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不到的。”
少年不服:“师父做什么这么说?我可以做到的,只要我肯努力,我一定能将青龙剑,带上榜一的位置!”
“不,你不行的。”师父总是笑,声音却愈发嘶哑苍老,“真正能把青龙剑练到出神入化,带到榜一的那个人,已经被师父逐出师门了……自此,再也不会有人做到了……”
师父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和倦意,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老人再次合上了眼,闭目养息,少年知道,师父又不会教给自己新的招数了。
少年手里的剑落了下来,他没有说话,垂着脑袋,难过却都写在了脸上。
那个人不是已经被逐出师门了吗,青龙剑不是已经继承给他了吗,为什么他不行?
为什么他不如那个人?为什么师父不相信他?
为什么……连剑法都不肯教给他呢……
起风了,大把大把枯黄的槐树叶子被风吹落,裹挟着在空中旋转。
傅潭说觉得冷,冷意铺天盖地,席卷他全身,连小指都在发抖。他向前一步,走近那对熟悉的师徒。
他向小时候的自己伸出手,他想擦去稚嫩少年脸庞上的泪痕。
不要哭。
不是你的错。
蓦然,少年抬起脸。
明明眼泪还没擦干净,那张缩小版傅鸣玉的脸上却露出一个诡谲的笑,他提起青龙剑,毫不客气猛地刺向傅潭说。
傅潭说瞳仁瞪大,身体比意识先行一步,几乎是本能的极速后退避开那一击。
剑刃锋利,从他肩胛处划了过去,一时鲜血四溅,温热的血滴崩到了他的脸上。
白皙的面容溅上鲜红的血滴,宛若雪地里绽出的朵朵红梅,残忍又热烈。
“为什么你不行你不知道吗。”
少年傅鸣玉噙着最恶毒的笑,一面嘲讽一面提剑继续向傅潭说挥砍。
“你是鬼姬的儿子,你流着姬月氏的血,就算拥有青龙剑又如何,你不是仙门的人,这辈子的修为只能止步于此,做个废物!”
“你师父早就看清了!只有你,你不知道!练剑做什么,浪费时间,结婴,不也没结成吗。”
“承认吧,你既不能为鬼,光明正大继承鬼王之位,又不能像寻常修士一样,精进修为。你无所事事,颓废又堕落,人不人鬼不鬼,你还活着做什么——”
字字句句,震耳欲聋,无一不化作利刃,刺向他的心脏。
他感受到每一缕从脸颊吹过的风,带着责问,他好像听见师父的呓语,遥远的像是来自云间。
他双目发直,几乎失了神志,仅凭本能躲闪少年的挥砍,虽然没有被刺到要害,却添了好些伤痕,一时鲜血滴滴答答,黏黏糊糊顺着肌理淌了下来。
“傅鸣玉。”少年恶狠狠瞪着他,“你怎么还不去死。”
剑尖几乎化作一道浅色光痕,直直刺向傅潭说眉心。那道光那么眩目,傅潭说几乎睁不开眼。
他好像躲不过去了,身子这么重,重的好像要跌入无底深渊。
我该死吗。
傅潭说闭上眼睛,亮晶晶的水滴自眼角滑落。
我天生如此,我有什么错。
“铮——”
兵器撞在一起,白色的剑气四泄,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
一道雪白的光蓦然出现,挡在傅潭说身前,替他拦下那直冲眉心的致命一击。
洛与书及时现身,眉眼间是肉眼可见的焦灼:“傅鸣玉,你傻了吗,你为什么不躲!”
他甫一赶来,远远就看到傅潭说在挨打,也不知这孩子是不是魇住了,根本不知道躲。
洛与书急火攻心,操剑替他挡下一击,剑气将人击退数十米。
他再看傅潭说,双目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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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已经掉进了这男人的陷阱。他手腕翻转,凝霜剑在空中挽起一个漂亮的剑花,直冲黑袍面具男。
他薄唇轻启,吐出冰冷的话语:“你找死。”
熟悉的声音,傅潭说浑浑噩噩抬眼,那道熟悉的浅蓝色影子映入眼帘,高大伟岸。看不到他的面容,却看得见他浑身笼罩的剑意,充斥着杀气。
是……洛与书啊。
面具男一怔,目光却是越过洛与书,投向了他身后的傅潭说。
傅潭说方才手脚发软,几欲瘫倒在地上,现在却又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我行不行,从不要别人评判。”
他突然开口,洛与书一怔,持剑备战,但仍分神侧目看向他。
漆黑而涣散的瞳仁重新汇聚出了光,神志已经恢复清明。他抬手,那把绝世青龙神剑便出现在了掌心,浑身笼罩金芒,金色的光波犹如水波纹一般四下荡开,让人震颤。
“是生是死,也不要别人来胡说。”
他倏地举剑,锋利的刃便立在他的眼前,映衬着他的眸光,明亮而坚定。
他看向黑袍面具男,仿佛在看向幻术里的少年傅鸣玉,看向那个脆弱的自己。
他手中的剑,才是真正的青龙剑。他站在这里,才是真正的傅鸣玉。
剑刃前缠绕着丝丝缕缕看不见的心结,被他一剑尽数斩断。
他提剑,以迅雷之速,破空之势,猛地刺向洛与书身前的黑袍男人。
洛与书居然在这一刻,看到了他身上某种,不一样的光。
洛与书侧身让开,不再碍事,将空位留给傅潭说。傅潭说挥剑,招招式式,直取男人命脉。
攻势太猛,男人手忙脚乱抵挡,狼狈着后退。方才还被他迷惑地半死不活的人,突然之间便迸发出如此巨大的能力,实在是令人措手不及。
何况他身为幻术师,以迷惑人心趁机取胜,并不擅长贴身近战,很快落了下风。
直到被一剑捅穿腹腔,浓稠的鲜血喷涌而出,他瞪大眼睛望着眼前这个他方才还瞧不起的软脚虾,还能感受到来自傅潭说身上澎湃而热烈的力量。
傅潭说眸子亮如星辰,灼热而滚烫,他盯着口吐鲜血的黑袍幻术师,扯起了嘴角,露出一个笑。
我天生如此,我有什么错。
第44章 我现在怎么闻着你,越来越……
“死不了。”
男人烂泥一般瘫倒在地上, 染红身下一片。
傅潭说漫不经心擦着剑,不知是斩断了那缠绕在剑上心结,还是刚杀了人的缘故, 傅潭说只觉得血液之下,暗潮汹涌, 好像有什么挣脱束缚,破壳而出, 身心居然都松快了不少。
他方一抬眼,便撞进洛与书的眸子,洛与书正看着他, 那双沉潭一般波澜不惊的眸子, 蓦然就多了好些东西, 复杂而深沉地闪烁着。
白皙面容上溅上的血, 因为动作而松散的发髻,和鬓边飞扬的几缕发丝,还有那星亮的眸, 风发的意气。
傅潭说好像在他眼里, 看到了年少时的自己。
傅潭说竟不敢细看, 匆匆收回了视线,方才还张扬嚣张的气场,蓦然就安静了下去。
“洛与书,你来审他,我去支援双双。”
傅潭说提剑欲往后园方向走, 方才全神贯注不曾注意, 现在一动,衣料黏着伤口,牵扯地疼痛。
他疼的眉间缩在一起, 一时没有动弹。
他不动,不是因为疼的动不了,而是因为他在刹那间,脑海里突然迸出来的念头。
如果是洛与书,他必然是手起刀落,雪白衣衫,不沾染半滴红点。
绝不会这般狼狈。
洛与书皱眉,上前一步:“你的伤……”
“不碍事,皮肉伤,回来再说。”
闻人戮休那声惨叫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傅潭说担心他出事,往嘴里胡乱塞了一把丹药,飞速赶往后园。
洛与书半句话还未说出口,就已经咽回了肚子里。傅潭说已经化成虚影,看不见了。
他薄唇未抿,面上瞧不出情绪,但躺在地上哀嚎的黑袍男人却在瞬时间感受到了他冷下来的气场。
他颤巍巍抬头,仰望这位白衣仙人,嗫嚅着嘴,只哀求:“仙人,饶命……”——
紫色的雀儿躺在双双手心里,它方才虎口脱险,但还是被那尖利的虎齿刮伤了翅子,刚被双双包扎好,一时半会飞不起来。
虎妖亦是幻术所化,威力不小,不是摆设。双双赶来的时候,正与操纵虎妖的幻术师打了个照面,那幻术师正是在摄魂镜中所见到的那位,许是着急给他主子递消息,他不曾久留,逃离此地,只留下虎妖。
而失去主人的虎妖,妖力愈发下降,很快就被双双打散了。
空气里弥漫着奇怪的味道,腐烂而潮湿,却不是腐臭,是一种发了霉的甜香,像是腌制过度的花果。
此时傅潭说刚到,双双看见他狼狈的样子,吓了一跳:“你怎么受伤了?”
血渍已经快要干涸,黏在衣服上,结成了硬块。
因为吃过丹药,伤口恢复的很快,只是看着吓人,傅潭说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看向闻人戮休。
闻人戮休扑棱着翅子坐了起来,指着面前这简陋的空屋:“哥哥,这底下有密室,尸体都在地底下存放着。”
傅潭说抬脚欲进去,却被闻人戮休叫住。
“哥哥。”闻人戮休面色难看,艰难提醒,“太脏了,你们,有点心理准备。”
傅潭说顿了两秒,莫名觉得此情此景极其熟悉。就好像很久之前,他也将要踏入什么地方,有人也与他说了这句话似的。
他微微点头,踏了进去。
双双一怔,喊闻人戮休:“死鸟,你觉不觉得,他有点不一样了?”
闻人戮休复又躺了下去,在双双手心里蹭了蹭:“有点。”但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
双双抬脚跟了上去。
密室宽敞,但尸体堆成山,便显得狭窄了。粘稠的血在脚下汇聚,几乎流成小溪。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法,他们尸体没有腐烂,但是每一只妖,都被剖去了妖丹。
双双大小姐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视觉冲击,当场胃里就要泛黄水。
她捂着口鼻:“恶心死了,那些死掉的妖,都被运到这里来了。”
这个地方选的很妙,建在地底下,上面有房屋建筑作掩护,还有一只虎妖守门。并且恰恰是在眩人阁豢养精怪的后园,就算有妖气也不会引人怀疑。
眼前一派鲜血淋漓的景象,傅潭说却无端觉得熟悉,好像他也曾站在尸山血海之间,恐惧让他瑟瑟发抖。
但是身边,应该还有一个人。
应该还有一个人,和他并肩而立,很厉害,也很可靠,因为那种感觉,让傅潭说很是安心。
但现在身边只有双双,他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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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到那种感觉。
就好像头顶一方满月,忽而缺了一块。就好像他的某个心房,突然就不再充盈血液。
空荡荡的。
傅潭说俯身,观察那些被开膛破肚的尸体,不知用了什么秘法,尸体还很新鲜,好像刚刚被剖下来似的。
他喃喃自语:“为什么被剖去了妖丹?”
“鸣玉,你不是说过么。”双双回道,“妖丹会吸引来同类,所以要尽快处理掉。”
“是这样么。”
双双这么解释,也没有错。可傅潭说皱起眉,心底却有一道声音,告诉他:不是的。
那些妖丹是被刻意挖去,做了些什么。
傅潭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般坚定的想法,就好像,他亲自见过。
“可是若只是简单挖掉妖丹,不必将死去的妖都做防腐处理。”
他起身,绕过尸山,伸手去摸那长满了青苔的墙壁。墙壁上覆盖了一层又一层,手感很是黏腻,但傅潭说一寸寸摸过去,像是在寻找什么。
“哥哥,你是怀疑这里还有另外的房间?”
傅潭说“嗯”了声:“直觉。”
在他的印象里,就该有一间密室,密室里藏着密室,他推开门,便可以窥见所有的秘密。
也不知道这莫名其妙的印象哪里来的。
如果真的细想,那也只有两个字能解释:直觉。
双双也跟着他一起找,二人顺着墙壁寻摸,终于,让傅潭说发现了墙壁上青苔细微的不同。他松一口气,再次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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