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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0-14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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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1章 第一百三十章 如此胜利,却又如此失败……

    翌日的早朝帝师和首辅均是缺席, 齐桓一家独大,下一日亦是如此,直到第三日, 林清在太监的搀扶下从偏门离开了崇宁殿。

    崇宁殿前的广场上,倪允斟出现在林清身边,神色凝重, 他张了张嘴,正预备说什么,林清却抬起了了手。

    一张苍白的脸缓缓转向倪允斟。

    “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必说,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你如今心下只能装一人,那个人,不能是我。”言罢,林清一瘸一拐地朝前走。

    “至少, 至少让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倪允斟追了上去。

    林清转头看他。

    “你所点名的那个千户,我已经讲他踢出了北镇抚司。”

    林清写些微动容,他对锦衣卫无恨, 哪怕他曾在其中遭受酷刑。但那名池姓千户,当街取了王朗的命。

    “好, 我知道了。莫要再操心我的事,倒是春闱在即,多关心些望之。”

    “他, 他很好。”倪允斟艰难道。

    林清深深看了倪允斟一眼, 收回视线,面色不改,艰难地朝前走。倪允斟伫立在原地, 目送林清朝金銮殿方向走去。

    进了崇宁殿整整两日都未曾出来,太医院的人来回奔赴,倪允斟不用细想就知晓发生了什么。林清如今这样冷漠态度,不过是护他,以免继位不久的皇帝对他生出猜忌之心。只是倪允斟心上悲哀再现,圣上竟能隐瞒到如此地步。而他,居然再一次地无能为力。

    直到林清的身影消失在广场尽头,没入深红宫道,倪允斟才收回目光,仰头看天。苍穹仿似陷入漩涡,深邃如海,似要将人吸入。

    他吸了吸发酸的鼻子,收敛情绪,转身朝崇宁殿走去。

    主持春闱的担子落在林清身上,他身为吏部尚书,又是文渊阁大学士,在朝上主动拦下这一差事。他本意借此打好和隋瑛那些原下属们的关系,奈何方徊等人并不吃这一套,配合倒是配合,脸色就没好过。也许怀揣和萧慎一样的想法,他相信自己的鞠躬尽瘁能让这些清流对自己有所改观。

    不,林清想,看他怎样如何不重要,但皇位的正当性绝不容任何置喙,近日来他已经听到了许多流言蜚语,论及萧慎的是杀兄弑父这一罪玷污帝位,论及他林见善的无非是“天道”二字——“人事可凭,天道不爽。”方徊甚至毫不客气地当着他的面道出此言。

    “我不能有半分犹疑。”他对自己说,“凭借一条老龙、贪龙、蠢龙也救不了大宁朝!只有真正的龙,真正的天子……”

    可以想起萧慎,这几日的回忆便鱼贯而入,林清险些没能站稳。皇帝对他的感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竟不再掩饰,将他就地霸占。那两个夜晚——林清深吸了一口气,站定,他只当自己没有这具身体。是的,这身躯他在诏狱里就已经弃绝,能代表他的只有意志。

    “拔擢青年人才,行改革之风……”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签押房里批改表章,这一回,他要为宁朝官场上补充新鲜血液,隋瑛未完成的吏治整顿,他来做,他必须做。

    只是一想到隋瑛,心口便是钻心的痛,他写了那么多封信,竟也是不能换回只言片语么?

    他竟对自己,厌恶至此?

    举起手,林清看到自己手腕上被人攥出的红痕,他萧瑟一笑,罢了,自己有什么资格祈求他原谅,就是往日有,如今也是没有了。

    猛地咳嗽两声,林清将所有情念驱逐出脑海,不啻一种自我麻醉和逃避,他将自己彻底地投身于公务。

    ——

    几日后,被革职的池姓千户死于府中,倪允斟得知此消息时,倪允瞻正要出门,他问他要去哪里,倪允瞻只是站定恨望他,重重地哼了一声。

    倪允瞻拂袖而去,出了府门就直奔岑府。他内心里为隋瑛打抱不平,认为其不该遭受如此欺骗,更可恨的是,自己的胞兄竟也是“谋逆”当中的一员!

    岑长青依旧锲而不舍地写折子参林清、参倪允斟、参徐无眠等人,同时为隋瑛、程菽说话,只是在这一过程中,也不知是对方手段高超,还是皇位更替时刻大家都乱了阵脚,就连林清都被短暂地迷了双眼,导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齐桓。

    在以岑、方为首的人眼里,此人当初被扣留为质,在血洗皇宫的那一夜与忠王、郡主两人一同面临生死,与谋逆沾不上边。而在皇帝、林清、倪允斟等人眼中,此人是看清局势,主动投诚,毕竟起兵前林清亲自与他讲道,好言劝说。

    是以当林清身体抱恙时刻,萧慎重用齐桓,双方都无人置喙。

    只是齐桓想要的,远不止于此。

    昔日门可罗雀的齐府,如今宾客盈门。听闻其将在变法中起到关键作用,各路亲王郡王纷至沓来,不乏有乔装打扮一番特意前来送礼,想探其究竟的。还有一些朝中墙头草,既不愿意投靠林清,又不愿去踏程菽那趟浑水,便眼巴巴地凑到齐桓门下。对于那些珍奇异宝齐桓是一分不收,但对于上门投靠的人,他并不拒绝。

    譬如冯延年,那些来见齐桓的皇亲贵胄都是通过冯延年的引荐,但他不想和冯延年扯上太多关系,他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人。齐桓只是想知道,人心的力量究竟如何,他需要这些人,尽管他看不起这些人,但总有一天,他用的着他们。

    于是他好脸相迎,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只是齐桓并非只会花拳绣腿,他知道宁朝需要改革,只是他并不激进,用他安抚一位亲王的担忧的话来讲:“祖宗之法岂可轻易更改?即使改,也需徐徐图之。”

    府内清静时刻,他便去文渊阁。有时在文渊阁无事可做,首辅心高气傲,不肯低头,抱恙多月,次辅忙于主持会考,好似变了个人似的冷酷,在吏部雷厉风行。于是他——齐桓—— 齐梁甫,独坐在这文渊阁内,面带微笑,闭眼假寐。

    他陶醉在权力的气息当中,险些不能自拔,可就在这时,隋瑛的身影又闯进他的脑海,叫他瞬时惊醒。

    “不够,还不够……”他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还不够。”

    起身,天色已暗,恍若多少个故人尚在的夜晚。齐桓踱步离开文渊阁,步行至午门时,他和几位小太监点头致意,露出宽厚良善的微笑。兀地站定,他遥望崇宁殿的方向,冷笑一声,登上了马车。

    崇宁殿内,萧慎的吻如烙铁一般落在林清的身上,当皇帝没能从心上人唇齿间得到回应时,他会用手指给予惩罚,欣赏这具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喉间发出的无所适从的低吟,眼角不住地渗泪,蔓延出芍药般的妃色迷离。

    萧慎固执地不让林清回隋府,为了不让其有借口,他甚至将郦椿接到宫内的一个宅子里安顿过夜。而大宁朝的帝师,却紧咬牙关,不肯松口对这炽烈爱意回应分毫。

    “难道你都不愿意看一看我么?”萧慎握住林清的脸,掰过使其面对自己。他用指尖掠过林清湿漉漉的睫毛,高挺秀气的鼻梁、抿紧的时而咬住的唇,他知道林清并非毫无反应,身体泛起那片水红已经出卖了他,可他紧闭眼,似乎留下一滴泪都是落败。

    萧慎干涩地笑了笑,他迫使林清坐起来,以一种仰视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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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来欣赏被折磨之人。他握住他的双臂,以下克上,迫使林清与自己同起同落,迫使他张开大口,剧烈喘息。

    如有仙人指路,这世间萧慎唯一想去的就是林清的心间,他想深入到那里看一看,看那里是否有半分自己的位置。

    “见善,见善……”

    继而萧慎又将林清抱在怀里,若珍宝般呵护,一个天子能给心爱之什么呢?他几乎把自己能给的都给了,可是林清却如此吝啬,竟然什么都不肯回报他,哪怕是一丁点的爱。

    他凑近去吻林清,却被躲开了。

    萧慎几乎悲哀地笑了,但他锲而不舍,钳住了林清的双肩,吻在他唇上。

    “你依旧不肯睁眼,不肯正视朕对你爱。”萧慎捧住林清发烫的脸,喃喃道:“可在这张床上的、进入你的,的确是朕,朕相信时间。”

    林清幽幽睁眼,“陛下如此做,只会让我们渐行渐远。”

    “哪怕是分毫,分毫都未有么?”萧慎说不出来了,他看到林清嘴角衔着一抹哂笑。

    “人只能有一颗心。”

    萧慎语塞,顿了顿,他继续说:“他们都说,我杀兄弑父,即使得了天子之位,也是千古罪人。也罢,我认这个罪名,只是要认的不止是我,还有你……你我已在一条命运当中,你究竟还在奢求什么?你指望隋瑛……原谅你吗?!”

    林清摇头,“我知道他不会原谅我了。”

    “那何不……求你,林师……求你……”痛苦地将头伏在林清瘦削的颈窝里,萧慎渴求道:“我对你的爱,也是爱…… 求你……”

    皇帝的眼泪顺着肩膀淌下,滑过胸膛,游走在那些可怖伤痕中。

    林清轻轻喘着气,喉咙里嘶嘶作响,泛起一股又一股的血腥气。

    他只觉得一切都很荒谬。

    他扶持了一个皇帝,却失去了爱人,到最后,还要失去自己。

    可他依旧不知悔改,亲力亲为地为皇帝巩固统治。毕竟这个皇帝,并不辜负他的期待,在帝位上比历代皇帝都要励精图治,体恤民情。他在他身上看到了大宁朝的希望。

    这仿佛是一个死局,只是他不知晓的是,这对皇帝来说,也颇为荒谬。

    萧慎想,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自己如此胜利,又如此失败。

    第132章 第一百三十一章 可怜白发生

    倪允瞻永远会记得会试放榜的那一天, 他榜上有名时刻,东州来报,东羌来犯, 边境爆发战争!

    萧慎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江宁那个承办制造局织坊的第一富商,立刻想办法抄了他的家,补贴军需, 务必要把东羌挡在关外!”萧慎在内阁对几位阁员以及与会大臣说,“另外高卿——”

    已是工部尚书的高子运拱手向前,“臣在。”

    “你对朔西熟悉,即刻与兵部一同写信,通知吴宪中、陈青和进行战况监测, 预防北狄十二部趁乱来犯!”

    “臣遵旨。”

    “齐卿,东州兵马情况如何?”

    齐桓凝眉,道:“刚熬过了一个冬,情况恐怕是不容乐观。”

    萧慎正思索时, 就听林清在一旁道:“江南地区的民勇部队可以提上日程。”

    “林卿说得对,”萧慎向齐桓使了个颜色,齐桓心领神会。会不多开, 众人散会后,萧慎留住了依旧是一言不发的程菽。

    “程首辅, 三个多月的时日,病可养好了?”

    程菽躬身,“多谢陛下挂念, 臣已经好很多了。”

    萧慎心想, 你好多了还不来上朝?但转念想到林清嘱咐他要重用程菽,于是深吸一口气,耐心道:“那便早日提出变法议案, 提交内阁商讨罢。”

    程菽颔首,“臣遵旨。”

    这幅不冷不淡的态度叫萧慎恼火,他心知以程菽为代表的所谓的清流并没有真心实意地认可自己这个皇帝,他们虽然嘴上叫着自己陛下,倘若那父皇活过来,即使他昏庸无能,他们也会认可他,而不是自己!

    所为纲常礼教,就那么难破么?

    萧慎自嘲一笑,也是,杀兄弑父这种遭天谴的事,也只有林见善和林见善的学生、林见善党羽才做得出来。

    程菽回府后,听闻岑长青求见。

    “东羌定是料定我大宁朝帝位更迭,内情不稳,才趁虚来反!”岑长青这些日子写折子都把自己写得面如土色,一想到林清的所作所为,叫他这个直性子根本无法容忍。

    “罢了,既然无可避免,变法就早日提上日程。”程菽说:“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你我还是早些过了心中这道坎吧。”

    “那隋兄怎么办?还叫他在广西?谁不知那地穷苦落魄,瘴疫环绕,他去时又身负重伤,还被,还被伤透了心……”似是想到什么,岑长青连忙问:“他可曾有信寄来?”

    程菽这才露出微笑,道:“前两天的确收到一封,他说他已痊愈,已经亲自参与剿匪的指挥,只是他多次写道,去了那里,他才真正看到民生之多艰,以致数次落泪……”

    程菽叹息一声,“也好,为了百姓伤心,对得起他的良知,他那一身官服。”

    岑长青露出难过神色,再待了一会儿便走了。临走前程菽叮嘱他莫要再写弹劾的折子了,没用。

    “我这心里……我这心里!”岑长青揪着胸口衣襟,声音好似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跺脚道:“难受啊!”

    程菽又是一声叹息。

    只是千里之外的某一地,月明星稀,空气湿润,春未过,乡野已是蛙鸣一片。

    如瀑月光照映山林,一幢古朴吊脚楼地二楼屋檐下,隋瑛素色长衫,躺在一张竹编躺椅上,瘦削发黄的脸庞上是挥之不去的愁容。

    “主子,喝药了。”

    隋瑛睁开眼睛,看向韩枫端至面前一碗汤药。

    黑漆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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