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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0-18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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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下细细回忆起来,隋瑛该有多痛。

    如今,他怎么舍得再让他痛?

    昏迷的林清当然不记得,他晕倒的时候,是落在倪允斟怀里的。

    小红楼上,倪允斟僵硬地伸出手,堪堪搂住了他。

    鲜血蜿蜒在华丽的飞鱼服上,倪允斟一寸一寸地垂下头,看怀中人面色惨白,口中的鲜血直涌。

    他咧开嘴笑了笑,伸手去擦他嘴角的血迹,却似乎怎么都擦不完。

    他突然对命运这回事感到强烈的不解,匪夷所思,荒谬倒可笑。于是他笑了出来,笑得满眼是泪。

    唯一的一丝天光落下了,他抱起林清,朝楼下走去。

    第二日清晨,林清在他怀中醒来。他身在林府,身上已是换了干净衣裳。倪允斟撑着脑袋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如何?”林清低声问。

    “什么?”

    “睡得如何?”

    倪允斟双眼红肿,眼睑处还黑沉沉的一片,显是一夜未睡,可他却说:“我睡的很好。”

    “对不起啊。”林清翻了个身,将脸埋到倪允斟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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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骗了择之,我很抱歉。”

    倪允斟轻轻抚着林清的背,说:“说什么抱歉,最不喜欢你与我说抱歉。”

    他又垂下头,去吻林清的额头,“看,这样就足够了。”

    林清在他怀里发着抖,倪允斟便将他搂了搂,说:“别害怕,在我面前,不需要伪装。”

    “是吗?”

    “是啊,见善,想哭就哭吧,我知道你怕,我也知道你舍不得…… ”

    林清瑟缩地露出一个苍白笑容,自嘲地说:“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就怕了,以前都不怕的。”

    “傻瓜,谁不怕死?我也怕,没事,见善,择之哥哥在你身边,给我一个机会,这条路你若,你若是——”

    倪允斟从未觉得说话如此见难过,可他生生挤出笑容来,拨开林清额前的发:“你若是在下定决心,择之哥哥便陪你走到尽头。”

    “择之,我早已下定了决心。”

    也许是足够了解林清,也许是他倪允斟对命运早已有所窥见,不知为何,当林清告诉他这是一场终局时,他竟没有很惊讶,也没有很伤心,恍惚间,他似乎一直在等待这一刻。很久之前他就发现,这个尘世配不上他,那么也便留不住他。

    他的见善,要去更好的地方了。

    他会送他走完这条路,做他最忠诚的挚友。

    倪允斟把林清往怀里搂,怀中人起初沉默地流泪,后来隐忍地啜泣,到最后,林清几乎崩溃地哭,说自己舍不得死,他害怕隋瑛的伤心,他不敢想象接下来的那么多年,隋瑛该如何一个人度过。

    可他忘了,接下来的很多年,倪允斟也将一个人度过。

    倪允斟哽咽了一下,佯装轻松,他跟林清说,隋瑛是个工作狂,他会一心扑在公务上,主持变法,富国强民。

    这些会让他不再想起你。

    当百姓生活好起来了,我大宁朝国泰民安了,届时,他隋瑛也就是老头一个,也不会心系什么情情爱爱的了。

    “当真?”林清泪眼阑珊地抬头。

    “可不是,他有的是法子,他什么都能做好。”

    “那你呢?”林清问。

    倪允斟一愣,咧开嘴笑:“我会更好,守护好陛下,守护好大宁朝!”

    “你们会忘了我吗?”

    “你想要我们忘了你吗?”

    林清先是点头,后又是摇头,他再次将脸埋进倪允斟胸口,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倪允斟紧咬牙关,没让自己哭出声来,他抚摸林清的长发,狠狠地紧拥他。他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他左心口所跳动的那个存在,永远不会改变。

    ——

    初春时刻,杨柳依依,一些五颜六色的风筝又飘荡在顺天城的上空。

    蔚蓝的天空下,笑声一片。

    林清坐在小红楼上,眯着眼睛,透过灿烂的阳光去看这些风筝。他突然觉得这些风筝是幸福的,有一根细细的线牢牢地牵着它们,叫他们不至于跌落。这些线看起来是阻碍自由的束缚,可没有这根线,风筝也是飞不起来的。

    今日上朝,林清没有去,他并非是怕挨骂,而是不想让萧慎在群臣面前为难。

    此际坐在他面前的是成王介绍来的昆仑道人,为他诊脉后,笑眯眯地说只要吃了他的那几副方子,林清一定能完好如初。

    “就连这手脚,也是要比原先灵便许多哩!”

    林清含笑不语,朝身后下人点了点头,下人便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毕恭毕敬地递给了道人。

    道人假惺惺地推脱一阵,便半推半就地收下了。林清静静地抿了一口茶,心中思量着那几道方子。别提有用无用,那些药材可都是天价。这种方子,昆仑道人一开就是好几张,显然他笃定林清不会缺钱。

    是啊,林清不缺钱,如今他富得流油。事实证明,只要权力愿意向金钱开一个口子,那么拥有权力的人,想要多少金银财宝就有多少。可反之却不一定。

    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林清神情恹恹的,不怎么爱说话,可他还是耐心地应付昆仑道人,直到退朝后,齐桓怒气冲冲地登上了小红楼。

    “怎么了?”林清连忙问。

    齐桓看了他一眼,目光扫过昆仑道人,昆仑道人立刻会意,起身说先告辞了。走之前,他还特意嘱咐林清要按时喝药,这样才好得快些。

    道人走后,齐桓坐到了林清对面,以手附额,沉默不语。林清刚想问,却见他猛地转过身来,狠狠瞪向林清。

    接着,他狐疑地眯起了眼睛。

    “你做什么如此看我,我还能忍到你不成?”林清不耐烦地拢了拢衣服,没好气地说。

    齐桓冷笑一声,道:“你可知今日程菽他们在朝上说了什么?”

    “无非就是些攻击你我的话,我听的够多了,怎么了,梁甫还如此在乎他人的一些声音?”

    “呵,若是如此简单也就罢了,程菽,足足半年没上朝,今日一来,就口口声声说奸臣当道,说什么,要立即招隋瑛回京入阁。”

    林清不动声色,只是轻蔑地说:“你也说了,程菽半年未上朝,陛下也不一定听他的。”

    “还有很多臣子这一回都发了声。”

    “怎么,梁甫不习惯成为众矢之的,这几年,见善可日日如此呢。”林清嘲讽地笑了笑,起身说:“他们说要隋瑛回来,就回来的了?别忘了,还有我这一关,陛下可事事都听我的。”

    见林清不似伪装,他冷笑道:“可是今日陛下险些松了口。”

    林清瞪大眼睛,作惊恐状,“当真?”

    “呵,见善,你做的太过火了,你自信到谁人都能一直爱你么?”

    林清抓紧了栏杆,咬住下唇,说:“我做了什么?我走到如今,这些都是我该得的。难道梁甫不这样认为吗?”

    齐桓负手而立,“可他们不这样认为。”

    “他们,他们不过就是一群虫豸罢了!”林清恨恨拂袖,“我今日午时就进宫面圣!”

    齐桓一把抓了林清,将他带进怀里,他的目光戏谑而怀疑,带有打探的目的。指尖轻抚在林清的面庞,他问:“你当真不愿意隋在山回来么?”

    林清深深地凝望齐桓,说:“你认为,我想让他看到如此的我么?”

    “你到底是在意他的。”

    “跟你一样。”

    “好,那你吻我。”

    林清微不可查地抽搐嘴角,然后踮脚,在齐桓的唇上轻轻掠过了一下。

    齐桓微笑,松开了他。

    第173章 第一百七十二章 若这是隋遇安和林安晚……

    萧慎心情沉重地踱步在崇宁殿中, 一切都如林清所料,今日大臣们齐齐向他施压,如果不是林清的嘱托, 他险些在朝上松了口。他生生熬到了下朝,但他知道,留给自己做决定的时间不多了。

    午后晴光, 林清的马车停在崇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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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广场外,他在下人的搀扶下来到殿中,行礼后就坐于赐座上与萧慎交谈。

    萧慎一见到林清来,就仔细盯着他前后左右地看。林清不禁笑了,说自己很好。可萧慎脸现难过, 他听倪允斟说过,林清近日以来吐血越来越严重。

    “朕今日扛住了。”他说,想让林清开心一些,他补充道:“等下一回, 我就松口,让程菽他们知道朕不是让人牵着鼻子走的,也让齐桓和藩王们看不出端倪。”

    “这就是了, 陛下要做斡旋者,那些藩王的对抗, 有在山他们替你去扛,你明里不要说什么,暗地里一定要支持, 尽可能地支持。”

    萧慎知道林清的用心良苦, 说:“朕知道,朕也不怕那些藩王,变法势在必行。”

    “是啊, 你不怕,可我不想你受太多的苦,陛下到底是心善的。”

    萧慎垂下眼睫,黑曜石般的眼珠闪动,又看向林清,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翌日,以程菽、高子运、岑长青为首的清流再度向萧慎施压,萧慎以一种极度不愿意的态度答应了他们,着令隋瑛即刻进京,担任户部尚书,恢复阁员身份。

    而程菽,则卸任户部尚书一职,却仍旧担任首辅一职。

    从太和殿出来,程菽、高子运等人心情实在大好,诸位清流不禁喜气洋洋,夹道欢呼,口口声声喊道陛下英明,待隋瑛回来,雷厉风行,林党势必倒台,大宁朝终于有救了!而齐桓、冯延年等人,却黑沉着脸,从众人当中没好气地走过了。

    “齐大人——”这时,岑长青叫住了齐桓。

    “岑大人有何事?”

    岑长青的折子虽不待见,但随着张党的倒台后,他也从一个监察御史到了正三品的右副都御史,他眯起眼睛,说:“可见这世上还是有公义的啊!”

    齐桓冷笑,“公义二字何写?”

    岑长青哼哼两声,不屑道:“怒不过夺,喜不过予,是法胜私也。此言君子之以公义胜私欲也。齐大人也是进士出身,怎么着,连公义二字都不会写?”

    齐桓转身面向岑长青,傲然道:“私欲?笑话!今儿个在朝上凭私欲行事逼迫陛下的可不是我齐某人!”

    说罢齐桓拂袖而去,很快,隋瑛即将调回的消息传到了林清的耳朵里。

    他早已不上朝,可朝中处处是他的眼线。消息通报过来时,郦椿正在喂他喝药。

    听到这个消息,郦椿瞪大眼睛,欢呼一声,险些将药碗打翻。

    “太好了林叔!他回来了,你们又可以在一起了!太好了!不对,咱是不是又得搬到那个寒酸的隋府去?好吧,只要你喜欢,我住哪里都无所谓,只要你喜欢!”

    郦椿开心得手舞足蹈,可林清却神色冷淡,只是一抹淡淡的笑容暴露出他内心的悸动。

    “真是……太好了。”他低声说。

    抬头,他拉了郦椿,说:“椿儿,你日后,要不要跟你隋叔去住?”

    “什么意思?”郦椿歪着脑袋,不解地问。

    “他那边虽寒酸了些,跟着他,却能学到不少学问。”

    “你们不一起住么?”

    “不,不一起。”

    “为什么?”郦椿更加疑惑,“你们吵架了?”

    “没有……”林清黯然地笑,说:“你不愿意去国子监读书,没有做官的心思,想做生意。你隋叔家中原先就是做生意的,他什么都懂。你跟着他,能学到——”

    “不!”郦椿反应过来,抓住林清的手,霎时泪眼汪汪:“你不要我了吗?你要赶我走?”

    “傻孩子,哪里是赶你走……”林清抚摸郦椿的头,“傻孩子,如今林叔正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也是很危险的事,万一牵连了你,怎么向你父亲交代?放心,我和你隋叔是一家人,你和他住,和我一样!”

    “不一样!这怎么能一样!我是为了你才认他当叔的,我只认你,我只认你!”郦椿大哭起来,林清着了急,头一回斥道:“怎么这么不听话?当真是把你骄纵惯了,书也不读,生意也不去学,日后做什么讨生活?!”

    郦椿哭着摇头,“我就算饿死,也不要离开你,我离开你了,谁照顾你,谁日日守在身边,你多孤独?!”

    林清紧咬下唇,不肯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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