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坎特斯形影不离,真是辛苦你了。”
想到布雷蒙德大公进门前可能看见了什么,布莱恩心里打鼓,他强撑出冷静,谦逊道:“大公,我和坎特斯是朋友,这些不算什么。”
布雷蒙德大公嘴角噙着一抹笑,笑意不达眼底,他并没放布莱恩走:“你们的关系很亲近。”
“是,我们是好朋……”
“能告诉我你们刚刚在做什么吗?”
布莱恩仿佛被施了哑术,双腿死死黏在地上一动不能动,迎着布雷蒙德大公锐利的眼睛,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脸上的表情,他仓惶低下头,双手止不住颤抖。
“大公,天色…已晚,我就不……叨扰了。”
匆匆丢下一句话,布莱恩几乎落荒而逃,望着布莱恩慌张离去的背影,布雷蒙德大公的眼神越发冷凝。
坎特斯跟着管家去了大厅,医生已经等候许久,当见到坎特斯的伤手,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只见雄虫的手指青肿一片,比原先肿胀了约一倍大,指关节凝着一片暗沉的血,最触目惊心的是他的指头,五个指甲盖崩了三个,裂了一个,还有一个缺了一半,真真是血肉模糊。
“雄子,您的手!”
一侧的侍候忍不住发出尖锐暴鸣,楼梯上的布雷蒙德大公闻言,快步来到坎特斯面前,只是一眼他眉头就皱死了。
十指连心,好端端的一只手被弄成这种凄惨模样,布雷蒙德大公是又气又心疼。
他是真没想到,他离开首都这才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坎特斯竟然藏了个小情虫,一个垃圾星来的亚雌,成绩优异靠着全额奖学金闯出了一条路。
他家雄子喜欢,就弄了个包|养协议,一方给钱一方卖,不知怎么回事,后头变成了谈恋爱,可这恋爱就谈了一天就被分手了,于是他家雄子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现在更是了不得了,还玩起了自残那一套。
布雷蒙德大公看着坎特斯血肉模糊的手,走来走去,最后还是没忍住骂了一句:“瞧瞧你现在这个模样,为了点情情爱爱,还能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还自残,你真是了不得了!”
坎特斯没说话,像是要践行沉默是金的原则。
“……”
“怎么不说话?”
坎特斯没抬头,该吵的架上辈子他们已经吵完了。
布雷蒙德大公骤紧眉,坎特斯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对。
要是坎特斯此刻跟他吵跟他闹,他可能还会恨铁不成钢,可现在看坎特斯一副意志消沉的模样,他着实不忍心。自己的崽子,还是唯一的崽子,他不可能不心疼。他要是真的不在乎,怎么可能收到管家的消息就丢下一切事务匆匆往家赶。
“真就那么喜欢?”
“……”
“要是真那么喜欢就收了当个雌侍。”
“……”
坎特斯的沉默让布雷蒙德大公会错了意:“你难道还想让他当雌君?”
布雷蒙德大公简直气笑了,他倒是不知道自己家的崽子竟然是个恋爱脑。虽然他们家大业大不至于靠着联姻来巩固家族地位,但是找个一穷二白对家族没有任何助力的亚雌实在是太过儿戏。
“我看你这些年是白活了。”
布雷蒙德大公嘴下丝毫没留情面:“你喜欢他什么,喜欢他的脸还是他的身体,你现在还年轻,没见过什么风浪,以后见多了就会发现一切不过如此,什么海誓山盟,年少时的欢喜不过是一场青涩的幻梦,是年少不经世事的错误而已。”
布雷蒙德大公眯起眼,金色的眼眸映照出坎特斯的模样,仿佛透过他在看曾经的谁:“什么爱不爱的,爱这种东西哪有这么简单,一时的头脑发热,意乱情迷、生性依赖就是爱?总是有虫把色|欲说成爱,说的天花乱坠、冠冕堂皇,以彰显他们有多么高大上。”
“您说得对。”
坎特斯冷不丁地出声,这倒是把一肚子火的布雷蒙德大公整不会了。
“我确实是头脑发热。”
坎特斯缓缓抬眼,他不应该奢望,这颗心他上辈子花了七年都没捂热,不过重来一世,就以为能改变一切,他这些天还真是头脑发热,昏了头。
他给了自己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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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他问自己他一定非兰瑟不可吗?
七年纠缠,痛苦和爱|欲并重,像是纠缠的刺深深扎进肉里,等到他发现,那些刺已经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
既然一切都是因为钱,他有的是钱,兰瑟不是想要钱吗?他给他钱,他坎特斯不是路边的野狗,怎么可能由他心意,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既然爱不行,恨总行吧,恨吧,让兰瑟恨他吧,恨到咬牙切齿才好!
见坎特斯没恋爱脑,布雷蒙德大公咳嗽了一声,老生常谈:“知道错了就好,遇见顺眼的玩玩嘛很正常,但是不能过头,要注意身份体统。”
没见坎特斯和他叫板,布雷蒙德大公松了口气,闹出这么大动静,他是真怕坎特斯动真情了。
雄虫,尤其是布雷蒙德家的雄虫,年轻时都是混蛋,都是一群以自我为中心、狂妄自大的混蛋,他们不会顾忌其他虫的情感,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开心。
如果幸运的话,他们会遇见命定的虫,宛如宿敌,互相折磨,纠纠缠缠,不死不休,直到某一天某件事让他们幡然醒悟,明白原来所谓的针锋相对、看不顺眼皆是见色起意,换个好听些的词,那叫做一见钟情。
坎特斯垂着手,指尖的伤口崩裂,再次溢出了血。
左手背被裹成粽子的左手,十指连心,可坎特斯却没挣扎一下,他咬着牙硬生生忍了,他越是冷静。
看到坎特斯满手的血,布雷蒙德大公心脏止不住发颤,为了一个雌虫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好一脸大情种的模样,真是没出息!幸好及时醒悟,这要是继续下去,另一只手也不用要了!
布雷蒙德大公眉头皱的死紧,终究是还是败给了心软:“手疼不疼?”
坎特斯摇了摇头。
自己唯一的雄子被情爱伤成了这副鬼样子,要是不心疼就有鬼了。坎特斯虽然调皮了些脾气急躁了些,但身为父亲,布雷蒙德大公宁愿自己的孩子和他斗嘴、惹他生气、让他收拾烂摊子,活蹦乱跳地和他斗嘴,也好过一身伤痛坐在这黯然神伤。
布雷蒙德大公抓紧了坎特斯的手腕,不忍再看那些伤,他低声开了口:“你先好好养伤,等伤好些了,我带你去泽西。”
泽西在遥远的东方,哪里一切的社会制度都和首都相反,在哪里雌虫为尊,坎特斯的雌父是泽西的王。
坎特斯忍得住疼,直播间的观众们可忍不住,他们纷纷为坎特斯打抱不平,他们不仅替坎特斯洗白了渣攻的污名,还封了坎特斯绝世大情种的称号。
【呜呜呜,救命啊,刀死我了,攻宝真的很爱很爱受,攻宝被电昏了,昏迷时一直在喊受的名字,还一直在哭,呜呜呜】
【都这么惨了还不忘记派秘书去安顿受,这不是爱情是什么,是菩萨吗?!】
【何止是爱上了,简直就是爱惨了!恋爱脑啊恋爱脑】
【这真的很难评啊,攻受都很惨,可是我总觉得命运这东西是迷信啊,你们不觉得这一切发生得都太巧了吗?】
【狗血也不是这样撒的吧?破系统为什么不发布剧情指令啊,这样攻和受就能见面了!】
【可别说了,发什么指令,还想攻被电击吗!攻都说了不做任务了,现在来剧情,他不做又要被电,攻真的太可怜了】
【唉,说真的,攻真的很惨,这么惨的攻真是少见……】
直播间里哀声一片,坎特斯对此一无所知,正如直播间对他的内心想法同样一无所知。
坎特斯身心俱疲急需休息,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让坎特斯一定要爱惜身体,好好休息,有布雷蒙德大公坐镇,由不得坎特斯胡来。盯着坎特斯吃完药,布雷蒙德大公看着他睡着了才出来。
布雷蒙德大公眸中闪过一丝暗芒,他朝着身侧的管家道:“那个亚雌,是叫兰瑟对吧?”
“是。”
“安排一下,我要见他。”
“是。”
第23章 雄子有了新的包|养协议 二十万一夜,……
首都医院。
长达80多个小时的等待总于窥见曙光, 上午十点左右,住院部的走廊忽然响起了呼叫声:“18床呼叫,18床醒了!18床醒了!!”
VIP18号床的病虫正是兰瑟的雌父布朗尼。
走廊里的护士都出动了, 并未注意到混乱中有虫悄悄拨打了一个私虫号码。
病房内。
“雌父,您醒了!”
“小…小瑟,我这是在哪里啊?”
“雌父, 您都已经昏睡好几天了, 您终于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兰瑟跪在布朗尼的病床前, 这些天仿佛没事虫一样的亚雌终于露出了软弱,劫后余生般喜极而泣。
戴着呼吸机,布朗尼抬起沉重的眼皮扫了一圈四周拥挤的虫群, 他看见了围着他的医生和护士,浑浊的神智逐渐回归清醒。他枯瘦的手指艰难地抓住了兰瑟的手, 浑浊的眼中忽然迸发出奇异的光亮,像是两颗燃烧着的火星。
“小瑟, 你和他…呃…”剧烈的情绪让布朗尼猛地咳嗽了起来, 像是喉咙里卡了一口浓痰, 他发出破风箱的声音:“呼呼呃,听…话!你、你和、他断……咳呼呼!”
兰瑟知道布朗尼要说什么,抓在他手腕上的手指深深嵌入他的肉里,他没喊疼也没挣扎。
“雌父, 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等您好了我会解释清楚。”
布朗尼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兰瑟,直到兰瑟给出了他想要的答案。
“……我和他已经断了。”
抓在手腕上的力道总算松懈,兰瑟闭上眼, 他抿紧嘴唇,握紧了布朗尼枯瘦的手,但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听见布朗尼沙哑的声音喘着气:“我要出院。”
护士也被布朗尼的话惊呆了:“这怎么行,医生说了还需要住院观察!”
可布朗尼坚持己见,不顾所有虫的阻拦挣扎地想要坐起来。
“欸欸欸,你别乱动啊!”
“雌父,您别这样!”
布朗尼本就因为担心花钱,知道兰瑟的钱是怎么来的后,他更不愿在医院里待着,现场一片混乱,直到病房门被“砰”的一声推开。
“已经能起身了?”
布雷蒙德大公看着病床上挣扎坐起的布朗尼,眼底闪过一丝惊诧,他还以为布朗尼病重地快要死了,视线扫过布朗尼身侧被强行拔掉的留置针,布雷蒙德大公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讥诮。
坐井观天者总是更为自大,见识短浅,固执己见,反而因小失大,简而言之依旧话就是没有脑子拎不清。
兰瑟不认识布雷蒙德大公,但他认识戴维,看着后者毕恭毕敬的模样,他已然猜到了眼前这位气度非凡的雄虫是谁。
病房里的无关虫员都被请了出去,门口还有保镖驻守着,布朗尼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架势,衰老瑟缩的脸上满是不安,他抓紧了兰瑟的手。
“小瑟,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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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缩在兰瑟身后的衰老雌虫,布雷蒙德大公唇角的讥诮更甚,他知道兰瑟已经认出他的身份,不愿多费口舌,单刀直入:“能说能动,看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也算是件好事,毕竟我家雄子花了钱。”
此言一出,布朗尼浑身一抖,他的情绪骤然激动起来:“你,你们要钱来找我就行,别动我的孩子!”
闻言,布雷蒙德大公忍不住冷笑出了声。
瞧瞧,他们就是这样,只有嘴巴最厉害,张张嘴巴话就出了口,说话前都不过过脑子,自己有没有资格说这种话,没有想过自己能不能为自己的话负责。
“咳咳咳——”
剧烈的情绪波动让布朗尼止不住咳嗽起来,兰瑟赶紧为他顺气,尽量安抚:“雌父,您别激动,深呼吸,深呼吸……”
眼前这出好似苦情戏,相依为命的父子被逼无奈,而布雷蒙德大公则是反派,可眼见不一定为实,如今的苦主可是坎特斯,布雷蒙德大公挑了挑眉,他身侧的戴维收到示意倒了杯温水递了过去。
兰瑟匆匆说了一句谢谢后,扶着布朗尼喂他喝水,喝了几口水,布朗尼缓了过来,他抓着兰瑟的手腕,像是母鸡护崽,费力撑起自己的身体,他朝着布雷蒙德大公沙哑道:“是我…咳咳欠的钱,欠你们的钱…我来还,别动我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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