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降真小声啜泣:
“可是我想乞娘娘, 他能不能出来见我。”
崔帏之沉默片刻, 随即正色道:“真儿,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乞娘娘了。”
他说:“但是你还有雪草弟弟。你以后要对他好,知道吗?”
崔帏之闻言, 用力点了点头,狠狠擦去脸上的泪水:
“我要听乞娘娘的话,照顾好小草儿。”
言罢,他从崔帏之的怀里跳下来,走到梁雪草身边,将他扶了起来,旋即用袖子细细擦去梁雪草额头上的血迹,低声道:
“小草儿,别怕。”
他说:“以后我的娘亲就是你的娘亲,我爹爹就是你的爹爹,我也会一直保护你一直。”
景泰元年,乔云裳复又诞下一子,取名为崔颐真。
同年九月,梁帝册梁凤卿之子梁景治为皇太孙。
次年十二月,皇后病逝,成贵妃统摄六宫,梁凤卿和梁儒卿的关系愈发紧张。
皇后病逝,梁帝的身体也一年不如一年,五十余岁的他耐不住夏日的酷热,决定带着梁景治前往紫气避暑山庄避暑。
家中幼子尚小,崔帏之不忍乔云裳独自抚育两子,于是请旨不随行护卫,被梁帝驳回。
崔帏之于是复又上奏,请求携带妻子随行前往避暑山庄,梁帝准了。
出发这天,崔降真很开心,主动拿着小包袱过来收拾东西,崔颐真刚学会走路,抱着崔帏之的大腿,眼巴巴地看着,口齿不清道:
“娘亲”
“刚学会说话就叫娘亲,都不叫爹爹。”
崔帏之把崔颐真抱起来,捏了捏他的脸蛋子:
“叫爹爹。”
崔颐真看着崔帏之傻笑,随即含糊道:
“爹爹”
崔帏之这下满意了,抱着崔颐真拍了拍:
“真是我的乖儿子。”
“行了,别臭美了,还不快过来帮着收拾行李啊。”
乔云裳生育二子后,周身气质愈发温柔,看着和崔颐真玩闹的崔帏之,嗔怪道:
“就知道偷懒。”
“这些事有下人做就好,”崔帏之胆子大了,道:
“我又不像你,有一堆什么肚兜啊衣裳啊披帛啊还有首饰胭脂,收拾起来可简单了。”
乔云裳:“”
他气的站了起来,走到崔帏之的身边就想锤他,被崔帏之笑嘻嘻地轻松躲过。
崔帏之抱着崔颐真掠出门,轻轻松松用轻功飞身上了屋檐,踩在砖瓦之上,把乔云裳吓了个半死,而崔颐真还小,看不懂乔云裳眼底的胆战心惊,见状咯咯笑起来,拍手道:
“娘亲,我飞起来了娘亲!我飞起来了!”
乔云裳:“”
他简直简直要被崔帏之气死了。
紫气避暑山庄在离京不远,崔帏之沿途护送老皇帝和皇太孙,太子梁凤卿留在京城监国政。
此行崔帏之并没有把白玖和白芜带出来,让他们在京城中呆着,同时让白延带着兵符,快马加鞭前往女真,秘密向女真国国主会兰怀恩借兵入京。
乔云裳对这一切浑然不觉,照样带着两个儿子还有梁雪草、梁景治在山庄里呆着,崔帏之绕了一大圈在花园的亭子处找到了他,只见四个孩子都玩累了,枕在乔云裳的大腿上呼呼大睡,乔云裳靠在栏杆上,低着头用团扇给孩子们扇风,驱逐蚊虫。
崔帏之远远驻足,看了一眼乔云裳,乔云裳察觉到他的视线,下意识抬起头,见是崔帏之,便抬起手,用团扇招着崔帏之过来。
崔帏之笑了笑,抬脚走过去。
半个月后,梁儒卿勾结朝中几名武将,秘密将训练几年的死士带入京,随即兵分两路,先去东宫擒获了梁凤卿,后又攻入皇城,成贵妃胁迫皇太后下懿旨,将皇位禅让给梁儒卿。
皇太后不堪受辱,自杀而亡,梁儒卿竟然伪造诏书,废了梁凤卿,并且当即出兵紫气山庄,称崔帏之狼子野心,试图杀害梁帝,造反篡位。
这个消息一传到紫气山庄,梁帝就被气的病倒,昏迷不醒。
梁景治才三岁,听说皇爷爷病倒,自己的父亲被囚禁,而皇太祖母又死了,当即乱了分寸,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抱着崔帏之的大腿不肯松手,泪水汪汪,显然是害怕到了极致。
好在崔帏之早有准备。
他让人去周边州县借了一些兵力,随即调动起能调动起的部队和兵力,在山庄附近严防死守。
白延传信回来,女真国的兵力还需三日才能到达,崔帏之便带着御林军和巡防营的将士不眠不休地奋战三日,最后等来了女真的援军。
梁儒卿大败,败走匀城。
崔帏之带人将他捉回,关进笼子里,运回了京城。
梁帝气急,让人废了成贵妃,后来又将梁儒卿关进了大牢中,等候发落。
四个月后,梁儒卿终于忍受不了折磨,喝下毒酒自尽,死于狱中。
梁儒卿死讯传来的那天,漫天飞雪。
崔帏之抱臂靠在走廊的柱子边,听着白芜的禀告,眼睛却在看着崔降真和崔颐真。
两个儿子都穿着兔毛绵东衣,是一致的灿金眸,穿的圆滚滚像球似的,蹲在雪地里堆雪人,还用萝卜给雪人做鼻子。
“爹爹,快来看我堆得雪人好不好看!”崔降真堆得比崔颐真快,站在雪地里,对崔帏之招手,崔颐真见状急了,一边看崔降真的雪人,一边抓起手中的雪,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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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团按在雪球上,试图做出雪人的身体。
“好看。”崔帏之笑说:“真儿,帮弟弟也堆一个。”
崔降真老大不情愿:
“爹爹,让弟弟他自己堆!娘亲说了,做人要自食其力,不能什么事都靠别人!”
崔帏之:“”
一把年纪却被一个小孩子教育了,崔帏之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尴尬,直起身子,正打算说点什么来浅浅挽回一下自己作为父亲的威严,忽闻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下意识回过头,见是乔云裳。
他登时眯起眼睛笑了,把两个儿子都忘在脑后,往前走了几步,迎了上去:
“娘子,天气冷,怎么不在屋内呆着?”
“呆久了也闷,索性出来坐坐。”
乔云裳身穿雪白的白兔毛披风,整个人也罩在披风里,衬的他的脸颊愈发匀润细腻,眼睛亮亮的,即便耳边只戴着最简单的珍珠耳坠,也衬的他气质端庄和雅。
“你腿伤过,在外呆久了容易疼,我陪你站一会儿,待会扶你进去。”崔帏之搂着乔云裳,让乔云裳靠在自己身上,随即将手搓暖,伸进去摸乔云裳的小腹:
“是不是有四个月了?身子沉不沉?早上郎中看过,说孩子怎么样?”
“孩子一切都好。”说到这个乔云裳就忍不住抱怨:
“只不过这一胎怀的尤其难受,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我去求陛下,请几个太医进府来给你看看,”崔帏之因为姜乞儿难产血崩死亡这件事,留下了深刻的心阴影,所以乔云裳这一胎他尤其警惕,说什么也要找太医。
后来太医来瞧,说是世子妃六年孕三子,怀孕频繁,身体亏空,需要好好补一补。
崔帏之闻言,当即为乔云裳寻来天下至宝药材,日日让他进补。
乔云裳孕五月中,朝中又有消息传来,说匈奴原本的大王子即位,又派使臣前来,请求迎娶沁水帝姬梁玉卿,并拿出诚意,聘礼单里有城池一座、马匹数千,黄金万两,和无数匈奴的奇珍异宝,梁帝见之,道颇为心动。
梁国刚刚经历过一场夺嫡的内战,实在是耗不起了,也急需丰盈国库,恢复元气。
梁玉卿听说这件事之后,在帝姬府大哭一场,死活不愿嫁到遥远又荒蛮的匈奴。
朝中同样也议论纷纷,对于嫁不嫁帝姬分为了两派。
一派是止战派,认为应该嫁帝姬,不仅能安抚匈奴,还能白得一座城池;一派是回绝派,认为大梁不需通过嫁帝姬和亲来安抚匈奴,如此和亲,实在颜面扫地,有失大国风范。
在众朝臣各自秉持观点辩论的时候,崔帏之始终没有说话,用余光瞄着江锡安和梁凤卿,这两个和梁玉卿关系最密切的两个男人。
其实和不和亲,对于崔帏之来说都是没有什么所谓的,同时也知道,大臣们吵来吵去都没什么用,关键看梁帝怎么想。
散朝之后,梁凤卿匆匆去了御书房,留下崔帏之和江锡安并肩走在大雪之中。
当初江锡安和崔帏之一同入国子监当监生,虽然后来两个人都走了两条不同的路,但到底还在一朝为官,而崔帏之十七八岁都当父亲了,江锡安还是独身。
之后的那五六年里,崔府又添了男丁崔颐真,如今乔云裳肚子里又揣着一个崽,再过几个月又要生了,崔帏之马上都要做三个孩子的父亲了,江锡安却一直未娶,至今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崔帏之知道他是在等梁帝点头,却没想到没等到梁帝指婚,等到了匈奴的和亲请求。
看着江锡安沉默的侧脸,崔帏之伸出掌心,顺手给他拂去肩头的落雪,问:
“你是怎么想的?”
“”
江锡安像是在思考事情,没有听到崔帏之的话,崔帏之见状叹了一口气,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问:
“江锡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江锡安这下抬起了头,看着崔帏之,反应了几秒,才听明白了崔帏之的言外之意。
他盯着崔帏之看了一会儿,片刻后,轻轻眨了眨眼睛,方低声开了口,声音如雾一般,消散在风雪里:
“我怎么想,有用吗?”
他慢慢又重复了一遍道:“我怎么想有用吗?”
崔帏之看着神思有些恍惚的江锡安,沉默半晌,没有说话。
两人各自无言,分别后回到家中,乔云裳正在房中,拿着针线低头给崔帏之做鞋,时不时抬起头,给崔降真和崔颐真辅导课业。
他又有孕了,本不该做这些伤神之事,只是长期呆在房中也实在无聊,索性做些手头活计。
崔帏之脱掉身上的大衣,丢给仆役,原地搓了几下手,等到身体逐渐暖和起来,才走到乔云裳身边坐下,从后面抱住乔云裳,亲了亲他的侧脸。
乔云裳被亲的脸痒痒的,被崔降真和崔颐真稚嫩的眼神看的脸颊发红,忍不住推了推崔帏之,嗔道:
“孩子在呢。”
“叫他们转过去就是。”崔帏之死皮赖脸地黏着乔云裳不放,掌心抚摸着乔云裳隆起的小腹,问:
“今日可有不舒服?早上睡的好吗?”
乔云裳说:“喝药后又睡了一阵,睡了半个时辰。”
“那就好。”崔帏之最怕的就是乔云裳休息不好,闻言放下了心,正想和乔云裳说说今日在朝中的事情,就听乔云裳忽然开了口道:
“方才玉卿来找过我了。”
崔帏之一愣:“帝姬来找过你了。”
“嗯。”乔云裳怕一边说话一边做针线活戳到自己的手指,于是便放下手中的活计,转过头看向崔帏之,忧心忡忡道:
“陛下会不会真的派玉卿去和亲?”
“不出意外的话。”
崔帏之不想伤乔云裳的心,毕竟姜乞儿死之后,乔云裳在闺房中最信任的朋友,就只剩下了梁玉卿梁玉卿要是真的去和亲了,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来。
但他又不想对乔云裳说谎,他知道以乔云裳的心智,不可能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形式,不可能不知道和亲是大概率会发生的事情。
梁儒卿的造反,从内消耗了国力和兵力,给本就摇摇欲坠的大梁又一记重创,此时如果不将梁玉卿主动嫁出去和亲,便再也没有压制安抚匈奴的借口,到时候再起祸患纷争,大梁又将陷入风雨飘摇之中。
如今的大梁,真的再也经不起任何长期的战争了。
乔云裳也知道,但他还是难过。
他伸出手,圈住崔帏之的脖子,将脸埋进崔帏之的胸膛,低声道: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要走”
崔帏之环抱住乔云裳的肩膀,片刻后,轻轻拍了拍,侧过头,安抚性地吻了吻乔云裳的侧脸:
“娘子,别怕。”
他说:“我还会一直陪着你的。”
乔云裳没有说话,只是轻轻闭了闭眼睛,没多久,崔帏之的衣领便湿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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