄子的馈赠!他擅自对雄子提出了分手,惹的雄子伤心难过,却没有一点愧疚,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这是把他们雄子当提款机了?!
戴维恨不得立刻停了白眼狼的医药费,可这一切的决定权并不在他手里。
堪比生吞一只活苍蝇,戴维嫌恶地别开眼,低下头掏出了一张卡递给了护士,低声嘱咐了一句护士让他们继续送餐后,扭头离开了。
病房内,兰瑟面前摆放着打开的饭盒,他放下筷子扭头朝门口看了一眼。
空荡荡的。
他在期待谁?
兰瑟垂眸,是他说了分手,骄傲如对方,被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拒绝,应该不会再来了。
重新拿起筷子,兰瑟重新低下头吃饭,一口又一口,一切都如同往常一样,不过是少了几分热闹,没关系,这些年他早就学会了独自吃饭,他喜欢安静,他习惯了孤独。
病房门被打开,来查房的护士走了进来,他看了年昏睡不醒的布朗尼,扭头朝兰瑟例行惯例问了问近几个小时布朗尼的状况。
兰瑟一一回答了,答案一直是同一个,没什么异常。
护士点了点头,为布朗尼挂上了营养液,临走前看了眼兰瑟的餐盒,今天的午饭有青椒炒肉,炒肉中的青椒被一一挑了出来,放在了餐盒上。
护士顺嘴问了一句:“你不喜欢吃青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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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瑟啊了一声,顺着护士的视线回头看,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把青椒炒肉里的青椒都挑了出来,他没说话,护士本就是随口一问,并不在意扭头出去了。
门再次关上。
兰瑟看着被挑出来的青椒沉默不语,他不挑食,不爱吃青椒的不是他,是坎特斯。近一个月,坎特斯和他每天都一起吃饭,坎特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忌口,他喜欢青椒炒肉却不爱吃青椒,喜欢油闷大虾但是见不得虾头。每次吃饭的时候,坎特斯总喜欢夹他碗里的菜,美名其曰他碗里的菜好吃一些。
看着餐盘里被挑拣干净的青椒炒肉,兰瑟抿紧了唇。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东西。
兰瑟端起餐盘出了门,餐盘要放到回收区域,剩菜剩饭要倒进专门的垃圾桶,他把饭盒放在洗漱池旁,他伸出了手。
在他的左手上,一条鲜红的抓痕裸|露,狰狞着藏进了衣袖,浅棕的表带被浸透成深棕色。
露出的手腕上,伤口深深浅浅,有几道还渗着血,这些伤表带已经遮不住了。
“小伙子,吃剩的倒到这里就好了。”
手边就是厨余垃圾桶,兰瑟攥着餐盘的手发紧,他扭头离开了。
“欸,怎么走了,餐盘要回收的!”
现在是午休时间,楼道间很安静,兰瑟端着餐盘坐下,不知是怎么的,他没有坐稳,餐盘上摆着的筷子就这么掉了。
“叮,咕噜噜——”
静静地看着筷子在地上滚了一圈后停下,兰瑟没动,他没有起身去捡脏了的筷子,看着那些挑出来的青椒许久,他伸出手抓起了它们,一口又一口塞进了嘴里。
他抬起头,拼命地往嘴里塞青椒,直到塞得满满当当,他咀嚼着,可却总咽不下去,一块块青椒像是变成了一块块刀片,需要费尽全力吞下。
兰瑟抬起头,他在对面玻璃的倒影上看见了自己泛红的眼睛。
他想,今天的青椒太辣了。
第22章 雄子他清醒了 爱不得,恨也行
布雷蒙德家族大宅。
布莱恩轻轻推开房门, 桌上摆着冷掉了的饭菜,又是一口没动,视线扫视一圈, 他并没有在房间里看见坎特斯,他的脸色瞬间慌乱,匆匆忙忙打算去喊虫, 余光发现阳台亮着光, 推开门看见倚靠在栏杆前吸烟的身影,他慌乱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
坎特斯侧着身坐在阳台上, 头顶的暖灯在他身上洒下阴影,一半在明一半在暗,他唇边夹着半根快要燃尽的烟, 烟气缭绕将他的俊脸显得不太真切,仿佛水中花, 任何波澜都会让他消失不见。
布莱恩心脏剧烈跳动,他忽然张嘴喊了一声。
“坎特斯!”
抽烟的雄虫闻言微顿, 缭绕的烟雾中他好似微微偏了偏头, 他指尖抖落烟灰。
布莱恩快步跑到了坎特斯身边, 伸手帮他擦去了那掉落在衣服上的白灰,触碰到坎特斯的那一瞬间,心中隐隐的不安才终于淡去,坎特斯就在他眼前, 伸手就能触摸到。
坎特斯掐灭了烟头,他身侧的烟灰缸中凌乱地堆着十多根烟蒂,很明显他在这里抽了很久的烟。
布莱恩状若无意地碰了碰坎特斯的手,指尖的冰凉让他觉得自己像是握住了一块冰,他忍不住开了口:“坎特斯, 你怎么不进去抽,外头这么冷,小心感冒。”
坎特斯没说话,他继续拿出一根烟叼在嘴边,微微偏头,见状,布莱恩拿起了桌上的打火机帮他点了火。
玻璃阳台没有完全闭合,冷风顺着敞开的口子灌进来,冬天潮湿的阴雨天,飘摇的雨丝顺着风扫进露台,寒冷的潮气像是粘腻冰冷的湿衣服,黏在身上又冷又重。
布莱恩搓了搓冻僵的指尖,他看向仍旧吸烟的坎特斯,后者像是不知道冷似的,白色的烟雾在从口鼻中呼出,绕在眉眼指尖,衬得雄虫越发俊美,一根刚刚点燃的烟就这样在他手中消弭,烟灰缸中又多了一截烟蒂。
坎特斯向来不喜欢别虫干扰他的决定,布莱恩见他没回话,也不讨嫌,他默默在坎特斯身边坐下。他闻到了对方身上传来的烟味,裹着杜松子酒的味道,闻起来有些辣却不刺鼻,他下意识深深吸了一口气,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些暧昧。
布莱恩心中一惊,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打量坎特斯的脸,见对方并未在意,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欲盖弥彰地开了口:“你这烟是什么味的,有些好闻。”
坎特斯没说话,但这次却给了反应,他将手中的烟盒抛进了布莱恩怀里,布莱恩笑眯眯地拿出烟盒里仅剩的一根烟,他掏出了打火机,故意好几次都点火失败。
“怎么点不起?没火了?”
布莱恩掩耳盗铃般喊了一声,将被自己弄坏的打火机丢到了一边,他朝着坎特斯凑近了些:“坎特斯,借个火。”
烟头触碰到烟头燃起了火星,布莱恩感受到了从坎特斯唇畔溢出的烟气,他下意识想要深吸一口,抬眸却看见了坎特斯的眼,暗金色的眼眸微垂,布满了疲惫的血丝,可这也无损雄虫的俊美,反倒是让他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颓靡。
朝思暮想的脸近在咫尺,好不防备地朝他靠来,呼吸间都清晰可闻,布莱恩呼吸一窒,鬼使神差般,他没有在借完火后退离,反倒是更近了一步,唇畔翕动,比起借火他更像是想借个嘴。
布莱恩眼中露出一丝藏不住的痴迷。
“啪嗒啪嗒,砰——”
身后忽然响起稳健有力的脚步声,随后阳台的门被打开了,雄浑有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布莱恩浑身一僵,他猛地撤离了。
“坎特斯,你在……”
布莱恩仓惶扭头,看见来者后他眼瞳忍不住紧缩,仿佛见了老鼠的猫,浑身上下写满了被抓包的心虚。
迎面走来的雄虫简直就是坎特斯的中年版,步伐矫健,身上的衣袍无风自动,一双黄金瞳锐利到让虫不敢直视,仿佛一眼就能将虫心中所有的阴暗洞察,他就是布雷蒙德家族的现任家族,赫赫有名的布雷蒙德大公。
布莱恩心里慌张,起身行礼,他忘记手里还拿着香烟,被歪斜的香烟烫了一下,他嘶了一声,香烟落在地上溅起一丝火星:“大、大公安好。”
看着慌张到不行的布莱恩,想到自己推开门见到的一幕,布雷蒙德大公眼神微暗,一个猜测缓缓在心中成型,他并未作声,余光扫视了一圈,落在坐在椅子上抽烟的坎特斯身上,他朝着对方走了过去。
闯入视野的衣角印着家族的暗纹,坎特斯听见布雷蒙德大公的声音居高临下地落下,仍旧是熟悉的味道,一开口就火药味十足:“见到雄父也不问个好?”
“雄父。”
坎特斯没起身,他低了低头,算是问好。
见坎特斯这个态度,布雷蒙德大公剑眉一皱,视线扫过装满了烟蒂的烟灰缸:“怎么抽这么多烟,你身体很好吗?”
坎特斯烟瘾不小,他有头疼病,尼古丁有麻痹作用,然而尼古丁治标不治本,量少还好,量多的话反而会加重病情,因此他抽烟的剂量一直被控制着。
大宅里没虫敢给坎特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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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烟,这烟是布莱恩给的。若是放在以前,管家会劝阻一番,可是这一次坎特斯的精神状态实在反常,管家也不敢随意劝阻,害怕再生事端,只能小心翼翼守着,等着布雷蒙德大公回来亲自处。
坎特斯没抬头,声音低沉:“头疼。”
听见坎特斯说头疼,布雷蒙德大公神色一变,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坎特斯的额头,入手冰凉,他脸色难看,语气忍不住都加重了几分:“头疼还吹什么冷风,你是嫌自己身体很好是吧?”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叫医生了吗?吃药了吗?”
坎特斯没说话,他已经很久没听见布雷蒙德大公骂他了,如今听着反而还品出了几分安心,他没有向从前一样回嘴,只是安静地任凭大公摆弄,他这番表现落在其他虫眼中可彻底变了味道。
按照往常,大公和雄子见面没两句话就会吵起来,他们父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脾气秉性都一样,像是爆竹一点就炸,坎特斯的脾气比起年轻时的布雷蒙德大公不枉多让。这些年吵吵闹闹,连仆从都习惯了,如今忽然如此反常,吓得他们一个个胆战心惊。
布雷蒙德大公显然也品出了不对劲,他狐疑地看了眼安静的坎特斯,语气缓和下来:“头疼要看医生,不看医生,头难道就不疼了?”
其实看完医生头也还是会疼,吃的那些药不过是强制他昏睡过去,神智不清醒,身体依旧痛苦,坎特斯不喜欢吃药,以往听见布雷蒙德大公说这样的话,都会反驳,可这次却很平静:“知道了。”
自家孩子是什么脾气秉性,布雷蒙德大公自然知道,此刻坎特斯说话有气无力,一问一答都好,看似很正常,但偏偏正常就是最大的问题。
他收到管家的消息,急匆匆从泽西赶回来,本以为见到的会是一地狼藉,可如今这情况还不如把满屋子砸烂。堵不如疏,情绪积压在心头会成为顽疾,发泄出来反而好些。
布雷蒙德大公眯起眼,锐利的视线在坎特斯眼下的青黑处停顿,这些天他的雄子显然没睡好也没吃好,肉眼可见地消瘦了,视线落在坎特斯垂在身侧的手上,他眯起了眼。
坎特斯的右手藏在阴影里,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异常,他的手指关节肿大,凝着一片干涸的血渍,像是狠狠捶打过什么坚硬的东西。
“手是怎么回事?”
坎特斯没说话,右手蜷在阴影中不愿出来。
布雷蒙德大公眼眸沉沉,吐出一句话:“去把伤口包扎了。”
坎特斯点了点头,管家见状赶紧带着坎特斯往楼下走,医生早就在大宅里候着了,这三天雄子状态明显不对,可偏偏不愿意看医生,可真是急死他们这些伺候的虫,所幸大公回来了,他们也就有了主心骨。
见坎特斯离开,布莱恩也待不住,他朝布雷蒙德大公欠身打算离开,临行前却被对方叫住了:“布莱恩,听说这几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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