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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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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被照得泛金,萧葵便一身赭色常服,踱着步就去了萧慎寝殿。萧慎站定于屋内,正在金瓜的帮衬下试穿明日的曳撒。

    这曳撒是锦织瓷白底暗金线绣五彩过肩蟒纹样式,腰间配黑底嵌金束带,很是修饰萧慎精壮高挑身形。正穿戴好了俯身检察皂靴呢,就听萧葵的笑声从茫茫金色传来。

    二哥背着光,却笑得明朗。

    这是许多年后萧慎心底涌出的第一个画面。

    “慎儿,二哥都不知道该怎么夸你,这曳撒全天下都找不出第二人能穿得如此好看了!”萧葵摇了摇手中酒壶,“要不要来一盅?”

    萧慎红了脸,也许是因为夕阳,“只能喝一点点,晚些时候两位老师还要来。”

    “哦?林大人和隋大人么?今早他俩还在马车里朝我笑呢!”萧葵踱步进来,金瓜行了礼,连忙去准备下酒菜了。

    不过片时,令人便坐在殿外的花园中,借着傍晚秋风喝起酒来。

    萧葵嘴里总是能讲出许多有意思的新鲜事物,他是个有见识的人。譬如说,他在府上邀请了一位佛朗机人,那人是一名传教士,依照萧葵的说法,他们的心中有个上帝,便游走于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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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人知晓这位上帝。他们身边时刻带着一本书,会说好多语言,有很多他从未见过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我在学一种名叫拉丁语的语言。”萧葵眨眼。

    “学……学这东西有什么用呢?”

    “我心想,以后等我学会,就用拉丁语去佛朗机人的地方,传播程大人的心学。”

    萧慎挑了挑眉,他看不出这又什么意义。

    “还有啊——”萧葵拍了拍萧慎的肩膀,“你瞧瞧这轮夕日,不是它围着我们转哩,是我们在围着它转哩!”

    “怎么会!”萧慎大惊。

    “一个勃列儿人说的。”

    “这,这……我不相信。”萧慎心里直犯嘀咕,萧葵说的这些话他是闻所未闻,他料定二哥肯定是跟那些长毛怪打太多交道撞了邪。

    萧葵干了一口酒,潇洒道:“甭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事实。”

    接着萧葵又说了好些稀奇话,唬得萧慎一愣一愣的。终于铺垫足够,萧葵于最后打开了心扉,攀着萧慎的肩叫萧慎原谅自己,没有在他重伤时刻去府上探望他,也没有为他去朝上抢白两句。原是他也曾遭大哥构陷,险些丢了王爷的名头,这叫他多年来心中恐惧,不敢与之对抗。

    “二哥,何必如此说呢,你差人来探望我,慎儿已经很感谢了。”

    萧葵双目发红,凝视萧慎,最终叹息一声,“只是,君子不念旧恶,你也别怪……别怪大哥,一个太子,做了快三十年的太子,谁能不疯呢?”

    萧慎不语,他无法同萧葵一般体谅要取自己性命之人。

    “趋名逐利,乃人性使然。只是世间大道,从不蕴于名利当中。慎儿,高处不胜寒啊。”

    “天生蒸民,有物有则。民之秉彝,好是懿德。慎儿不才,在两位老师的教导之下,不为权与利,只为争一口气,造福万千生民。若是高处不胜寒,那也等到了高处再说!”

    萧葵瞪大眼睛,随机缓缓吐出一口气。

    “你是有种的,只是二哥说这话并非阻拦你去争,只是慎儿,大哥不会轻易放手的,你我的命可只有一条啊。就算一切得当,如你所愿了,这终点究竟通向哪里,也未尝得知呢……”

    “只是这条路,一旦踏上就再无回头可能,我并不畏惧。”萧慎面沉如水,星眸灼烈,显露出萧葵从未见过的成熟。

    “好,好,你就当二哥多言了。定是要照顾好自己,明日能躲远些,就躲远些,明白吗?”

    “谢谢二哥提醒。”

    再聊了会,萧葵就说他也得去准备明日的狩猎事宜了。实则他把萧慎的话记在了心底,知晓一会儿有两位老师来寻他的。他前脚刚走,林清和隋瑛便后脚来到,只是一闻见萧慎身上的酒味,林清就蹙了眉头。

    “殿下,明日就要上狩猎场,今日怎可贪杯了?”

    见林清训斥,萧慎吸了吸鼻子,低下了头。他是很喜欢林清训斥他的,可当着隋瑛的面儿训斥他,他又是难以接受的。

    “好了见善,怎么这么严厉?殿下已经成了人,你可是要学会放手。”隋瑛笑着拿起萧慎明日将使用的弯弓,走到环廊下,仔细检视弓臂,随即持弓拉弦对着山水庭院空射。

    蹦的一声,弓弦震动,响声清澈。

    “不错!是一柄好弓。”隋瑛转身,对屋内的师生道。

    此时两人脸上表情可谓是精彩,一人脸现骄傲,心道不愧是我男人,小试角弓,身姿便如此之飒爽;另一人则暗自忖度,这姿势又如何,我能把弓弦拉得更有气势。

    “我去检察箭簇。”萧慎找了个借口。

    “不必,”隋瑛抬手,“臣去帮殿下检查,林大人有话要对殿下说。”

    说罢,隋瑛就走向金瓜,“有劳金瓜公公了。”

    “哪里,隋大人这边请。”说着两人就饶过屏风,进了后屋。这下殿内只剩下林清萧慎师生二人。

    林清端详萧慎这一身曳撒,点头道:“是极衬殿下的,就是这颜色太明亮,怕是过于显眼。”

    “尚衣局里送出来的。”萧慎摆弄了一下料子,绸缎中还绣纹银丝,熠熠生光。

    “看来他们自有安排,若明日太子一身是深色,则是为彰显东宫之威,做的一些手脚罢了。”

    “就算让那些畜生瞧见了又如何,跑得还能比我的利箭快?”萧慎借着方才的一点酒劲,挥舞起角弓,做出了个拉弓姿势。

    他心想,老师快夸夸自己。

    “我倒是愿意那些畜生瞧见你跑得远远的。”谁知林清伸了手,摁在他的臂膀上,止住了他的动作。

    萧慎悻悻落下手,不解地瞧着林清。林清也是奇怪,殿下脸上因酒意一片绯红不说,怎的眼底还隐透委屈和不甘,他又没说什么。

    “你不愿意见我赢。”萧慎定定道。

    “我愿你笑到最后。”林清从萧慎手底下接过长弓,凝视他道:“明日只有你隋师在场上护你,可林深野旷,不可能时时都在一处,我担忧你冒进,也担忧你遇到危险。”

    “我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我手上不知沾染多少北狄蛮子的鲜血,还会怕……还会怕京城里的这些蝇营狗苟之辈?”

    “正因如此才叫我放心不下。近日以来我总是心绪不宁,思量这秋猎是你成人后首次登场与两位皇兄竞技,与你而言是一道机会,可不知为何,我倒希望你不要上场。”

    萧慎舒心般地笑了,“您是因为江南一事,心有余悸了。”

    “或许罢。”林清踱步至长廊地下,夜色低垂,星光闪耀远方山峦之上,“我再也禁不住你有任何闪失。”

    “林师……”

    林清笑了笑,转过身:“让殿下见笑了,瞧我这个做老师的,倒是不如学生坚定了。”

    “我喜欢听您这样说。”萧慎弯起眼眸,指了指林清手中的弓,问:“您会射箭吗?”

    “不会。”林清将弓箭递还给萧慎。

    “一点都不会?”

    “不会。”

    这可是罕见,当朝文官都是以君子六艺为本,熟读圣贤之余,也不忘练体修身。许是幼时身体孱弱的缘故,萧慎心道,若他日大业已成,他想手把手教林清箭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林清柔韧身体与凛冽双眸,是与这弯弓极为相配的。

    他甚至幻想在校场上,自己自后贴住他,握住他手拉开弓弦的一刹那。风会带起两人发丝,他们的命运会随利箭飞出,共同奔赴于一点,牢牢定在最中央、最核心的位置。

    “林师。”

    “嗯?”林清从沉默中仰首。

    “天下会是我们的。”

    萧慎一字一句,就像立下永不违背的承诺。只是此际重点却不在于“天下”,而在于“我们”二字。

    可林清只听到了天下。

    于是他扬起嘴角,好似对这承诺的回应。

    ——

    当夜从岐王那里回去后,隋瑛见林清心事重重,便提议要和他同住,却被林清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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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拒绝。

    “你须得休息好。”

    “在你身边一样可以休息好。”隋瑛笑着凑近。

    林清伸出指尖摁在那即将亲吻他的唇上,“打住,我知道你是晚上不会让我安生的。”

    “哦,感情是怕自己休息不好。”

    “你……你明知道我紧张得很。”

    “就是担忧你紧张,才想着在你身边。”隋瑛搂了他,道:“在你眼里我就是如此一个好色之徒?”

    “哥哥,算我求你,今夜让我一人待着罢。”林清转身踮脚在隋瑛唇上落上一吻,贿赂似的,“好不好?”

    隋瑛一愣,心想自己还是那种扰他人清净之人了?

    “当然好。”隋瑛笑着刮了刮他的鼻梁,转身就走了。林清知道他是个干脆利落的,若是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于是林清独坐自己厢房,暗自沉思。

    砰的一声,一阵寒风掠过,霎时烛火俱熄,一道人影仿似从天上坠下来,又轻飘飘地落于地,一搂一抱,便将美人入怀,迅速在其脸上一吻。

    林清瞪大眼睛,推开倪允斟,从其怀抱中挣脱。

    “把人赶走,不就是为了我来?怎的,见善想尝一尝偷情的滋味?”倪允斟一身夜行服,在夜色中明朗地笑。

    林清起身,用火石重新点燃灯,转身斜乜他:“灭灯的可是你。”

    “不灭灯,怕亲你被人瞧见了,让你不好做人呐。”

    “既是知道会让我不好做人,又为何如此。”

    “忍不住呗。”倪允斟努了努嘴。

    屋内明亮起来,林清拢了拢长衫,在倪允斟面前正襟危坐,倪允斟瞧他这一副假模假样的,嘴角便又露出嗤笑神色。

    “怎么说,明天?”倪允斟大剌剌地往林清卧榻上一躺,“别叫我去干坏事,我劝你也是老实点为妙。”

    “我没想做什么。”林清淡道。

    “那你为何要等我来?”倪允斟又坐起身。

    “不是我等你,是知道你要来,既然避免不了你要来,就劝走他免得不愉快。”

    “他不喜欢你与我见面?”

    “不喜欢我与任何锦衣卫见面。”

    “呵,还真是个谨慎的,可奈何林大人颇具手腕,把我都钓成翘嘴了。”

    林清闻言轻笑,“哪里学来的轻佻话,你又不是鱼。”

    “知道你在担忧什么,隋在山也是个有本事的,放心,岐王不会有危险。”倪允斟又凑近捏了捏他的脸,“我也帮你护着他。”

    “现在只恨自己没本事,无法上场了。”

    “你要是事事都会,可还了得?”说罢,倪允斟压低声音,好似乞怜,“今晚我在你这睡好不好,方才你那榻舒服得很,我……”

    “不行!”

    这拒绝比方才拒绝隋瑛时更加斩钉截铁,甚至铿锵有力。

    “我又没说和你睡,我睡地上还不行?”

    “不行!”

    “哼,谁稀罕。”说罢倪允斟似乎又想到什么,瞅了一眼林清,欲言又止。

    “就是,嗯……我今日来呢,也是有事要求你,额,怎么说呢……”

    林清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位镇抚使如此扭捏,不禁笑道:“还有为难到你的事儿?”

    “唉。”倪允斟重重叹息一声,“还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我那不听话的弟弟的事!他一门心思要拜在隋在山门下,我简直恨得牙痒痒,用马鞭抽了他几回都没让他回心转意,换作是别人,我打个招呼就好了,可是因为是隋在山,我,我……”

    倪允斟气得握紧拳头,“且不说是你的原因让我拉不下脸去说几句好话,就是说了,依照那人的脾性,怕是也无用!”

    “没错,无用的。”

    “可他听你的!”

    林清凤眼圆睁,“啊,你的意思是……”

    “允瞻这孩子还在襁褓当中我们兄弟俩就开始流浪,算是我一手养大成人,纵使我奈何得了天下人,也奈何不了他。他要拜隋在山为师,我是用手打了也用鞭子抽了,可他就是不回头,显然是下定了决心。既然他有如此魄力,我这个做兄长的,也自当为他铺路。有一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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