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真儿想乞娘娘了吗?”
“想了。”崔降真道:“我们什么时候去东宫找乞娘娘和小草。”
“现在就去。”
崔帏之把崔降真抱起来,避免他冲撞到乔云裳的肚子:
“真儿,待会儿进了东宫,不能笑,知道吗?”
“不能笑?”
崔降真一愣:“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崔帏之道:“想见乞娘娘,就答应爹爹,进了东宫之后,不能笑。”
“好吧。”崔降真妥协了:“那我不笑。”
“乖孩子。”崔帏之摸了摸崔降真的脸,随即亲了亲,带着乔云裳和崔降真上了马车。
今天是姜乞儿的头七。
在去东宫的路上,崔帏之和乔云裳都安静的过分,彼此间都没有说话,崔降真是个小孩子,耐不住性子,屁股在坐垫上扭来扭去,片刻后跪趴在窗边,百无聊赖地掀开帘子,向前看去。
只见视线尽头去一片白旗和白幡飘扬,黄色的纸钱撒的漫天都是,天气灰蒙蒙的,远处飞过成群的黑色大雁,发出凄凉的叫声,显地往日华丽巍峨的东宫都如此的灰败起来。
崔降真见状总觉得心中毛毛的,赶紧放下帘子,钻进崔帏之的怀里,窝着不动了。
最后是崔帏之将他抱下车的。
乔云裳有着身孕,身子不太方便,崔帏之下了马车后将崔降真放在地上,随即伸出手,将乔云裳扶了下来。
崔帏之扶着乔云裳的腰,随即侧过头看向崔降真,神情难得严肃:
“真儿,待会儿进了东宫之后,不许在里面大喊大叫,也不许笑,知道了吗?”
他这副模样莫名让崔降真有些害怕,只能乖乖揣手点头:“知道了。”
见他答应了,崔帏之才放下心。
他揽扶着乔云裳,乔云裳牵着崔降真,三人一道跨过门槛。
姜乞儿的棺椁三日前本就该下葬,可梁雪草不让,下葬那天趴在姜乞儿的棺椁上撕心裂肺的大哭,误了时辰。
如今姜乞儿的棺椁还停在灵堂里,而梁雪草的则跪在棺椁一边的地上,已经哭的失声了,只呆呆的仰头看着棺材,原本活泼开朗的脸庞已经变的一片波澜不惊的死寂,双目无神。
梁凤卿站在廊下不远处,还在接待来吊唁的宾客,脸上并无伤心,平静的不像话,而两个侍妾则跪在棺材的另一侧,假惺惺地哭着,用袖子遮住脸,也不知道掉了几滴眼泪。
崔帏之看不懂大人的脸色,只将注意力放在梁雪草身上,一见到梁雪草,就挣脱开乔云裳的手,跑到梁雪草身边,轻轻碰了碰他,道:
“小草儿”
他牢记崔帏之的叮嘱,即便看到梁雪草很开心,也不敢笑,声音也放的低低的,低声唤梁雪草的名字。
梁雪草听到动静,缓缓转过头来。
他看着崔降真,轻轻眨了眨眼,眼泪便从眼眶里落了下来,晶晶亮,崔降真下意识伸出手掌,去接梁雪草凝聚在下巴时滴下的眼泪,不知所措道:
“小草儿”
他四处找姜乞儿:“你母妃呢”
梁雪草直愣愣地看着崔降真,眸中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源源不断地流了下来,嗓音沙哑破碎:
“我再没有母妃了”
他一字一句,如同泣血一般:
“我再也没有娘亲了”
崔降真一呆。
人怎么会没有娘亲呢?
每个小孩一生下来,不就会有母亲吗?
崔降真不明白。
他正呆滞间,忽然崔帏之拿着三柱燃烧的香,走了过来,让他握住。
“去那里跪着,给乞娘娘磕个头,拜三下。”
崔帏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蒲团。
崔降真听话地握住香,走到黄色的蒲团边跪了下来,仰头看着木桌正中用金字乌木老宋体写着:
“皇太子妃梁姜氏之位。”
崔降真盯着上面那几个字,在心中默念了几遍,随即俯下身,乖乖磕了三个头,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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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崔帏之拿过他手中的香,对着姜乞儿的牌位弯腰拜了三下,神情隐在袅娜的白烟之中,有些看不清晰,崔降真只知崔帏之看着姜乞儿的牌位出神了好久,才将三柱香插进香炉之中。
崔降真仰头看着那个牌位,看了看崔帏之和乔云裳,又看了看梁雪草,半晌,迟来的忐忑不安终于席卷了他,他忍不住出声,道:
“乞娘娘呢?乞娘娘去哪了?”
没有人回答他。
白幡飘起的灵堂里,冷风凄凄,只有白烛和香燃烧的清苦味道萦绕身侧,东宫安静一片,梁雪草抽泣哽咽的声音连绵不绝,崔降真的情绪被梁雪草感染,半晌,他竟然也忍不住哭了。
他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淌,半晌,跑到乔云裳身边,抱住乔云裳的大腿,道:
“乞娘娘呢!我要乞娘娘!我要乞娘娘!”
乔云裳为了腹中的孩子,本来已经在怒力强忍悲伤,听到崔降真带着哽咽的痛哭,不禁也落下泪来:
“真儿”
他抱住崔降真,看着不远处的灵位,和停放已久的棺椁,和姜乞儿相处的一幕幕又重新浮现在眼前,没多久,就被温热的泪水模糊成扭曲的一片,姜乞儿的声音也渐行渐远,再看不清:
“乞娘娘走了”
崔降真大哭:“我不要乞娘娘走我要乞娘娘回来!我要他回来!”
乔云裳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崔降真落泪,没多久,崔降真的哭声吸引了不少来吊唁的人朝灵堂处看来。
梁凤卿走状便走上前来,看着崔帏之,片刻后,道:
“多谢你今日来。”
言罢,他朝崔帏之拱手行了一礼。
崔帏之漠然地看着他:
“我来不是因为你。”
他顿了顿,又道:“我是为了姜乞儿。”
梁凤卿沉默片刻后道:“姜乞儿是我的妻子。”
“可你配不上他。”崔帏之说:
“梁凤卿,你真的配不上姜乞儿。你辜负了这个世界上对你最好的双儿,辜负了在患难中仍对你不离不弃的太子妃,辜负了拼死为你产下一子却得不到你一丝真心眼泪的痴情妻子。”
他嘴角扬起一丝讥讽的笑:
“你记得吗,我曾经告诉过你,你在不久之后,会被废掉。”
梁凤卿强装镇定:
“不过是你一派胡言。”
“可若我告诉你,我重生过一次呢?”崔帏之此刻已经可以毫不介意地将自己重生的事情告诉梁凤卿:
“上一世,我被打入大牢,而你被废,圈禁宗人府。你的两个爱妾一个卷走所有的财产离开,一个和情郎远走高飞,最后陪着你的,只有废太子妃姜乞儿。”
“他在宗人府里为你洗衣、做饭、大冬天去井里打水供你烧水沐浴,一开始掌心被绳子磨的全是血,后来手上长满了粗糙的茧子和破皮的冻疮,手背的皮都被冻烂了,露出里面新鲜的肉。可他为了能让你吃上一口热饭,他在你睡着后,不仅变卖了自己所有的首饰和衣服,还用长满冻疮的手不眠不休地缝制手工,托人拿出去变卖,只为赚足银子,让你吃饱,他自己则每日只食冷馊饭,硬馒头就水。后来他又怀了你的孩子,因为穷困,他冬日里只着单薄破旧春衫,被梁儒卿发现他有身孕,为了斩草除根,梁儒卿让人用坚硬的棍棒反复击打他的腹部和后腰,足足折磨了姜乞儿半个时辰,活活将他打流产了这些,你还记得吗?”
崔帏之看着满脸茫然的梁凤卿,缓缓道:
“梁凤卿,你真的对得起姜乞儿吗?”
梁凤卿片刻后用力握紧拳头,恶狠狠地看着崔帏之:
“是他自己要趁我酒醉勾引我,是他自己和母妃说要嫁给我”
“当日是我让他留在万花楼的!”
乔云裳不顾腿上猛地扑过去,抓住梁凤卿的衣领,哭喊道:
“他是因为答应我,才留在万花楼,并没有勾引你!你送往皇宫的那封关于选妃人选的信,也应该是早就被梁儒卿截下转手给了崔帏之,小侍给皇后的那封信是假的,上面的名字早就被梁儒卿偷偷换掉了!至始至终,乞儿都没有想过要用任何下作的手段嫁给你,他向成为太子妃,也并不是因为权势,他只是因为喜欢你而已!”
“是你自己强迫了他,是你害他被冷落,是你害他郁郁难产,害他血崩而死!都是你,都是你!是你害死了他!”
乔云裳用力击打着梁凤卿的胸膛和脸,崔帏之见苗头不对,赶紧将他拦腰抱开,但混乱之下,乔云裳的掌心在梁凤卿的脸上扫过,梁凤卿猝不及防,还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耳光,无比响亮。
梁凤卿登时脸色铁青起来,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身为太子,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自己的孩子和侍妾面前,被臣子的夫人扇了一耳光,脸上还被刮出了几道鲜明的指甲痕迹,只觉颜面扫地,双唇蠕动,正要说些什么,周围的侍卫便已经呼啦啦围了上来,对着乔云裳拔出了剑,剑出鞘的寒光扫过乔云裳的脸颊,带起一丝杀意。
崔帏之见状,将乔云裳护在怀里,手已经握在了腰间软剑的剑柄上,警惕地环视一周,不远处崔帏之的暗卫也半探出了身,准备随时出手。
而在剑拔弩张之间,一旁的梁雪草登时跑过来,抱住乔云裳的小腿,大哭:
“不许伤害他!你们走开!”
梁凤卿对着梁雪草呵斥道:“把他给我带进去,关进祠堂里不许他出来,也不准给他喂水米!”
梁雪草抱着乔云裳的腿不肯松开,姜乞儿走之后,他最亲近最信任的人就变成了乔云裳。
姜乞儿在死之前对他说过,日后他一旦离开人世,一定要保护好乔云裳,而乔云裳,也一定会保护他。
侍从们不顾梁雪草的痛哭和挣扎,强行将他拖走,梁雪草崩溃地大哭,用脚踢打着侍从,还恶狠狠地咬了一口侍从的手腕,侍从登时惊叫一声,脱力松手,梁雪草从他怀里摔到地上,头磕在地面上,登时昏了过去。
他本来就多日不进食,大哭之下更是脱力昏倒,头磕在地面上,额头很快就沁出了鲜红的血迹。
不远处的崔降真看到这混乱的一幕,登时一呆。
他傻傻地看着崔帏之和梁凤卿僵持着,像是终于迟钝意识到姜乞儿死了,永远,永远不会回来了。
而梁雪草,也再也没有娘亲会护着他了。
脑海中又记起姜乞儿叮嘱他的要照顾好梁雪草的温柔模样,崔降真忽然跑上前,扑到梁凤卿的小腿上,用力再梁凤卿的小腿上用力捶打:
“坏人!坏人!”
他完全忘了崔帏之说的不许在东宫大喊大叫的叮嘱,扯着嗓子喊:
“我没有乞娘娘了,小草儿也没有娘亲了!你还要欺负小草儿,你还要欺负我的爹爹和娘亲!你这个大坏蛋!大坏蛋!”
乔云裳本来还在悲伤,听见崔降真叫他娘亲,不由得一怔,几秒后,才颤声道:
“真儿,你刚刚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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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崔降真听到乔云裳叫他,猛地回过头,看着乔云裳,忽然嘴巴一瘪,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他像是个小炮仗似的,扑进乔云裳的怀里,泪水涌了出来,滚烫温热,打湿了乔云裳的手背,哭的嗓子发哑,令人心肝发颤:
“爹爹,娘亲我想乞娘娘了,我不要他走,我要他回来”
第64章 此后经年 稚童的声音虽然吵闹,但……
稚童的声音虽然吵闹, 但又带着格外的感染力,崔帏之这一嗓子,将周围围观的众人都哭的面带悲悯起来, 视线转移,一错不错地看着梁凤卿, 那眼神里带着丝丝异样。
梁凤卿挨了一巴掌, 还被人指着鼻子骂, 这丢脸都丢到家了,脸色铁青,无能狂怒地甩袖道:
“闭嘴!闭嘴!”
崔帏之伸手把崔降真抱起来, 将崔降真的脸压进自己的脖颈处,轻轻拍着小狗崽子的后背,低声道:
“真儿不哭,不哭。今天是乞娘娘的头七,是他回魂的日子, 他在天上看着你呢,不可以哭成这样。”
崔降真闻言, 吸了吸鼻子, 可怜巴巴地看着崔帏之,灿金色的瞳仁汪着清澈的泪:
“真嗝真的吗?”
“真的。”崔帏之单手抱着他,拂去他脸上的泪水, 道:
“真儿听话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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